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师
死寂的氛围笼罩后山，仿佛连空气都被凝固起来，甚至能听闻山间飞鸟掠过时的声音。
一时间，两人沉默无语。
凝视着药老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萧遥忽然笑起来，出声打破僵硬的气氛：“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
“我的身份嘛……老先生在我身边隐藏了十多年，难道还会不清楚么？”
药老闻言一阵无语，恍惚间内心升起一种怪异而又熟悉的感觉。
记得当年萧炎小的时候，也说过许多类似“穿越”、“地球”之类的陌生词汇，家里人还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病，花费好一番功夫，才渐渐地不说这些话。
唉，没想到今天病又犯了。
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恰好说明萧遥就是原来的萧炎，而不是别人。
只是……
那一声“药老”，老者可是听得很清楚的，这是少年没理由知道的秘密。
“我再问你一次，你如何得知老夫的名号？”
药老声音中不耐烦的味道，让萧遥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万分诚恳地说道：“老先生别误会，小子并无恶意，只是前些日子脑海中多了一些奇怪的记忆，所以也就知道了一些本不了解的事……至于更为详细的，我不能说，还望老先生恕罪。”
他的这番解释似乎并不能让药老满意，对方摊开手掌，一道苍白色的火焰骤然间窜于掌心，散发出阵阵寒意。
“你最好说明白些，不然……”苍老的脸庞布满寒霜，药老语气冰冷地威胁道，“我不介意取出你的灵魂来一探究竟。”
面对药老释放出的森然杀意，萧遥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露出释然的笑容：“既然如此，那老先生就动手吧。”
随后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药老眼中闪过精光，手中的骨灵冷火更盛了几分。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听到这话，萧遥感到一阵好笑，不管是小说还是影视作品，说这种话的人最后就没下杀手过。
果然，面对仍旧是无动于衷的萧遥，药老终究还是收起了手中的异火，无奈地说道：“还以为能吓到你这小家伙呢。”
萧遥微笑着睁开眼睛，尽管知道药老不会害他，但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嘿嘿，其实老先生只要动点真格，可能我就招了。”
萧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悻悻地笑道。
药老嘴角微微抽搐，也不过分纠结，因为再聊下去恐怕得被这小子气死，便没好气地说道：“罢了罢了，你把我喊出来，总不是为了跟我这个老头子开玩笑吧，究竟所谓何事？”
萧遥收敛了笑意，严肃问道：“老先生是如何得知我与原先不同的？”
“大概是那日测试的时候，不知为何，当时你的灵魂力量突然暴涨数倍，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回落……”
药老一边回忆，一边沉声说道：“别人或许发现不了这样的变化，但身处戒指内的老夫可是感知得很清楚的。我原来打算那天晚上就在你面前现身，但出了这样的变故，只好再多观察几日。”
萧遥明悟地点点头，算是弄明白了药老这么迟才上线的原因。
萧炎本身就是穿越者，灵魂力是普通人的两倍，已经很恐怖了，而他又穿越到萧炎身上，灵魂力再度诡异增长，也难免会引起药老的怀疑。
想到这，萧遥突然有些好奇，询问道：“那我现在的灵魂强度，是什么水平？”
药老眯起眼，打量了一番萧遥，带着几分惊叹的语气说道：“你现在的灵魂力量大概是常人的三倍，但这种程度似乎还远未到达你的极限……”
“在我看来，你现在的灵魂状态像是一只沉睡的狮子，不知道等狮子真正苏醒的那一天，将会展现出何等恐怖的力量……”
听到药老给出如此高度的评价，萧遥搔了搔脸，有些害羞道：“嘿嘿，有这么夸张吗？”
“灵魂力量能够依靠年龄增长而缓慢增强，但本质上是由于个人经历丰富导致精神强度的提升……啧啧，不知道那些记忆究竟包含了什么，居然能让你的灵魂增强到这个地步。”
药老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遥，显然对他说的“奇怪的记忆”感到十分好奇。
萧遥尴尬地笑了笑，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沉思片刻后，萧遥忽然问道：“那老先生就没怀疑过是某个强者的灵魂占据了我的身体？”
“呵呵，能在我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就占据别人的身体，恐怕连斗圣强者都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一般这样的‘夺舍’多半会丢失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而你却没表现出这种状况，显然对过去的记忆十分清楚。”
药老淡淡地说着，打消了萧遥最后一丝顾虑，既然连药老都这么说，那他穿越者的身份应该没人能看出来。
即使在家人眼中，萧炎也只是因为受了刺激而性情大变，不至于怀疑到他的灵魂会变成另一个人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自己能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萧炎的身份，薰儿那边……
微微叹了口气，萧遥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杂念甩开，然后恭敬地对药老行了一个礼：“药老前辈，在下叫您出来，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参阅一下您手上那卷《焚决》，希望您能看在三年斗气供养的份上，满足在下这个请求。”
药老冷笑一声，说道：“连《焚决》你都知道，看来那记忆中包含的消息还真不少啊，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您因这卷功法的缘故被弟子韩枫所害，并且您还需要多种异火来炼制躯体。只要您将功法传授与我，不管是报仇还是炼制躯体，这些我都能帮您实现。”萧遥毕恭毕敬地说道。
药老身形猛然震颤，虽然知道萧遥说的那段记忆有古怪，还是被他的话语惊的不轻，没想到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会被人道破。
“那如果我不给你，你又怎么办？”
“那我会找到韩枫，杀了他，修炼他手上的《焚决》残卷。”
药老微微一怔，神色复杂地凝视着萧遥，却见到对方目光诚恳，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你就真的那么想要修炼《焚决》？据我所知，那功法虽然神奇，但修行起来太过凶险，甚至不如地阶功法来的实用。”
苦笑一声，药老却希望萧遥能放弃《焚决》，倒不是他不愿意传授，只是萧遥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实在不像是能吃苦的人。
萧遥低着头，语气依然坚决：“其他功法对我无用，非《焚决》不可。”
“罢了罢了，既然你诚心想修炼《焚决》，也不是不行。”药老叹了口气，随后露出戏谑的笑容，“但想让我平白无故就传你功法，可没那么容易，再怎么说，你也得拜我为师吧。”
原本以为萧遥会显出为难的神情，可出乎药老预料的是，萧遥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是一脸大喜过望的表情。
啪啪两下拍干净裤腿，萧遥顺势就往地上那么一跪，嘴里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看着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的萧遥，药老哭笑不得，心中隐隐生出上当受骗的念头。
“臭小子，你不是说你不想修炼嘛！”
萧遥嘿嘿一笑，脸庞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喜色，不管怎么说，师徒关系反正是定下来了。
药老撇了撇嘴，无奈说道：“既然如此，我会将《焚决》传授与你，但你现在看了也没什么用，还是等你成为一名斗者之时，我再传与你吧。”
萧遥点了点头：“我懂，老师是想再确认一下我的人品吧，弟子不会让您失望的。”
被看穿了想法的药老感到有些尴尬，假装咳嗽了两声，也没有辩解，算是默认了萧遥的说法。
只是被这样直白地揭穿了，那以后看到的还能是他真实的一面吗？
萧遥倒没那么多想法，只觉得心中有些小小的雀跃和欣喜，虽然开局不是很顺利，但终究是走上正轨了。
到头来，自己还是躲不过修炼的命运啊。
天色已晚，萧遥整理一下思绪，也准备回去了。
在返回的途中，萧遥也跟药老闲聊起来：“对了老师，先前那位的神秘强者，你感知他的实力了吗？”
戒指中传来药老心有余悸的声音：“别提了，我倒还想问你呢，那么恐怖的存在怎么会来找你？在他面前，我甚至不敢将灵魂力渗出戒指半分……怎么，你认识他？”
“我哪有资格认识啊。倒是没想到老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哼，臭小子，老头我又不是什么斗帝，哪会有什么都不畏惧的。反倒是你，我看你才是天不怕地不怕……”
“嘿嘿……”
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讨论的那个强者，此刻正在萧战的书房里。
魂天帝静静的伫立在房间中央，瞥了眼如临大敌的萧战，轻笑一声，叹道：“呵呵，没想到萧族居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古元，你这兄弟当的也不够意思啊……”
尽管魂天帝将气息完全收敛到体内，但萧战依然恐惧到说不出话来，只因对放见面时淡淡地说了一句：
“本座魂天帝，前来拜访昔日旧友的后人。”
对于历代萧家族长而言，“魂”是个禁忌的字眼，因为他们在继承族长之位的时候，就会被告知家族的秘辛，知道萧家最大的敌人就是魂族。
萧家在乌坦城安稳渡过这么多年，没想到也有被仇家找上门的一天。
此刻萧战浑身冰凉，明知道对方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萧家从斗气大陆抹去，但他却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好在魂天帝并没有杀心，虽然他也有永绝后患的想法，但注意到古元的女儿也在萧家，万一动手，说不定最后会引起古元的注意。
这也是他没有杀萧遥的原因。
于是，魂天帝平静地说道：“你不用紧张，我来萧家不是为了寻仇。只要你将萧家那块古玉交出来，魂族今后永远不会来找萧家麻烦。”
萧战咽了咽口水，勉强开口道：“可是……”
没等他说完，魂天帝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道：“你要是敢说将古玉交给了古族，我现在就把萧家杀个干净，从你儿子开始。”
仅仅是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就让萧战瞬间脸色惨白，胆战心惊地哀求道：“我明白了，我会照你说的做，还求你放过我的族人。”
随后，萧战行将朽木般走出书房，前往祖宗祠堂去取那块传承千年的萧家古玉。
魂天帝也不在意，任由他一个人去了。
萧战也想过去找萧薰儿求助，但转念一想，就算古族派来强者支援，一旦打起来，战斗的余波依然能将萧家摧毁殆尽。
万般无奈之下，萧战只好服从魂天帝指示，双手将古玉奉上。
古玉入手，魂天帝便能确定这就是真的陀舍古帝玉，眼中闪过一抹狂热，随手抹去上面的萧族灵魂印记。
他拍了拍萧战萧战的肩膀，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古玉留在萧家对你们来说也是个祸患，此后魂族和萧族便两清了。”
“但是，今天这事你不能传出去。”忽然，魂天帝话锋一转，冷笑道，“我也是为你们萧家考虑，没了这块古玉，难道你们萧家还能得到古族庇护吗？”
“好好想想吧……”
话音未落，魂天帝身影徒然一颤，悄无声息地从房间内消失，只留下萧战呆立在原地。
当他消失的那一刻，萧族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不知是喜还是悲。
对方能就此安然离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离开了萧家的魂天帝，身影出现城外的一座山峰上。
把玩着手中的古玉，一丝丝冰凉之感传入掌心，却是激起了魂天帝心中的狂热。
上一世最后才得到萧族古玉，没想到这一世竟然如此轻松就入手了。
“呵呵……哈哈哈……”
嘴角勾起，笑意在魂天帝脸上逐渐扩大，最后化为轻笑，大笑，狂笑……
下一刻，他的身影再度消失，唯有笑声在山间回荡不止。
而他消失前面朝的方向，正是迦南学院！
一时间，两人沉默无语。
凝视着药老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萧遥忽然笑起来，出声打破僵硬的气氛：“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
“我的身份嘛……老先生在我身边隐藏了十多年，难道还会不清楚么？”
药老闻言一阵无语，恍惚间内心升起一种怪异而又熟悉的感觉。
记得当年萧炎小的时候，也说过许多类似“穿越”、“地球”之类的陌生词汇，家里人还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病，花费好一番功夫，才渐渐地不说这些话。
唉，没想到今天病又犯了。
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恰好说明萧遥就是原来的萧炎，而不是别人。
只是……
那一声“药老”，老者可是听得很清楚的，这是少年没理由知道的秘密。
“我再问你一次，你如何得知老夫的名号？”
药老声音中不耐烦的味道，让萧遥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万分诚恳地说道：“老先生别误会，小子并无恶意，只是前些日子脑海中多了一些奇怪的记忆，所以也就知道了一些本不了解的事……至于更为详细的，我不能说，还望老先生恕罪。”
他的这番解释似乎并不能让药老满意，对方摊开手掌，一道苍白色的火焰骤然间窜于掌心，散发出阵阵寒意。
“你最好说明白些，不然……”苍老的脸庞布满寒霜，药老语气冰冷地威胁道，“我不介意取出你的灵魂来一探究竟。”
面对药老释放出的森然杀意，萧遥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露出释然的笑容：“既然如此，那老先生就动手吧。”
随后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药老眼中闪过精光，手中的骨灵冷火更盛了几分。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听到这话，萧遥感到一阵好笑，不管是小说还是影视作品，说这种话的人最后就没下杀手过。
果然，面对仍旧是无动于衷的萧遥，药老终究还是收起了手中的异火，无奈地说道：“还以为能吓到你这小家伙呢。”
萧遥微笑着睁开眼睛，尽管知道药老不会害他，但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嘿嘿，其实老先生只要动点真格，可能我就招了。”
萧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悻悻地笑道。
药老嘴角微微抽搐，也不过分纠结，因为再聊下去恐怕得被这小子气死，便没好气地说道：“罢了罢了，你把我喊出来，总不是为了跟我这个老头子开玩笑吧，究竟所谓何事？”
萧遥收敛了笑意，严肃问道：“老先生是如何得知我与原先不同的？”
“大概是那日测试的时候，不知为何，当时你的灵魂力量突然暴涨数倍，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回落……”
药老一边回忆，一边沉声说道：“别人或许发现不了这样的变化，但身处戒指内的老夫可是感知得很清楚的。我原来打算那天晚上就在你面前现身，但出了这样的变故，只好再多观察几日。”
萧遥明悟地点点头，算是弄明白了药老这么迟才上线的原因。
萧炎本身就是穿越者，灵魂力是普通人的两倍，已经很恐怖了，而他又穿越到萧炎身上，灵魂力再度诡异增长，也难免会引起药老的怀疑。
想到这，萧遥突然有些好奇，询问道：“那我现在的灵魂强度，是什么水平？”
药老眯起眼，打量了一番萧遥，带着几分惊叹的语气说道：“你现在的灵魂力量大概是常人的三倍，但这种程度似乎还远未到达你的极限……”
“在我看来，你现在的灵魂状态像是一只沉睡的狮子，不知道等狮子真正苏醒的那一天，将会展现出何等恐怖的力量……”
听到药老给出如此高度的评价，萧遥搔了搔脸，有些害羞道：“嘿嘿，有这么夸张吗？”
“灵魂力量能够依靠年龄增长而缓慢增强，但本质上是由于个人经历丰富导致精神强度的提升……啧啧，不知道那些记忆究竟包含了什么，居然能让你的灵魂增强到这个地步。”
药老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遥，显然对他说的“奇怪的记忆”感到十分好奇。
萧遥尴尬地笑了笑，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沉思片刻后，萧遥忽然问道：“那老先生就没怀疑过是某个强者的灵魂占据了我的身体？”
“呵呵，能在我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就占据别人的身体，恐怕连斗圣强者都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一般这样的‘夺舍’多半会丢失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而你却没表现出这种状况，显然对过去的记忆十分清楚。”
药老淡淡地说着，打消了萧遥最后一丝顾虑，既然连药老都这么说，那他穿越者的身份应该没人能看出来。
即使在家人眼中，萧炎也只是因为受了刺激而性情大变，不至于怀疑到他的灵魂会变成另一个人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自己能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萧炎的身份，薰儿那边……
微微叹了口气，萧遥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杂念甩开，然后恭敬地对药老行了一个礼：“药老前辈，在下叫您出来，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参阅一下您手上那卷《焚决》，希望您能看在三年斗气供养的份上，满足在下这个请求。”
药老冷笑一声，说道：“连《焚决》你都知道，看来那记忆中包含的消息还真不少啊，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您因这卷功法的缘故被弟子韩枫所害，并且您还需要多种异火来炼制躯体。只要您将功法传授与我，不管是报仇还是炼制躯体，这些我都能帮您实现。”萧遥毕恭毕敬地说道。
药老身形猛然震颤，虽然知道萧遥说的那段记忆有古怪，还是被他的话语惊的不轻，没想到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会被人道破。
“那如果我不给你，你又怎么办？”
“那我会找到韩枫，杀了他，修炼他手上的《焚决》残卷。”
药老微微一怔，神色复杂地凝视着萧遥，却见到对方目光诚恳，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你就真的那么想要修炼《焚决》？据我所知，那功法虽然神奇，但修行起来太过凶险，甚至不如地阶功法来的实用。”
苦笑一声，药老却希望萧遥能放弃《焚决》，倒不是他不愿意传授，只是萧遥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实在不像是能吃苦的人。
萧遥低着头，语气依然坚决：“其他功法对我无用，非《焚决》不可。”
“罢了罢了，既然你诚心想修炼《焚决》，也不是不行。”药老叹了口气，随后露出戏谑的笑容，“但想让我平白无故就传你功法，可没那么容易，再怎么说，你也得拜我为师吧。”
原本以为萧遥会显出为难的神情，可出乎药老预料的是，萧遥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是一脸大喜过望的表情。
啪啪两下拍干净裤腿，萧遥顺势就往地上那么一跪，嘴里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看着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的萧遥，药老哭笑不得，心中隐隐生出上当受骗的念头。
“臭小子，你不是说你不想修炼嘛！”
萧遥嘿嘿一笑，脸庞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喜色，不管怎么说，师徒关系反正是定下来了。
药老撇了撇嘴，无奈说道：“既然如此，我会将《焚决》传授与你，但你现在看了也没什么用，还是等你成为一名斗者之时，我再传与你吧。”
萧遥点了点头：“我懂，老师是想再确认一下我的人品吧，弟子不会让您失望的。”
被看穿了想法的药老感到有些尴尬，假装咳嗽了两声，也没有辩解，算是默认了萧遥的说法。
只是被这样直白地揭穿了，那以后看到的还能是他真实的一面吗？
萧遥倒没那么多想法，只觉得心中有些小小的雀跃和欣喜，虽然开局不是很顺利，但终究是走上正轨了。
到头来，自己还是躲不过修炼的命运啊。
天色已晚，萧遥整理一下思绪，也准备回去了。
在返回的途中，萧遥也跟药老闲聊起来：“对了老师，先前那位的神秘强者，你感知他的实力了吗？”
戒指中传来药老心有余悸的声音：“别提了，我倒还想问你呢，那么恐怖的存在怎么会来找你？在他面前，我甚至不敢将灵魂力渗出戒指半分……怎么，你认识他？”
“我哪有资格认识啊。倒是没想到老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哼，臭小子，老头我又不是什么斗帝，哪会有什么都不畏惧的。反倒是你，我看你才是天不怕地不怕……”
“嘿嘿……”
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讨论的那个强者，此刻正在萧战的书房里。
魂天帝静静的伫立在房间中央，瞥了眼如临大敌的萧战，轻笑一声，叹道：“呵呵，没想到萧族居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古元，你这兄弟当的也不够意思啊……”
尽管魂天帝将气息完全收敛到体内，但萧战依然恐惧到说不出话来，只因对放见面时淡淡地说了一句：
“本座魂天帝，前来拜访昔日旧友的后人。”
对于历代萧家族长而言，“魂”是个禁忌的字眼，因为他们在继承族长之位的时候，就会被告知家族的秘辛，知道萧家最大的敌人就是魂族。
萧家在乌坦城安稳渡过这么多年，没想到也有被仇家找上门的一天。
此刻萧战浑身冰凉，明知道对方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萧家从斗气大陆抹去，但他却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好在魂天帝并没有杀心，虽然他也有永绝后患的想法，但注意到古元的女儿也在萧家，万一动手，说不定最后会引起古元的注意。
这也是他没有杀萧遥的原因。
于是，魂天帝平静地说道：“你不用紧张，我来萧家不是为了寻仇。只要你将萧家那块古玉交出来，魂族今后永远不会来找萧家麻烦。”
萧战咽了咽口水，勉强开口道：“可是……”
没等他说完，魂天帝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道：“你要是敢说将古玉交给了古族，我现在就把萧家杀个干净，从你儿子开始。”
仅仅是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就让萧战瞬间脸色惨白，胆战心惊地哀求道：“我明白了，我会照你说的做，还求你放过我的族人。”
随后，萧战行将朽木般走出书房，前往祖宗祠堂去取那块传承千年的萧家古玉。
魂天帝也不在意，任由他一个人去了。
萧战也想过去找萧薰儿求助，但转念一想，就算古族派来强者支援，一旦打起来，战斗的余波依然能将萧家摧毁殆尽。
万般无奈之下，萧战只好服从魂天帝指示，双手将古玉奉上。
古玉入手，魂天帝便能确定这就是真的陀舍古帝玉，眼中闪过一抹狂热，随手抹去上面的萧族灵魂印记。
他拍了拍萧战萧战的肩膀，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古玉留在萧家对你们来说也是个祸患，此后魂族和萧族便两清了。”
“但是，今天这事你不能传出去。”忽然，魂天帝话锋一转，冷笑道，“我也是为你们萧家考虑，没了这块古玉，难道你们萧家还能得到古族庇护吗？”
“好好想想吧……”
话音未落，魂天帝身影徒然一颤，悄无声息地从房间内消失，只留下萧战呆立在原地。
当他消失的那一刻，萧族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不知是喜还是悲。
对方能就此安然离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离开了萧家的魂天帝，身影出现城外的一座山峰上。
把玩着手中的古玉，一丝丝冰凉之感传入掌心，却是激起了魂天帝心中的狂热。
上一世最后才得到萧族古玉，没想到这一世竟然如此轻松就入手了。
“呵呵……哈哈哈……”
嘴角勾起，笑意在魂天帝脸上逐渐扩大，最后化为轻笑，大笑，狂笑……
下一刻，他的身影再度消失，唯有笑声在山间回荡不止。
而他消失前面朝的方向，正是迦南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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