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仗势欺人
跟着候牙绕过戏台，进入戏楼后间，繁忙的场景尽入韩净的眼中。
唱戏的旦丑在化妆，奏曲的正在摆弄乐器，还有舞姬正整理裙装，礼部太常寺和声署等诸多官吏正四处吆喝催人。
这里热闹，仿佛早市，三间的方圆十丈的后房内，人员不下百人，挤的满满当当，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很少剩。
就这拥挤，才只是零星一点。
后间的窗外，着彩带的舞姬，光着膀子的鼓手，手拿笙箫的乐师，拿剑棍的戏角杂耍艺人更是多，挤满了戏楼的后墙与寿安宫宫墙间的广大空地。
那里的人数，密密麻麻，比早市拥挤，人员粗数，千人以上。
【这真不愧一国至尊的寿诞！】
【不算贺寿的和侍卫，光是献艺的人，就可以组成一支军队…】
微微感叹，韩净的脚再迈不出去，前方的房间中，根本没有他下脚的地。
“韩大人，你怎么了？赶紧进来准备啊！再一个时辰，就该开始了！”看后头韩净没跟着，候牙转头催促，眼神有些不满。“都这里了，你不会还在想着反悔吧…”
“不是，登台我不会反悔，不过…可否为我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这…你不会让开场的人，在这里挤吧！”韩净手指房间内。
“这种时候，你多担待！”候牙歉意的看了眼韩净。“我给你找个空地！”
“空地？”
韩净满脸无语，他抬头四顾，还真的看到两处人群退避的空地，方圆丈余，其中正有两绯服的人。
一绯服为袍，身上绯袍有文章碎纹，腰间青玉蓝带，脚下皂靴，是个而立之年的青年穿着。
那青年脸色白净，青丝乌黑如墨，上唇有短须，双眼如同黑珍白贝，时时绽放精光。
那青年手拿江山风云折扇，不怒自威的坐在后房的左间靠墙的软塌上，周围人全是偷眼看他脸色，没人敢例外，就是候牙与三角眼老头面对此人也是谨小慎微。
【这人袍服式样，定是个能上朝的四品官，这里的管事…不是礼部，就是太常寺！】
【也许之前上朝时，还是见过的！】
打量过这青年官员，韩净又看向另一处空地。
处在后房右间，绯服为铺满牡丹的舞裙，那里是个双十左右的女子。
鹅蛋脸，樱桃唇，香腮似雪，双眼似珍珠，琼鼻如白玉月牙。
乌黑青丝两尺三寸，缠绕所成仕女髻，上插金凤钗金鸾轻步摇，发裹着金丝桃花。
那女子是个舞姬，正在右侧的太师椅上化妆打扮，粉子擦在脸上，更显雪白，腮红扑在脸上，似春闺香红。
更红的是双眼画的红影，双唇吐的胭脂，倾城之貌，仙子之姿。
那女子与那青年周围有相同，也是人人偷瞧。
但也有不同，人人偷瞧那青年官员时，都是惧怕，仿佛看着魔头。
偷瞧那女子时，却是眷恋欢喜，仿佛看着仙女，就是那青年官员都是如此。
【这女子是谁？单论容貌，竟比我家公主朱紫英强了一分，也在另一个公主朱娥凰之上…】
眼前看过两方空处，韩净不等候牙安排，就已抢先拉住了他的衣袖。
“候大人，若实在没地方…”偷瞧了那舞姬一眼，又看了那青年官员一眼，左右感觉都不合适，摇摇头，韩净向着候牙示意。“要不…给我前院找张桌子坐？”
“咳，咳！韩大人，民间座次都有排序…皇家岂能没有？您是四品以上吗？”候牙听到韩净这么不通情理的话，顿时连声清咳，不好意思的看着韩净。
“这个…”韩净哑口无言，已是明白候牙的意思。
“韩大人，伯爵禄位…”
“这个，我也没有！”
候牙连番询问，韩净虽不生气，却也有些不满，他又不是榆木疙瘩。
“候大人，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直说没我的位子就是，我又不是心高气傲的人！戏台前，几百张位子，没我一个，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看到韩净仿佛知书达礼，候牙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戏台正南远方。
“春禧殿前，京官都可以坐，只是太远，来回不方便，献曲前不太妥当…”
“那里，我不用你安排，应该也可坐吧？”韩净摇头，无视候牙尴尬的神色，重新看向后房内。“那就是，我只能这两人身边的空地，找个位子？”
“只有姬倾城身边！屈大人…他是老夫上官，你觉得老夫可以安排你坐他身边？”
“你这官，做的可真让人哭笑不得！还不如回天，做你的舞神！”韩净抱怨一句，面容自信。“我自己去他那里，总可以的吧！好歹朝官，知书达礼，他总不会赶人的…”
“你饶了老夫吧！这两天他还骂了老夫一顿，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恐怕老夫这署正，真的就到死都不要多想了！”
候牙叫苦，韩净也是叫苦，一个怕上官的威胁，另一个，则是怕抵挡不住美人的诱惑。
【你只是丢官！】
【我却是怕失身，我还没和公主结婚呢！】
【想那女子，舞姬打扮，万金定能买到手！而我手里，刚好两万金，能买她两个…】
【而她，长的比公主还漂亮，离得近，我觉得我会被身上的二两肉支配，抵挡不住，想要买下她…】
【人伦大事，本应收发由心！只是，我要纳小妾…还还远远未到时候，未娶妻先纳妾，败名声！】
【毕竟这女子与旁人不同！公主我能抵御她的美貌，那是因为我知道，公主未来是我的，八九不离十，心里不急！】
【朱娥凰…天上君，差距天地，我有自知之明，自知绝无可能，是以不会正眼看她！】
【但这姬倾城却很特殊，与我绝无差距，但必须尽快出手！晚了，被人捷足先登就是鸡飞蛋打，肠子都会悔青！】
这般情由，韩净心中顾虑多多。
【要想不悔，就不能起任何心思！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自然无悔！】
【我绝对不能靠近她，被身上的二两肉勾起心思！】
韩净脑海内念头翻腾，某刻，眼神坚定，口中言辞恳切。
“候大人，也请你饶了我！那姬倾城…太过妖孽，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跟她坐一起，真的不合适！”
“韩大人，你…这意思是…”此时，候牙目瞪口呆。“你一个男人，还怕弱女子？她长的妖孽，又不是真妖孽，会吃你不成？”
“要是真妖孽，我倒不怕，可她是假的，我还真怕她吃我！”
“我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说，那姬倾城，京师第三美人…”
【胡说，睁眼说瞎话！那姬倾城明明应该是京师第一美人，她排第三，定是朱紫英、朱娥凰仗势欺人！】
【勾人的程度，至少强上一筹！】
候牙还在述说，韩净却是心中吐槽，连连摇头。
“我绝对不会靠近她！”
“那要不你和其他人挤挤？”
“真不能让我去你上官那里？”
“同归于尽，敢不敢？”
“丢个小官，就这么狠？”
“老夫没几十年可活了！”
“我还没活到几十年呢！”
这边韩净与候牙还在说话。
“嗤！”一声轻笑，淹没在人群中。
但这声音，在对的人耳中，却传的幽远，不似耳畔，而在耳中。
唱戏的旦丑在化妆，奏曲的正在摆弄乐器，还有舞姬正整理裙装，礼部太常寺和声署等诸多官吏正四处吆喝催人。
这里热闹，仿佛早市，三间的方圆十丈的后房内，人员不下百人，挤的满满当当，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很少剩。
就这拥挤，才只是零星一点。
后间的窗外，着彩带的舞姬，光着膀子的鼓手，手拿笙箫的乐师，拿剑棍的戏角杂耍艺人更是多，挤满了戏楼的后墙与寿安宫宫墙间的广大空地。
那里的人数，密密麻麻，比早市拥挤，人员粗数，千人以上。
【这真不愧一国至尊的寿诞！】
【不算贺寿的和侍卫，光是献艺的人，就可以组成一支军队…】
微微感叹，韩净的脚再迈不出去，前方的房间中，根本没有他下脚的地。
“韩大人，你怎么了？赶紧进来准备啊！再一个时辰，就该开始了！”看后头韩净没跟着，候牙转头催促，眼神有些不满。“都这里了，你不会还在想着反悔吧…”
“不是，登台我不会反悔，不过…可否为我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我这…你不会让开场的人，在这里挤吧！”韩净手指房间内。
“这种时候，你多担待！”候牙歉意的看了眼韩净。“我给你找个空地！”
“空地？”
韩净满脸无语，他抬头四顾，还真的看到两处人群退避的空地，方圆丈余，其中正有两绯服的人。
一绯服为袍，身上绯袍有文章碎纹，腰间青玉蓝带，脚下皂靴，是个而立之年的青年穿着。
那青年脸色白净，青丝乌黑如墨，上唇有短须，双眼如同黑珍白贝，时时绽放精光。
那青年手拿江山风云折扇，不怒自威的坐在后房的左间靠墙的软塌上，周围人全是偷眼看他脸色，没人敢例外，就是候牙与三角眼老头面对此人也是谨小慎微。
【这人袍服式样，定是个能上朝的四品官，这里的管事…不是礼部，就是太常寺！】
【也许之前上朝时，还是见过的！】
打量过这青年官员，韩净又看向另一处空地。
处在后房右间，绯服为铺满牡丹的舞裙，那里是个双十左右的女子。
鹅蛋脸，樱桃唇，香腮似雪，双眼似珍珠，琼鼻如白玉月牙。
乌黑青丝两尺三寸，缠绕所成仕女髻，上插金凤钗金鸾轻步摇，发裹着金丝桃花。
那女子是个舞姬，正在右侧的太师椅上化妆打扮，粉子擦在脸上，更显雪白，腮红扑在脸上，似春闺香红。
更红的是双眼画的红影，双唇吐的胭脂，倾城之貌，仙子之姿。
那女子与那青年周围有相同，也是人人偷瞧。
但也有不同，人人偷瞧那青年官员时，都是惧怕，仿佛看着魔头。
偷瞧那女子时，却是眷恋欢喜，仿佛看着仙女，就是那青年官员都是如此。
【这女子是谁？单论容貌，竟比我家公主朱紫英强了一分，也在另一个公主朱娥凰之上…】
眼前看过两方空处，韩净不等候牙安排，就已抢先拉住了他的衣袖。
“候大人，若实在没地方…”偷瞧了那舞姬一眼，又看了那青年官员一眼，左右感觉都不合适，摇摇头，韩净向着候牙示意。“要不…给我前院找张桌子坐？”
“咳，咳！韩大人，民间座次都有排序…皇家岂能没有？您是四品以上吗？”候牙听到韩净这么不通情理的话，顿时连声清咳，不好意思的看着韩净。
“这个…”韩净哑口无言，已是明白候牙的意思。
“韩大人，伯爵禄位…”
“这个，我也没有！”
候牙连番询问，韩净虽不生气，却也有些不满，他又不是榆木疙瘩。
“候大人，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直说没我的位子就是，我又不是心高气傲的人！戏台前，几百张位子，没我一个，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看到韩净仿佛知书达礼，候牙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戏台正南远方。
“春禧殿前，京官都可以坐，只是太远，来回不方便，献曲前不太妥当…”
“那里，我不用你安排，应该也可坐吧？”韩净摇头，无视候牙尴尬的神色，重新看向后房内。“那就是，我只能这两人身边的空地，找个位子？”
“只有姬倾城身边！屈大人…他是老夫上官，你觉得老夫可以安排你坐他身边？”
“你这官，做的可真让人哭笑不得！还不如回天，做你的舞神！”韩净抱怨一句，面容自信。“我自己去他那里，总可以的吧！好歹朝官，知书达礼，他总不会赶人的…”
“你饶了老夫吧！这两天他还骂了老夫一顿，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恐怕老夫这署正，真的就到死都不要多想了！”
候牙叫苦，韩净也是叫苦，一个怕上官的威胁，另一个，则是怕抵挡不住美人的诱惑。
【你只是丢官！】
【我却是怕失身，我还没和公主结婚呢！】
【想那女子，舞姬打扮，万金定能买到手！而我手里，刚好两万金，能买她两个…】
【而她，长的比公主还漂亮，离得近，我觉得我会被身上的二两肉支配，抵挡不住，想要买下她…】
【人伦大事，本应收发由心！只是，我要纳小妾…还还远远未到时候，未娶妻先纳妾，败名声！】
【毕竟这女子与旁人不同！公主我能抵御她的美貌，那是因为我知道，公主未来是我的，八九不离十，心里不急！】
【朱娥凰…天上君，差距天地，我有自知之明，自知绝无可能，是以不会正眼看她！】
【但这姬倾城却很特殊，与我绝无差距，但必须尽快出手！晚了，被人捷足先登就是鸡飞蛋打，肠子都会悔青！】
这般情由，韩净心中顾虑多多。
【要想不悔，就不能起任何心思！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自然无悔！】
【我绝对不能靠近她，被身上的二两肉勾起心思！】
韩净脑海内念头翻腾，某刻，眼神坚定，口中言辞恳切。
“候大人，也请你饶了我！那姬倾城…太过妖孽，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跟她坐一起，真的不合适！”
“韩大人，你…这意思是…”此时，候牙目瞪口呆。“你一个男人，还怕弱女子？她长的妖孽，又不是真妖孽，会吃你不成？”
“要是真妖孽，我倒不怕，可她是假的，我还真怕她吃我！”
“我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说，那姬倾城，京师第三美人…”
【胡说，睁眼说瞎话！那姬倾城明明应该是京师第一美人，她排第三，定是朱紫英、朱娥凰仗势欺人！】
【勾人的程度，至少强上一筹！】
候牙还在述说，韩净却是心中吐槽，连连摇头。
“我绝对不会靠近她！”
“那要不你和其他人挤挤？”
“真不能让我去你上官那里？”
“同归于尽，敢不敢？”
“丢个小官，就这么狠？”
“老夫没几十年可活了！”
“我还没活到几十年呢！”
这边韩净与候牙还在说话。
“嗤！”一声轻笑，淹没在人群中。
但这声音，在对的人耳中，却传的幽远，不似耳畔，而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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