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武人之宴
马车准备就绪，停在了大门前。
刘巍之踏着矮凳上了车，还有几个护卫佩刀上马，骑着高大的战马跟在马车后。
“驾！”车夫双臂一震，催动拉车的驽马向前行去。
马车行驶在青砖铺就的街道地面上，朝蔚州节度使府驶去。
河东节度使府与蔚州节度使府二者距离不远，刘巍之坐着马车，一会儿便到了。
马车停在了门前，独孤延亲自出门迎接。
刘巍之抬腿下车，一缕西风略带凉意，吹过他的脸颊。
巍之下意识的摸了摸胡子，而独孤延也在此时朝他迎面走来。
“巍之贤弟！”
独孤延与刘巍之私交不错，二人之间也是称兄道弟，关系极佳。
“延兄。”
刘巍之拱手行礼，独孤延也跟着回了一礼。
“巍之，她是我的小妹，独孤嘉怡。小妹，他便是为兄常常和你提的，河东节度使刘巍之。”
独孤延拉过跟在身后的俏丽少女，给二人相互介绍。
“小娘子……”
刘巍之对独孤嘉怡行了一礼。
“刘节度……”
少女行了一个万福，盈盈下拜，声音清脆，虽无少妇之风骚，却有着几分少女独有的青涩风情。
独孤嘉怡出身不凡，谈吐礼节皆是无可挑剔。
“巍之快进来，我爹早已布好宴席，只等你们了。”独孤延喜笑颜开，拉着刘巍之进了府。
独孤嘉怡回到了府上，并没有去大厅凑合，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刘巍之在独孤延引导下走进大厅时，已有十几个武人打扮的汉子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刘巍之对众人行了一礼，没有多言。
“拜见刘节度……”
“拜见节度使……”
众人见刘巍之来了，赶忙起身行礼。
晋国四位节度使，皆在太原城，而独孤氏设宴，广邀武人赴宴，其余三位节度使，自然要给独孤家老爷子一个面子，前来赴约。
相比起其他两位尚未到来的节度使，刘巍之的资历就显得不够了，只能位居次席，左右首位则由云朔两州节度使来坐。
刘巍之走到大厅中央，对着主位之上，须发皆白，锦衣华服的老人拱手行礼道:“后辈刘巍之，拜见节度使。”
老人睁开双眼，双眸如虎，精光四溢，盯着刘巍之，点了点头道:“坐吧，此乃私宴，不必拘束。”
“谢老丈。”
刘巍之拱手道谢，直起身子后，这才入座。
这老人便是当今蔚州节度使，晋国安边县侯独孤广。
既然是私宴，刘巍之对独孤广的称谓自然也由官面上的节度使换成老丈。
刘巍之面前放着一张桌案，桌上摆着一壶葡萄酒，一个琉璃银边酒杯，身侧还有一个侍女伺候着。
巍之简单的扫了一眼大厅四周，发现来者不少，还都是位高权重的武官。
有卫尉罗寿、郎中令张凯、虎贲中郎将陈也、五官中郎将谭子颜、骁骑校尉霍思明等等等等……
其中如郎中令张凯与虎贲中郎将陈也都是晋王心腹，一般士人设宴邀请这二人，那都只能沦落个被拒的结局，可却出现在独孤广老爷子的私宴上……
这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刘巍之拿起倒满酒水的酒杯，一饮而尽。
侍女上前，又给他倒了一杯。
巍之轻轻握住侍女纤细的小手，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侍女被握住小手，小脸不禁通红，挣扎几下，见挣扎不出，便就随了他去。
反正摸摸小手又没有多大损失。
终于，云州节度使沈琦与朔州节度使蔡康来到了蔚州节度使府，各自对独孤广行礼后入座了。
“诸位，老朽再次重申，此乃私宴，诸君不必拘束，饮酒吃肉，尽兴而为即可！”
独孤广哪怕年近六十，却声如洪钟，锐气未减。
独孤广身边的小厮怀揣鸠杖，还有侍女分别伺候在宾客身侧。
穿着清凉舞服的美艳舞姬伴随着轻快的音乐走入大厅中央，翩翩起舞。
刘巍之盘腿而坐，喝了口酒，乐呵呵的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观看舞姬跳舞。
“独孤氏的西域舞姬果然不俗……”刘巍之面带满意的笑容，摸着胡子说道。
此时一旁的蔡康看过来说道:“巍之果然精于此道。”
看蔡康那在酒精刺激下，显得猥琐的笑容，刘巍之不禁摇头。
“不过略懂而已，在康兄面前，岂敢言精于此道。”刘巍之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哪怕实力强过他们，却没有表现出高傲的一面。
刘巍之这波马屁，拍的蔡康很是舒服。
蔡康喝了口酒，笑呵呵的说道:“那是自然，下次有空，还请巍之上门一叙，你我彻夜长谈。”
狗屁彻夜长谈，刘巍之对蔡康的尿性清清楚楚，就是单纯想拉着他饮酒作乐通宵而已。
巍之眼角抽搐，放下酒杯，拱手道:“若是有空再谈。”
刘巍之可不敢真答应跟他“彻夜长谈”，真要那么干了，那些士人腐儒又会多出一个喷他的点。
“虽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可我的名声不能再臭了。”刘巍之稍微调整了一番坐姿，心里暗戳戳的说道。
屠杀违法乱纪之人，将他们悉数抄家灭族，这本身就给他引来了诸多非议，更是被朝廷和各地士人豪强联合宣传，将他妖魔化。
这也导致在各地人们心里，刘巍之是一个三头六臂，兽首人身，嗜杀好战的恶魔。
河东第一美男子刘巍之，也成为了那些义军治下领地才有的称呼。
现在大燕之地，都视刘巍之为杀人不眨眼，饮血食肉的食人恶魔，给临近河东山西之地的州县造成了大规模恐慌。
抬眼望去，大厅之上，众人饮酒作乐，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舞姬围绕着大厅中央的篝火，伴随着轻快的音乐翩翩起舞。
篝火上则挂着一只被剖开肚子，取出内脏的绵羊。
独孤氏本出自鲜卑，保留了不少鲜卑人的习惯，如烤全羊、烤全牛、奶酪、烤肉之类的饮食习惯都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刘巍之拿起一柄短刀，用刀尖插着肉块送入嘴里，细细咀嚼，吃的满嘴流油，油香四溢。
“独孤氏不止多美人，这美食也不错，这烤肉的味道，哪怕是我家厨子也做不出来。”刘巍之摇摇头不禁说道。
看着身边的蔡康，刘巍之心里对吕毅的警惕更重了一分。
这蔡康本不过一庸才，其兄蔡阳原本任朔北节度使，可却被吕毅以权谋算计，兵败身死，原本朔北镇也被拆分，原本各州节度使也都被丢到了最北方镇守边疆。
这场武人专属的宴会，也在舞姬分散至众人身侧伺候到达高潮。
刘巍之踏着矮凳上了车，还有几个护卫佩刀上马，骑着高大的战马跟在马车后。
“驾！”车夫双臂一震，催动拉车的驽马向前行去。
马车行驶在青砖铺就的街道地面上，朝蔚州节度使府驶去。
河东节度使府与蔚州节度使府二者距离不远，刘巍之坐着马车，一会儿便到了。
马车停在了门前，独孤延亲自出门迎接。
刘巍之抬腿下车，一缕西风略带凉意，吹过他的脸颊。
巍之下意识的摸了摸胡子，而独孤延也在此时朝他迎面走来。
“巍之贤弟！”
独孤延与刘巍之私交不错，二人之间也是称兄道弟，关系极佳。
“延兄。”
刘巍之拱手行礼，独孤延也跟着回了一礼。
“巍之，她是我的小妹，独孤嘉怡。小妹，他便是为兄常常和你提的，河东节度使刘巍之。”
独孤延拉过跟在身后的俏丽少女，给二人相互介绍。
“小娘子……”
刘巍之对独孤嘉怡行了一礼。
“刘节度……”
少女行了一个万福，盈盈下拜，声音清脆，虽无少妇之风骚，却有着几分少女独有的青涩风情。
独孤嘉怡出身不凡，谈吐礼节皆是无可挑剔。
“巍之快进来，我爹早已布好宴席，只等你们了。”独孤延喜笑颜开，拉着刘巍之进了府。
独孤嘉怡回到了府上，并没有去大厅凑合，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刘巍之在独孤延引导下走进大厅时，已有十几个武人打扮的汉子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刘巍之对众人行了一礼，没有多言。
“拜见刘节度……”
“拜见节度使……”
众人见刘巍之来了，赶忙起身行礼。
晋国四位节度使，皆在太原城，而独孤氏设宴，广邀武人赴宴，其余三位节度使，自然要给独孤家老爷子一个面子，前来赴约。
相比起其他两位尚未到来的节度使，刘巍之的资历就显得不够了，只能位居次席，左右首位则由云朔两州节度使来坐。
刘巍之走到大厅中央，对着主位之上，须发皆白，锦衣华服的老人拱手行礼道:“后辈刘巍之，拜见节度使。”
老人睁开双眼，双眸如虎，精光四溢，盯着刘巍之，点了点头道:“坐吧，此乃私宴，不必拘束。”
“谢老丈。”
刘巍之拱手道谢，直起身子后，这才入座。
这老人便是当今蔚州节度使，晋国安边县侯独孤广。
既然是私宴，刘巍之对独孤广的称谓自然也由官面上的节度使换成老丈。
刘巍之面前放着一张桌案，桌上摆着一壶葡萄酒，一个琉璃银边酒杯，身侧还有一个侍女伺候着。
巍之简单的扫了一眼大厅四周，发现来者不少，还都是位高权重的武官。
有卫尉罗寿、郎中令张凯、虎贲中郎将陈也、五官中郎将谭子颜、骁骑校尉霍思明等等等等……
其中如郎中令张凯与虎贲中郎将陈也都是晋王心腹，一般士人设宴邀请这二人，那都只能沦落个被拒的结局，可却出现在独孤广老爷子的私宴上……
这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刘巍之拿起倒满酒水的酒杯，一饮而尽。
侍女上前，又给他倒了一杯。
巍之轻轻握住侍女纤细的小手，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侍女被握住小手，小脸不禁通红，挣扎几下，见挣扎不出，便就随了他去。
反正摸摸小手又没有多大损失。
终于，云州节度使沈琦与朔州节度使蔡康来到了蔚州节度使府，各自对独孤广行礼后入座了。
“诸位，老朽再次重申，此乃私宴，诸君不必拘束，饮酒吃肉，尽兴而为即可！”
独孤广哪怕年近六十，却声如洪钟，锐气未减。
独孤广身边的小厮怀揣鸠杖，还有侍女分别伺候在宾客身侧。
穿着清凉舞服的美艳舞姬伴随着轻快的音乐走入大厅中央，翩翩起舞。
刘巍之盘腿而坐，喝了口酒，乐呵呵的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观看舞姬跳舞。
“独孤氏的西域舞姬果然不俗……”刘巍之面带满意的笑容，摸着胡子说道。
此时一旁的蔡康看过来说道:“巍之果然精于此道。”
看蔡康那在酒精刺激下，显得猥琐的笑容，刘巍之不禁摇头。
“不过略懂而已，在康兄面前，岂敢言精于此道。”刘巍之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哪怕实力强过他们，却没有表现出高傲的一面。
刘巍之这波马屁，拍的蔡康很是舒服。
蔡康喝了口酒，笑呵呵的说道:“那是自然，下次有空，还请巍之上门一叙，你我彻夜长谈。”
狗屁彻夜长谈，刘巍之对蔡康的尿性清清楚楚，就是单纯想拉着他饮酒作乐通宵而已。
巍之眼角抽搐，放下酒杯，拱手道:“若是有空再谈。”
刘巍之可不敢真答应跟他“彻夜长谈”，真要那么干了，那些士人腐儒又会多出一个喷他的点。
“虽说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可我的名声不能再臭了。”刘巍之稍微调整了一番坐姿，心里暗戳戳的说道。
屠杀违法乱纪之人，将他们悉数抄家灭族，这本身就给他引来了诸多非议，更是被朝廷和各地士人豪强联合宣传，将他妖魔化。
这也导致在各地人们心里，刘巍之是一个三头六臂，兽首人身，嗜杀好战的恶魔。
河东第一美男子刘巍之，也成为了那些义军治下领地才有的称呼。
现在大燕之地，都视刘巍之为杀人不眨眼，饮血食肉的食人恶魔，给临近河东山西之地的州县造成了大规模恐慌。
抬眼望去，大厅之上，众人饮酒作乐，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舞姬围绕着大厅中央的篝火，伴随着轻快的音乐翩翩起舞。
篝火上则挂着一只被剖开肚子，取出内脏的绵羊。
独孤氏本出自鲜卑，保留了不少鲜卑人的习惯，如烤全羊、烤全牛、奶酪、烤肉之类的饮食习惯都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刘巍之拿起一柄短刀，用刀尖插着肉块送入嘴里，细细咀嚼，吃的满嘴流油，油香四溢。
“独孤氏不止多美人，这美食也不错，这烤肉的味道，哪怕是我家厨子也做不出来。”刘巍之摇摇头不禁说道。
看着身边的蔡康，刘巍之心里对吕毅的警惕更重了一分。
这蔡康本不过一庸才，其兄蔡阳原本任朔北节度使，可却被吕毅以权谋算计，兵败身死，原本朔北镇也被拆分，原本各州节度使也都被丢到了最北方镇守边疆。
这场武人专属的宴会，也在舞姬分散至众人身侧伺候到达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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