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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 杜道长开业

    杜皓又坐上了前往云州的列车。

    他不知道,同车的商务座里,李晓刚和黄燕也一起返回云州。

    周副院长已经通知李晓刚,会有人在云州接应,帮忙联系神医,说是益大新近有一个肾癌II期的病例就是这样治愈的。

    为了取得这次治疗数据,周副院长已经联系了云州第一人民医院的同仁,安排好了每周复查、数据共享的事情。

    而李晓刚的老师,因为家人还瞒着他病情,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严重。这样正好,给了“气功治病”一个不那么令人拒绝的掩护。

    王伯清,是李晓刚小学班主任的长子。正是他领着每天喊背疼的父亲去云州一院做的检查,发现了父亲肺癌晚期的情况。

    作为云州地产界的风云人物,大孝子王伯清当然愿意花重金给父亲寻医。

    而李晓刚正好看上了王伯清正在开发的一个项目,想要让自己的白手套去参一股,一直被不差钱也不差门路的王伯清婉拒。

    白手套多方打探之后,告诉了李晓刚王父的情况。本来早就把王老师忘到九霄云外的李晓刚,发现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动用老妈的关系,联系上了周副院长。

    杜皓的第一个“客户”,就这么着来了。

    ……

    为了不给辛道长找麻烦,杜皓跟辛道长商量之后,选了城北一处老旧的小院租住下来。

    这里是辛道长一位信众外出打工之前捐来的,辛道长平时用来给外来的长春派弟子落脚。这次,就当作是他隐居的所在。

    毕竟是云州本地道协的领导,辛道长不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免得以后别人走民宗局或者政协的渠道来找他“看病”。

    所以杜皓之前也只是说受惠于长春派的“一位道长”。至于是老道长还是“小道长”,那就看情况再决定了。

    辛道长给杜皓一套道袍,至于头发,戴个道巾就是了。现代社会,年轻道士有的也并不蓄发,像个黑帽子的道巾就能遮住头发了。

    杜皓穿戴以后自己一照镜子,活脱脱一位俊秀小道士。转身向辛道长抱拳一揖道:“感谢道长赐我灵衣。”

    辛道长笑道:“乱说,哪儿是什么灵衣,别胡起名字。”

    杜皓咧嘴一笑。他以前读小说就看到,修真者用把兵刃就是灵器,嗑个药丸就是灵丹,喝的水就是灵泉,反正啥都加个灵字好像逼格就高起来了。

    那时他就觉得腻歪,这种无脑命名法用多了真的不妥,那要不要住的房子叫灵堂、睡的叫灵床、乘坐的叫灵车呀?

    杜皓笑问:“道长,我的法名您还没赐呢?话说我该排什么字辈啊?”

    辛道长微笑道:“你我非师徒,我也不好用小辈的排字给你用。至于我这一辈,排的就是个‘道’字,我的法名就是‘道人’,所以身份证上都是辛道人。”

    “啊?您的大号敢情就叫辛道人啊?还……真是随性。”杜皓还是第一次知道辛道长的真名。

    辛道长笑笑摇头道:“名字就是一个称呼罢了。你叫杜皓,却是生来注定与道有缘。须知‘道’字的读音,用反切法的话,就是‘杜皓’。”

    杜皓愣了:“还有这种操作?”

    反切法是古代字书(相当于字典加词典)标注读音的一种方法。用两个字标一个字的音,等于取前一个字的声母,加上后一个字的韵母和声调,合成一个音。

    比如“天”字,可以注为“他年切”,而“地”字,则可注为“大计切”。

    随着语言的发展演化,有的字的读音、声调也有所变化,所以这种注音法反过来,又成了追寻这些字原本发音的一条线索。

    在《集韵》《韵会》《正韵》等字书中,“道”字都是标注“杜皓切”。

    杜皓还是初次发现自己的名字居然“与道有缘”,心下也不禁有些得意。名字对一个人的心理暗示作用,还是很有说法的。

    最后,辛道长主张,他就叫本名即可,身份是长春派的外门弟子,与辛道人同辈。杜皓欣然接受,因为他也觉得,“杜道某”这种法名念起来实在有些烫嘴。

    至于道号,他还没想那么远。总不能因为修成了御雷,就叫个“雷震子”吧?

    ……

    这一日,经过周副院长的中介,李晓刚终于把电话打到了杜皓的手机上。

    由于周副院长只说这是联系人姓杜,故此李晓刚也没想到会是杜皓,而杜皓也不知道来电的是李晓刚。

    两人隔着电话客气地通话,互相只通了姓氏,然后约好了时间先带家属来拜访。

    于是,当李晓刚和黄燕带着王伯清上门来拜访的时候,三人一对视都愣住了。

    王伯清四十来岁,身板厚实,见三人的神态,问道:“李总,你们认识?”

    李晓刚尚未答话,杜皓先回过神来,笑笑道:“李善信的女朋友,与贫道是高中同学,我们见过的。”

    王伯清哈哈一笑,赶紧抓住这个渊源:“那就不是外人了!我父亲是李总的老师,杜道长又与李总的爱人有旧,这就是缘分哪!”

    杜皓一笑,知道他是冲着“有缘则治”来的,便邀请几人入内看茶。

    这次见面,有商量诊费的议题,所以辛道长并未露面,倒是派了以前杜皓熟悉的小道士来帮忙接待。

    小道士十六七岁,名唤宏清,是辛道长的徒孙辈。宏清知道杜皓与辛道长同辈,于是按着规矩唤他“师叔祖”,这个称谓立马把王伯清等人镇住了。

    王伯清等人坐好喝了一口茶,打量着室内和杜皓这位“小道长”。

    屋子平时是长春派的落脚点,所以也收拾得干净整齐,家具都是长春道院淘汰下来的,架子上放着许多道藏典籍,桌上焚着香,氛围倒也不俗。

    杜皓数月来习练长春诀有成,加上修学《周易》带来的心境成长,自身又已成为异能者,只要不犯二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自然带有一股出尘气象的。

    连李晓刚、黄燕都暗自诧异,觉得杜皓与银杏广场相遇时有很大不同。

    王伯清暗暗点头,又带着点儿担心地问道:“杜道长,请问是你负责治病吗?”

    杜皓知道他的担忧,毕竟自己太年轻,微笑答道:“贫道只是打打下手,早期主要是靠真人师兄来诊治。师兄将病人体内调理顺了,就由贫道负责收尾。”

    王伯清点点头,从包里取出其父的检查报告,双手递过来道:“那还请道长先看看检查结果,也好让令师兄有所准备。”

    杜皓想想,虽然他并不需要看医学报告,但要是看都不看,被误会“不尊重科学”,未免太神棍了些,便接过来简单看了看。

    ……

    王老师65岁,检查报告显示为肺癌T-II期,原生肿瘤5cm左右,侵犯主支气管、脏层胸膜(所以感觉到背疼),尚未转移和扩散。

    杜皓心中有了底,这样的情况与他自己差不多,病灶集中,不算太费事。要是转移、扩散的话,倒是得多费一番工夫。

    他放下检查报告,闭目盘算所需的时间,右手下意识地掐指计数。这一幕看在王伯清几人眼中,就显得高深莫测,仿佛是在掐算命理似的,于是皆不敢打扰。

    杜皓无意中装了个逼,自己却毫不知情。

    片刻盘算结束,以他目前的能力,保守估计得用时两个月。杜皓睁开眼睛,对王伯清道:“每日晨昏两次行功,大概要两个月可以治愈。”

    王伯清差点给他跪下了。

    癌症,两个月治愈?王伯清之前心底的将信将疑已经去了大半。对于癌症,只要能给个治愈的机会,哪个病人或者家属都会倾尽全力地试一把的。

    “敢问大师……”王伯清有些颤抖地开口。

    杜皓止住了:“不敢称大师,善信可以叫我小杜,或者杜皓。”

    王伯清挤出笑容道:“不敢不敢,还是叫杜道长吧。敢问杜道长,您说的治愈,是什么意思?”

    杜皓平静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癌细胞全部杀灭,医学检查显示恢复健康。”

    王伯清大喜:“要是真能治愈,那我花多少钱都乐意啊!”

    来了来了,该谈谈价钱了。杜皓心中有了盘算,便道:“我的估计是两个月,可能提前,也可能延后,但是总不会超过三个月。咱们商量一下诊费吧。”

    王伯清道:“还请道长示下。”意思就是不还价,您说了算。

    杜皓点头道:“按日计算吧,每日行功两次,收费两万。”

    王伯清一愣,这个价钱……不贵啊?两个月治愈的话,才120万,关键是能治愈。

    在医院还要做手术、做化疗,手术前后至少二三十万,每年光买抗癌药又得至少十来万,还都只能叫做“抗癌”而不是“治癌”,死神的镰刀仍然随时架在脖子上。

    王伯清想了想道:“好,就按道长的章程。但这个诊金太便宜了,相比救命之恩,实在是不成敬意。这样吧,治愈之后,我另有答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