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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横生变故

    当天夜里,方阳回到了自己的停尸房里屋,虽然没见到小杨,但眼见着停尸房里里外外打扫得十分干净,他也知道小杨在他不在的时间也绝对没有偷懒。

    他打开面板

    【方阳】

    【年龄:20】

    【状态:内脏受损、断骨(入道)、蜕皮(入道)、马心(入道)】

    【仙法点:50】

    【收容:被侵染的尸傀、尚未死去的人皮、绦虫眼球】

    【称号:沐浴猪血的求道者】

    看着自己那50点仙法点,他此时有点犹豫,是该立马进行吞诡入道还是说再攒一攒凑齐了100点筑基生骨呢?

    他想了想目前的形式,一个不知名的诡域,一个白骨教,两大威胁在旁边虎视眈眈。就算想要筑基,那么剩下的50点仙法点从哪里刷呢,诡域吗?那个诡异的院子他短时间内是不敢再去了。

    除非...

    他晃了晃脑袋,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显然选择已经很明显了,不可能留着这些仙法点不用,这相当于变相的浪费这些仙法点。

    “我要的是目前短时间内增强,仙法点以后还能攒。”

    他再次盯着收容栏,一会的功夫,收容栏发生变化,出现新的一栏

    【吞诡入道】

    【当前可吞噬:尚未死去的人皮(10点仙法点)】

    果然是只能吞噬同源诡怪吗?他心念一动,伴随着仙法点掉到40点,他感觉全身上下的皮肤开始冒出灼灼的热流。

    这股热流显然不是他的错觉,只见丝丝缕缕白色蒸汽从他周身毛孔流吐出来,这些蒸汽打着漩在他头顶缓缓汇聚。

    热流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皮肤开始猛烈收缩,似是要将皮下的血肉积压出去一样;下一秒,皮肤又剧烈膨胀开来,皮肤下的筋膜直接与下面的肌肉撕裂开。

    只是他此刻是耗费仙法点吞噬诡怪,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周身皮肤的异化,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痛感。如此这般收缩、膨胀的过程足足经历了九次,皮肤出现了大量龟裂的血痕。

    皲裂的血痕自肢体末端向躯干蔓延,最后在胸膛处汇聚成了一个鲜红色的纹路。其他血痕在人皮经的强大自愈力下逐渐恢复,独留胸口处长着一个黯淡的血痕纹路。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竟然十分柔软,接着大力一掐,毫无痛感,这次强化的是胸口皮肤的防御力吗?他指尖伸出骨刺戳向胸膛,锋利骨刺根本次不穿皮肤,连一点白痕都留不下。

    如此也算不错,也算是多了点保命能力。对于胸口的异变他谈不上满意,不过也算不上不满意,总的来说如果只是增强防御的话,也就是中规中矩吧。

    眼见着外面天色渐晚,他已经不是当初刚刚入道修行,心情不错也不至于整夜都在尝试自己新掌握的法门,简单洗漱一下便躺下睡去。

    一夜无话。

    ......

    第二天一早,方阳与其他几人汇合,简单讨论后,在佘绍祺极力要求下,他们两个去东街杨家巷寻找白衣教的踪迹,易云和张安带着剩下的几个皂衣去全覆盖地搜寻西街。

    他看了眼佘绍祺,总觉得这个家伙对自己很有兴趣的样子,他感受了下自己胸口的血色肌肤以及藏在体内的一对骨翼,心里倒也没有什么慌乱。

    自己即便只是入道,但应该还算是入道里不弱的?没有对比,他只能暗中推测。按照之前的沟通交流,佘绍祺和易云都是偏向侦查法门的修士,即便是筑基与自己相斗也未必能占优势。

    出乎他的意料,佘绍祺没有发难,一路无话到了杨家巷里,他打头敲响了巷口的一户人家。

    来的路上,在方阳的极力要求下,他们两人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长袍,长袍带着巨大的兜帽,将两人头部笼罩在内,使人看不清样貌。

    房门打开,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女人,她看到外面是两个身穿白袍的男人,神情有些惊喜。

    “可是我家那位入教成了?”

    听到女人这么一问,他与佘绍祺对望了一眼,然后想起了那天晚上偷听到的内容,开口说道:“谢通宝学习精进,此次来是他拜托我们与你报个平安。”

    他尽量压低嗓门,使得自己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自己的原声。

    “谢教徒大人。”女人听到丈夫的消息也十分高兴,只是揉搓的手指出卖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此时,后面的里屋传来清脆的童声:“娘,可是阿大回来了?”一个小女孩拿着半根糖葫芦走了出来,嘴里还在舔着木签上的红色糖晶。

    “哥哥,你们又来给囡囡送东西吃了吗?”

    说话间的功夫,小女孩已经蹦跶地到了二人面前抓住了方阳的衣服。

    “囡囡!”女人拽回了女孩,将她搂在怀里,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教徒大人,我家孩子还小,不懂事...”

    他蹲了下来,没有管女人,轻轻摸了下女孩的头:“你知道你阿大去哪了吗?”

    “我只知道阿大跟哥哥姐姐们走了。”

    “很好,你们没有和别人说吧。”他站起身来,看着女人紧张的神色说道。

    “大人说笑了,我们自都遵守教义,保守秘密,不会说的。”女人拢紧怀里的小女孩,已经开始打颤。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蠢人,尤其是生活在底层的这些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所谓的白衣教不是什么正经教派,不然也不会晚上传教还禁止他们泄密,只不过是这些人给了家里吃食罢了。

    命运里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价码。

    女人看向自己的女儿,已经开始心疼起自己的丈夫,若是自己当初不接受这些人的馈赠,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些人上门讨人,是不是自己的丈夫就不会迫于无奈跟这些人走?

    方阳此时笑了笑,获得一个信息,白衣教的传教秘密进行而且禁止这些人向衙门告发。他看着女人阴晴变幻的神色,嗯,可以再加一条,传教可能是带有一定的威胁。

    他此刻已经心有退意,想要告辞离开,按照他们之前定下的计划,在套到一定有用消息之后就该回去,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再决定如何探查这白衣教。

    不过,佘绍祺看着这一对母女,显然没有这个想法,长长的蛇信子在兜帽里摆来摆去:“这位夫人,我想你们一定还知道一些其他东西。”

    猩红的蛇信探出,直接从女人怀里将小女孩硬生生拽了出来,女人一时不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长舌捆起悬挂在半空。

    “囡囡!”

    “娘,救命,娘!”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记住,是全部,不能有一丝隐瞒。”佘绍祺嘴角张开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狰狞地像是怪物。

    他也被佘绍祺的冒然发难惊到,这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样动用法门威胁别人,不就是赤裸裸暴露自己不是白衣教了吗?

    不过在此刻他选择冷眼旁观,没有阻拦他,反正此刻已经暴露了,由得他去或许还能获取其他信息,再拦他没有什么意义了。

    至于佘绍祺,他看着旁边这个家伙,眼见着他瞳孔竖起俨然没有一点人类情感的暖意,本来他们说好此次由他主导,没想到此时却又突然变卦。

    “麻烦的家伙,你最好别来惹我,不然我会杀了你。”他心里这般想着,脸上没有露出一点异样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