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旧案重启
车子调转方向，二十分钟后顺着板油路拐进一大品牌楼盘。
“随便坐。”
南禾跟着乘电梯到达宋羽位于六楼的家。
宋羽家是四室平层，南禾目测应该有一百五十平，有他租住的房子五个大。
“你家……挺大……”
他并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他顶头上司若干套房产之一。
装修是很简洁的灰白黑，跟宋羽气质很搭。
家具摆件很少，没有太多生活气息，也侧面证明房屋主人不常在家住。
两天没有洗澡，衣服出案场也沾上不少脏东西，南禾站在沙发旁莫名有点拘谨，没有坐。
少顷，宋羽拿着几件换洗衣物从衣帽间出来：“都是新的，那边还有个卫生间，你先去洗澡。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来缓着也需要些时间。我在这边卫生间洗，去吧。”
南禾接过那摞衣物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宋羽安排的那间浴室，他是真感觉快要臭死。
十几分钟后，南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身上散发着淡淡薄荷味儿，与平时宋羽身上的味道一样。
宋羽衣服尺码比南禾的大很多，套在他身上有些松垮，南禾将袖口往上挽两道才算正好。
开放式厨房中，宋羽正忙着煮面，旁边白瓷锅里满满一锅番茄牛肉卤正在小火炖煮。
“洗完了？屋里随便转转，桌上有水果，拿着吃。”
宋羽已经换上灰色家居装，显得脸上线条也柔和不少。
“还是我来做吧，感觉你不怎么会做饭。”南禾放下毛巾，进到厨房。
“简单弄一口，你帮忙把这些放回冰箱。”宋羽把两个番茄塞给南禾，指了指冰箱位置。
南禾放好番茄后，转身无聊地在客厅转悠，目光注意到电视柜上那张合影。
相框里的两人都穿着警服，宋羽看起来稚嫩许多，脸上完全没有现在那般睿智的表情，反而更显阳光开朗一些。南禾看清他身边站着那人，眼孔猛地缩紧，忍不住伸手拂上。
那是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警察，英姿飒爽，笑容很帅气，与南禾记忆中的一样，和年少初见他时的模样不二。
从某些角度看，相框里的两人外貌有那么一点儿相似。
南禾拿起相框，用他的国产老手机拍下那张照片，将相框放回原位。
“我师父段队，之前和你说过吃饺子只沾醋那位。”
南禾看相片看得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宋羽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的。
“知道……二二五案的受害人之一。”南禾温声说，睫毛低着。
宋羽有些诧异：“公孙翰跟你说的？”
“嗯。”
“这个大嘴巴……”
感觉宋羽情绪又低下来，南禾忙转了话题：“饿了。”
“吃饭。”宋羽去厨房盛面。
南禾依旧吃得很多，除掉宋羽那碗，其余几乎都进了他肚子。
“剩下也没关系，我担心晚上吃这么多你胃受不了。”宋羽看着南禾吃饱后直挺挺地样子不禁说。
南禾靠着椅背：“你长这么大……没饿过吧？”
宋羽眯起眸子：“？”
南禾头也不抬，惨笑一声：“……你跟流浪狗抢过吃的么？知道夏天的剩饭在垃圾桶里两个小时就会馊掉么？”
“……”
南禾眼尾微红，却很快压下情绪，恢复如常：“算了，没什么……”
宋羽眸光微动，没再深究，换了话题：“平时除了我外婆会让保洁阿姨过来整理下屋子，也没什么人来。我单住，房间很多，你今晚就睡这儿吧，别折腾了。”
“第一次来就蹭吃蹭住……不太好……”
“哪儿那么多臭讲究！也不白蹭，喏，把碗刷了去！”
“……”
房子共四个房间，南北各两间，成四叶草分布，南面两间为卧室，北边两间一个是书房，另一间为衣帽间。
宋羽平时常住东侧卧室，于是南禾便被安排在他刚才洗澡那间西卧室。
南禾入睡前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刚才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有的没的？他已经不在了，他只是他的徒弟，仅此而已，他不是他，不是……
南禾不认床，基本差不多的地方都能睡，来回翻转几次便沉沉睡熟。
宋羽服下安眠药后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什么困意。
他索性起身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眼角不经意瞄到那张合影。
如果我那天没有睡着，如果我和你一起去……
师傅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第二天一早刚进办公室。
“欸？你俩怎么一起来了？！”公孙翰咬口煎饼囫囵着问。
宋羽直接无视这个问题：“钱局来没？”
“老头早就到了，让你来了去办公室找他。”公孙翰带着一身煎饼味儿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市里来人了。”
“……”
局长办公室。
宋羽推开门一眼便看见钱局对面坐着一人，黑色风衣，里面一件低领白色卫衣，黑色休闲裤衬得腿修长，整个人气质简单干净。
“谷乐，参与过二二五案全程侦破工作，从市局借调到我们队支援。”钱局言简意赅介绍。
“你好，我知道你的，宋队。”谷乐起身跟宋羽打着招呼。
宋羽忙微笑着与之握了握手。
他的钱局依旧是刀子嘴豆腐心，宋羽没想到市里能这么快决定重启二二五案，但也能猜到这一晚上老头必然是在局里把电话打到飞。
钱局又接着向谷乐介绍到：“宋羽，现任队长，谷乐你应该听段队生前提起过。”
谷乐点点头：“常听他念叨着他的这个徒弟，十分和他脾气。”
“以后工作中你们好好配合，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尽管来找我。”钱局用力拍着宋羽后背。“你小子争点气，得力干将我给你调来了，卷宗也全给你借来。这你要最后没弄个水落石出，尽早扒了身上这层皮滚回去！”
宋羽笑着连连点头道：“等忙完这阵儿，给你带我外婆包的饺子。”
“我是为了那一盒饺子么？！”钱局喝口茶义愤填膺道，临了又补充句：“……我要两盒！三鲜馅的！”
……
“随便坐。”
南禾跟着乘电梯到达宋羽位于六楼的家。
宋羽家是四室平层，南禾目测应该有一百五十平，有他租住的房子五个大。
“你家……挺大……”
他并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他顶头上司若干套房产之一。
装修是很简洁的灰白黑，跟宋羽气质很搭。
家具摆件很少，没有太多生活气息，也侧面证明房屋主人不常在家住。
两天没有洗澡，衣服出案场也沾上不少脏东西，南禾站在沙发旁莫名有点拘谨，没有坐。
少顷，宋羽拿着几件换洗衣物从衣帽间出来：“都是新的，那边还有个卫生间，你先去洗澡。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来缓着也需要些时间。我在这边卫生间洗，去吧。”
南禾接过那摞衣物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宋羽安排的那间浴室，他是真感觉快要臭死。
十几分钟后，南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身上散发着淡淡薄荷味儿，与平时宋羽身上的味道一样。
宋羽衣服尺码比南禾的大很多，套在他身上有些松垮，南禾将袖口往上挽两道才算正好。
开放式厨房中，宋羽正忙着煮面，旁边白瓷锅里满满一锅番茄牛肉卤正在小火炖煮。
“洗完了？屋里随便转转，桌上有水果，拿着吃。”
宋羽已经换上灰色家居装，显得脸上线条也柔和不少。
“还是我来做吧，感觉你不怎么会做饭。”南禾放下毛巾，进到厨房。
“简单弄一口，你帮忙把这些放回冰箱。”宋羽把两个番茄塞给南禾，指了指冰箱位置。
南禾放好番茄后，转身无聊地在客厅转悠，目光注意到电视柜上那张合影。
相框里的两人都穿着警服，宋羽看起来稚嫩许多，脸上完全没有现在那般睿智的表情，反而更显阳光开朗一些。南禾看清他身边站着那人，眼孔猛地缩紧，忍不住伸手拂上。
那是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警察，英姿飒爽，笑容很帅气，与南禾记忆中的一样，和年少初见他时的模样不二。
从某些角度看，相框里的两人外貌有那么一点儿相似。
南禾拿起相框，用他的国产老手机拍下那张照片，将相框放回原位。
“我师父段队，之前和你说过吃饺子只沾醋那位。”
南禾看相片看得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宋羽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的。
“知道……二二五案的受害人之一。”南禾温声说，睫毛低着。
宋羽有些诧异：“公孙翰跟你说的？”
“嗯。”
“这个大嘴巴……”
感觉宋羽情绪又低下来，南禾忙转了话题：“饿了。”
“吃饭。”宋羽去厨房盛面。
南禾依旧吃得很多，除掉宋羽那碗，其余几乎都进了他肚子。
“剩下也没关系，我担心晚上吃这么多你胃受不了。”宋羽看着南禾吃饱后直挺挺地样子不禁说。
南禾靠着椅背：“你长这么大……没饿过吧？”
宋羽眯起眸子：“？”
南禾头也不抬，惨笑一声：“……你跟流浪狗抢过吃的么？知道夏天的剩饭在垃圾桶里两个小时就会馊掉么？”
“……”
南禾眼尾微红，却很快压下情绪，恢复如常：“算了，没什么……”
宋羽眸光微动，没再深究，换了话题：“平时除了我外婆会让保洁阿姨过来整理下屋子，也没什么人来。我单住，房间很多，你今晚就睡这儿吧，别折腾了。”
“第一次来就蹭吃蹭住……不太好……”
“哪儿那么多臭讲究！也不白蹭，喏，把碗刷了去！”
“……”
房子共四个房间，南北各两间，成四叶草分布，南面两间为卧室，北边两间一个是书房，另一间为衣帽间。
宋羽平时常住东侧卧室，于是南禾便被安排在他刚才洗澡那间西卧室。
南禾入睡前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刚才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有的没的？他已经不在了，他只是他的徒弟，仅此而已，他不是他，不是……
南禾不认床，基本差不多的地方都能睡，来回翻转几次便沉沉睡熟。
宋羽服下安眠药后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什么困意。
他索性起身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眼角不经意瞄到那张合影。
如果我那天没有睡着，如果我和你一起去……
师傅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第二天一早刚进办公室。
“欸？你俩怎么一起来了？！”公孙翰咬口煎饼囫囵着问。
宋羽直接无视这个问题：“钱局来没？”
“老头早就到了，让你来了去办公室找他。”公孙翰带着一身煎饼味儿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市里来人了。”
“……”
局长办公室。
宋羽推开门一眼便看见钱局对面坐着一人，黑色风衣，里面一件低领白色卫衣，黑色休闲裤衬得腿修长，整个人气质简单干净。
“谷乐，参与过二二五案全程侦破工作，从市局借调到我们队支援。”钱局言简意赅介绍。
“你好，我知道你的，宋队。”谷乐起身跟宋羽打着招呼。
宋羽忙微笑着与之握了握手。
他的钱局依旧是刀子嘴豆腐心，宋羽没想到市里能这么快决定重启二二五案，但也能猜到这一晚上老头必然是在局里把电话打到飞。
钱局又接着向谷乐介绍到：“宋羽，现任队长，谷乐你应该听段队生前提起过。”
谷乐点点头：“常听他念叨着他的这个徒弟，十分和他脾气。”
“以后工作中你们好好配合，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尽管来找我。”钱局用力拍着宋羽后背。“你小子争点气，得力干将我给你调来了，卷宗也全给你借来。这你要最后没弄个水落石出，尽早扒了身上这层皮滚回去！”
宋羽笑着连连点头道：“等忙完这阵儿，给你带我外婆包的饺子。”
“我是为了那一盒饺子么？！”钱局喝口茶义愤填膺道，临了又补充句：“……我要两盒！三鲜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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