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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调查科也要学马恩

    雄起风和两姊妹分开后沿着学校走了一圈,然后回旅社从警校统一配发的公文包里拿起照片和监视记录认真的比对了一遍,然后去了趟户部街邮局。

    他在邮局的电话间里拨通了曾玉柏的办公室电话。

    “喂,老师吗?”

    “嗯,起风啊,有什么情况你说。”

    “有两件事需要您帮忙解决。”

    “说!”

    “一件是我想您帮忙去了解下德敏女中去年年底至现在的薪资发放情况,您看方便吗?我现在的身份怕是没资格去查。”

    “当然没问题,这个事交给我。主管特别市教育系统财政拨款的是我同学,这事好办,我打个电话就能查到。”

    “另外一件,我想知道您是否已经核实过白轶群的档案,如果还没有,我想请您尽快核实。”

    “这倒是个问题。白轶群的档案当初是准备去核实的,但那是刘湘的地盘,中央党部还没能派员进驻,就暂时搁置了。这样,我去请立夫先生帮下忙,他应该有办法。”

    “那……老师,晚饭后我来见您吧,我发现了一些情况要向您汇报。”

    “陈部长今天晚上组织中央党部全体科员进行政治学习,可能要到晚上十点才能散会。这样吧,你先去家里,就在家里吃晚饭,等我开会回来,我们详谈。”

    “好的,老师。”

    ……

    曾玉柏和温淑娴其实是让雄起风就吃住在他们家里。

    但是一来他们家房子不大,人口多;二来雄起风觉得现在和曾玉柏之间关系不像以前在长沙的时候那么简单了,不能太随意,要懂进退。

    以前他们只是师生关系;现在除了师生关系,还有长官和下属的关系,虽然他属于警察厅而并不归属于党务调查科。

    所以,雄起风推辞了他们的好意。

    雄起风买了点水果进了曾家。温淑娴见了很是不高兴,认为他太生分了,随后又吩咐吴妈多做两道好吃的菜。

    临近放学的时候,雄起风陪着温淑娴去学校接曾静婷和曾传武,一路上温淑娴反复嘱咐他要多积蓄,不要乱花冤枉钱,要他争取三年内能在南京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

    也聊到了孩子,说得比较多的是曾静怡和曾传武。说曾静怡文静,贤淑,知书达理还很漂亮;说曾传武聪明,学什么都是一教就会,上小学连跳了三级,现在都和曾静婷一个班了。

    两孩子见是温淑娴和雄起风一起来接的他们也是高兴得紧,围着雄起风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

    雄起风在书房等到了十一点多,曾玉柏才被司机给送回家。

    曾玉柏一进书房,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两本书放到书桌上,赫然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著陈望道译的《共产党宣言》,和山内房吉著熊得山所译《社会思想说》。

    “等久了吧?会开长了。先是由陈部长做当前政治任务工作中心是《一个国家一个领袖一个主义》的报告,再由谷副部长主持政治学习,最后分科讨论。大家讨论得很热烈,就拖到了这么晚。”

    曾玉柏边说着边解开了中山装衣扣,坐了下来。

    雄起风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正好,我在您这多受下熏陶!”说完,目光落在了书桌上。

    曾玉柏拿起书翻了翻道:“立夫先生指示我们每人都必须加强理论学习,特别是要学习关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著作,并且要求我们每周都要写一篇文章驳斥那些歪理邪说,发表在《建业日报》,《中央日报》等党国机关刊物上。这不,就带了两本回来。”

    雄起风感叹道:“老师,想不到您每天的工作竟这么忙。”

    “好了,我们闲话后叙。你让我问的,我下午问了。特别市财政局于每月25号前将教育专项事业费下拨到市教育局,市教育局在每月28号前划拨到各市立学校的专项账户,保障全市教职员工月底前拿到薪水。只有去年年底因为年度断账报账,延后了十日。”

    雄起风点着头道:“嗯,这就能对上了。那白轶群的档案核实了吗?”

    “核实了,是立夫先生亲自找国立成都师范学校周校长核实的。他档案上的信息和学校那边的学生登记表一致。不过,核实等于什么都核不实。”

    “这是为何?”雄起风不解的问。

    “白轶群档案上的户籍地万县白家坡在前年刘湘军队和杨森的八部联盟军打仗的时候毁成了废墟,不仅户籍查不到,现在那里连一户人家都没有。根本没法查!”

    “您的意思是说现在随便什么人,拿着白轶群的档案冒充白轶群都是查不出来的。”

    “就是这意思。”

    “那他读书的时候总有同学和老师吧,总不能都不在了吧?”

    “立夫先生告诉我查的结果后,我也是这么问他的。请立夫先生去帮忙再问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不要抱太大希望。”

    “他说这几年,四川的大小军阀连年混战,仅从国民政府定都南京后,他们学校主管单位就换了两次,校长也换了三任,现在的长途电话线路又还很差,估计靠打电话基本上是查不明白的。”

    雄起风道:“那拍电报呢?”

    “那就更不用想了!电报拍给谁?谁愿意帮着去查这么个没头没脑的名字?我估计,他原来的校长和老师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的同学就更不好找了,学校的学生登记表上是没有毕业后去向的。”

    “当然,既然是师范学校,总有毕业后分配在四川本省当老师的人;但问题是,如果通过SC省教育厅往下查,我们就必须先派专员拿着白轶群的相片去四川。”

    “这就不是打个电话那么简单了,涉及大笔经费的问题,要打报告!即便报告批了,派去的专员也找到了他的同学或者老师,也可能因为时间太长的问题,分辨不出来。所以,想通过他的档案去查证人,难!”

    雄起风有点失望道:“那看来,只能从现有的发现中去证实了。”

    “先说说你的发现吧。”

    雄起风把他从白轶群家拍的相片及先前的监视记录摆到了书桌上,指着拍的《胡文忠公遗集》的照片向曾玉柏做汇报。

    “老师请看,这本《胡文忠公遗集》第十三卷上用铅笔写了五个字,这五个字是从事典当行的特殊笔体。我已经问过了,这五个字是——老官巷荒地。”

    雄起风拿出“坐柜”写的字条递给曾玉柏看,曾玉柏看了后示意他继续。

    雄起风又指着白轶群给国史演绎写的稿件的照片道:“您看,这两张相片上笔体虽然全然不同,但是笔迹却是一样的。这说明白轶群是非常熟悉典当行的。”

    “嗯嗯,不错。笔迹确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