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消失的可能性（2）
接近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随着在沿途之地引起的各种事件的传播，即墨宇哲在大陆上的名气也愈发大了起来。
结合他的发色，这种在堪洛蒂亚斯位面并不存在的不详发色，利益受到侵害或者听信流言蜚语的人称呼他为“黑色天灾”“天外死神”。
他们认为宇哲是某个势力召唤勇者，结果出了岔子，召唤来的并不受控制的“勇者”，他已经成为已经屠杀数万人或者几十万人的灾厄。
一些看待问题比较全面、中肯的人和其他智慧种族，则给出了一个更合适的称号，“救世之魔王”，在他们看来，这个很可能是来自其他位面的人，虽然双手沾满了罪恶之血，但也确实让这个世界美好了一些，至少是一段时间内。
而即墨宇哲，并不在意他们的评价，至于那些中二的称呼，他就是笑了笑，不予接受。
他关注的是各国的行动。宇哲并不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因为他展现的力量有限，无视了他那么久的贵族们，也该有些行动了。
“宇哲，有人想要加入我们。”轻声说着，雪瑶领着三个人走进了他们两人暂时住宿的旅馆。
看了看那三个二十来岁的热血沸腾，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宇哲并没有详细去问他们的来历等情况。
他相信，应该做的，雪瑶都做好了，不然她不会领这三个人来的。
看着那两男一女三个青年人，问完他们的名字，宇哲郑重地问道：“你们确实要加入我们这个小队伍吗？”
名为拉普兰的壮硕红发青年朗声说道：“我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尊敬的‘救世之魔王’和你的同伴，加入你们，我认为可以实现我的梦想！让世界变好！”
他的身材看着像一位战士，身后还披着一条披风，事后宇哲才知道他竟然是一位魔法师。
有着一头漂亮的墨绿色长发的魔法师艾贝卡和蓝发的精壮战士弗伦迪亚也说了相似的话语。
宇哲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当三人以为他拒绝了他们时，黑发少年解释道：“像你们这样的热血笨……，热血青年……但我还是同意了。”
“不过，我们都是队友，也没必要那么尊敬，我的实际年龄还是比你们小的，同时，那些外界传的什么绰号，也请不要说了。”
“尤其是那什么‘救世之魔王’，让人尴尬的同时还让我回忆起一部有着类似称号的动漫。”
虽然对于宇哲同意他们加入感到很高兴，但是宇哲话里最后蹦出来的词汇却让他们一脸懵逼。
【那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雪瑶解释道：“你们不需要在意，他有时候，嘴里是会蹦出来一些奇怪的词的。”
“你们，真的就像传的那样，来自其他地方吗？”三人问出了他们一直以来的问题。
“是的。”宇哲并没有隐瞒，他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很遥远的地方。”他早就已经知道，这是另一个宇宙，蓝星，是用“空间移动”魔法都无法前往的地方。
虽然如此，但他和雪瑶，并没有放弃。
而在那之前，他也打算给这个黑夜中的世界一点烛火，逐渐点亮更多的光，让这个名叫堪洛蒂亚斯的世界更好。
……
泽-莱茵王国和堪莫洛国的高层贵族，都收到了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意料之外的消息。他们联合派出的五名十阶存在，三名战士，两名魔法师，居然被那个“黑色天灾”单杀了。
过去，他们并没有在意过这个存在，等到注意到他时，却发现，他早已成为一根他们啃不碎的硬骨头。
于是，他们久违地放下身段，向教皇国内的实权掌控者，请求了援助。而那个老公爵也很快地给出了回复，简短却让他们无不意外的回复，“神圣军团”。
【这个老家伙，居然那么出力。】这一切让那些贵族都惊讶无比。
……
看着四人远去的身影，即墨宇哲点了点头，望向三面围来的庞大军势，只是嘲讽地笑了笑。
雪瑶、弗伦迪亚才九阶，艾贝卡和拉普兰不过八阶，虽然宇哲有着能够击败这支军团的力量，却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在他的重复之下，他们四人选择了撤退。萧雪瑶对于他们的行为感到很不满，但是为了避免妨碍到他，也同意了撤退。
纯白色亮光在对面的军阵之中亮起，满天耀眼的圣箭、圣枪和圣剑呼啸而来，神圣光罩升起，将他的行动限制在一个范围里，而那流淌而来的纯白色光芒，魔法“神圣迟缓”，则限制了他的行动。
在这里，就如同在暗流涌动的深海一般，行动极为不便。
可是，对此，宇哲并没有多少表示，表情依旧平静。
“虽千万人，吾往矣，更别说还是一支从目的上就错了的军队。”他面无表情地呢喃道。
看着以小队为单位包围上来的圣骑士们，黑发少年抽出了一把巨大的，散发着漆黑色死亡光芒的巨大镰刀，这也是，他被称为“天外死神”的原因之一。
【文化真是神奇啊，居然有这种共通性。】
漫不经心地心想着，宇哲挥了挥手中的准传说级巨镰，当初他出钱请工匠打造这件武器，原因还是巨镰攻击距离长，比大多数武器更容易上手，虽然操作好很难吧。
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练习，结合了他现在的法则能力，那些大大小小的缺陷也不再存在。
“法则能力，杀戮。”
低沉的少年声音落下，暗红色的光芒扩散开来，瞬间将宇哲和全部神圣军团的成员笼罩其中。
暗红色的光芒照耀之处，圣骑士、圣法师和那几名主教身上的“神圣祝福”和“神圣强化”的效果统统消失，神圣光罩缓缓粉末化，涌动的纯白色光芒退回，圣法师们释放出的圣箭、圣枪、圣剑速度减慢，出现裂痕。
所有攻击，都被那一把巨镰轻易挡住。
神圣军团成员们，感觉自己的力量大幅削弱，魔力似乎也不再那么容易掌控，而宇宙，却感觉大量的魔力涌向自身，躯壳内，仿佛积聚了无穷的力量。
而这，就是杀戮领域的效果，即墨宇哲除了击杀那五名十阶敌人，第一次使用的恐怖力量，那是收割生命的力量！
手持巨镰的身影撞入圣骑士小队中，他身边闪烁着金属的光芒，冰锥、光魔法弹、火球、风刃等无穷无尽的魔法飞舞在空中，给予敌人，以最终的审判！
部分人死了，另一些幸运儿只是受伤，然而，一切受伤之人，无论受伤轻重，都在领域的力量之下安静地死去。
虽然事实上这一能力也有限制，但至少，这一次不会出现，神圣军团中，并没有比宇哲等级高出一阶以上的存在。
而宇哲，伴随着战斗，力量也在不断增强。在他将最后一个敌人，一名主教，击杀后，他已经正式进入了十一阶！
几十分钟后，看着那身上混合着自己与敌人血液的人影走来时，雪瑶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冲了上去。而那三人，则习惯地停在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边。
“宇哲，你没有事吧？怎么高了一些啊？”绝美的少女好奇地问道。
黑发青年耸了耸肩，“这才是我真正的外表，突破十一阶时，借由剧增的魔力和法则能力，我似乎把之前出现的什么限制给摧毁了。”
对于雪瑶，他没有丝毫顾忌，详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看你身上那么脏，要不要我用魔法帮你洗一洗？”雪瑶皱起眉头，说着举起了法杖。
“好吧，就是不要再是一个池塘的水倒下来了。”宇哲微笑着说道，下一瞬，他的肚子上感觉到一丝痛感。
收回拳头，雪瑶语气不满地说着：“相信我啦，过来吧！”
……
与神圣军团一战后，再没有国家敢于直接挑衅这支还在发展中的超凡者小队伍。
当然，因为即墨宇哲要求严苛，这支在御护联合会登记的小队的人数并不多。
如果他放宽的话，队伍人数说不定都能匹敌一支小规模军队了吧。大陆上，有让世界更好的渴望的超凡者，还是有不少的。
但是，即墨宇哲从未如此做，他不是要建立一股与各国分庭抗礼的强大势力，只是需要一支点燃希望之火，为世界送去光明的信念坚定的队伍。
在那之后，宣传适应这个世界生产力的先进思想的同时，他也在不断讨伐各种灾厄。
沃特帝国大沙漠中的神阶魔虫，横行塞洛斯帝国北部的亡灵法师，盘踞查尔斯高原的魔邪龙，献祭大量平民的塞洛斯帝国皇帝……通通倒在他的巨镰与长剑之下。
然而，纵然他能够终结一个又一个灾厄，被神明操纵的世界，灾厄依旧不断，甚至愈演愈烈。
真正的灭世灾难也在徐徐接近。
……
群星璀璨的星空之下，茂盛的大树旁，青翠的草坪上，秋虫声里，俊逸的青年和俊俏的少女彼此坐在一起，脸上却毫无轻松、愉悦，有的只是严肃和紧张。
远处，数十人静静地站在林间的空地上，做着战斗前的准备，即使是一向活泼的艾贝卡，也沉默不语。
几天前，浊渊生物再度入侵堪洛蒂亚斯位面，五万人类联军出发后，不久就杳无音讯。
教皇国公爵霍华德宣布将派出三万傀儡人偶阻击大举入侵的浊渊生物，但没有人对此看好。
虽然如此，但是，即墨宇哲他们这支小队，还是同意与几十个御护联合会分会的冒险者们自发组成的队伍一同行动。
明天，他们将出发，抵抗入侵的浊渊生物。而这一场战斗，也几乎是十死无生的。
宇哲对于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付出生命并不感兴趣，只是，他和雪瑶，以及其他不少他也在意的，视为朋友的存在，就在这个世界。
世界没了，他们自然也就无法生存下去。
所以，他最终做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打算，即使他将付出自己的生命。
雪瑶试图缓和一下这种紧张、严肃的气氛，她直起上半身，将伸展开的双腿收回，看着宇哲，努力掩饰内心的不安，露出一个勉强的轻松表情。
“宇哲，如果付出什么，就能消除浊渊生物的威胁，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雪瑶轻声问道，刚说完，紧张的她才发现，她问的还是与浊渊生物有关的问题。
端坐在草地上的黑发青年并没有犹豫，下意识地说道：“这个世界，或许除了我在意的那些人，我都愿意牺牲吧。”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雪瑶心里的紧张情绪暂时散去，脸上露出有点坏坏的笑容，俏皮地说道：“如果，代价是……你变成女孩子呢？”
即墨宇哲听完翻了翻白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轻小说剧情吗？太特么离谱了吧！那不可能！我以我的节操和尊严担保！”
“喂，不要那么生气啦，我只是说说而已嘛！”看着扭头不说话的宇哲，雪瑶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地说道。
“算了，我没有真的生气，雪瑶你也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嘛，我确定太过紧张了，现在好多了，谢谢你。”视线再度飘到少女的身上，宇哲摊开双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缓缓站起身来，看向了天空中的那两颗“月亮”，一如既往，洒下冰冷、奇异的光芒，陷入思考。
突然，少女精致的脸庞闯进他的视野，他感觉，嘴唇上，有柔软温热的东西迅速滑过。
“就把这个，作为我们恋爱的开始吧，等击退浊渊之后，我们就正式开始谈恋爱吧！和你一起到处跑了接近一年，也一直……没有什么机会。”
脸蛋精致，容貌绝美的黑发少女轻轻靠在他身上，小声说着，眼眸中闪动着希望的光芒。
“嗯。”即墨宇哲点了点头。
没有在意宇哲的表示过于简单，萧雪瑶看着他的眼睛，专心地说着：“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嗷，不然，你就违反承诺了！”
“我知道了，那你呢？”宇哲一手握住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正色问道。
“放心，我肯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也已经快十阶了呢！”萧雪瑶大声说着，眼眸看向了那璀璨的星空。
星星是那样的耀眼而美丽，可又是那么的，难以接近。
结合他的发色，这种在堪洛蒂亚斯位面并不存在的不详发色，利益受到侵害或者听信流言蜚语的人称呼他为“黑色天灾”“天外死神”。
他们认为宇哲是某个势力召唤勇者，结果出了岔子，召唤来的并不受控制的“勇者”，他已经成为已经屠杀数万人或者几十万人的灾厄。
一些看待问题比较全面、中肯的人和其他智慧种族，则给出了一个更合适的称号，“救世之魔王”，在他们看来，这个很可能是来自其他位面的人，虽然双手沾满了罪恶之血，但也确实让这个世界美好了一些，至少是一段时间内。
而即墨宇哲，并不在意他们的评价，至于那些中二的称呼，他就是笑了笑，不予接受。
他关注的是各国的行动。宇哲并不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因为他展现的力量有限，无视了他那么久的贵族们，也该有些行动了。
“宇哲，有人想要加入我们。”轻声说着，雪瑶领着三个人走进了他们两人暂时住宿的旅馆。
看了看那三个二十来岁的热血沸腾，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宇哲并没有详细去问他们的来历等情况。
他相信，应该做的，雪瑶都做好了，不然她不会领这三个人来的。
看着那两男一女三个青年人，问完他们的名字，宇哲郑重地问道：“你们确实要加入我们这个小队伍吗？”
名为拉普兰的壮硕红发青年朗声说道：“我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尊敬的‘救世之魔王’和你的同伴，加入你们，我认为可以实现我的梦想！让世界变好！”
他的身材看着像一位战士，身后还披着一条披风，事后宇哲才知道他竟然是一位魔法师。
有着一头漂亮的墨绿色长发的魔法师艾贝卡和蓝发的精壮战士弗伦迪亚也说了相似的话语。
宇哲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当三人以为他拒绝了他们时，黑发少年解释道：“像你们这样的热血笨……，热血青年……但我还是同意了。”
“不过，我们都是队友，也没必要那么尊敬，我的实际年龄还是比你们小的，同时，那些外界传的什么绰号，也请不要说了。”
“尤其是那什么‘救世之魔王’，让人尴尬的同时还让我回忆起一部有着类似称号的动漫。”
虽然对于宇哲同意他们加入感到很高兴，但是宇哲话里最后蹦出来的词汇却让他们一脸懵逼。
【那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雪瑶解释道：“你们不需要在意，他有时候，嘴里是会蹦出来一些奇怪的词的。”
“你们，真的就像传的那样，来自其他地方吗？”三人问出了他们一直以来的问题。
“是的。”宇哲并没有隐瞒，他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很遥远的地方。”他早就已经知道，这是另一个宇宙，蓝星，是用“空间移动”魔法都无法前往的地方。
虽然如此，但他和雪瑶，并没有放弃。
而在那之前，他也打算给这个黑夜中的世界一点烛火，逐渐点亮更多的光，让这个名叫堪洛蒂亚斯的世界更好。
……
泽-莱茵王国和堪莫洛国的高层贵族，都收到了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意料之外的消息。他们联合派出的五名十阶存在，三名战士，两名魔法师，居然被那个“黑色天灾”单杀了。
过去，他们并没有在意过这个存在，等到注意到他时，却发现，他早已成为一根他们啃不碎的硬骨头。
于是，他们久违地放下身段，向教皇国内的实权掌控者，请求了援助。而那个老公爵也很快地给出了回复，简短却让他们无不意外的回复，“神圣军团”。
【这个老家伙，居然那么出力。】这一切让那些贵族都惊讶无比。
……
看着四人远去的身影，即墨宇哲点了点头，望向三面围来的庞大军势，只是嘲讽地笑了笑。
雪瑶、弗伦迪亚才九阶，艾贝卡和拉普兰不过八阶，虽然宇哲有着能够击败这支军团的力量，却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在他的重复之下，他们四人选择了撤退。萧雪瑶对于他们的行为感到很不满，但是为了避免妨碍到他，也同意了撤退。
纯白色亮光在对面的军阵之中亮起，满天耀眼的圣箭、圣枪和圣剑呼啸而来，神圣光罩升起，将他的行动限制在一个范围里，而那流淌而来的纯白色光芒，魔法“神圣迟缓”，则限制了他的行动。
在这里，就如同在暗流涌动的深海一般，行动极为不便。
可是，对此，宇哲并没有多少表示，表情依旧平静。
“虽千万人，吾往矣，更别说还是一支从目的上就错了的军队。”他面无表情地呢喃道。
看着以小队为单位包围上来的圣骑士们，黑发少年抽出了一把巨大的，散发着漆黑色死亡光芒的巨大镰刀，这也是，他被称为“天外死神”的原因之一。
【文化真是神奇啊，居然有这种共通性。】
漫不经心地心想着，宇哲挥了挥手中的准传说级巨镰，当初他出钱请工匠打造这件武器，原因还是巨镰攻击距离长，比大多数武器更容易上手，虽然操作好很难吧。
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练习，结合了他现在的法则能力，那些大大小小的缺陷也不再存在。
“法则能力，杀戮。”
低沉的少年声音落下，暗红色的光芒扩散开来，瞬间将宇哲和全部神圣军团的成员笼罩其中。
暗红色的光芒照耀之处，圣骑士、圣法师和那几名主教身上的“神圣祝福”和“神圣强化”的效果统统消失，神圣光罩缓缓粉末化，涌动的纯白色光芒退回，圣法师们释放出的圣箭、圣枪、圣剑速度减慢，出现裂痕。
所有攻击，都被那一把巨镰轻易挡住。
神圣军团成员们，感觉自己的力量大幅削弱，魔力似乎也不再那么容易掌控，而宇宙，却感觉大量的魔力涌向自身，躯壳内，仿佛积聚了无穷的力量。
而这，就是杀戮领域的效果，即墨宇哲除了击杀那五名十阶敌人，第一次使用的恐怖力量，那是收割生命的力量！
手持巨镰的身影撞入圣骑士小队中，他身边闪烁着金属的光芒，冰锥、光魔法弹、火球、风刃等无穷无尽的魔法飞舞在空中，给予敌人，以最终的审判！
部分人死了，另一些幸运儿只是受伤，然而，一切受伤之人，无论受伤轻重，都在领域的力量之下安静地死去。
虽然事实上这一能力也有限制，但至少，这一次不会出现，神圣军团中，并没有比宇哲等级高出一阶以上的存在。
而宇哲，伴随着战斗，力量也在不断增强。在他将最后一个敌人，一名主教，击杀后，他已经正式进入了十一阶！
几十分钟后，看着那身上混合着自己与敌人血液的人影走来时，雪瑶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冲了上去。而那三人，则习惯地停在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边。
“宇哲，你没有事吧？怎么高了一些啊？”绝美的少女好奇地问道。
黑发青年耸了耸肩，“这才是我真正的外表，突破十一阶时，借由剧增的魔力和法则能力，我似乎把之前出现的什么限制给摧毁了。”
对于雪瑶，他没有丝毫顾忌，详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看你身上那么脏，要不要我用魔法帮你洗一洗？”雪瑶皱起眉头，说着举起了法杖。
“好吧，就是不要再是一个池塘的水倒下来了。”宇哲微笑着说道，下一瞬，他的肚子上感觉到一丝痛感。
收回拳头，雪瑶语气不满地说着：“相信我啦，过来吧！”
……
与神圣军团一战后，再没有国家敢于直接挑衅这支还在发展中的超凡者小队伍。
当然，因为即墨宇哲要求严苛，这支在御护联合会登记的小队的人数并不多。
如果他放宽的话，队伍人数说不定都能匹敌一支小规模军队了吧。大陆上，有让世界更好的渴望的超凡者，还是有不少的。
但是，即墨宇哲从未如此做，他不是要建立一股与各国分庭抗礼的强大势力，只是需要一支点燃希望之火，为世界送去光明的信念坚定的队伍。
在那之后，宣传适应这个世界生产力的先进思想的同时，他也在不断讨伐各种灾厄。
沃特帝国大沙漠中的神阶魔虫，横行塞洛斯帝国北部的亡灵法师，盘踞查尔斯高原的魔邪龙，献祭大量平民的塞洛斯帝国皇帝……通通倒在他的巨镰与长剑之下。
然而，纵然他能够终结一个又一个灾厄，被神明操纵的世界，灾厄依旧不断，甚至愈演愈烈。
真正的灭世灾难也在徐徐接近。
……
群星璀璨的星空之下，茂盛的大树旁，青翠的草坪上，秋虫声里，俊逸的青年和俊俏的少女彼此坐在一起，脸上却毫无轻松、愉悦，有的只是严肃和紧张。
远处，数十人静静地站在林间的空地上，做着战斗前的准备，即使是一向活泼的艾贝卡，也沉默不语。
几天前，浊渊生物再度入侵堪洛蒂亚斯位面，五万人类联军出发后，不久就杳无音讯。
教皇国公爵霍华德宣布将派出三万傀儡人偶阻击大举入侵的浊渊生物，但没有人对此看好。
虽然如此，但是，即墨宇哲他们这支小队，还是同意与几十个御护联合会分会的冒险者们自发组成的队伍一同行动。
明天，他们将出发，抵抗入侵的浊渊生物。而这一场战斗，也几乎是十死无生的。
宇哲对于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付出生命并不感兴趣，只是，他和雪瑶，以及其他不少他也在意的，视为朋友的存在，就在这个世界。
世界没了，他们自然也就无法生存下去。
所以，他最终做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打算，即使他将付出自己的生命。
雪瑶试图缓和一下这种紧张、严肃的气氛，她直起上半身，将伸展开的双腿收回，看着宇哲，努力掩饰内心的不安，露出一个勉强的轻松表情。
“宇哲，如果付出什么，就能消除浊渊生物的威胁，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雪瑶轻声问道，刚说完，紧张的她才发现，她问的还是与浊渊生物有关的问题。
端坐在草地上的黑发青年并没有犹豫，下意识地说道：“这个世界，或许除了我在意的那些人，我都愿意牺牲吧。”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雪瑶心里的紧张情绪暂时散去，脸上露出有点坏坏的笑容，俏皮地说道：“如果，代价是……你变成女孩子呢？”
即墨宇哲听完翻了翻白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轻小说剧情吗？太特么离谱了吧！那不可能！我以我的节操和尊严担保！”
“喂，不要那么生气啦，我只是说说而已嘛！”看着扭头不说话的宇哲，雪瑶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地说道。
“算了，我没有真的生气，雪瑶你也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嘛，我确定太过紧张了，现在好多了，谢谢你。”视线再度飘到少女的身上，宇哲摊开双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缓缓站起身来，看向了天空中的那两颗“月亮”，一如既往，洒下冰冷、奇异的光芒，陷入思考。
突然，少女精致的脸庞闯进他的视野，他感觉，嘴唇上，有柔软温热的东西迅速滑过。
“就把这个，作为我们恋爱的开始吧，等击退浊渊之后，我们就正式开始谈恋爱吧！和你一起到处跑了接近一年，也一直……没有什么机会。”
脸蛋精致，容貌绝美的黑发少女轻轻靠在他身上，小声说着，眼眸中闪动着希望的光芒。
“嗯。”即墨宇哲点了点头。
没有在意宇哲的表示过于简单，萧雪瑶看着他的眼睛，专心地说着：“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嗷，不然，你就违反承诺了！”
“我知道了，那你呢？”宇哲一手握住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正色问道。
“放心，我肯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也已经快十阶了呢！”萧雪瑶大声说着，眼眸看向了那璀璨的星空。
星星是那样的耀眼而美丽，可又是那么的，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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