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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罗农兵的狂热人皮

    此时岳断流凌空而立,他的身下是一个黑色布帛包起来的人形物体。方阳走出演武堂,他还没有走上前,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这股味道,尸体吗?

    黑布无风而动,接着就像是被人抽走一样,漂浮到半空。空中凭空出现一股淡淡的黑烟,黑布包裹着烟气变作人形,竟是龚安平。

    他来不及惊讶,就听到岳断流开口:“方阳,你来验尸。”

    “是,前辈。”

    来到尸体前,他发现尸体是面朝下趴着的,强忍着腐臭味,他把尸体翻过来,发现是个极其熟悉的面孔,有些眼熟。

    是谁呢?他思索着,终于想了起来。

    是老衙役!不,是罗农兵!

    什么?

    罗农兵死了?

    尸体赫然长着罗农兵一样的脸,是他在东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老汉样子,而不是老衙役的容貌。

    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罗农兵死了,自己的心头大患,一个及其擅长伪装的阴险人物,就这般死了?一个能扒下别人皮、扒下自己人皮的凶残人物死了?

    难道岳断流之前破墙而出就是去杀他去了?他想起那两个交给张安的肉球。

    不,不对,这可能又是一张伪装的人皮。

    他匆匆忙忙拿起自己的竹箱,取出一把锋利的竹刀想要沿着腹部中间剖开,可是竹刀只在腹部皮肤上留下一道白痕。划不破?他再次加大力度,也只留下一道红痕,连一丝鲜血都没有流出。

    龚安平注意到异状,一片一角翻飞过来,在控制下轻轻划过肚囊。说来奇怪,他拿锋利竹刀都割不开的人皮被柔软的衣角轻轻一划就裂了开来。

    人皮裂开,先是一股及其浓郁的恶臭味,接着露出里面高度腐烂的内脏,褐绿色的内脏浊液混着腥臭的内脏碎片顺着伤口流出。

    这...

    不对!时间不对!

    里面血肉腐烂程度和人皮差了太多,一个人不可能才死没多久就腐烂成这个样子,人皮或许是罗农兵的,但里面的血肉、内脏绝对不是他的!

    “这里面的血肉和人皮不是一个人的。”他笃定地说道。

    龚安平收回一角黑布,定声说道:“不管是不是一个人的,他不过换皮境,丢了自己的皮一样得死。”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看向岳断流,等他下决断。

    岳断流思索了一会,看了看那人皮“龚安平所言不假,凶手已然伏诛。”他又看了看周围十几个衙役,开口说道:“但尔等不可掉以轻心,或还有其他白骨教徒藏于城中。”

    真的...死了吗?其实他在刚刚验尸时就想过这种可能性,以他如今的气力都割不开的人皮除了换皮境修士还能是谁?

    但他还是忧虑地看了一眼罗农兵的人皮,发现刚刚被割开的腹部上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这是?

    不待他多想,一根触手直挺挺从半空扎进人皮,连同尸体一起包裹着吊在半空。趁着人皮还在挣扎的功夫,他用信息流迅速扫描上去。

    【罗农兵的狂热人皮】

    【筑基境诡怪。注意!当他对你裂开嘴角时,看上的是你的鲜血...】

    【可强行次刺破后压制,压制后收容获得40点仙法点。】

    真的是罗农兵的人皮!他死后的诡怪出现了!

    他迅速浏览面板上的信息,终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放松感,看来这个目前的生死大敌真的死了,自己也终于可以走出衙门了。

    说来自己这两天足不出户,还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小杨还有刘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方阳思绪翻飞的同时,岳断流的触手越收越紧,人皮终于不再挣扎了,另外一根触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符箓贴在了人皮上,只见得人皮逐渐缩小,一直到巴掌大小后被他放在了一个小木盒里。

    “这就是玄卫的封印手段吗?看起来倒与面板的方法极其相似,先是压制然后再收容,也不知道那么大的人皮是怎么缩小的。”

    “也不知那木盒里面有多少个诡怪,若是我能全部收容岂不是发了。”他心里这般想着,默默盯着那个木盒。

    岳断流收回木盒,看了看衙役,问道:“张安呢?”

    “回大人,头率先发现了凶手,在缠斗中受了重伤,送到要药堂去了。”一个年长皂衣站了出来,剩下几个皂衣默默低头,表情甚是沉重。

    “头怕是...撑不过今天。”另外一个皂衣带着哭腔说道。

    听到这话,岳断流切下自己一截触手:“方阳你去药堂看看,若是他真不行了,你就喂他吃下肉灵,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了。”言罢,那截触手自己蠕动着爬到了自己脚下,然后又沿着衣服爬到了他手里。

    信息流扫过,没有反应,看来似乎不是诡怪。

    触手在他掌心突然长出了一张嘴,一口细密的白牙朝他的手掌咬下,他吓了一跳,不过蜕皮的皮肤不是触手能钻破的。

    “你只别让它跑了就行。”岳断流知会了一声。

    他感受着手里冰凉滑腻的触感,它还在试图往他的肉里钻,明白了普通人碰到它会是怎样的下场,点头称是。

    说完话岳断流就捧着木盒与龚安平一起回到了大堂,几个皂衣带着他往东街药堂走,一行人快步疾趋。

    四夕药堂。

    他抬头看着药堂上的熟悉牌匾,发现自己与这个药堂真是有缘,几天的功已经是第三次来这了。

    没有理会掌柜谄媚地上前的奉承,他快步走到张安旁边。张安此时面色惨白,四肢缠着白色纱布还是不断有殷红色鲜血渗出。

    “他怎样了?”他看向旁边的掌柜。

    “这位差爷四肢骨骼粉碎,内脏也有可能被碎骨扎破了。”掌柜瘪了瘪嘴,继续说道:“怕是可以准备喜事了。”

    张安自然没有什么喜事,岭南城人避讳说丧、死,白事往往也都会说成喜事,掌柜这说法也是说张安活不过今晚。

    他试了试张安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不到气若游丝的地步,他掏出手里的触手,想了想还是没有喂给他吃进去。

    岳断流也说了,真的不行了再死马当活马医,如今还没到那个地步,他想到那一口细密白牙,现在喂下去只怕是立马死了。

    等了越有半个时辰,眼见着纱布上不再渗血,他又试了一下张安鼻息,发现他情况似乎在好转,鼻息比之前还强劲了几分。

    “大夫!大夫!”一个皂衣见他面露异色还以为张安真的不行了,大声喊道。

    掌柜听到此话领着一个老头慢吞吞从后院跑过来,大夫轻轻搭脉,然后从随身药囊里翻了部羊皮古书翻找起来。

    “你这庸医行不行?”年轻皂衣见这不靠谱大夫临时查医书,上前一把攥住老头衣领。

    “差爷莫急、莫急,胡大夫已是我们药堂除了堂主外医术最高明的了。”掌柜连忙劝阻,但哪里是年轻小伙的对手。

    见状,方阳一把拽过那年轻皂衣,皂衣不过普通人,力气哪里比得过他。他一手拉开皂衣,一手把那个可怜老头放了下来:“先听听大夫怎么说。”

    可怜老头被拽得面色通红,咳嗽了几声才说道:“差爷勿怪,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病情,受这般重伤怎么还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