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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千年阴霾(上)

    “萝莎姐,只……只能摸头三次呀。”银发龙萝莉瑟瑟发抖,断断续续地说着,“不然……就长不高了!”

    一名蓝发女子满意地摸着她柔软丝滑的银发,笑着问道:“小苏莲娜,不再穿一件漂亮的裙子吗?我感觉肯定会很漂亮的!”

    “不,不要耍赖……,随便增加条件!”苏莲娜不满地嚷嚷着,身后银色的龙尾不悦地左右扫动起来。

    “可咱也算你的长辈呀,摸头总是可以的呀。”

    “就是不行,还有,谁说长辈就能乱摸晚辈头的!我相信龙族确实没有这种说法。”白毛萝莉气呼呼的,却只是展现了另一种别样的可爱。

    “好了,不跟你闹了。”萝莎放下手,事实确实就跟苏莲娜说的一样,互相之间基础的尊重是大多数龙族都认为需要的。

    她自己也不想太过于欺负这个如此可爱的小孩子,嗯,稍微欺负一下就行了。

    萝莎快步走进森林深处,而苏莲娜则紧紧跟着她。所幸,她的龙族状态达到了六阶,不然还有可能追不上前面的身影。

    在距离岩洞不太远的地方,她找到一块满意的地方,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在空中按下一只手,瞬间就清出一片空地。

    “现在开始吧,咱只用神阶以下的力量,而且使用人形态,魔法的话,只用中阶以下的魔法。”看了看怔在那里的苏莲娜,萝莎微笑着说道。

    看到瞬间出现的空地,苏莲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前面那位除了是个宅女吃货外,还是一头毁掉一座大城市不费吹灰之力的巨龙!

    【这也太强了吧,虽然有大量限制,但也几乎不是八阶九级的人族状态可能战胜的,更别说龙族状态了,不过这是自己提出的,只能上了。】她惊讶地想着,身体轻微地颤动起来。

    变回人族状态后,宇哲在给自己加了一堆生命系辅助魔法,开了几层护盾,扔出几个低阶魔法,抽出现制魔法剑,全力冲向了萝莎。

    【只有全力一击,才有可能击败萝莎姐。】这就是他的想法。

    然后,坚持了整整两个回合的宇哲就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衣服都烂掉了,沾上了些发出淡淡金光的血液,只是因为耀眼的阳光,看不清楚。

    而宇哲如此迅速地落败,还是因为萝莎担心重伤宇哲,可能打到宇哲要害时就放弃攻击的前提之下。

    “你没事吧?”萝莎弯下腰凑近,关心道。

    “没事,只是有些皮外伤,还有一处骨折,衣服还破了。”宇哲努力抬起头,看似坚强地缓缓回答道,如果再疼的话,他可就忍不了了。

    可能是因为等级也不低了吧,宇哲自愈能力本来就很强了,觉醒龙族血脉后,伤口更是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疤、愈合。

    “对了,咱记得你的衣服不是用魔法直接造出来的吧?破坏得怎么严重,应该会直接消失吧。”萝莎注意到表现异常的衣服,一点也不像用魔法做出来的暂时的服装,反而像是真正的纺织出来的衣服一样。

    即墨宇哲没有隐瞒,直接应答道:“噢,这衣服不是用魔法制造的,它是用我的法则能力—制造。制作出来的,就是有很多限制。”

    “法则能力!”听完宇哲的回答,萝莎一脸惊讶,“确实有点奇怪的气息。”

    【捡到宝了!】她在心里惊讶地想到。

    “这能力实际上很不好用呢。”换好了衣服,宇哲耸了耸肩说。

    他挺奇怪萝莎的表现,虽然感觉,如果限制能少一些的话,确实是个好能力,但现在的话,真的很一般,难以带来直接的战力加成。

    至于蓝星的现代化武器?他才亲眼见过多少。而且能够制造出来的,对于现在不专门使用护盾的他都没有威胁。

    宇哲判断,仅依靠他随时发动的魔力屏障,就能挡住大伊万爆炸核心的高温、高压、冲击波等以及引爆用的原子弹的核辐射。

    “不,你要知道,一些十三阶的超级强者一都未必能领悟法则的气息呀!相比之下,高阶魔法知识都是很烂大街的东西!”

    对于宇哲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萝莎都想敲打敲打他,告诉他这很重要,很稀少。

    听完,宇哲不由得有点小兴奋,原来我还是有点不错的金手指呀,但他听到萝莎决定因此“加点料”时,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跌落谷底,算了,上吧……才怪!

    萝莎没有教过其他人战斗技巧,宇哲和她对练,不过是被加了限制的她痛殴一顿罢了。

    虽然这对于实战方面会很有帮助,但是,宇哲表示,【还是等自己完全恢复过来再说吧。】

    看着起了兴趣的萝莎,宇哲犯了难,究竟该怎么让这位热情的老师把买一节课送的十节课推后一下。

    思索再三,他有了主意。这位蓝龙,还是好对付的。

    从地上一跃而起,宇哲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已经完全康复了,但是,他还是坚决地执行了计划。

    “嗯,罗莎姐,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食材,除了烤肉,我还会些其他的。”不管跃跃欲试的萝莎,宇哲认真地说道。

    宇哲的话还没说完,萝莎就双眼发光,立刻回答道:“这个嘛,岩洞西南一百公里外的沼泽地,有一种成年个体等级在四到六阶的魔兽鱼类,叫沼刀鱼,我吃过几次,味道还不错。”

    “那我就去抓几条啦。”在“白板”上进一步确认位置后,宇哲应答道。

    “那么,苏莲娜……宇哲你小心点,我先去看着封印啦。”说着,蓝发龙女摆摆手,大步走向岩洞。

    “正好再熟悉一下中级飞行魔法。”小声说道,在青色的风的推动下,宇哲跃入高空,向着目的地前进。

    那片名叫西兹利亚的沼泽地位于莫若拉大森林核心区与主体区交界的地方,在大陆通用的语言,亚斯语中,“西兹利亚”意为迷雾笼罩的不可归之地。

    千年来,许多人进入其中,但无论是熟悉森林情况的樵夫还是实力强大的冒险者,都没有再回来。而且,因为沼泽所在地并不由任何一个国家实际管辖,所以,也一直没有什么正式的官方队伍去探索那个危险之地。

    果然,在距离沼泽边缘大概十几公里的位置,宇哲就闯入了浓浓的雾气之中。而且,那并不是普通的雾,甚至像宇哲这样,八阶超凡者的视线都被妨碍了。

    看不清楚,还在未知而危险的地方飞行,实在是太莽撞了。没办法,宇哲只能落到地面,在被迷雾笼罩的树木间前行,至少这样还是脚踏实地的。

    至于不久后到了沼泽地区,宇哲则飘在地面附近,缓缓前行,同时使用“探查”魔法,搜索沼刀鱼以及可能的危险。

    “这里的空气中,魔力浓度还挺高的……唉,不对,很大一部分魔力和我之前在其他地方吸收的魔力并不一样。”轻声说着,宇哲突然抬起头,高声道:“都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几十枚冰锥从他手中飞出,射入周围的迷雾之中。

    顷刻之间,几个似乎是人形但要更为高大的生物从雾中缓缓走了过来,更多的那种怪物则从沼泽地的淤泥中钻出,总数至少有四十多头。

    【这是浊渊生物?】宇哲疑惑地想着,但旋即又否定了这个猜想。这些体表有着赤红色和深蓝色条纹,类似于腐烂肿胀的人类尸体的东西,虽然让人掉San值也差不多了,但是,真实实力却远远不够,而且,更重要的是,没有那种侵蚀、毁灭的气息。

    虽然用鉴定魔法看不出它们的情况来,但是宇哲判断,它们的实力也就等同四五阶的人类,不足为虑。

    “初三阶魔法,光明波动。”

    亮金色的法阵自宇哲身边浮现,璀璨而耀眼的金色光芒以宇哲的身体为中心,向周围辐射开去。

    温暖、明亮的光芒,化作无形的刀刃,将所有的人形怪物切成无数碎片,将这片昏暗的雾中世界,暂时照亮。

    没有过多停留,消灭掉那群疑似人类尸体被某种力量侵蚀后形成的怪物之后,宇哲就再一次前进。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刚刚经过的沼泽中,从淤泥里,翻卷出的一条粗壮的深色触手,那生长着尖刺的水桶粗细的触手末端上,有着赤红与深蓝色的条纹。

    在“嘎嘎咋咋”的嘈杂声音里,即墨宇哲在类似于红树植物的巨树间全力奔逃着,向着远处隐隐出现的黑色高大物体冲去,那是一座沼泽地中小岛上的小山,而在这个方向的山脚下,正好有一个幽深的洞穴,那里就是他的目的地。

    就在刚才,一条体表有着尖刺的“巨蛇”突然从水中跃出,向宇哲发起攻击。

    它的身体还没有撞过来,宇哲就已经抽出铁剑还击,可是被魔法强化的铁剑结结实实地砍中,“巨蛇”滑腻的身体上却仅是多了一条迅速消失掉了的白痕,而宇哲则被感觉到疼痛的它抽飞,撞断了许多棵树的气根才稳住身体。

    这时候,宇哲才发现,袭击他的怪物,不是一条巨蛇,而是一头像是从恐怖片里跑出的巨大章鱼!那只是它的触手!

    鉴定魔法再一次得不到信息,但是宇哲知道,他并不是对手。对方的力量和与他对打的萝莎差不多。

    而且,它那七十多米长的触手,如同会动的肉质巨树,这就已经很有压迫力了。

    唯一幸运的可能就是这头怪物缺乏远程攻击手段,它唯一能算是远距离攻击的可能就是喷吐的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黑色液体。

    宇哲试图通过飞行躲开那个危险的存在,不过,空中呼啸而来的怪鸟,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些“嘎嘎咋咋”叫的·怪鸟,体长在两到三米之间,外形类似于乌鸦,嘴中却生长着利齿。这些与巨型章鱼一样,体表同样有赤红色、深蓝色条纹的怪鸟,虽然实力也就是等级六到七阶的人类,但奈何数量庞大,飞行速度又快,宇哲根本不可能在它们的主场突围出去。

    至于使用空间系魔法逃出去?那也不可行。宇哲刚刚变为龙族状态尝试了一下,虽然勾勒出法阵,可最终还是失败了,这里的迷雾,能够妨碍空间系魔法。

    眼看就要被那头在水中喷射前进的巨兽追上来,宇哲看到了远处小山山脚的洞穴。虽然逃到那里也不代表着安全,但至少,利用洞穴内狭窄的环境,不需要同时和整头巨型章鱼战斗了。

    没有犹豫,宇哲在又送了巨型章鱼几个大火球后,就立刻朝着洞穴冲去,身体带起的狂风在脚下的水面上带起一道波澜。

    ……

    冲入洞穴中后,宇哲没有停留,继续向内跑去,因为刚才连续用魔法轰击巨型章鱼拖延时间,他已经不剩下多少魔力了。

    他借此进一步确认了那头怪物的实力,至少是九阶的存在,他的魔法甚至没有突破它后来张开的魔力屏障,给它造成伤害。

    在一条水深到达脚踝的漆黑通道内,宇哲停下了脚步。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挤出时间,向萝莎求救。可是,距离太遥远了,他根本联系不上萝莎。

    看到出现在不远处的触手和触手末端的那张嘴中,锋利的牙齿,宇哲有些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死在一头巨型章鱼手中了吗?】

    释放出密集的冰锥,延缓着席卷而来的粗壮腕足的动作,宇哲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最开始,萝莎是怎样发现他的?明明他和对方的距离比现在他和萝莎的距离还大。”

    在心底思索着,宇哲释放了一堵亮红色的火墙,暂时挡住了抽过来的章鱼触手。

    【对了,是血脉气息!她是感知到了龙族的血脉气息!】宇哲忽然恍然大悟。

    “要想吸引萝莎过来帮忙,就要突然增强血脉气息!”小声说着,宇哲的身体被淡蓝色雾气覆盖,雾气散去之时,金红色的光芒在漆黑的通道内出现。

    “长时间保持这个状态,应该就可以了。”轻声说着,苏莲娜冲向直径一米多的章鱼腕足。现在,继续逃跑已经没有意义,不然她就要被完全进来的巨型章鱼瓮中捉鳖似的抓住了。

    而且,她的魔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以现在从外界吸收魔力的速度,只能满足近战的需要。

    银发龙萝莉闪开粗大腕足的抽击,已经变成银色利爪的手撕开了腕足表面的魔力屏障,随着她的快速奔跑,锋利的利爪在巨型章鱼的触手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巨型章鱼感觉到疼痛,触手剧烈地抽动着,没有成功避开的苏莲娜直接被抽飞嵌入石壁之中。

    感觉嘴里腥腥的,苏莲娜将嘴里的液体吐了出去,那一口血液就融入这条地下河之中,迅速扩散消失不见。

    注视着不断逼近的狰狞腕足,苏莲娜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真的就要在这里无了?”她刚说完,漆黑的洞穴通道就猝然变得明亮起来。

    萝莎虽然在关注着不久前刚被冲击的封印的状况,可也一直在确认着宇哲的情况。

    “血脉气息先增强,又迅速减弱,减弱后没过几秒,就又增强了,这很不正常。”奇怪地自语道,萝莎意识到宇哲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

    于是,在放好诺帕石后,她就立刻跑出岩洞,冲入空中。只是眨眼间,她的速度就超过了二十倍音速,并且还在不断加速之中。

    十几秒后,她就抵达了血脉气息的大致位置,一座小岛上。随着这位恐怖存在的来临,怪鸟们立刻逃窜,但都化为冰雕,紧接着破碎。

    而在岛的一侧,她看到了那头巨大的章鱼,它堪比人类身体大小的球形眼睛露出水面,身体的绝大部分则深入岛上的洞穴之中,似乎在试图抓住什么东西。

    “就是你这只滑腻的章鱼不知好歹,伤害小苏莲娜么?”萝莎冷冷地说着,咆哮着的寒气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呼啸开来。周围空气中的液滴凝固,水蒸气凝华,落在被冰封的水面之上。

    巨型章鱼感受到巨大的危险,撞碎冰面,试图逃离。但是,已经晚了。

    萝莎湛蓝色的龙爪挥出,小山的上半部分瞬间被整个削去,飞向远处,巨型章鱼再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

    然后,从石壁中挤出来的苏莲娜,看到了迄今为止,最令她震惊的一幕。

    只见龙人形态的萝莎直接抓住巨型章鱼的头部,将它拽入空中,然后直接丢出,如此轻松,不像是在丢一头上百米长的巨章,倒想只是丢出去一粒小石子。

    “高一阶魔法,永恒凝固。”俊美的龙女低语道。苏莲娜没有看清法阵的颜色,她只看到,一道冰蓝色“光芒”从天而降,射中了巨型章鱼,然后它的身体瞬间变成洁白色,无声地破碎,就像是下了一场雪一样。

    而在这时,观战的苏莲娜突然感觉后背一冷,她立刻向后挥出一爪,银色利爪轻易地刺入紧实的肉中。

    收回手来,她发现,挂在自己爪上的,赫然是一条两米多长的的银黑色巨鱼。

    巨鱼不断抽搐着身体,嘴一张一张的,露出锋利的尖齿,喷出一道道水箭。不过因为银爪刺入了它头部以后面的部分,所以它的挣扎全都无效。

    “这……就是沼刀鱼。”回忆了一下萝莎的描述,她得出了结论。

    “食材还袭击人吗?算了,我不过多追究,就让我给你个痛快吧。”轻声说着,苏莲娜将另一只利爪刺进尖头巨鱼的头颅之中。又无力地扭动了几下,巨鱼便不再动弹。

    放下沼刀鱼,抬起头,苏莲娜恰好看到了站在身前的萝莎。

    “萝莎姐姐,谢谢你救了我!”银发萝莉声音轻脆地大声喊着,换掉了身上已经湿漉漉的衣服。

    “苏莲娜,你现在没有事吧?”萝莎关切地问道,仔细地看了一遍她的身体。

    “没有事。”苏莲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接着问道:“萝莎姐,之前那头巨型章鱼是怎么回事啊?”

    萝莎低下了头,解释道:“那本来是一头巨型淡水章鱼,但是,它和你遇到的其他生物一样,都被侵蚀了,这种侵蚀体实力变化很大。上一次咱来到这里时,那头章鱼的实力也就是六七阶的样子,但是这一次,只说魔力量,它就达到九阶十级的水准了,咱不应该让年纪那么小的你,自己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其实,也和我暂时不想训练有关啦。】心想着,苏莲娜连忙说道:“萝莎姐,也不能全怪你,谁知道它会变强那么多呢。我很好奇的是……”

    银发小萝莉顿了顿,继续问道:“我很好奇,你说的侵蚀,是来自于浊渊吗?浊渊入侵,不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吗?”回想起梦境内容和侵蚀生物体表纹路的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猜的没错,的确是残留的浊渊侵蚀造成的这一切。整个位面,对于处理浊渊侵蚀,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等它慢慢消失,所以在一些地方,还残留着这种侵蚀。虽然对于高智慧生物没有太大影响,但很容易催生出这种危险的侵蚀生物。”

    萝莎耐心地解释道,挽了挽垂到大腿位置的长发。虽然她已经有意识地改变了头发长度,但还是离地上的水不太远。

    “哦,这样哇。”苏莲娜小声说着。虽然千年前浊渊入侵被击退了,但它们留下的阴霾,残留至今,就像是蓝星一些战后地区,仍有人被战争遗留的爆炸物伤害的事情一样。

    一扫脸上疲惫的神色,苏莲娜捡起了沼刀鱼,朝着萝莎用力晃了晃,“萝莎姐姐,你看,我抓到沼刀鱼了!”

    纯蓝发龙女轻轻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吧。”伸出手摸了摸苏莲娜湿漉漉的头发。

    不过,苏莲娜倒是没有反对,自己险些就要喂章鱼了,幸好萝莎姐及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