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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救命,救命

    十三、救命,救命

    延绥镇管辖一千多里,就是往东去也有好几百里,现在李自成正是沿着高家堡,神木堡,孤山堡,皇甫堡,清水营十几个营垒,就是王威总兵要巡视的边境线,李自成知道总兵府的李顺会照会驿站说明自己的行踪,恰好利用这个机会认真了解一下延绥镇的防务情况,所以并不着急,慢悠悠的自自在在的按照驿站的里程往前赶路。

    边境线上倒也安静,流民虽有,但不是很多,最近蒙古的实力逐渐衰微,这让李自成的心里放宽了不少,只想顺利完成这次使命早一点回去,好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给高迎祥几个在合计合计,最好能定出一些计划方案的就更好了。

    “救命,救命!”这一天李自成刚走到一个小山包的山脚,想到山上看看地形,因为他知道今后这个地方可能自己用的上,就听到远处传过来救命的声音,似乎是以一个女人,隐隐约约的好像几个男人的笑声。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女人呢?”这样的念头在李自成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这里是边境线,除了戍边的军人就是军属,男女比例基本到达七比三,女人大都在卫所或者军营里,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女人呢?但是李自成确实听到了有救命的声音,自己遇见了就不能不管,因此催马往前赶去。

    拐过山脚,面前是一条小河,小河上有一座小桥,桥的对面是茂密的树林,在桥上不远处,停着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翻倒在路边,驾辕的马还在挣扎着想站起来,四蹄乱蹬,而在马车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老人,老人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看样子伤得不轻,但就是不知道伤在什么地方,伤得重不重。而喊救命的地方正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那个人看见了李自成,艰难的向李自成招手,嘴里艰难的喊着“救命,救命!”

    李自成没有答话,策马冲下山坡来到马车问老人:“怎么回事?”

    “遇见强人了,快救救俺闺女,救命啊!”

    “你等着,我去看看。”李自成说完,抽出腰间的宝剑就冲进了小树林。正好看见一个一个女人正被一个男人按到在地上撕扯,那女人的上衣已经被撕开,露出白花花的肩膀和里边大红色的肚兜,身边几个壮汉子却围着四周一边看一边说着猥亵的话。他们身边还躺着和他们一样精壮的汉子尸体,地上散落着一些刀剑和弓箭,看起来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厮杀。

    “什么人?干什么的?”那群人听见一阵马蹄声,抬起头惊恐地问。李自成并没有答话,纵马飞奔到他们面前,手中的利剑一闪,一声惨叫声过后,一个精壮的汉子脑袋就被李自成砍了下来。

    “是官军!”一个人看见李自成穿着官军的号衣(驿卒穿的也是明军的军装),惊恐地说。

    李自成并不答话,转过马头,再次向那群人冲了过来。当那群人正要用手中的刀枪刺李自成的时候,李自成却在飞奔的马上跃了下来,脚还没有落地,山中的宝剑又砍向另一个汉子。那汉子还没有来得及招架就倒了下去。这个时候那几个精壮的汉子才开始慌乱了起来。和那个女子在地上撕扯的汉子刚站起来就又倒了下去,原来是那个女子用脚绊了那个男人一下,随即那个女人也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腰刀,毫不犹豫的刺进了那个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的胸膛。

    “厉害,这个女人真厉害!”李自成暗暗地夸奖了几句,心想真不愧是在边境线上混的人,胆量和武艺就是不一样。

    那几个精壮的汉子这时候好像才反应了过来,呼哨一声,拿着兵器仓皇而逃。而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样子,捡起那些人扔在地上的弓箭,又射死了一个,后来看见都逃得不见踪影了,才走过来对李自成施了一礼说:“谢谢大哥救命之恩,我爹呢?”

    “他受伤了,还在那边躺着呢?”李自成别过脸,用手往后边指了指说。

    “我爹怎么样了?”那女人不觉一怔,脸色忽然红了起来,才察觉自己的衣衫不整,但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过身去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还顺便抿了抿自己凌乱的头发。才再次转过身来。李自成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很健康的脸色,圆圆的脸庞稍微发黑,头上束一条浅蓝色头巾,身上穿一件蓝底碎白花的夹袄,腰间竖着一条蓝色的腰带,下身穿着一件蓝色的粗布裤子,没有裹脚,天足穿着一双浅蓝色的绣花鞋,显得干净利索。

    “我没有看清楚,只是见到他身上流着血,他让我来救你,我就赶紧过来了?敢问姑娘,你是哪里人哪,到这里干什么?”

    “俺家是延安府的,是来这里运送粮食草料的,在这里遇见了这伙强人。你呢?看样子你是驿卒,送公文的?”那女人在地上弯腰捡起地上的宝剑系在自己的腰上,又去捡地上的弓箭。

    李自成忽然看见有个人影在离他们不远的大树后边闪了一下,不觉一惊,就伸出双手准备抱住那女子闪躲,但是那女子的动作比李自成还要快,早就一把抓住了李自成的双手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嘴里还说了一句:“你给我躺下!”李自成就非常听话的躺在了地上。

    “有刺客!”到这个时候李自成的话才说出口。但是晚了一步,因为李自成已经听见那个女人哎呦的一声,赶紧问:“怎么啦?”

    “我中箭了!有人偷袭!”随着一句话,那女子已经倒在了李自成的身上,但是那个女子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就在李自成的身上,张弓搭箭射了出去,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趴在地上的李自成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倒了下去,分明那支箭正射在哪精壮汉子射手的咽喉部位。

    “姑娘好箭法!”李自成不由得夸奖了一句。

    “没有这两下子敢来延绥镇吗?”那姑娘骄傲地说。

    “你能不能先起来再说话?”那女子压李自成的身上,虽然不重但也并不舒服。

    “让我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刺客。”那女子说。

    “那也等你起来再看啊。你压住我了?”李自成喘着气说,刚才那女人跌倒在自己身上也把自己砸的够呛,现在那个女子还在自己身上不起来,自成甚至已经闻到了女人身上特殊的身体香味,心里也不觉一荡,瞬间有了一些不好的身体反应。

    那女子这个时候才好像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年轻后生身上,脸色不觉一红,赶紧爬了起来,但还没有站稳就又倒了下来。这次李自成的反应倒是很快,早已经随着那女子站起来而站了起来,见状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搀扶着他站好。

    “你没事吧?”李自成说。

    “怎么没事,我受伤了,这个小子的箭射中我了。”

    “射到哪里的,我看看。”李自成说。

    “屁股,我的那个那个,大腿上!”那女子在李自成的怀里扭扭捏捏的,很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我看看!”李自成说,挺尴尬的站在那里,因为他怀里搂着,哦不,应该叫搀扶着那个女子,一时也没有办法认真查看他的伤口。

    “你扶我躺下来。不要老抱着我呀?”那女子着急地说。

    “哦,我真的该死,唐突姑娘了。”李自成赶紧说,慢慢的非常小心的把那个女人扶着躺在了地上,还细心地把自己身上的包裹放在哪个女人的头下让她当枕头,还不忘解释了一句:“刚才我不是抱你,是搀着你不让你摔倒。”

    “你先不要说这些,看看附近还有没有什么人?”那女子说。

    “我已经看过了,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刚才那个射箭的以前就是在树上,他们哪些人逃跑的时候,他就下来了,但是没有来得及跟那些人一起跑,就躲在树后了。”李自成说。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说。

    “经常在外边跑的人还不得多留神啊?现在我已经很认真的看了。旁边是没有什么人,甚至方圆两百步以内也不会有人了。”李自成自信地说。

    “你把那边的长枪给我拿过来,我去看看我爹怎么样了。刚才他为了我让人射了一箭,身上还有刀伤。”那女子说。

    “可是你身上的伤也不轻啊,我看了箭头都射进肉里了,要赶紧取出来才好。我这里还有金疮药,你不妨先包扎好再去看你爹她老人家。”李自成说。

    “好吧,你,你,能不能转过去,让我包扎一下。”那女子不好意思地说。

    “让我来不行吗?我看伤的挺重的。”具有现代意识的李自成不明白就是女人的大腿靠上的地方吗,可以大范围的叫臀部,甚至说连屁股也算不上,怕什么?再说治病救人哪有那么多的说道。

    “人家还是没有出阁的大闺女呢?你这人什么都不懂!”那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