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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烧毁三朝要典

    郭云泽在小窑村的这段时间,也让他逐渐的适应了这个与后世截然不同的世界:

    由于郭云泽为小窑村造出筒车,给村子里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平常出门走在村子里,村民看见郭云泽都会很尊敬的喊一声:

    “小先生。”

    ”不敢当先生二字,只不过是书读的多了一些。”

    这时候的郭云泽,就会朝着对方客气几句,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村里的村民和郭云泽这位小先生也就算是熟悉了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转眼间已到了崇祯元年的五月:

    郭云泽也不是一个所谓的历史小白,多多少少也在后世的影视作品的熏陶下,对于一些个比较重要的大事,也是知道一些的。

    在他印象中最深的,也就当属魏忠贤了,作为明末时期的一个狠人。与东林党斗压制的东林党抬不起头:但他并没有真正的动摇东林党的根基:

    崇祯皇帝并不相信魏忠贤,在天启皇帝的眼中,魏忠贤是维持朝中稳定的一枚棋子,用魏忠贤来压制东林党的势头自己从中稳定朝局:

    若不是天启皇帝默许,魏忠贤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虽然都说天启皇帝不识字,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当有人弹劾魏忠贤蛮横专权,难道天启皇帝不知道么?他知道,但他不能去管,他明白魏忠贤的靠山是他自己,是他背后的皇权,一个太监,无论有多大的权力,他也是皇家的一个家奴,是生是死,还不是主家的一句话的事。

    魏忠贤是天启皇帝朱由校手里的一把刀,压制百官的刀有魏忠贤的这一把刀,在朝廷的百官眼中,认为这是天启皇帝在压制百官的权利从而提升皇权,以一个阉人在对抗百官。

    在历史的长河中,斗争最大的就是皇权与臣权的斗争:可天启皇帝没有与百官所抗争的力量只能寄希望于厂卫,使其二者达到一个平衡点,而他自己做那个居中调度之人:

    在天启七年,也就是公元1627年,八月二十二日天启皇帝朱由校驾崩,八月二十四日信王朱由检继位:

    同年,九月,崇祯皇帝朱由检,由于刚刚继位,皇位不稳,魏忠贤便开始与崇祯皇帝朱由检相互试探,崇祯皇帝以先皇明喜宗,以顾命大臣为由,拒绝了魏忠贤的请辞,但之后,以先皇明喜宗去世为由,不再需要乳母客氏留在皇宫,下旨让客氏搬离皇宫,当得知这个消息,魏忠贤惶恐不安:

    此时,朝堂上的东林党人也开始揣摩皇帝崇祯的心思,之后阉党的“内讧”便开始了,先有“阉党”成员南京通政史杨所修在九月16日突然在上书请求允许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遵循守制,应当回家丁忧,崇祯皇帝不允。

    后一阉党成员云南道御史杨维垣、十月十四日,十九日连续两道参劾崔呈秀的奏本呈在御前,以立志卑污,居身秽浊,不尊礼制。之名弹劾崔呈秀,崇祯帝随后免除崔呈秀的所有官职,让其归家。

    由于崔呈秀的倒台,朝中的东林党众人已经觉察到了皇帝有废阉党的势头,纷纷开始上书弹劾魏忠贤的罪状。之后的弹劾奏本纷纷呈到御前,崇祯帝将魏忠贤叫到御前,让魏忠贤当众念弹劾奏本。魏忠贤看着奏本上的条条罪状,此时的魏忠贤才明白,皇帝之前的种种表现都是为了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从而使他露出破绽,之后,魏忠贤便自请告罪请辞,令他没想到的是,崇祯皇帝批准了他的请辞:

    天启七年十一月一日,崇祯皇帝朱由检下诏书将魏忠贤贬处至留都凤阳看守皇陵,但在行至凤阳的途中,崇祯帝听闻魏忠贤豢养一批死士,便派出锦衣卫前往捉拿魏忠贤,魏忠贤途中路过一酒馆喝酒时,李永贞得知这一消息后,便派人暗报魏忠贤:

    魏忠贤在得知此事后,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便与李朝钦在酒馆中上吊自杀身亡:一手建立阉党,把持朝政多年的东厂督公魏忠贤就此落幕:

    崇祯帝并没有放过魏忠贤,随后下诏将魏忠贤尸体肢解,砍下头颅,悬于河间府,后将明喜宗朱由校的乳母客氏抓进宫中入浣衣局将其鞭死。

    崇祯元年五月皇帝朱由检将天启年四月初,魏忠贤领头,内阁大学士顾秉谦、黄立极、冯铨等人,所编撰的三朝要典烧毁。

    其中有万历年梃击案、泰昌年红丸案,天启年移宫案组成,在当年是为了献媚魏忠贤与客氏,用来构陷东林党中人。

    在当时的情况下,扳倒阉党才是真正的政治正确,崇祯皇帝急需要巩固皇位,拉拢朝中官员,使其为自己所用:

    再加上崇祯皇帝本来就与东林党走的较近,所以在心理上就偏向了东林党:

    当这个消息传到了小窑村,郭云泽在听到之后,他明白了真正的大争之势已经开始了:

    在小窑村修养的这段时间,张秉汉的伤也在慢慢的恢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郭云泽给的那粒消炎药起了作用,张秉汉并没有发烧,感染或者是伤口发炎。

    可能在古代人的身体没有现代人的抗药性:

    张秉汉自己也很疑惑,以往受伤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身体发热,感觉到不适,但这次不同,并没有那种身体不适感,后来他询问郭云泽为什么会这样,郭云泽给他解释了伤口发炎后,人的身体会怎样,免疫系统如何工作?还有一些导致身体不适的原因:可张秉汉一点都没有听懂:

    一直说的身体发烫,后来在郭云泽的纠正下,改叫成了发烧:

    他也在暗中观察着郭云泽,他发现,郭云泽与周围的村民显得格格不入,有一些个词汇他听都没有听说过:

    在这一段的休养时间,郭云泽也时常的观察着张秉汉的伤口,也不知道是平时吸收的太好,还是身体素质极佳,伤口愈合的很快,等到拆线的日子,郭云泽将张秉汉叫到屋中,又拿出了自己的急救箱:

    张老汉也在一旁看着郭云泽的动作,他也很惊奇,原来缝合之后还要拆线,这在他的认知中,果然是和缝衣服是一样的:

    当郭云泽从手术箱拿出了剪刀镊子和消毒用的棉球等工具,把用的工具摆在一旁,拿出了手套带好消毒: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躺下,接下来我要给你拆线了。”郭云泽手里拿剪刀对张秉汉说着:

    张秉汉看着郭云泽手中的剪刀,明晃晃的,这个在钢刀下都临危不惧的汉子,此时心中有些慌乱:

    “别怕,一会儿就完事儿了。”郭云泽在一旁安慰着,可他这个架势可一点儿都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

    过了半个时辰,郭云泽将工具消完毒,收拾好放在了急救箱中:

    “完事儿了,线拆完了。”

    躺在炕上的张秉汉心中松了一口气,每当郭云泽的剪刀落下的时候,他心中的那根弦就颤了一下:

    看着身上十几处伤口,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看看家人:

    一旁的郭云泽好像能读懂张秉汉的心思一样:

    “你不用谢我,张大爷才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十几天的吃食都是他在照料你,你最应该谢的就是他。”

    张炳翰听完郭云泽的话从炕上下来,对着老张头下跪:

    “我张秉汉这一辈子没跪过什么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救了我这一跪,你得受。”

    哐哐哐

    三个响头磕完,老张头有些不知所措,他想拦,但没拦住:

    随后,张秉汉转身又朝着郭云泽磕起了头:

    哐哐哐

    又是三个响头落地:声声入耳,郭云泽没有避开,生受了这三个响头,因为他知道像张秉汉这种人,只有这样他才认可你:

    “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吧,待我回去后必把礼金送上。”

    “好”

    次日凌晨,天还没有亮,周围显得灰蒙蒙的,张秉汉走出了老张头的院门,顺着村口的小道,朝着远处走去:

    此时的郭云泽还在炕上睡着:在后世赖床的毛病,在这个时代还是没有改:等到太阳晒屁股了,郭云泽才从炕上爬了起来:

    一脸迷茫的看着周围,脑子还没有清醒,过了一会儿:穿起衣服向着屋外走了出去:

    院中的老张头,悠哉的坐在木凳上晒着太阳:

    “早啊,张大爷。”郭云泽朝着老张头打了声招呼:

    等郭云泽洗完了脸,下意识的将手摸向了一旁,抓了个空:

    虽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时间不短了,可有些习惯还是改不掉,比如说刷牙,郭云泽上次掉在水潭当中,带出来的只有一个登山包,像盛放着一些零碎小东西的背包,并没有出现。

    郭云泽苦笑一声:伸手拿向了一旁的柳树枝条,这个就是他平时的刷牙工具:

    拿着柳树枝在嘴里蹭蹭,再沾上一点点的盐巴,就算是刷牙了:味道说不上来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