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焚尸案现
车子又再度铆足力向前开去，白衣青年整个人被带一趔趄，随即跌倒在地，险些被后轮碾压到。
他闪速调整姿势瞄准车胎，扳机还未扣下，就见前方车辆伴着又一声玻璃撞击碎掉突然急刹车，锅底大的石块顺着引擎盖不紧不慢滚落。
石头不偏不倚砸中司机正前方，挡风玻璃瞬间成网状碎裂，中间圆心处露出拳头大的洞，司机那张没了血色的惊恐脸隐约可见。
车前方，瘦弱身影在夜风中站得挺拔，王友三一眼辨出正是刚才本应已殒命河底的那个少年。
几乎同时，谷乐与若干名警员在逼停其他车辆后赶来支援，车子被环绕包围住，接着便是警棍破窗手动开锁。
“哐——哐——咔，哗啦！”
“咔嚓！”
“警察!下来！抱头！”
“不许动，弯腰，手不许乱动！”
谷乐眼尖腿快，最先发现王友三下车前磨蹭着往车座下面狗狗祟祟藏东西。
“双手抱头，抬手！说你呢！抬手！”谷乐警惕地举枪逼近王友三，眼睛紧盯他手臂，直到对方双手悬空抱头。身边同事拽着其后脖领大力将他从车后座拽下车，蹲到车旁，那里已经蹲着整一排人，仔细分辨不难看出，双方人员一个不落，全数黑着脸撅腚拷在这里。
王友三望见站在警察之中的白衣青年满眼惊愕：“你……？”
白衣青年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眼尾略带鄙夷：“你什么你？！重新认识下，段启年，你可以喊我段警官。”
段启年钻进车内，从车后座缝隙中摸出王友三藏的东西——一把自制手枪。
“啧，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段启年摆弄着手枪，咔咔两下将子弹全数卸下递给谷乐：“这货不但贩毒，还非法持枪。”
在看到白衣青年拼命追捕王友三时，谷乐就已经确认这就是行动前，上级告知的我方卧底同事。
“辛苦了，多亏有你提供信息才抓住王友三。”谷乐拍拍段启年，握手说到。
段启年笑笑指着正扶膝坐在石头上的人：“我可不敢抢功，最后还是靠这小子那一砸。”
谷乐早就认出了一旁正是刚才帮他解围的少年，见他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安稳。正要过去感谢下，就见身旁段启年先行一步。
“你小子怎么不听话，我怎么说的？让你躲着多大声音别出声，显眼包容易没命的！”
“扯平了。”
“……什么？”
“我说扯平。你帮了我一次，我帮你一次，两清。”少年将项链还给段启年，语气波澜不惊。
段启年笑笑，接过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眼眸闪亮，声线干净：“南禾。”
……
办公室内，南禾面前水杯失掉最后一丝温度彻底冷掉。
“那年我十七岁，已经辍学流浪两年，后续就是他把我从流浪汉堆里接走，资助我重新上高中，三年后，我终是没有等到答应来百日冲刺家长会的他。”
“他总是失约，这个骗子……”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还有什么想问的继续，我只回答这一次。”南禾稳稳情绪，拿起面前水杯小抿一口。
宋羽望着南禾下视轻颤的睫毛，良久后才开口道：“很难想，师傅不在的日子，你过得多难熬。”
南禾摩擦着杯身的食指一顿，抬头看着对面那人，瞳孔深处掠过一丝瑟缩，只稍许，轻笑着放下水杯，向后倚去。
“难啊，没吃没喝，除了备战高考，还要抽空打工养活自己。无所谓，早就习惯身边亲近的人相继离开。大概天煞孤星说的就是我这种人，被亲生父母舍弃的人，命还能好到哪里去，是吧？”南禾自嘲。
“叩叩叩！”
宋羽安慰话语还未说出，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二人谈话。
“宋队，又发命案！”景舟言简意赅。
“什么？！”
***
城郊玉米地边缘空地，风吹起一地枯叶打着旋，散开。
“男的女的？”宋羽外套拉锁已经被南禾提到最上面，完全吹不到风。
“还不知道。”景舟单手撑起警戒线，宋羽、南禾等人依次弯腰进入案发现场。
南禾大步之余戴上手套，凑至景舟身边：“……分尸？”
“比那惨。”
“这烧的什么东西？衣物？作案工具？”苏宇蹲下指着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形焚烧圈问。
景舟重重“嗐”声：“你尊重点儿死者，这堆灰烬……就是尸体。”
宋羽蹙着眉头，目光紧锁盯着其中形状还比较容易辨认的东西，那是一把手柄已经烧焦溶解变形的螺丝刀。
“那个人……又出现？”南禾掏出物证袋，神思不属。
公孙翰原本就睡眠不足，看到这堆灰烬脸更白了两个度：“我滴个娘，骨灰级难度案件。”
等警员拍好照后，宋羽左手将那柄螺丝刀从灰烬中取出放进物证袋：“这里正好是风口，遗留的痕迹物证等同于全部消失。”
“附近村民发现的，现在保护环境禁止烧荒，虽有偷着烧的，也没到烧荒季节，田里突现一堆灰，自然比较显眼。尤其掺杂着许多块状类似骨骼一样的东西，肯定要立刻报警的。民警现场勘查鉴定，确定这摊灰烬正是人体焚烧后留下的痕迹。”拍照警员补充道。
“凭着这些灰烬查出被害者身份？开什么玩笑，简直天方夜谭！打算把我们温法医难死不成？”公孙翰愤愤不平。
宋羽：“现场没有血迹，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苏宇，带几个人扩大搜索范围。”
苏宇爽利答道：“明白。”
说话间，温俊等几名法医也陆续从警车上下来，向现场警员出示证件后撩起警戒带赶到案发现场。
一直打蔫儿的公孙翰瞬间来了精神，小跑着迎上前伸手去提银白锃亮的勘查箱：“这个沉，大法医的手金贵着呢，来来来，我帮你拿。”
温俊神情肃穆，睨了眼公孙翰。
公孙翰象征性地向后一退，满脸谄笑。
温俊暗自叹口气，并未多言，任其顺利接过箱子，跟着他一起返回宋羽这边。
他闪速调整姿势瞄准车胎，扳机还未扣下，就见前方车辆伴着又一声玻璃撞击碎掉突然急刹车，锅底大的石块顺着引擎盖不紧不慢滚落。
石头不偏不倚砸中司机正前方，挡风玻璃瞬间成网状碎裂，中间圆心处露出拳头大的洞，司机那张没了血色的惊恐脸隐约可见。
车前方，瘦弱身影在夜风中站得挺拔，王友三一眼辨出正是刚才本应已殒命河底的那个少年。
几乎同时，谷乐与若干名警员在逼停其他车辆后赶来支援，车子被环绕包围住，接着便是警棍破窗手动开锁。
“哐——哐——咔，哗啦！”
“咔嚓！”
“警察!下来！抱头！”
“不许动，弯腰，手不许乱动！”
谷乐眼尖腿快，最先发现王友三下车前磨蹭着往车座下面狗狗祟祟藏东西。
“双手抱头，抬手！说你呢！抬手！”谷乐警惕地举枪逼近王友三，眼睛紧盯他手臂，直到对方双手悬空抱头。身边同事拽着其后脖领大力将他从车后座拽下车，蹲到车旁，那里已经蹲着整一排人，仔细分辨不难看出，双方人员一个不落，全数黑着脸撅腚拷在这里。
王友三望见站在警察之中的白衣青年满眼惊愕：“你……？”
白衣青年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眼尾略带鄙夷：“你什么你？！重新认识下，段启年，你可以喊我段警官。”
段启年钻进车内，从车后座缝隙中摸出王友三藏的东西——一把自制手枪。
“啧，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段启年摆弄着手枪，咔咔两下将子弹全数卸下递给谷乐：“这货不但贩毒，还非法持枪。”
在看到白衣青年拼命追捕王友三时，谷乐就已经确认这就是行动前，上级告知的我方卧底同事。
“辛苦了，多亏有你提供信息才抓住王友三。”谷乐拍拍段启年，握手说到。
段启年笑笑指着正扶膝坐在石头上的人：“我可不敢抢功，最后还是靠这小子那一砸。”
谷乐早就认出了一旁正是刚才帮他解围的少年，见他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安稳。正要过去感谢下，就见身旁段启年先行一步。
“你小子怎么不听话，我怎么说的？让你躲着多大声音别出声，显眼包容易没命的！”
“扯平了。”
“……什么？”
“我说扯平。你帮了我一次，我帮你一次，两清。”少年将项链还给段启年，语气波澜不惊。
段启年笑笑，接过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眼眸闪亮，声线干净：“南禾。”
……
办公室内，南禾面前水杯失掉最后一丝温度彻底冷掉。
“那年我十七岁，已经辍学流浪两年，后续就是他把我从流浪汉堆里接走，资助我重新上高中，三年后，我终是没有等到答应来百日冲刺家长会的他。”
“他总是失约，这个骗子……”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还有什么想问的继续，我只回答这一次。”南禾稳稳情绪，拿起面前水杯小抿一口。
宋羽望着南禾下视轻颤的睫毛，良久后才开口道：“很难想，师傅不在的日子，你过得多难熬。”
南禾摩擦着杯身的食指一顿，抬头看着对面那人，瞳孔深处掠过一丝瑟缩，只稍许，轻笑着放下水杯，向后倚去。
“难啊，没吃没喝，除了备战高考，还要抽空打工养活自己。无所谓，早就习惯身边亲近的人相继离开。大概天煞孤星说的就是我这种人，被亲生父母舍弃的人，命还能好到哪里去，是吧？”南禾自嘲。
“叩叩叩！”
宋羽安慰话语还未说出，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二人谈话。
“宋队，又发命案！”景舟言简意赅。
“什么？！”
***
城郊玉米地边缘空地，风吹起一地枯叶打着旋，散开。
“男的女的？”宋羽外套拉锁已经被南禾提到最上面，完全吹不到风。
“还不知道。”景舟单手撑起警戒线，宋羽、南禾等人依次弯腰进入案发现场。
南禾大步之余戴上手套，凑至景舟身边：“……分尸？”
“比那惨。”
“这烧的什么东西？衣物？作案工具？”苏宇蹲下指着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形焚烧圈问。
景舟重重“嗐”声：“你尊重点儿死者，这堆灰烬……就是尸体。”
宋羽蹙着眉头，目光紧锁盯着其中形状还比较容易辨认的东西，那是一把手柄已经烧焦溶解变形的螺丝刀。
“那个人……又出现？”南禾掏出物证袋，神思不属。
公孙翰原本就睡眠不足，看到这堆灰烬脸更白了两个度：“我滴个娘，骨灰级难度案件。”
等警员拍好照后，宋羽左手将那柄螺丝刀从灰烬中取出放进物证袋：“这里正好是风口，遗留的痕迹物证等同于全部消失。”
“附近村民发现的，现在保护环境禁止烧荒，虽有偷着烧的，也没到烧荒季节，田里突现一堆灰，自然比较显眼。尤其掺杂着许多块状类似骨骼一样的东西，肯定要立刻报警的。民警现场勘查鉴定，确定这摊灰烬正是人体焚烧后留下的痕迹。”拍照警员补充道。
“凭着这些灰烬查出被害者身份？开什么玩笑，简直天方夜谭！打算把我们温法医难死不成？”公孙翰愤愤不平。
宋羽：“现场没有血迹，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苏宇，带几个人扩大搜索范围。”
苏宇爽利答道：“明白。”
说话间，温俊等几名法医也陆续从警车上下来，向现场警员出示证件后撩起警戒带赶到案发现场。
一直打蔫儿的公孙翰瞬间来了精神，小跑着迎上前伸手去提银白锃亮的勘查箱：“这个沉，大法医的手金贵着呢，来来来，我帮你拿。”
温俊神情肃穆，睨了眼公孙翰。
公孙翰象征性地向后一退，满脸谄笑。
温俊暗自叹口气，并未多言，任其顺利接过箱子，跟着他一起返回宋羽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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