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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今日大事

    “借你人用排练可以,但事先说好,舞姬可以借,但不能私用!”听着韩净的要求,捏着胡子,候牙看了韩净一眼。

    “去,你把本官当成了什么人?我会私用舞姬?我想用,我会买!”

    “你还有钱吗?”

    “整整两万两黄金还多些!”

    “坊间传言果然不能信,都说你舞弊,现在看你还有两万两黄金,真是冤枉的!”

    “你真这么想?”

    “老夫在拍你马屁,你现在就要正六品,未来定是不凡,老夫哪能当面揭穿?”

    “你个小官,怎敢如此肯定?我真没舞弊!”

    “嗤…”

    “你不会…”

    “嘘…”

    ……

    闲话过后,韩净与候牙在商讨着天宫的表演流程,另一边,朱英正正在为明日早朝见驾万靖皇帝。

    “太子,你也属意申公浩和陈奇卫去江南?”

    “申公浩无大错,只是乱说话,去江南合适,陈奇卫,金陵刑部正好磨磨心性!”

    “嗯!韩净的金鼎悄无声息的放?”

    “皇上宽大为怀,应该以保全韩净为目的放金鼎,而不是为了放而放,不然…本末倒置!”

    ……

    确定好事项,送走了候牙,韩净重新躺回床上,拿起丹药,放入口中。

    【送老师,送老师…】

    嘴中念念叨叨,韩净想起来,记忆深处他曾经为着教师节作的准备,虽然最后没送,但记忆不骗人。

    【天净沙·老师匡焕学…】

    看着记忆中的文字,韩净不由的发散开来,天净沙代名词必是秋思,这首元曲格律天净沙,一比定是差几筹的。

    【那里…】

    记忆翻飞,韩净刚想略过去,却突然看到,这老师匡焕学竟是一套诗词,后面竟然还有好几首元曲。

    【如果是一套,看下来,会怎么样?】

    跃跃欲试,韩净又一次忍耐不住心间的欲望,再次观看起来。

    【管仲图、王本成、回澜阁、源远流长图、逸仙图!】

    看完最后的诗词,韩净无丝毫不适。

    心中雀跃,正当韩净以为一切都要平安度过时,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再无神思。

    ……

    【只干一个!】

    苏醒后,韩净首先吐血自醒,再是看看天色,漆黑一片,点燃火烛,韩净眼含泪光的写着情由。

    【万靖八年,四月十一子夜,岁在初夏,微凉!夜里醒来,韩净吐血感佩,涕泪横流!想我恩师钱谦真是烈人,受大刑而不屈…】

    韩净一番忙活,直到子夜,才和衣入睡。

    子时,京师各处在准备早朝,有的人还未醒,让管家跺脚心急。

    “大人,已经子夜,您该上朝了!”

    “本官今天不朝!”

    “大人,您今天告假?”

    “嗯!去找一幅藤条,卯时有用!”

    躺在床上,陈奇卫很是疲累的重新入眠。

    ……

    “今天稀奇,这是怎么样?陈奇卫没来?”朝堂上,刚刚坐入宝座,万靖皇帝就不由的皱眉,今天议事主角之一竟然不在。

    “皇上,守卫处报陈尚书告假!他为法严,私打犯人,却没想是误会正人,现下可能负荆请罪去了!”

    听到白德海的禀报,乾清宫内,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是神情诧异。

    “负荆请罪?这都能干的出来?就算是冤枉钱谦韩净,也没必要吧!”

    “听说把钱谦和韩净两人打残了…”

    “真是狠人!”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御阶下百官议论纷纷,都没想到今天被参奏的对象,竟是个狠的,已是不要的名声的请罪去了。

    “咳,他倒正人君子!”宝座上,万靖皇帝伸手止住百官议论。“各位臣工,既然赶巧陈尚书不在,我们就背后议论一下他吧!”

    “皇上,臣奏…”

    ……

    朝堂正在奏对,昭华公主府,有两支队伍准备出发。

    “王管家,金鼎安放就拜托你了!”坐在轮椅上,韩净看着另外一支队伍中的一方黑色的大木箱,郑重拜托,生怕某人耐不住贪欲,直接抢走。

    “放心!”看着大木箱,王贵郑重保证,这可是整整值五十万两的东西,丢了,他命都会没有。

    “小桌子,我们也出发,钱府!”很有气势的一挥手,韩净面容正气威严。

    ……

    松树胡同。

    咣当当,随着轮椅压着台阶进入钱府,韩净的心不由平静,大事在最后一刻才算确定。

    “夫人,韩净来看恩师!”对着抽泣的钱夫人,韩净抱拳拱手,礼仪尽可能十足。

    “你…随我来吧!”

    看着想骂人,却没骂出来的钱夫人,韩净确实的感觉到,他今日的处境已经不同了,他现在获得了别人的尊重与顾忌。

    不再是个随时会死的人,而是一个正前途远大的状元。

    噼里啪啦——

    鞭炮声在刑部尚书的门口响起,烟雾升腾中,乐手喜气洋洋的吹着拴着红布的唢呐,衙役分成两列并排站立。

    “吉时已到,请大人上刑具!”

    光着膀子,陈奇卫此刻想死,他不知道要如何在这种情景下保持平静,都怪韩净出的馊主意。

    “鸣锣开道,乐队后行!”

    藤条缠身,双手举笞条,陈奇卫迈着步子,走进队伍的中间。

    铛——

    随着开锣衙役敲响铜锣,当先而行,古往今来第一稀奇的事,就这么样在京师发生。

    前有开道丁差,鸣锣打旗举官衔牌,后有乐队,中间陈奇卫独自光着膀子,缠藤条执笞杖。

    队伍行进前门大街,鸣锣奏乐,比娶妻纳妾还要热闹,这样的场景,看的百姓全是兴起。

    “这是干嘛的?这么不一般,大官中间不坐轿子,光着膀子走?”

    百姓才刚疑问,就已明白关节。

    “今荣禄大夫,刑部尚书陈奇卫,自感冤枉好人,负荆请罪与钱谦和韩净,请父老乡亲见证!”手举笞条,行进中,陈奇卫还不由的呼喊。

    “这是认罪去的?”

    “大官这么做…岂不是说钱谦和韩净舞弊是假的!不过,韩净已经死了吧!现在平冤有些晚!”

    “没死,听话语肯定是没死,死了,就不会这么说!”

    京师前门大街,百姓跟在队伍后议论,这议论声,随着队伍的前进而越来越多。

    进了钱府正堂,轮椅上,韩净有些叹其余辜,房间中钱谦正昏迷。

    【恩师,莫怪我!做错事就该认!我坐轮椅,你残疾,也算正好!】

    【自今日起,你可安心过活,我也可以安心!】

    铛铛铛——

    噼里啪啦——

    锣声鞭炮声响起,提醒着韩净,定好的人事已到。

    【今日大事,定是已毕!】

    心中确定事项,当着钱夫人的面,虽是低头抱拳,韩净却是不容置疑。

    “夫人,学生僭越,请迎客!”

    说完话,轮椅上,韩净伸手用力一挥,在钱府仿佛自家,已是当家做主。

    “小桌子,推本官去前院!开正门!”

    吱呀——

    随着两个下人跑到大门前,打开大门,韩净与陈奇卫四目相顾,好似一切都在不言中。

    松树胡同,钱府大门前,丈五的道路前,汇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衙吏、旗牌役、乐手,数十人居中威风凛凛的站立。

    衙役挡着的外面,老年、青年、书生、流乞、贩夫走卒,堵住了胡同两侧的出口,粗数也不下千人。

    “陈尚书,你这所来何事?可是瞧本官与恩师还活着,想要真的打死?”

    大门里,轮椅上,韩净的表情很不好看,已是厌恶已极,恨不得食人皮肉。

    “老朽眼瞎,没认出人来,这是请罪来的!”

    大门外,光着膀子,陈奇卫满脸羞惭,手举藤条,深深的低头行礼。

    面对这样的陈奇卫,韩净铁石心肠,仿佛没看到陈奇卫身上的异状,一脸平静的反问。

    “请罪?你有何罪?”

    “老朽已查明白,你和你恩师钱谦没有舞弊,乱打人即是老夫的罪…”

    再次听到陈奇卫认罪,百姓们都是为这两人的气节叹服,一个宁死不屈,一个知错能改。

    但与百姓叹服不同,韩净却是板着脸,直接鄙夷。

    “没诚心!”

    当此之时,陈奇卫才明白,原来结尾在这里,韩净没有把话说清楚,坑了他。

    【说老夫没诚心…老夫是不是拂袖而去?】

    心内刚有想法,陈奇卫就已摇头,事到此时,后退的结果比另一种结果还要羞辱人。

    “韩大人,老夫请罪了——”

    高呼冲霄,百姓仿佛听惊雷,雷声惊人时,陈奇卫郑重的单膝跪地。

    “啊!”

    在百姓们想要惊呼之时,韩净率先身子前探,也是瞬间扑倒在地,趴着向前前行,欲伸手阻止人行礼。

    “陈尚书,你…你不要如此,这般大礼,学生受不起,该是学生跪您才是!您快起来,快起来——”

    惨!

    四肢着地爬行,惨绝人寰的场面,百姓们再是铁心钢肠,也不由的被感动,就是陈奇卫也是眼含热泪。

    “韩大人,你何必来扶老夫…”压着嗓子,陈奇卫瞬间前探身躯,已是抱住韩净,欲要托起。

    “大人打我,本的一体公心,学生明白,您何罪之有?”抱着陈奇卫,韩净也眼含热泪,感动的哽咽。“大人不怪你,怪只怪学生与恩师行事不谨,落了人话头!”

    “韩大人,你…你竟然理解老夫,老夫死了也愿…”

    “陈尚书,学生也是,被你这种好官打,就是冤枉,也是甘之如饴…”

    “韩大人…”

    “陈尚书…”

    看着抱在一起的韩净与陈奇卫,围观的百姓真的被感动到了。

    “陈尚书,知错能改,正人君子!”

    “韩状元,不故作姿态,也是正人君子!”

    “陈大人这样的正人君子都为韩状元平反了,以后谁再说韩状元咯舞弊,我是绝对不信的!”

    “我也不信!”

    咚——

    耳畔听着百姓话语,韩净心内热血沸腾,突然间感觉身子一畅,念头通达。

    【颠倒乾坤,洗清罪孽,我已是正人君子!】

    【今日再造,白,与天下!我白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