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 问道云州（新）
杜皓一说另有事情，众人便不再讨论，听他发言。
杜皓道：“我决定出院了，手术不做了！”
“啊？”文骅等人惊讶莫名。文骅道：“哥们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癌症啊！？”
胡勇也道：“是啊，刘教授说手术成功把握很大的，而且术后的效果也会不错的！”
伍颖劝道：“老哥，你别一时冲动啊。要是因为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啊，别不做手术啊！”
文彪尚不知道杜皓的病情有多严重，但也知道这是肿瘤科病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皓环视众人，笑道：“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不做手术，不等于放弃治疗啊？我有别的办法治这个癌！”
“不是……”文骅道，“益大医学院可是全国知名的医科高地，你不在这儿做，还要去哪儿啊？国外吗？”
杜皓揉了揉脑门，倒是疏忽了，该怎么跟大家解释呢？总不能说我会内功，能自己个儿治自己的癌症吧？
想了一想，只能撒个慌：“我老家有位神医，治疗癌症有偏方，我准备去试试……”
众人一时无语。癌症病人寄希望于各种偏方，而各地又不时传说有厉害的神医或者神药什么的，倒也是常有的事情。总不能阻挡人家求生的机会吧？万一要是灵验了呢？
－－－
“神医？！”果然刘教授也是无法接受的。他看着来要求出院的杜皓，又看了看后边跟着的有些惶惑的众人，摇了摇头道：“小杜啊，我知道你可能抗拒做手术，可是找什么神医，那也太……你这个病手术治疗是很必要的啊！”
接着，他又道：“是不是担心费用的事啊？你们有医保，学校有补助，还会有师生们捐助，我们医院也会有减免，费用的事情其实你应该不必担心。”
杜皓挠了挠头，道：“刘教授，不是费用的事。确实是……我想先试试中医的偏方。之前我猜测有家族病史，就收集了一些信息，我老家的那位神医真的有治好的……”
刘教授摇头叹息，旁边一位年轻的医生插话道：“这位同学，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你也是大学生了，偏方治癌症这种事情，恐怕不能信啊，要是耽误了治疗可就不好办了。再是心急，也不能不讲科学吧？”
杜皓眉头一扬，道：“谢谢医生。不过，试试中医怎么就成了不讲科学呢？”
年轻医生噎了一下，强道：“目前来说，中医的确不算是一门科学嘛。况且偏方什么的，骗人的居多。”
杜皓点点头道：“您也是为我好。不过，咱们也可以‘讲讲’科学。”他将重音落在了“讲”字上，“科学和非科学的划分标准是什么？‘可证伪’原则对吧？以可控的、可重复的实验只要能证伪，那就不是科学，反之，则符合科学的标准。”
顿了一顿，他续道：“我不懂中医，但是中医存在了几千年，虽然它的理论体系与现代科学相差甚大，但是中医一直是在被可控的、可重复的实验验证着，至今并不能全盘证伪吧？所以它的实效性是得到检验的。伟人讲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他一笑道：“所以，中医还是符合科学标准的。现代科技证明不了它的理论体系，但是也没能证伪，只能说老祖宗的理论太厉害，咱们还没找对解析的方法。我觉得试试总是一条路，您说呢？”
年轻医生无话可说，或者也觉得跟患者辩论这些没有意义，于是点点头转身离开。杜皓心中暗叹，为了圆个谎，还得扯东扯西地跟医生辩个论，也是无奈得很。
刘教授看看决心已定的杜皓，只好道：“这件事你说了不算，还是得你们辅导员来决定。”
－－－
方老师当然是不赞成，所说的话跟刘教授如出一辙。小组众人也不住地劝杜皓。
杜皓想了想，耐心地道：“方老师，各位，你们是为了我好，我不是不知好歹。但是，这个病刘教授也跟你们介绍过吧？我自己查过资料，就算是手术治疗了，剩下的寿命也不算多啊。我还年轻，想试试别的出路，请大家支持我。”
众人一时无语。
接着，他举起右手道：“我保证，如果……三个月，三个月我回医院复查，如果没有起色，那我配合手术治疗！这样可以吧？”
在杜皓的再三保证下，方老师总算是勉强同意了。随后，杜皓又跟刘教授做了同样的保证，终于得到了出院的许可。
方老师问杜皓：“那你什么时候去老家？”
“啊？”杜皓一愣，还得回趟老家吗？不过一想，自己说的要去求医问药，可不得亲自回去吗？只好道：“哦，过几天吧，到时候我找您请假。”
方老师于是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杜皓一拍脑门，唉，没办法，一个谎话得用一百个谎话来圆。看来还真得回去一趟了。可家里房都卖了，回去也没地儿待啊，真是头疼。
办完了出院手续，几人拎着东西离开了医院，回到了杜皓租住的单元房。
看着客厅的“机房”，文彪啧啧感叹。杜皓安顿好了自己的东西，突然想到一件事：“小颖，你怎么办？要不要去宾馆？”
伍颖扬了扬手机，笑道：“你们办出院的时候，我就订了机票啦，晚上就回去，你就别操心了。”眨眨眼又笑道：“怎么样？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伺候了你两天，不想着请我吃点儿好吃的？”
“请！必须请！”杜皓乐了，“锦城还怕没有好吃的吗？火锅怎么样？”
最后伍颖还是怕辣，而且担心杜皓生病不适合吃油腻辛辣的，于是几人便去了著名的小吃城，各种小吃点了一大桌。席间众人又关心了杜皓的行程，杜皓也只能唯唯诺诺，答应尽快安排了告诉大家，并谢绝了胡勇要随行的提议。
－－－
饭后，送别了伍颖和文彪——他也订了晚上的航班，文骅也自回去了。杜皓、胡勇返回了单元房，二人各泡了一杯茶，坐在小小的阳台上聊天。
胡勇道：“皓子，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要去找什么神医。”
杜皓一乐：“知我者，兄也。”
胡勇惊道：“你真找到治疗的办法了？”
杜皓颔首，正色道：“嗯，我不是跟你说过神魂体的事吗？我发现自己的神魂体可以探查到癌细胞，还能吸收癌细胞的能量，这就等于是可以杀灭癌细胞了啊！刘教授不是说过吗？如果把癌细胞都弄死了，也就可以自愈了。”
胡勇呆滞了半晌道：“这……吸星大法？！这是一种内功吗？”
杜皓乐了：“诶？你也首先想到吸星大法啊！”他凑过去道：“你还别说，我觉着跟吸星大法还真挺像的！我试着吸了一下，一开始还真镇不住癌细胞的那种能量，差点儿被反噬，就跟吸星大法炼化不了别人的内力一样。后来被逼得脑洞大开，才碰巧找到了彻底消化那种能量的方法，现在想想还挺凶险的。”
胡勇觉得简直神了：“嘿！那你不是成了什么内家高手了？来来来，快给我探查一下，有什么病也顺手给我治了，没病就帮我易经洗髓、打通个任督二脉啥的！”说着伸出手，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杜皓一愣，认真想了想，叹道：“唉，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
胡勇脸色不好：“咋了？莫非我资质太差，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不是不是！”杜皓忙道，“主要是我这个神魂体吧，还不能离体……”
胡勇恍然道：“哦，是这样啊……诶，不对！”他突然想到一点，“你不是说，你都能从草里跑到牛啊鸟啊的身体里的吗？”
杜皓苦闷地道：“可不是嘛，但牛啊鸟啊的，它们得刚好衔着草才行，这样我才能接触到它们的神经末梢啊。”
胡勇道：“那我也衔着……哦，不对，你现在是人了，我得咬着你的什么地方才行呢？”说着看了看杜皓的手指，嫌弃地摇摇头，又盯着他的耳朵看。
杜皓垂头道：“别看了，有皮肤包裹的地方都不行，得……得是……”
胡勇一下子跳了起来：“咋？还得是咬你嘴咬你舌头才行吗？休想！”
杜皓的头垂得更低了：“咬舌头可能都不行，我估计得是……舌头碰在一起……”
胡勇咣地一声捶了他的头，愤愤地转身回屋，边走边说：“算了！我不要易经洗髓了！这都什么邪门功法啊，凑不要脸！”
杜皓道：“我决定出院了，手术不做了！”
“啊？”文骅等人惊讶莫名。文骅道：“哥们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癌症啊！？”
胡勇也道：“是啊，刘教授说手术成功把握很大的，而且术后的效果也会不错的！”
伍颖劝道：“老哥，你别一时冲动啊。要是因为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啊，别不做手术啊！”
文彪尚不知道杜皓的病情有多严重，但也知道这是肿瘤科病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皓环视众人，笑道：“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不做手术，不等于放弃治疗啊？我有别的办法治这个癌！”
“不是……”文骅道，“益大医学院可是全国知名的医科高地，你不在这儿做，还要去哪儿啊？国外吗？”
杜皓揉了揉脑门，倒是疏忽了，该怎么跟大家解释呢？总不能说我会内功，能自己个儿治自己的癌症吧？
想了一想，只能撒个慌：“我老家有位神医，治疗癌症有偏方，我准备去试试……”
众人一时无语。癌症病人寄希望于各种偏方，而各地又不时传说有厉害的神医或者神药什么的，倒也是常有的事情。总不能阻挡人家求生的机会吧？万一要是灵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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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果然刘教授也是无法接受的。他看着来要求出院的杜皓，又看了看后边跟着的有些惶惑的众人，摇了摇头道：“小杜啊，我知道你可能抗拒做手术，可是找什么神医，那也太……你这个病手术治疗是很必要的啊！”
接着，他又道：“是不是担心费用的事啊？你们有医保，学校有补助，还会有师生们捐助，我们医院也会有减免，费用的事情其实你应该不必担心。”
杜皓挠了挠头，道：“刘教授，不是费用的事。确实是……我想先试试中医的偏方。之前我猜测有家族病史，就收集了一些信息，我老家的那位神医真的有治好的……”
刘教授摇头叹息，旁边一位年轻的医生插话道：“这位同学，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你也是大学生了，偏方治癌症这种事情，恐怕不能信啊，要是耽误了治疗可就不好办了。再是心急，也不能不讲科学吧？”
杜皓眉头一扬，道：“谢谢医生。不过，试试中医怎么就成了不讲科学呢？”
年轻医生噎了一下，强道：“目前来说，中医的确不算是一门科学嘛。况且偏方什么的，骗人的居多。”
杜皓点点头道：“您也是为我好。不过，咱们也可以‘讲讲’科学。”他将重音落在了“讲”字上，“科学和非科学的划分标准是什么？‘可证伪’原则对吧？以可控的、可重复的实验只要能证伪，那就不是科学，反之，则符合科学的标准。”
顿了一顿，他续道：“我不懂中医，但是中医存在了几千年，虽然它的理论体系与现代科学相差甚大，但是中医一直是在被可控的、可重复的实验验证着，至今并不能全盘证伪吧？所以它的实效性是得到检验的。伟人讲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他一笑道：“所以，中医还是符合科学标准的。现代科技证明不了它的理论体系，但是也没能证伪，只能说老祖宗的理论太厉害，咱们还没找对解析的方法。我觉得试试总是一条路，您说呢？”
年轻医生无话可说，或者也觉得跟患者辩论这些没有意义，于是点点头转身离开。杜皓心中暗叹，为了圆个谎，还得扯东扯西地跟医生辩个论，也是无奈得很。
刘教授看看决心已定的杜皓，只好道：“这件事你说了不算，还是得你们辅导员来决定。”
－－－
方老师当然是不赞成，所说的话跟刘教授如出一辙。小组众人也不住地劝杜皓。
杜皓想了想，耐心地道：“方老师，各位，你们是为了我好，我不是不知好歹。但是，这个病刘教授也跟你们介绍过吧？我自己查过资料，就算是手术治疗了，剩下的寿命也不算多啊。我还年轻，想试试别的出路，请大家支持我。”
众人一时无语。
接着，他举起右手道：“我保证，如果……三个月，三个月我回医院复查，如果没有起色，那我配合手术治疗！这样可以吧？”
在杜皓的再三保证下，方老师总算是勉强同意了。随后，杜皓又跟刘教授做了同样的保证，终于得到了出院的许可。
方老师问杜皓：“那你什么时候去老家？”
“啊？”杜皓一愣，还得回趟老家吗？不过一想，自己说的要去求医问药，可不得亲自回去吗？只好道：“哦，过几天吧，到时候我找您请假。”
方老师于是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杜皓一拍脑门，唉，没办法，一个谎话得用一百个谎话来圆。看来还真得回去一趟了。可家里房都卖了，回去也没地儿待啊，真是头疼。
办完了出院手续，几人拎着东西离开了医院，回到了杜皓租住的单元房。
看着客厅的“机房”，文彪啧啧感叹。杜皓安顿好了自己的东西，突然想到一件事：“小颖，你怎么办？要不要去宾馆？”
伍颖扬了扬手机，笑道：“你们办出院的时候，我就订了机票啦，晚上就回去，你就别操心了。”眨眨眼又笑道：“怎么样？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伺候了你两天，不想着请我吃点儿好吃的？”
“请！必须请！”杜皓乐了，“锦城还怕没有好吃的吗？火锅怎么样？”
最后伍颖还是怕辣，而且担心杜皓生病不适合吃油腻辛辣的，于是几人便去了著名的小吃城，各种小吃点了一大桌。席间众人又关心了杜皓的行程，杜皓也只能唯唯诺诺，答应尽快安排了告诉大家，并谢绝了胡勇要随行的提议。
－－－
饭后，送别了伍颖和文彪——他也订了晚上的航班，文骅也自回去了。杜皓、胡勇返回了单元房，二人各泡了一杯茶，坐在小小的阳台上聊天。
胡勇道：“皓子，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要去找什么神医。”
杜皓一乐：“知我者，兄也。”
胡勇惊道：“你真找到治疗的办法了？”
杜皓颔首，正色道：“嗯，我不是跟你说过神魂体的事吗？我发现自己的神魂体可以探查到癌细胞，还能吸收癌细胞的能量，这就等于是可以杀灭癌细胞了啊！刘教授不是说过吗？如果把癌细胞都弄死了，也就可以自愈了。”
胡勇呆滞了半晌道：“这……吸星大法？！这是一种内功吗？”
杜皓乐了：“诶？你也首先想到吸星大法啊！”他凑过去道：“你还别说，我觉着跟吸星大法还真挺像的！我试着吸了一下，一开始还真镇不住癌细胞的那种能量，差点儿被反噬，就跟吸星大法炼化不了别人的内力一样。后来被逼得脑洞大开，才碰巧找到了彻底消化那种能量的方法，现在想想还挺凶险的。”
胡勇觉得简直神了：“嘿！那你不是成了什么内家高手了？来来来，快给我探查一下，有什么病也顺手给我治了，没病就帮我易经洗髓、打通个任督二脉啥的！”说着伸出手，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杜皓一愣，认真想了想，叹道：“唉，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
胡勇脸色不好：“咋了？莫非我资质太差，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不是不是！”杜皓忙道，“主要是我这个神魂体吧，还不能离体……”
胡勇恍然道：“哦，是这样啊……诶，不对！”他突然想到一点，“你不是说，你都能从草里跑到牛啊鸟啊的身体里的吗？”
杜皓苦闷地道：“可不是嘛，但牛啊鸟啊的，它们得刚好衔着草才行，这样我才能接触到它们的神经末梢啊。”
胡勇道：“那我也衔着……哦，不对，你现在是人了，我得咬着你的什么地方才行呢？”说着看了看杜皓的手指，嫌弃地摇摇头，又盯着他的耳朵看。
杜皓垂头道：“别看了，有皮肤包裹的地方都不行，得……得是……”
胡勇一下子跳了起来：“咋？还得是咬你嘴咬你舌头才行吗？休想！”
杜皓的头垂得更低了：“咬舌头可能都不行，我估计得是……舌头碰在一起……”
胡勇咣地一声捶了他的头，愤愤地转身回屋，边走边说：“算了！我不要易经洗髓了！这都什么邪门功法啊，凑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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