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暗流涌动
钟立明酒醒过后看着房内乱糟糟空无一人，有些晕头转向，一时没反应过来。刚要起身，就见刘燕披头散发进来，一言不发地走去了里面的房间。他晃悠悠地站起来，先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怎么了？”钟立明依旧醉的有些口齿不清，他看见床上团着的一团被子在轻微的抖动，刘燕坐在一边轻轻拍着。
“还问怎么了？都是你！口无遮拦，如今好了，萧宇晟退婚了！”刘燕没看钟立明，嗓子沙哑着，却难掩怒火。
“退婚？”这一消息一下让钟立明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道：“你是说，萧宇晟那小子退婚了？”刘燕没有答话，只是轻抚着蜷缩着躲在被子里钟欣愉。钟立明站在一旁，呵呵地痴笑，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冷笑着说：“好你个萧宇晟，本想是逼他一次让他认下亲事，订下婚期，他倒好，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退婚。好，退婚就退婚，我钟立明的女儿不是他配得上的！到时候他就是跪下来求我要娶小鱼儿，我都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
钟立明早就想到了萧宇晟可能会做出的举动，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利落地退婚。而且目前看来中午这酒绝对有问题，毕竟一起来的这群老伙计们都是久经商场的，怎么可能中午这么点酒就让一群人喝倒了，唯独他萧宇晟清醒着，还能带钟欣愉离开去退婚。越想越不对劲，就想出门去问问，结果刚要往外走，就被刘燕拉住，“行了，你还想干什么？笑话闹得还不够大？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就回上海。”钟立明被刘燕的眼神吓到，不由地浑身一抖，点点头，又坐下。
“萧宇晟说了，他回上海以后会去集团宣布婚约取消的事。面子会留给你，只要你不把事情闹大，他不会难为我们。立明，萧宇晟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欺负，你也不要太张扬了。”刘燕语重心长地拉着他的手说：“女儿不嫁给他更好，好在两个人都没发生关系，我们再给女儿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小鱼儿什么时候能走出来，哎，真不知道萧宇晟有什么好的，让她这么迷。”钟立明握着刘燕冰冷的双手，点了点头，叹口气，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说，那天晚上？他们俩没有？”刘燕点点头，继续说道：“萧宇晟说没有，而且那天看小鱼儿回来的表情，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关系的样子。这些日子萧宇晟都在演戏，演给你们看，现在他把话说清楚了。立明啊，明哲保身，不能低估萧宇晟。”
“呵，他萧宇晟能靠什么保住自己这个萧总的名头？集团里一半以上的资源都握在我手里，难道他去靠唐家同那个老窝囊？他现在都快连自己也保不住了，怎么又本事去救萧宇晟？好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呢，就好好陪女儿就是了。”钟立明搂着刘燕，轻扶着她的背。
唐家同洗完澡，穿好了衣服，看着浴室里赤裸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甘心地开车回家。路上路过超市，按着要求买了菜，顺便买了一大捧的玫瑰回去。进门张琴就迎了上来，接过来菜，看到那一大捧玫瑰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夸唐家同。唐德凯今天生日，父子二人喝酒喝到了深夜，坐在院子里，唐德凯看着面色绯红的父亲，问道：“爸，你说我们这样行得通么？”
“傻小子，我们现在越落魄，越惨，黄庭那个老狐狸，还有他那个好女婿和外孙才不会把我们当成萧宇晟的绊脚石，才会对我们放松警惕，全力打压控制钟立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呢就静观其变，养精蓄锐好了。今天郢山传来消息，萧宇晟退婚了。”唐家同有些微醉，这些话本来不想对儿子说，可思前想后还是说了，“你啊，要沉得住气。对了，我准备派你去深圳的分公司扩张一下业务。你自己呢也多历练，不要再一天混日子了，这么大人了，好好谈个对象，结了婚，早点生个孙子给你妈带。”
“知道了，爸。再说了，我一天在外面跑业务也没混日子啊！去酒吧和KTV还有夜店不也都是为了业务嘛！”唐德凯有些不服气，“再说了，我不是没有女朋友，妈挺喜欢悠悠的，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怎么就是看不上她。是，她就是个才毕业的学生，什么也不懂，现在就是个小秘书。可我就喜欢她这样单纯的！”唐家同想起下午那些画面，在酒精的催化下逐渐欲火难耐，喉结动了动，压着火起了身，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儿子，内心觉得好笑，小妖精靠着一张清纯的脸把儿子迷得不知道北，求着自己的爹把小女友安排进了公司做了前台。没两天又缠上了自己，把自己从前台接待变成了堂堂萧氏集团唐董事长的秘书。一边跟自己缠绵悱恻耳鬓厮磨，一边跟儿子藕断丝连装清纯，手段是好手段，唐家同看穿却也不戳穿，有的玩何必为难自己。冷笑。“我告诉你，谁都可以，她丁悠悠不配当我唐家儿媳！你啊，趁早跟她断干净。这种女人，玩玩就好了，没必要认真。”
“我不准你这么说悠悠！”唐德凯突然站起来，一把拽住唐家同的胳膊就扯过来，差点没忍住一拳挥过去，好在张琴及时赶到，拦了下来。“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你还真要打你爸啊！”张琴挡在唐家同面前，没好气地说。“妈，你就知道护着他！”唐德凯有火发不出，扔下一句话，自己转头就走。“哼，走了就别回来！”唐家同只觉得好笑，这么大人了，竟然还是如此幼稚。
“行了老唐，你也少说两句，他还小呢，别生气了。”张琴搀着唐家同的胳膊，扶他进屋。
“还小？28了还小？也就你还把他当个孩子了。”唐家同愤愤地说。
“就算他82了，只要我还在，我儿子就永远是个孩子。行了，洗澡水放好了，你去泡个澡。下午去公司开会，又买菜做饭的，现在喝了这么多酒，赶紧泡个澡解解乏醒醒酒。明天在家好好歇歇。”张琴倒是也不恼，轻言细语地跟他说。
唐德凯喝了酒知道自己开不了车，就打电话给丁悠悠，撒娇地问道：“悠悠，你在哪？你是不是都忘了，今天我生日。”
“小凯，我在家呢，下午我闺蜜们过来找我，才走。不好意思啊，今天没能陪你。”丁悠悠瘫在床上，下午那一通折腾，她早就筋疲力尽。洗完澡本以为唐家同会留下吃晚饭，出来人都不见了，她也懒得问，吃了药，就躺在床上刷剧。
“没事，今天晚上陪我就好。我打车过去，想吃什么？我带给你。”唐德凯喝了酒，说话也醉醺醺的，想着今天要是能和丁悠悠住在一起，借着酒意就算他做些什么，悠悠那么爱他，也一定不会再拒绝他。丁悠悠没她在唐德凯面前装的那么清纯，男人都是什么心事，她一眼就能看穿，听唐德凯的语气和语调，就知道他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想和自己做什么，可她今天下午被这位纯情男的闷骚老父亲已经折腾过一次，有心无力。再者说，她在唐德凯面前可是清纯优柔小白兔，这样的人设不倒，才能一直吊着唐德凯的胃口，让他得不到才能乖乖臣服。
“悠悠？怎么不说话？怎么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唐德凯走了几步，没听见丁悠悠说话，以为她默认了，内心大喜。
“小凯，我有些不舒服，估计是没休息好。太累了。我明天陪你一天，今天你就在家好好陪陪叔叔阿姨吧！我去洗洗睡了，晚安，我的小凯宝宝。”丁悠悠赶紧拒绝，挂了电话，不给唐德凯一丝反驳的机会。唐德凯闷闷不乐，一个人打车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觉得实在无趣，就打电话呼朋唤友，准备彻夜狂欢。
萧家老宅内，萧宇晟拨通了杜远风的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庭。黄庭长叹一口气，嘱咐他回到上海也先别对外声张婚约取消的事，等他们都回了上海，一起从长计议。也好看看钟立明知道这件事后，这些日子会不会有什么动作。萧宇晟一一应下，又简单点跟黄庭聊了些近况，就挂了电话。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他闭着眼，仿佛回了新加坡一般。猛地，他翻身坐起来，从背包里拿出来笔记本电脑，赶紧打开。刚登录进邮箱就听见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有些无奈，点开最近的一封催稿邮件，他有些头皮发麻，已经拖了很久，编辑部的催稿邮件从一个月一封，到一周一封，到一天一封，如今一天最少四五封。他有些无奈，只好从床上转移阵地到书桌上。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手臂，打开那个上次更新时间在去年十二月初的文档，叹了口气，开始写稿子。
突然QQ弹出一条消息，郝悦凌发来的。
“还没睡？在干吗？”
“命苦，写稿子。你呢？怎么还不睡？半夜玩手机，对眼睛不好，郝老师的眼镜度数又要加深了。”
“会不会聊天？写稿子？什么稿子？”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在新加坡有份兼职的工作，我是个签约作者。”
“萧大少爷，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事，我怎么可能都记住。”
“只能说郝老师心里根本没在意我咯。”
“怎么，难道我跟你说的，你都记着？”
“那当然了，你不信？”
“我肯定不信，你事情那么多，那么忙，怎么可能都记住。”
“你考我呗，我要是都答对了，郝老师是不是该给我什么奖励？”
“你都答对了再说。”
“好，你问吧！”
“我最喜欢的钢琴曲是哪一首？”
“莫扎特的春季交响曲。”
“我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呢？”
“樱桃小丸子。”
“好，那我最讨厌吃的蔬菜是什么。”
“你不挑食，但是你不喜欢吃水芹和苋菜。你最喜欢的菜呢是玉米烙，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更像是甜品。那你最喜欢的菜就是螺丝椒炒腊肉。”
“好你个萧宇晟，我问你这些了么？扣分！”
“郝老师你讲不讲理？”
“我是老师，我又没问你，乱写答案，不该扣分？”
“好，你说的都对。那我目前都答对了，甚至都学会抢答了，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什么？”
“扣分都扣完了，我要赶紧睡了。晚安，你也早点睡。”
“好，知道了，我把这篇稿子赶完就睡。晚安，好梦。”
萧宇晟看着郝悦凌的头像变成灰色，才关了对话框，重新开始写稿子。郝悦凌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心里有些讶异，两人为数不多的碰面，其余都是偶尔的聊天中不经意间谈到的，可她的喜好，萧宇晟竟然都记得。脸上有些烫，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天都要亮了。
“怎么了？”钟立明依旧醉的有些口齿不清，他看见床上团着的一团被子在轻微的抖动，刘燕坐在一边轻轻拍着。
“还问怎么了？都是你！口无遮拦，如今好了，萧宇晟退婚了！”刘燕没看钟立明，嗓子沙哑着，却难掩怒火。
“退婚？”这一消息一下让钟立明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道：“你是说，萧宇晟那小子退婚了？”刘燕没有答话，只是轻抚着蜷缩着躲在被子里钟欣愉。钟立明站在一旁，呵呵地痴笑，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冷笑着说：“好你个萧宇晟，本想是逼他一次让他认下亲事，订下婚期，他倒好，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退婚。好，退婚就退婚，我钟立明的女儿不是他配得上的！到时候他就是跪下来求我要娶小鱼儿，我都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
钟立明早就想到了萧宇晟可能会做出的举动，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利落地退婚。而且目前看来中午这酒绝对有问题，毕竟一起来的这群老伙计们都是久经商场的，怎么可能中午这么点酒就让一群人喝倒了，唯独他萧宇晟清醒着，还能带钟欣愉离开去退婚。越想越不对劲，就想出门去问问，结果刚要往外走，就被刘燕拉住，“行了，你还想干什么？笑话闹得还不够大？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就回上海。”钟立明被刘燕的眼神吓到，不由地浑身一抖，点点头，又坐下。
“萧宇晟说了，他回上海以后会去集团宣布婚约取消的事。面子会留给你，只要你不把事情闹大，他不会难为我们。立明，萧宇晟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欺负，你也不要太张扬了。”刘燕语重心长地拉着他的手说：“女儿不嫁给他更好，好在两个人都没发生关系，我们再给女儿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小鱼儿什么时候能走出来，哎，真不知道萧宇晟有什么好的，让她这么迷。”钟立明握着刘燕冰冷的双手，点了点头，叹口气，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说，那天晚上？他们俩没有？”刘燕点点头，继续说道：“萧宇晟说没有，而且那天看小鱼儿回来的表情，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关系的样子。这些日子萧宇晟都在演戏，演给你们看，现在他把话说清楚了。立明啊，明哲保身，不能低估萧宇晟。”
“呵，他萧宇晟能靠什么保住自己这个萧总的名头？集团里一半以上的资源都握在我手里，难道他去靠唐家同那个老窝囊？他现在都快连自己也保不住了，怎么又本事去救萧宇晟？好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呢，就好好陪女儿就是了。”钟立明搂着刘燕，轻扶着她的背。
唐家同洗完澡，穿好了衣服，看着浴室里赤裸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甘心地开车回家。路上路过超市，按着要求买了菜，顺便买了一大捧的玫瑰回去。进门张琴就迎了上来，接过来菜，看到那一大捧玫瑰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夸唐家同。唐德凯今天生日，父子二人喝酒喝到了深夜，坐在院子里，唐德凯看着面色绯红的父亲，问道：“爸，你说我们这样行得通么？”
“傻小子，我们现在越落魄，越惨，黄庭那个老狐狸，还有他那个好女婿和外孙才不会把我们当成萧宇晟的绊脚石，才会对我们放松警惕，全力打压控制钟立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呢就静观其变，养精蓄锐好了。今天郢山传来消息，萧宇晟退婚了。”唐家同有些微醉，这些话本来不想对儿子说，可思前想后还是说了，“你啊，要沉得住气。对了，我准备派你去深圳的分公司扩张一下业务。你自己呢也多历练，不要再一天混日子了，这么大人了，好好谈个对象，结了婚，早点生个孙子给你妈带。”
“知道了，爸。再说了，我一天在外面跑业务也没混日子啊！去酒吧和KTV还有夜店不也都是为了业务嘛！”唐德凯有些不服气，“再说了，我不是没有女朋友，妈挺喜欢悠悠的，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怎么就是看不上她。是，她就是个才毕业的学生，什么也不懂，现在就是个小秘书。可我就喜欢她这样单纯的！”唐家同想起下午那些画面，在酒精的催化下逐渐欲火难耐，喉结动了动，压着火起了身，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儿子，内心觉得好笑，小妖精靠着一张清纯的脸把儿子迷得不知道北，求着自己的爹把小女友安排进了公司做了前台。没两天又缠上了自己，把自己从前台接待变成了堂堂萧氏集团唐董事长的秘书。一边跟自己缠绵悱恻耳鬓厮磨，一边跟儿子藕断丝连装清纯，手段是好手段，唐家同看穿却也不戳穿，有的玩何必为难自己。冷笑。“我告诉你，谁都可以，她丁悠悠不配当我唐家儿媳！你啊，趁早跟她断干净。这种女人，玩玩就好了，没必要认真。”
“我不准你这么说悠悠！”唐德凯突然站起来，一把拽住唐家同的胳膊就扯过来，差点没忍住一拳挥过去，好在张琴及时赶到，拦了下来。“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你还真要打你爸啊！”张琴挡在唐家同面前，没好气地说。“妈，你就知道护着他！”唐德凯有火发不出，扔下一句话，自己转头就走。“哼，走了就别回来！”唐家同只觉得好笑，这么大人了，竟然还是如此幼稚。
“行了老唐，你也少说两句，他还小呢，别生气了。”张琴搀着唐家同的胳膊，扶他进屋。
“还小？28了还小？也就你还把他当个孩子了。”唐家同愤愤地说。
“就算他82了，只要我还在，我儿子就永远是个孩子。行了，洗澡水放好了，你去泡个澡。下午去公司开会，又买菜做饭的，现在喝了这么多酒，赶紧泡个澡解解乏醒醒酒。明天在家好好歇歇。”张琴倒是也不恼，轻言细语地跟他说。
唐德凯喝了酒知道自己开不了车，就打电话给丁悠悠，撒娇地问道：“悠悠，你在哪？你是不是都忘了，今天我生日。”
“小凯，我在家呢，下午我闺蜜们过来找我，才走。不好意思啊，今天没能陪你。”丁悠悠瘫在床上，下午那一通折腾，她早就筋疲力尽。洗完澡本以为唐家同会留下吃晚饭，出来人都不见了，她也懒得问，吃了药，就躺在床上刷剧。
“没事，今天晚上陪我就好。我打车过去，想吃什么？我带给你。”唐德凯喝了酒，说话也醉醺醺的，想着今天要是能和丁悠悠住在一起，借着酒意就算他做些什么，悠悠那么爱他，也一定不会再拒绝他。丁悠悠没她在唐德凯面前装的那么清纯，男人都是什么心事，她一眼就能看穿，听唐德凯的语气和语调，就知道他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想和自己做什么，可她今天下午被这位纯情男的闷骚老父亲已经折腾过一次，有心无力。再者说，她在唐德凯面前可是清纯优柔小白兔，这样的人设不倒，才能一直吊着唐德凯的胃口，让他得不到才能乖乖臣服。
“悠悠？怎么不说话？怎么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唐德凯走了几步，没听见丁悠悠说话，以为她默认了，内心大喜。
“小凯，我有些不舒服，估计是没休息好。太累了。我明天陪你一天，今天你就在家好好陪陪叔叔阿姨吧！我去洗洗睡了，晚安，我的小凯宝宝。”丁悠悠赶紧拒绝，挂了电话，不给唐德凯一丝反驳的机会。唐德凯闷闷不乐，一个人打车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觉得实在无趣，就打电话呼朋唤友，准备彻夜狂欢。
萧家老宅内，萧宇晟拨通了杜远风的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庭。黄庭长叹一口气，嘱咐他回到上海也先别对外声张婚约取消的事，等他们都回了上海，一起从长计议。也好看看钟立明知道这件事后，这些日子会不会有什么动作。萧宇晟一一应下，又简单点跟黄庭聊了些近况，就挂了电话。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他闭着眼，仿佛回了新加坡一般。猛地，他翻身坐起来，从背包里拿出来笔记本电脑，赶紧打开。刚登录进邮箱就听见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有些无奈，点开最近的一封催稿邮件，他有些头皮发麻，已经拖了很久，编辑部的催稿邮件从一个月一封，到一周一封，到一天一封，如今一天最少四五封。他有些无奈，只好从床上转移阵地到书桌上。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手臂，打开那个上次更新时间在去年十二月初的文档，叹了口气，开始写稿子。
突然QQ弹出一条消息，郝悦凌发来的。
“还没睡？在干吗？”
“命苦，写稿子。你呢？怎么还不睡？半夜玩手机，对眼睛不好，郝老师的眼镜度数又要加深了。”
“会不会聊天？写稿子？什么稿子？”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在新加坡有份兼职的工作，我是个签约作者。”
“萧大少爷，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事，我怎么可能都记住。”
“只能说郝老师心里根本没在意我咯。”
“怎么，难道我跟你说的，你都记着？”
“那当然了，你不信？”
“我肯定不信，你事情那么多，那么忙，怎么可能都记住。”
“你考我呗，我要是都答对了，郝老师是不是该给我什么奖励？”
“你都答对了再说。”
“好，你问吧！”
“我最喜欢的钢琴曲是哪一首？”
“莫扎特的春季交响曲。”
“我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呢？”
“樱桃小丸子。”
“好，那我最讨厌吃的蔬菜是什么。”
“你不挑食，但是你不喜欢吃水芹和苋菜。你最喜欢的菜呢是玉米烙，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更像是甜品。那你最喜欢的菜就是螺丝椒炒腊肉。”
“好你个萧宇晟，我问你这些了么？扣分！”
“郝老师你讲不讲理？”
“我是老师，我又没问你，乱写答案，不该扣分？”
“好，你说的都对。那我目前都答对了，甚至都学会抢答了，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什么？”
“扣分都扣完了，我要赶紧睡了。晚安，你也早点睡。”
“好，知道了，我把这篇稿子赶完就睡。晚安，好梦。”
萧宇晟看着郝悦凌的头像变成灰色，才关了对话框，重新开始写稿子。郝悦凌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心里有些讶异，两人为数不多的碰面，其余都是偶尔的聊天中不经意间谈到的，可她的喜好，萧宇晟竟然都记得。脸上有些烫，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天都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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