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不如死
侯爷祖坟，周家祖坟。墓碑林立。
在林立的墓碑群南边，最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长坑已经挖好，一个土堆已经堆好，一个墓碑，已经立好。
“为什么在这？”周心儿从队伍后面走了过来，一脸气愤的看着替身周良。
替身周良瞥了一眼周心儿：“你明天再来一次，把最中央不知高你多少辈的太太太爷爷的祖坟扒了，移到这，把这，移去最中央，好不好？”
“那倒不用，爹，给你预留的位置我知道在哪儿，你那位置就挺好，要不明天，我把这坟移你那去，你那，移这来？”
目光注视了一会儿周心儿：“你……干嘛等明天，现在就移。”
“好啊！”周心儿毫不示弱：“你们都听见了，侯爷吩咐了，现在就移坟，动手！”
替身周良面沉似水，迈步来到周心儿身前，跟周心儿鼻尖差点挨着鼻尖的，面对面对视。
“怎么了？后悔了？舍不得自己的坟？你舍不得你的，我的也行，我的位置也挺好的。”
替身周良眉头紧锁：“你的是女坟，你葬个男的进去，就不怕列祖列宗不开心？”
周心儿倒背双手：“要么你的，要么我的，反正，我的未婚夫不能葬在这。这太偏了。”
“侯爷。”侯夫人这个时候开口了：“你的替身，我们一直拿他当亲儿子、拿他当未来的女婿，亲儿子，女婿，葬在这么偏僻的位置，确实不太合适。”
“夫人，你的意思是，葬我那合适？”
侯夫人：“………………”
“娘。”替身周良目光看向侯爷的老母亲：“你什么意见？”
侯爷的老母亲一脸阴沉着，用力一戳手中的拐杖：“尸体都没，葬哪儿不行？再说了，人都死了，你就是葬金山上，有用吗？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人家，死了，对人家再怎么好，顶屁用！”
侯爷的老母亲说完，现场全都，安静了…………
“这样吧。”侯爷的老母亲拍板了：“别折腾了，就把他葬这吧。心儿你别撅嘴，等将来，你也葬这。”
“奶奶，我葬这。你呢？你可是答应过我，咱们葬一起的。”
“奶奶也葬这，你这孙女，没奶奶陪着，奶奶还不放心呢！我们，就这么定好了，将来我们俩都葬这，现在，入土下棺吧。”
老母亲老太山发话了，同时侯爷沉默，那下人们就忙活起来了……
把空棺材直接放入土坑，然后一点一点的慢慢回填……
哭丧队伍围了一圈，看着，默哀…………
待棺材埋好，土回填完，替身周良清了清嗓子：“花钱雇来的，当孝子哭丧的，现在可以领钱回家了……”
片刻后，哭丧队伍，少了三分之二，只剩三分之一了。
根据这个世界的习俗，起灵入土安葬，本就是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参与，侯爷的替身是捡来的，哭丧的一走，只剩三分之一，不奇怪。
现在，这里，就剩下侯府的随行家丁随行下人和侯爷一家了。
墓碑前，侯爷的老母亲老太山和侯爷，居中而立，然后侯爷的外侧，是侯夫人，老太山的外侧，是孙女周心儿。
“下雨了？”侯爷的老母亲抬起头，滴滴的雨水从天而降，目前还算稀疏：“这雨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
替身周良抬手，掌心向天，浑身亮起微蓝色的灵光，片刻后：“自然的，会下到明天早上，从现在的中午到整个下午，应该是小到中雨，到了晚上，中雨转大雨短时暴雨。我们要……提前回去吗？”
“小雨中雨，我不提前回去。”周心儿目光注视着墓碑：“我要待到天黑了，晚上了，再回去。”
“心儿不回去，奶奶也不回去。奶奶要陪着奶奶唯一的好孙女。”
“我听侯爷的。”侯夫人开口了：“侯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闻听此言，周心儿投来失望的目光，同时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傻瓜。
目光跟周心儿对视，侯夫人也小声的：“你还小，你不懂，怎么爱一个男人！”
“哼！”周心儿伸手拉住自己奶奶的胳膊：“奶奶，狗，是不是改不了吃屎？我们，是不是应该让狗接触不到屎，而不是，没用的，训练狗自觉不吃屎？”
侯夫人怒了：“心儿！我爱上的男人，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别生气夫人。”替身周良开口了：“咱们女儿将来爱上的男人，一定不如，一定比不上，你爱上的。她这就是嫉妒！”
“嫉妒！？”周心儿一脸的不服不忿：“爹，除了战功除了做官，满世界的男的，几乎都比你强！”
替身周良侧目，看着周心儿：“心儿，即便刨开战功刨开做官不谈，满世界的男的，都比我强？呵呵。据我所知，满世界的男的，没钱结婚的不算，结了婚的，基本都三妻四妾吧？像你爹我这样，就娶一个的，就生一个的，属于少数吧？说是极少数，也勉强对吧？”
“可是！”周心儿自觉占理：“人家保护好了家人，你呢？你女儿的未婚夫躺在棺材里！立在墓碑上！且还是个白板墓碑，一个字都没有的白板墓碑！你比谁强了！？”
替身周良：“………………”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侯爷的老母亲看不下去了：“这里是祖坟，我们在出丧！”
“不过…………白板墓碑确实不太妥当。正常来讲，按照习俗，墓碑正面应该刻上死者的姓名，墓碑背面，应该刻上死者的生平。”
“姓名，他是孤儿，无名无姓，白板就白板了，可他的生平……不应该空着。”
“奶奶说的对！”周心儿目光看向替身周良：“爹，你的替身，为你服务了六年，这六年，你所有的功绩，包括终结战乱在内，我们大方一点的，阔气一点的，就都，算成他的功绩刻在他的墓碑上，行不？”
“不行！”替身周良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他一个替身，何德何能？有什么功绩？有什么生平？说句不好听的话！有他没他，这世界不会变好一丢丢，也不会变差一丢丢，他就是个，无足轻重无关痛痒的替身罢了。”
替身周良一说完，周心儿怒目而视，双拳紧握。然后迈步，从腰间抽出匕首……
“你干嘛！？”
“爹，这墓碑是我未婚夫的，我想在这上面刻什么，我就刻什么！”
“你皮痒了是吧？”替身周良一脸怒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墓碑上乱刻，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周心儿回头，隔着越来越大的雨水：“爹，我不是吓大的。”
说完，挥刀就刻。
墓碑正面，周心儿挥刀刻出了六个大字：“亡夫周良之墓。”
然后六个大字的右下角，又刻了四个小字：心儿刻书。
起身，周心儿绕到墓碑后面，蹲下，继续刻：
“周良，二十岁身死，领兵打仗六年，以极小的代价，轻松～终结大焉国持续了十二年的战乱，功高震主，誉满天下，深受百姓爱戴和朝臣认可。是整个大焉国，所有将士心中的无上英雄。也是，我周心儿的，未婚夫…………”
就这样，洋洋洒洒，周心儿在墓碑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
周围，奶奶，侯爷，侯夫人注目观瞧。
奶奶是一副，看不出喜乐的表情。
侯夫人一脸，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女儿。
而侯爷，替身周良，已经急怒攻心……
我，何德何能，把侯爷的功劳荣誉，放自己头上？我对得起侯爷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吗？
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我……
替身周良，又开始心痛了，心脏一抽一抽的，剧痛！
“侯爷！”侯夫人率先发现替身周良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事。我平静一下就好。我这是，被她气的！”
周心儿不屑的一歪嘴：“切！装，继续装！”
心儿的奶奶，目光里略显担忧之色的看了几眼替身周良。
一会儿的功夫，墓碑雕刻完毕，周心儿和奶奶立于墓碑前，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而替身周良，则被侯夫人搀扶着，去到了旁边～家丁下人临时撑起的油布伞下，避雨。
“好些了吗？”
看着担忧之色满脸的侯夫人，替身周良犹豫了一下：“好谈不上，没恶化。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我什么也不想，平心静气，就没事。”
说到这，替身周良抬手示意侯夫人侧耳过来。侯夫人没有犹豫，马上侧耳在替身周良的嘴边。
“这墓碑，不可久留。你一定要，抽空把它毁了，我……稍微眯一会儿，封闭掉我的五感神识，让痛觉暂时消失，我有点……忍不住这心脏的疼痛了。”
“我这心脏，是新长出来的，跟原来的相比，其对疼痛的敏感性，翻了一倍不止。”
“好。”侯夫人一脸严肃：“你封闭五感神识吧，我给你护法。”
说做就做，事不宜迟，替身周良盘膝打坐，运功封闭五感神识……
替身周良想的很好，封闭五感，没了痛觉，只要自己尽快不想墓碑的事，心无事念，脑中空空，自己就能平安无事，结果！事与愿违……
五感封闭之后，本应感知不到任何疼痛。但，心口处的剧痛依旧清晰真切的出现在意识里，折磨着替身周良……
生不如死！！！
在林立的墓碑群南边，最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长坑已经挖好，一个土堆已经堆好，一个墓碑，已经立好。
“为什么在这？”周心儿从队伍后面走了过来，一脸气愤的看着替身周良。
替身周良瞥了一眼周心儿：“你明天再来一次，把最中央不知高你多少辈的太太太爷爷的祖坟扒了，移到这，把这，移去最中央，好不好？”
“那倒不用，爹，给你预留的位置我知道在哪儿，你那位置就挺好，要不明天，我把这坟移你那去，你那，移这来？”
目光注视了一会儿周心儿：“你……干嘛等明天，现在就移。”
“好啊！”周心儿毫不示弱：“你们都听见了，侯爷吩咐了，现在就移坟，动手！”
替身周良面沉似水，迈步来到周心儿身前，跟周心儿鼻尖差点挨着鼻尖的，面对面对视。
“怎么了？后悔了？舍不得自己的坟？你舍不得你的，我的也行，我的位置也挺好的。”
替身周良眉头紧锁：“你的是女坟，你葬个男的进去，就不怕列祖列宗不开心？”
周心儿倒背双手：“要么你的，要么我的，反正，我的未婚夫不能葬在这。这太偏了。”
“侯爷。”侯夫人这个时候开口了：“你的替身，我们一直拿他当亲儿子、拿他当未来的女婿，亲儿子，女婿，葬在这么偏僻的位置，确实不太合适。”
“夫人，你的意思是，葬我那合适？”
侯夫人：“………………”
“娘。”替身周良目光看向侯爷的老母亲：“你什么意见？”
侯爷的老母亲一脸阴沉着，用力一戳手中的拐杖：“尸体都没，葬哪儿不行？再说了，人都死了，你就是葬金山上，有用吗？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人家，死了，对人家再怎么好，顶屁用！”
侯爷的老母亲说完，现场全都，安静了…………
“这样吧。”侯爷的老母亲拍板了：“别折腾了，就把他葬这吧。心儿你别撅嘴，等将来，你也葬这。”
“奶奶，我葬这。你呢？你可是答应过我，咱们葬一起的。”
“奶奶也葬这，你这孙女，没奶奶陪着，奶奶还不放心呢！我们，就这么定好了，将来我们俩都葬这，现在，入土下棺吧。”
老母亲老太山发话了，同时侯爷沉默，那下人们就忙活起来了……
把空棺材直接放入土坑，然后一点一点的慢慢回填……
哭丧队伍围了一圈，看着，默哀…………
待棺材埋好，土回填完，替身周良清了清嗓子：“花钱雇来的，当孝子哭丧的，现在可以领钱回家了……”
片刻后，哭丧队伍，少了三分之二，只剩三分之一了。
根据这个世界的习俗，起灵入土安葬，本就是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参与，侯爷的替身是捡来的，哭丧的一走，只剩三分之一，不奇怪。
现在，这里，就剩下侯府的随行家丁随行下人和侯爷一家了。
墓碑前，侯爷的老母亲老太山和侯爷，居中而立，然后侯爷的外侧，是侯夫人，老太山的外侧，是孙女周心儿。
“下雨了？”侯爷的老母亲抬起头，滴滴的雨水从天而降，目前还算稀疏：“这雨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
替身周良抬手，掌心向天，浑身亮起微蓝色的灵光，片刻后：“自然的，会下到明天早上，从现在的中午到整个下午，应该是小到中雨，到了晚上，中雨转大雨短时暴雨。我们要……提前回去吗？”
“小雨中雨，我不提前回去。”周心儿目光注视着墓碑：“我要待到天黑了，晚上了，再回去。”
“心儿不回去，奶奶也不回去。奶奶要陪着奶奶唯一的好孙女。”
“我听侯爷的。”侯夫人开口了：“侯爷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闻听此言，周心儿投来失望的目光，同时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傻瓜。
目光跟周心儿对视，侯夫人也小声的：“你还小，你不懂，怎么爱一个男人！”
“哼！”周心儿伸手拉住自己奶奶的胳膊：“奶奶，狗，是不是改不了吃屎？我们，是不是应该让狗接触不到屎，而不是，没用的，训练狗自觉不吃屎？”
侯夫人怒了：“心儿！我爱上的男人，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别生气夫人。”替身周良开口了：“咱们女儿将来爱上的男人，一定不如，一定比不上，你爱上的。她这就是嫉妒！”
“嫉妒！？”周心儿一脸的不服不忿：“爹，除了战功除了做官，满世界的男的，几乎都比你强！”
替身周良侧目，看着周心儿：“心儿，即便刨开战功刨开做官不谈，满世界的男的，都比我强？呵呵。据我所知，满世界的男的，没钱结婚的不算，结了婚的，基本都三妻四妾吧？像你爹我这样，就娶一个的，就生一个的，属于少数吧？说是极少数，也勉强对吧？”
“可是！”周心儿自觉占理：“人家保护好了家人，你呢？你女儿的未婚夫躺在棺材里！立在墓碑上！且还是个白板墓碑，一个字都没有的白板墓碑！你比谁强了！？”
替身周良：“………………”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侯爷的老母亲看不下去了：“这里是祖坟，我们在出丧！”
“不过…………白板墓碑确实不太妥当。正常来讲，按照习俗，墓碑正面应该刻上死者的姓名，墓碑背面，应该刻上死者的生平。”
“姓名，他是孤儿，无名无姓，白板就白板了，可他的生平……不应该空着。”
“奶奶说的对！”周心儿目光看向替身周良：“爹，你的替身，为你服务了六年，这六年，你所有的功绩，包括终结战乱在内，我们大方一点的，阔气一点的，就都，算成他的功绩刻在他的墓碑上，行不？”
“不行！”替身周良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他一个替身，何德何能？有什么功绩？有什么生平？说句不好听的话！有他没他，这世界不会变好一丢丢，也不会变差一丢丢，他就是个，无足轻重无关痛痒的替身罢了。”
替身周良一说完，周心儿怒目而视，双拳紧握。然后迈步，从腰间抽出匕首……
“你干嘛！？”
“爹，这墓碑是我未婚夫的，我想在这上面刻什么，我就刻什么！”
“你皮痒了是吧？”替身周良一脸怒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墓碑上乱刻，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周心儿回头，隔着越来越大的雨水：“爹，我不是吓大的。”
说完，挥刀就刻。
墓碑正面，周心儿挥刀刻出了六个大字：“亡夫周良之墓。”
然后六个大字的右下角，又刻了四个小字：心儿刻书。
起身，周心儿绕到墓碑后面，蹲下，继续刻：
“周良，二十岁身死，领兵打仗六年，以极小的代价，轻松～终结大焉国持续了十二年的战乱，功高震主，誉满天下，深受百姓爱戴和朝臣认可。是整个大焉国，所有将士心中的无上英雄。也是，我周心儿的，未婚夫…………”
就这样，洋洋洒洒，周心儿在墓碑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
周围，奶奶，侯爷，侯夫人注目观瞧。
奶奶是一副，看不出喜乐的表情。
侯夫人一脸，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女儿。
而侯爷，替身周良，已经急怒攻心……
我，何德何能，把侯爷的功劳荣誉，放自己头上？我对得起侯爷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吗？
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我……
替身周良，又开始心痛了，心脏一抽一抽的，剧痛！
“侯爷！”侯夫人率先发现替身周良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事。我平静一下就好。我这是，被她气的！”
周心儿不屑的一歪嘴：“切！装，继续装！”
心儿的奶奶，目光里略显担忧之色的看了几眼替身周良。
一会儿的功夫，墓碑雕刻完毕，周心儿和奶奶立于墓碑前，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而替身周良，则被侯夫人搀扶着，去到了旁边～家丁下人临时撑起的油布伞下，避雨。
“好些了吗？”
看着担忧之色满脸的侯夫人，替身周良犹豫了一下：“好谈不上，没恶化。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我什么也不想，平心静气，就没事。”
说到这，替身周良抬手示意侯夫人侧耳过来。侯夫人没有犹豫，马上侧耳在替身周良的嘴边。
“这墓碑，不可久留。你一定要，抽空把它毁了，我……稍微眯一会儿，封闭掉我的五感神识，让痛觉暂时消失，我有点……忍不住这心脏的疼痛了。”
“我这心脏，是新长出来的，跟原来的相比，其对疼痛的敏感性，翻了一倍不止。”
“好。”侯夫人一脸严肃：“你封闭五感神识吧，我给你护法。”
说做就做，事不宜迟，替身周良盘膝打坐，运功封闭五感神识……
替身周良想的很好，封闭五感，没了痛觉，只要自己尽快不想墓碑的事，心无事念，脑中空空，自己就能平安无事，结果！事与愿违……
五感封闭之后，本应感知不到任何疼痛。但，心口处的剧痛依旧清晰真切的出现在意识里，折磨着替身周良……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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