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光头老师和光头学生
“还有你抽屉里那大把大把的药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
康乐兮很淡定，虽然睡了很久，头还是晕晕乎乎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那阵子有些睡眠不好，医生开了一些安眠的药，吃了一阵子就吃了。”
“那你的头发？”
“以前掉的，忘了整理了。”说着，她取下头上的假发，整个一光得像是灯泡的脑袋大刺刺的出现在康乐瑶的面前。
“姐你疯了。”
康乐兮一点不在意，乐呵呵的：“老早我就想剃光头了，从小我就羡慕男孩子能够剃光头，到了夏天随便一动满头的汗我也羡慕别人能剃光头。每次洗头掉头发，梳头的时候掉头发我都在想，要是能剃光头就好了，不用梳不用洗，没有掉发的烦恼。”
“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别的原因？”康乐瑶不信。
“姐，有事情你可别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剃光头还节约水资源，有什么不好。”
“很好，很好，姐姐你很酷，既然觉得好，那为什么不把假发摘了，把帽子也给我摘了。”说到后边越发严厉。
“风吹得头皮冷啊。”
康乐兮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要回学校了，你自己早点休息。”她扶着沙发坐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费力。
“我看还是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姐姐，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容她分辩，夺了她的手机又一次打给了欧校长。
“欧校长，我姐姐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欧校长接到电话愣了一下，很少打电话给她的康老师请了一个代言人，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很爽快地同意了：“自然是身体要紧，小康妹妹，你可以打电话给教务处，直接跟教务处那边请假就好了。”
康乐瑶挂了电话：“你失宠了。”
“什么失宠了？”
“你们欧校长说请教去教务处请。”
“学校有新的人事变动，校长的权利下放给了副校长，副校长又把一部分权利下放到政工主任和教务主任身上。各部门各司其职，所以请假时间短的直接找教务主任批假就行了。请假时间超过一天的去校长办公室找副校长批假。”
“所以，你还是失宠了。”
“没有。”
“就是失宠了。”
“我说没有。”
“走吧，姐姐。”
康乐瑶硬气起来之后，康乐兮成了被照顾的那个人，给她带了水，带了衣服，拿了医疗卡和身份证，一个一个验证之后这才拉着她出门。
外面，天已经黑了。
洪城的夜晚很安静。
几十年不遇的特大干旱，他们给遇上了，已经是初冬季节了，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走在路上隐隐有风吹来，气浪都是热的。
“什么时候才会下雨呢？”
“人民教师还管起天气来了？”
“你看新闻了没，好几个地方又发生森林火灾了，到处干旱，粮食和蔬菜收成不好，受苦的又是农民。”
康乐瑶摇头：“难怪你老是说头疼，想那么多不头疼才怪。”
“姐姐，你整天忧心忡忡的，担心这担心那，那么世界改变什么了吗？”
一句话把她堵住了。
“你瞧，人们依旧该逛街的逛街，该笑的依旧笑，就算是世界末日，如果我们明明知道有可能会有那样一天，但是我们改变不了，那为什么不开开心心的过好这一天呢。”
“如果大家都这样想，那世界还怎么进步呢？”
“别想了。你啊，就是操心太多了，想得太多，对身体不好。“康乐瑶摸着姐姐的头，摸了个寂寞，头发没了。
麻利地给姐姐挂了号，争诊门口跟一个人撞了一下：“康老师。”
“我不是康老师。”
“哟，你们学校是不是最近流行剃光头啊。”撞她的人是郑斌，后面跟着朱子豪和周林，三人清一色的光头，在医院里别提多醒目了，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往他们头上看。
“你们不这干嘛啊？”
“陈云涛住院了，我们过来看他。”
陈云涛请假有一段时间了，康乐兮那操心的毛病又上来了：“我也过去看看他。”“等等等，姐，要去也等会去，马上轮到你了。”
一把拽过她，将她按在椅子上。
“康老师。”医生叫她。
“姐，名气挺大的哟，连医生都知道你。”
“哪，康老师经常带着学生过来看诊，来的次数多了，有点印象。”医生解释了几句，以为这次康老师又是带了哪个学生过来看诊。
“医生，您给康老师看看呗！”
“哪儿不舒服啊？”医生的神色很镇定，星耀中学的老师十个有十个来医院看过病，各种各样的毛病，有嗓子痛咽喉发炎的，有腰椎出毛病的，也有颈椎出毛病的，视力、前列腺，多数都是职业病。
看得最多的是头痛、神经衰弱那一类。
其次是肝病。
康乐兮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自己也抽时间看过，吃了药也就那样，真想断了根恢复健康，除非是放弃这个职业。
“拍个片吧。”
“严重吗？”
康乐兮站起来时，只觉得头顶一阵眩晕，她扶住椅子勉强让自己站直了，拿着单子去拍片。康乐瑶的心口有些堵，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姐姐辞职，不是辞去班主任工作，是离开教师这个行业。
“你们几个小鬼堵这干嘛，赶紧回去上班。”
康乐瑶的眼神很凶，朱子豪吐了吐舌头，拽着铁三角的另两角离开了，他们几人悄悄议论：“你们说康老师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被我们气的。”
“哇，又气倒一个。”
“那我们不是可以吃席了。”郑斌口无遮拦地说道。
他们几人经常开玩笑，多数也是从某音里学的，后面两人拍他的头：“走啦，赶紧回去了。”“你们说今天晚上会不会来水？”
“都停了一天了，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搞的。”
“幸好我们剃了光头，那些女生可惨了。”
“是啊，还留那么长的头发，我听说她们女生洗头要用两桶水，你们说两天不洗头，她们头上会不会长虱子。”
“咦！”两人嫌弃的挤着鼻子。
康乐兮很淡定，虽然睡了很久，头还是晕晕乎乎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那阵子有些睡眠不好，医生开了一些安眠的药，吃了一阵子就吃了。”
“那你的头发？”
“以前掉的，忘了整理了。”说着，她取下头上的假发，整个一光得像是灯泡的脑袋大刺刺的出现在康乐瑶的面前。
“姐你疯了。”
康乐兮一点不在意，乐呵呵的：“老早我就想剃光头了，从小我就羡慕男孩子能够剃光头，到了夏天随便一动满头的汗我也羡慕别人能剃光头。每次洗头掉头发，梳头的时候掉头发我都在想，要是能剃光头就好了，不用梳不用洗，没有掉发的烦恼。”
“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别的原因？”康乐瑶不信。
“姐，有事情你可别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剃光头还节约水资源，有什么不好。”
“很好，很好，姐姐你很酷，既然觉得好，那为什么不把假发摘了，把帽子也给我摘了。”说到后边越发严厉。
“风吹得头皮冷啊。”
康乐兮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要回学校了，你自己早点休息。”她扶着沙发坐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费力。
“我看还是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姐姐，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容她分辩，夺了她的手机又一次打给了欧校长。
“欧校长，我姐姐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欧校长接到电话愣了一下，很少打电话给她的康老师请了一个代言人，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很爽快地同意了：“自然是身体要紧，小康妹妹，你可以打电话给教务处，直接跟教务处那边请假就好了。”
康乐瑶挂了电话：“你失宠了。”
“什么失宠了？”
“你们欧校长说请教去教务处请。”
“学校有新的人事变动，校长的权利下放给了副校长，副校长又把一部分权利下放到政工主任和教务主任身上。各部门各司其职，所以请假时间短的直接找教务主任批假就行了。请假时间超过一天的去校长办公室找副校长批假。”
“所以，你还是失宠了。”
“没有。”
“就是失宠了。”
“我说没有。”
“走吧，姐姐。”
康乐瑶硬气起来之后，康乐兮成了被照顾的那个人，给她带了水，带了衣服，拿了医疗卡和身份证，一个一个验证之后这才拉着她出门。
外面，天已经黑了。
洪城的夜晚很安静。
几十年不遇的特大干旱，他们给遇上了，已经是初冬季节了，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走在路上隐隐有风吹来，气浪都是热的。
“什么时候才会下雨呢？”
“人民教师还管起天气来了？”
“你看新闻了没，好几个地方又发生森林火灾了，到处干旱，粮食和蔬菜收成不好，受苦的又是农民。”
康乐瑶摇头：“难怪你老是说头疼，想那么多不头疼才怪。”
“姐姐，你整天忧心忡忡的，担心这担心那，那么世界改变什么了吗？”
一句话把她堵住了。
“你瞧，人们依旧该逛街的逛街，该笑的依旧笑，就算是世界末日，如果我们明明知道有可能会有那样一天，但是我们改变不了，那为什么不开开心心的过好这一天呢。”
“如果大家都这样想，那世界还怎么进步呢？”
“别想了。你啊，就是操心太多了，想得太多，对身体不好。“康乐瑶摸着姐姐的头，摸了个寂寞，头发没了。
麻利地给姐姐挂了号，争诊门口跟一个人撞了一下：“康老师。”
“我不是康老师。”
“哟，你们学校是不是最近流行剃光头啊。”撞她的人是郑斌，后面跟着朱子豪和周林，三人清一色的光头，在医院里别提多醒目了，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往他们头上看。
“你们不这干嘛啊？”
“陈云涛住院了，我们过来看他。”
陈云涛请假有一段时间了，康乐兮那操心的毛病又上来了：“我也过去看看他。”“等等等，姐，要去也等会去，马上轮到你了。”
一把拽过她，将她按在椅子上。
“康老师。”医生叫她。
“姐，名气挺大的哟，连医生都知道你。”
“哪，康老师经常带着学生过来看诊，来的次数多了，有点印象。”医生解释了几句，以为这次康老师又是带了哪个学生过来看诊。
“医生，您给康老师看看呗！”
“哪儿不舒服啊？”医生的神色很镇定，星耀中学的老师十个有十个来医院看过病，各种各样的毛病，有嗓子痛咽喉发炎的，有腰椎出毛病的，也有颈椎出毛病的，视力、前列腺，多数都是职业病。
看得最多的是头痛、神经衰弱那一类。
其次是肝病。
康乐兮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自己也抽时间看过，吃了药也就那样，真想断了根恢复健康，除非是放弃这个职业。
“拍个片吧。”
“严重吗？”
康乐兮站起来时，只觉得头顶一阵眩晕，她扶住椅子勉强让自己站直了，拿着单子去拍片。康乐瑶的心口有些堵，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姐姐辞职，不是辞去班主任工作，是离开教师这个行业。
“你们几个小鬼堵这干嘛，赶紧回去上班。”
康乐瑶的眼神很凶，朱子豪吐了吐舌头，拽着铁三角的另两角离开了，他们几人悄悄议论：“你们说康老师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被我们气的。”
“哇，又气倒一个。”
“那我们不是可以吃席了。”郑斌口无遮拦地说道。
他们几人经常开玩笑，多数也是从某音里学的，后面两人拍他的头：“走啦，赶紧回去了。”“你们说今天晚上会不会来水？”
“都停了一天了，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搞的。”
“幸好我们剃了光头，那些女生可惨了。”
“是啊，还留那么长的头发，我听说她们女生洗头要用两桶水，你们说两天不洗头，她们头上会不会长虱子。”
“咦！”两人嫌弃的挤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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