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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永葆青春

    张叙揪起小关的衣领将他拽起来,按到面馆的土墙上。

    “来,你同我讲讲你还是怎么说我阿姐的?”张叙红着眼睛。

    小关的脸肿起一大块,嘴角渗血:“是我对不住如意。”

    “没有办法,所有的爱情在现实的冲击面前全都不堪一击,如意那样好的姑娘不该跟着我受苦,我把小忆养的很好,没有见过阿娘也不会觉得委屈,只要如意以后嫁人过得幸福就好了,我都无所谓了。我娘没读过书,不讲理,说的话也难听,实在对不起。”

    小关娘从地上爬起来,抓住张叙又是掐又是打,我听了小关明褒实贬的话气得不行,当即过去拉住小关娘扇了一耳光。

    我掐着小关娘的脖子,凶狠道:“本道的徒弟不打女人,本道可不挑,你要再敢多动一下,本道立马掐断你的脖子。”

    小关娘安分了,我才拾起心思收拾小关。

    我冷哼一声:“好一个爱情不堪一击,依我看是你的爱不堪一击,说什么心疼如意却让她未婚先育,孩子都给你生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只要她嫁的好你无所谓,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还要在这话里话外的戳如意冷血不爱她的孩子,你的爱不只是廉价,还恶心。”

    我还没骂够,就被人推了一把。

    推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关的冤种情人如意。

    如意先是推开我,再是推开张叙,最后抱着小关,替小关擦着嘴角的血,眼角噙着泪质问我:“他才不是这样,你们凭什么打他?”

    张叙指着地上趴着一边哭一边拍地板的小关娘:“阿姐,你知道这老贼是怎样羞辱你的吗?”

    如意抱着小关,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那不是关郎说的。”

    我气到变形:“你还不明白,他娘敢这么羞辱当朝宰相的女儿全是因为他的纵容。”

    如意道:“无敛,我真心当你做朋友才放心告诉你,你今日如此待我关郎,实在让人寒心,我与你恩断义绝,此后天上地下再无瓜葛。”

    我被如意一句天上地下再无瓜葛堵的说不出话,我以为我与她相依相伴十七年多少是有感情的。

    我气的倒吸三口凉气,使出我的浑身解数,最后也就只骂出一句:“你是中毒了吗,简直无可救药!”

    我回府后,足足生了一个月的气,每每想起,我就能对着院子里的梨树骂半个时辰的“没脑子”。

    我真就很难相信,子微会爱慕一个男人,一个凤凰男,我都把凤凰男给解析的那样清楚了,子微就完全不听。

    就在我安慰自己说,子微本就是神君,跟凡人不一样,到凡间一趟不过是来游玩一番而已。

    微微平息自己的愤怒后,我听到了一件让我觉得惊天地泣鬼神,简直骇然听闻的奇事。

    如意跟凤凰男私奔了。

    我气的肺都要炸了。

    张叙道:“师傅,我阿爹都没你生气。”

    我拍他一掌:“你懂什么,你和如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你们姐弟的感情从不比你阿爹浅。”

    张叙一愣,随后笑道:“的确如此,师傅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你要去游历?”

    张叙道:“陛下让我去翰林院修编,我私下抱怨翰林院都是些无趣的古董,让有心人听去了告了我一状,现下要把我送去丹州做知县。”

    我吃惊:“你的想法还真是独特,别人做官远迁带妻女,你要带师傅?”

    张叙道:“那我不是没有妻女吗,师傅你总不忍心徒儿一人远走他乡,逢年过节别人合家团圆,徒儿一个人守着乌纱帽哭吧?”

    我微笑:“我忍心。”我顿顿,继而又想起了如意:“你和你那不省心的阿姐,我没有一个能看的过眼,要走都走,离我远远的才好。”

    我这颗坚定的要留在京城享福的心经过了一夜的时间就倒戈了。

    清早我起床时,听见院中嘈杂,我走出一看,我的宝贝梨树下占了一长溜看起来就阴阳怪气的人。

    我一摆衣袖,负手而立,中气十足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为首的一个老阴阳人夹着嗓子喊:“咱家来接道姑无敛去见陛下。”

    我正欲说话,张叙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陛下见我师傅做什么?”

    老阴阳人弯腰笑得猥琐:“陛下见道姑自然是为了求仙问道。”

    张叙眉眼温顺:“先生,陛下可说是只见我师傅一人?”

    老阴阳人点头,于是我便跟着他上了一架极其普通毫无特色的小马车。

    耳边尽是马蹄踏地的哒哒声和车轮滚动的轰隆声,马车缓缓进了皇宫,我才探出头从车窗里向外看。

    映入眼帘的是红墙琉璃瓦的巷道,说不清是墙太高还是道太窄,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人间皇帝就像着条窄窄的巷道一样,看了让人感到压抑,一眼也望不到头。

    带我入宫的太监一遍遍的催我跪下,我直挺挺的站着恍若未闻。

    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跪他,算起来我活了万年也只拜过如来一人而已。

    僵持不下,那太监急的想来摁我的头,皇帝才开口:“罢了,到底是个道姑,有些脾气正常,免了。”

    太监在一旁瘪着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这张丞相家里的,无论是探花还是道姑,全是硬气的。”

    皇帝没理他,仔细审视我几圈后道:“永明公主在宫外遇见过你,说你今年三十有七了还是青春年少的样子,宛如豆蔻少女年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我看着皇帝那张皱纹纵横老脸,瞬间就反应过来,这老皇帝着了迷要求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我开始胡扯道:“保养的好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陛下宫里的娘娘们应该熟知此事。”

    皇帝挑眉:“朕从未见过有人保养的向你这般好,如同青春永驻。”

    我道:“天地万物自有其中规律,我辈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有得必有失,从来都没有永葆青春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