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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古同志

    “不过,我呢考虑到一个问题,想请示你的意见。”

    “什么问题,你说。”

    “收容所这么一抓怕是有可能影响到他的任务了,这责任谁来负?”

    “那肯定是谁布置的谁负责嘛,总不能叫他一个听命令办事的人负责吧?那个,现在这事对任务的影响大吗?”

    “哦,这个目前还不清楚,我们没问他具体执行什么任务。我考虑是谁主导谁负责,我们这时恐怕不好介入。但我也不能现在就把他放了,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不好办!”

    “嗯嗯,你这个思路是对的,那个李什么现在在哪?”

    “我让小刘带了两个巡视员先押着他去医院见他家老人,见完再回来先在禁闭室关着,等明天上班核实了情况再做决定。你看这样处置行不行?”

    “很好,你想得很周到!这事你看着办就是了!”

    “嗯,好的。那就先这么办,等明天上班了再做处置。”

    询问是有记录的,龙宝年刚才的说法就很巧妙的证明了他在询问过程中所提问题的合理性。

    同时,他还有这样的判断:明天李广丰的老婆一定会来警察厅闹。

    这样的事搁谁身上又会不闹呢?谁都会闹,甚至会破口大骂。

    这一闹,陈一火绝对就坐不住了,一定会去向党务调查科徐大年询问情况。

    二十个警员两星期什么发现都没有,还出了这样的笑话,龙宝年相信,党务调查科里不可能会是铁板一块,徐大年绝对会让曾玉柏给陈一火一个说法。

    这个说法一定是真实可信的,因为他们都是CC嫡系。而只要陈一火知道了这次监控的具体情况,就等于自己马上就会知道了。

    ……

    龙宝年下班后来到中山东路上的一个电话亭,拨通了和老古的联系电话。

    “喂,华茂商行吗?我找下你们刘老板。”

    “我就是啊,您哪位?”

    “哦,刘老板呐!是我呀,我们先前谈的药材股份的事,我还想和你再谈谈,您看方便吗?”

    “哎呀,这个股份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刘老板,谁不想多赚几个呢?我还想加点股,您看可以吗?

    “想加股份我是求之不得的呀,那你晚上七点半过来,我等你。”

    ……

    华茂商行在水西门油市大街,是老古出任中共NJ市委负责人后租下的一栋三开间二层砖木结构临街门面房,用做NJ市委机关的掩护。

    龙宝年是换了便装坐黄包车过来的,从牛皮街就下了车,穿甘雨巷步行到油市大街。他并没有前往华茂商行,而是左转走了一段后拐进了泰仓巷。

    他和老古实际是约在了泰仓巷中段一个二层木质小楼内,这是老古的秘密住址,也是专门为他和老古秘密接头而备。

    木楼二层是挑出的阳台,房子的原本设计是用来晒衣被,老古拿来做安全信号。

    龙宝年到的时候,晾衣的竹竿上是空着的。龙宝年上去一长两短,再一长三短敲了敲门。

    ……

    龙宝年进里屋的时候,看见屋内的一张竹制小桌上放着一碗白米饭,一小碗咸菜。

    “还没吃饭呢?”

    “嗯。我就不叫你了,你肯定吃过了。”

    老古坐回椅子上,端起碗一口米饭就着一点咸菜吃了起来。

    “我下午不是还给过你钱吗?你就不能吃点好的?”龙宝年看着有些心疼。

    老古抬头看着他,用手指顶了顶眼镜道:“你那是给组织的,不是给我个人的。”

    “那还不是一样?只要是对组织有用就行。你现在生活这么拮据,稍微花一点改善改善伙食不好吗?”

    老古望着他,指了指桌前的椅子,示意龙宝年坐。

    然后面带微笑淡然说道:“宝年同志,感谢你的关心。清贫的生活于我而言是种激励。它让我更能深切的体会劳苦大众的疾苦,让我时刻记住自己的奋斗目标,并为此勇往无前,无所畏惧!”

    龙宝年望着老古,除了油然而生的怜惜和崇敬,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我们今天见了两次面了,要减少接触。老钟同志把你的关系交给我的时候是有特别指示的:必须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我今天下午的话说得可能是重了一点,我向你道歉。但是,正如你战斗在敌人的心脏内一样,我们也需要战斗。我们有我们的工作和任务,这一点还请你理解。至于你的建议,我已经……”

    “老古同志,我是有新的情况向你汇报。”

    “哦,好,那你说,你先说。”

    老古以为龙宝年还在纠缠于《星光》报该不该宣传的问题,正准备耐心细致的给龙宝年做思想工作。听得他是有情况报告,立马就放下了筷子。

    “我们是不是有个同志在户部街邮局那边?”

    老古脸色一变,忙问道:“怎么?他出了什么事?”

    “目前还没有。只是处在党务调查科和警察厅侦探大队的监控之下。”

    “你知道敌人对他实施监控的原因吗?”

    “暂时还不清楚,但是侦探大队那边目前也没有发现那位同志有什么破绽。”

    老古舒了口气道:“你快给我讲讲具体情况!”

    龙宝年随即把询问李广丰的情况详细的向老古做了汇报。

    老古紧蹙着眉头问道:“宝年同志,你对这个情况怎么看?”

    “我认为应该是由《星光》报的出现引发的。老古,我希望你把这位邮差同志及和他有直接接触的同志的具体情况都告诉我,以便我进行分析和判断。”

    老古略加思索了下道:“好吧。邮差同志本名叫赵友烈,在户部街邮局当一名邮差,是上级和我们NJ市委的联络员。”

    “为了避免《星光》报在传递过程中被查获,上级安排改换了报头,交由交通员隐秘携带来南京与赵友烈同志当面交接。”

    “《星光》报转到赵友烈同志手里后,由他转给葛鑫攀同志。”

    “葛鑫攀化名白轶群,是我们NJ市学委的同志,公开的掩护身份是德敏女子中学教师,由他负责刻板油印。油印好后,再由他转给我们学委的负责人潘又还同志,由潘又还同志安排其他同志去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