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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逃出生天

    “小方,你是修士,我相信你一定能活下去。”

    “我那肉铺就留给你了,你要是不想要就卖了吧。”

    “刘哥...”

    “别拦我了。”

    刘哥朝方阳摆了摆手,而后转身往屋里走去。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往里踏入一步,黑暗如同墨水将他的身体吞没,一下子便消失不见。

    方阳站在一边,握紧拳头,看着刘哥像步入泥沼一样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若是没有今天这回事,刘哥今天会有一个完美的婚事,或许以后刘哥将会迎来幸福的生活,或许会和他的妻子生下几个大胖小子。

    或许会有很多或许,但现在这些可能都在今早劈开院门时结束了。

    诡怪?修士?

    出离的愤怒让他此刻出奇的冷静。

    他看着旁边张安,他还在试图叫醒昏迷的皂衣,信息流扫过去,显示地上的皂衣已经变成了【绦虫眼球】,他此刻才注意到这年轻衙役正是前几日挑衅张安的那两个之一。

    “他已经死了,别白费功夫了。”

    张安别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带他们进来时,就应该想到他们可能会死在这。”他只是冷冷说道。

    张安被他戳到痛点,收回凶狠的眼神,依旧在试图叫醒那个皂衣:“小杨、小杨...”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碰撞声响起,皂衣牙齿上下碰撞,一双灰白色眼球缓缓突出,似乎要醒过来了。

    “小杨!你没事?!”张安见状还以为它真的活下来,有些激动地压低声音说道。

    方阳看到它的额角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眼球已经若隐若现,知道它即将和其他人一样长出眼球绦虫,随即又低声说道:“他已经死了。”

    但是张安还是不管不顾,轻轻拍着它的胸口。

    他摇了摇头,大步往尸体走去,手中骨刺已经长出。

    “让开!”

    刚刚眼睁睁看着刘哥进入房间赴死,他心里憋着一股暗火。心里戾气蒸腾,他用力一挥,斩断了尸体的头颅,一刀两断相当利索,仿佛这样才能稍稍释放心里戾气。

    “你!”张安见状握起长枪向他刺来,他自然不会让着他,右手夹住枪杆,只是没料到张安力气如此大,长枪一点点往自己逼近,不由得又抬起左手,两手一起用力才制住长枪。

    “你自己看清楚,他已经死了。”他压低嗓音,害怕此时交手,身后的诡怪再度出现。

    但是张安不依不饶,扔下长枪,挥拳向他打来。他见状一发狠,反拿起长枪,用枪杆重重砸在张安胸口。一力降十会,饶是张安精通凡间武学此刻也重心不稳,被他反剪起手腕压倒在诡怪旁。

    方阳见他还要挣扎,重重一拳砸在他胸口,让他看清楚尸体此时的变化。张安被砸了一拳,呕出一口鲜血,但也恢复了几分理智。

    “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他此刻也发了狠,低声威胁道。

    “他都要活了,他都要活了...”张安嘴里含着血沫,有些呆滞下来,倒也不再挣扎。

    他如何不知道皂衣已经彻底死了?他离尸体更近,绦虫眼球的出现他比方阳看得更清楚,只是内心还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自己大伤初愈,不仅断裂的右手长了回来,实力更是更进一步,不由得膨胀了些,自以为是一些诡怪的对手。正因为他的膨胀,他都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让手下直接搜查院子。

    “我的错...”他看向尸体,看到了那些绦虫依旧半死不活地蠕动着,痛苦地闭上双眼。

    除了他以外,十个人九个人变成诡怪,其中一个还是自己亲手扎进地里的,如今剩下最后一个人连尸体都保不住,正在一点点变成诡怪,自己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头?带他们送死吗?

    方阳见张安不再说话,松开了双手,冷声说道:“你要死自己去死,不要带上我。”

    张安只是消沉地躺在地上,一如几天前的傍晚,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演武堂门口。

    周围一片寂静,这个地方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除了地上还在蠕动的绦虫,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他没有管还在躺在地上的张安,此刻他唯一的想法该怎么活下来,该怎么出去。身后的诡怪出现毫无规律可言,50点仙法点就算全都用了,又能撑过几次呢?至于别人来救,他并不抱什么希望。

    他想到敌我双方的差距,自己连别人一个眼神都扛不住,根本找不到出路啊,他叹了口气,开始有些绝望。

    看向黑洞洞的房门,他心里默默承诺:“刘哥,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找到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家伙。”

    “然后,撕碎他。”

    就在他暗自发狠时,“嘎吱”一声传来。

    他突然听到房门轻轻移动的声音,站起身来,盯住里面,终于忍不住要出来了吗?他绷紧全身肌肉,一对灰色骨翼从后背长出,扇动起微风。

    他已经做好拼尽一切的准备,哪怕是死也要咬下敌人的一块肉,哪怕实力差距大到不可估计,但是不做反抗乖乖送死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里面的诡怪并没有如他预料地一般出现,反而在刺耳的嘎吱声里,房门缓缓关上。周围环境迅速虚化,再看地上,那些尸体绦虫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

    他再仔细一看,地上是破碎的木门,往前越过院子是一扇紧闭的房门,似乎回到了刚刚踏入院子的场景。

    这是什么意思?从那个空间里出来了?

    他有些摸不准此时的状况,这是什么陷阱?不对,以这诡怪的实力还需要耍什么花样?难道是放我走?

    话虽如此,他不敢轻举妄动,依旧呆在原地,身后的骨翼再度往外延伸几分。

    良久,眼见着周围什么变化也没有,他一点一点挪动步伐倒着往院子外走去。一点一点,他慢慢退到院门口。

    还是没有反应?真的放我走?

    见状他索性继续往后面退,一点点,直到彻底退出了院子,但是周围一切安静,院子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此时他已经彻底退出了院子,甚至和院门还有那么三四步的距离,他有些不放心地又后退了几步,眼见着远方还有几个胆大的人似乎还在看热闹,如此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安全。

    终于,活下来了。

    只是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般虎头蛇尾,放我们出来?

    但自己安全活下来总是好事,他收回自己外放的骨翼,没有管依旧躺在里面的张安,自己转身大步又向后面跑了几步。

    他回头疑惑地望了望那个院子,破败的小院里面只余有残败血迹,骨手收回到了地下。

    他心中猜疑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