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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与“不愿”

    做一件事,若是我想,我便做,若是不想,那我便不做,我愿或不愿,这事做或不做,全由我自己决定。那么,我不愿做,便是不愿做,我可以选择。

    做一件事,若是我能,我便做,若是不能,我便不做,我能或不能,这事全然由他人决定。那么即使我不愿做,能便得做,即使我愿做,我不能做,愿做也不能做。

    干一行,便爱一行,先愿与后愿,先愿做这一行事,也便爱这一行事,其它事也便得暂时舍弃,若以后能干其它行,也便爱其它行事,愿或不愿,全然由我自己选择,则干一行,也便爱一行,却可以舍而事它,此间,我有选择,愿或不愿,先前愿而此后不愿,或先前不愿而此后愿,亦或先前不愿二此后也不愿,先前愿而此后愿者,皆可由自己选择。工匠之技艺皆如此也。

    干一行,便做一行,能与不能,先能做一件事而后不能做一件事;先不能做一件事而后能做一件事;亦或先不能做一件事而后不能做一件事;先不能做一件事而后不能做一件事,皆如此也。能或不能,全出于他人评判也,能或不能,不能选择也,干一行,便无法出行也。

    细而论之,自干一行起,“不愿”改与“不能”异也。

    “不愿”改行,此间可选也,“愿”与“不愿”,可改行也;“能”与“不能”,不可改行也。

    古之三教九流皆属于“能”与“不能”,士农工商皆属于“能”与“不能”,自入下九流始,便不得改入中九流,上九流。自经商始,便无法步入仕途。此“能”与“不能”也。

    近现代“自由博爱”属于“愿”与“不愿”,凡事讲求“兴趣”,讲求“爱好”,虽然先前是“拾荒者”,此后却也能入“仕”,此“愿”与“不愿”也,先前无炊米之食而拾荒,后以“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而复出,此“愿”与“不愿”也。

    “能”与“不能”之于“愿”与“不愿”之间便生成了“传统”与“现代”之争。

    “能”与“不能”,处处设限,处处谈条件,于是便也被“现代”斥之“封建”。

    “愿”与“不愿”,处处自由,处处任性,于是被“传统”斥之“异端”。

    究竟“奴隶”之于今存否?“奴性”之于今存否?此未可知也,“愿”与“不愿”的“现代”之中也有“能”与“不能”的“传统”;“能”与“不能”的“传统”之中也有“愿”与“不愿”的“现代”。前者坚持“不愿”现代;后者力争“不能”传统。各持己见,于是“奴隶”与“奴性”之存之与否,未可知也。

    此究竟是“不愿”之“现代”者的“传统”的噱头,还是“不能”之“传统”者的“现代”的抗争?

    “不能”与“不愿”究竟……

    “限定”与“选择”究竟……

    不予论也,不知也,不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