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林默的眼睛
“很好，用腰部发力”
“枪要端平，扎的时候下盘要稳住”
“中平势，枪不要抖”
早上，林默正在知道艾莉丝进行枪术训练。一开始林默只是用枪和艾莉丝对练，但艾莉丝在几次失败之后意识到长兵对短兵有天然的优势，顿时萌生了练枪的想法。这也正中林默下怀。艾莉丝有着不俗的剑术基础，因此转练枪之后也表现的可圈可点。
只是...还是不行，艾莉丝用剑的时候太过重视浑身的协调，虽然剑姿优美，但下盘却不稳健。看来还是要从基础练起
“艾莉丝，接下来我教你扎马步，要想练好枪法未来的几个月你至少每天得扎两个小时的马步。相信我，这对你会很有帮助，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下盘的稳固都是重中之重，出枪时脚下要如同生根一般。”
尽管被一个男爵指导让艾莉丝心中有些不快，但她知道对方能力毕竟在自己之上，只能老实的按照林默的指导训练。而这样的训练将会持续很久
...
下午，在卡文迪许家族的训练场
“先让你的妹妹尽情释放魔力让我看看”，空旷的场地上，苏菲亚正在指导林默兄妹
林默向拉里点头示意，于是拉里走到了远处开始召唤风场，那日在巴莱学院训练场上出现的飓风此时更甚，校场上砂石飞舞，落叶四旋。
拉里感受着风的召唤，这股飓风忽的凝成龙卷，四周的兵器架，刀刃都有隐隐被卷入之势。
然而这样的风势并未持续太久，从起至止不过半刻钟的时间。
“很好，你的妹妹在风魔法上有些天赋，以后加以锻炼能有不小的成长空间”，苏菲亚难得的给出表扬
“相比之下，林默，你不仅魔法上差强人意，甚至还是个十足的蠢蛋”，苏菲亚突然调转话头对着林默
“魔法使会遇到的问题你几乎一个不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强行催动自己无法承担的魔法，强行遏制将要释放的魔法，还试图将不同属性的魔法融合，可以说你把可能导致魔法使受伤死亡的方法几乎试了个遍。好在你的魔力并不算充沛，不然你知道你有几条命可以赔进去吗？”
林默刚到训练场的时候，本想向苏菲亚展示一下他开发的风与火的魔法融合。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一直以来不成体系的魔法教学让林默产生了这个想法。虽然在实验时出现了很多问题，但林默认为在理论层面这并非不可行。
所以他本想向苏菲亚展示并且询问应该如何避免这些问题，没想到这次用力过猛，两股魔法直接在体内撞击爆开。他几乎又落个命悬一线的下场，还好这次苏菲亚就在身边，对他进行了及时的治疗。
林默对苏菲亚的讽刺讪讪一笑，道：“这不是有苏菲亚小姐在这里吗，这就是我为什么请求苏菲亚小姐对我们兄妹进行指导的原因”
“哼”，苏菲亚冷哼一声，“算了，你的妹妹我亲自指导，你先在这里把我教给你的基础魔法各练习一百遍”
嘶，林默倒吸一口凉气，苏菲亚教给了他很简单的几种魔法，分别是水，风，火，雷。本来林默还问为什么没有冰系，苏菲亚只是瞥了他一眼说道冰系魔法作为水系的上级魔法，非林默现在所能掌握。
然而虽然简单，每种来上一百遍，就好像让自己重复举手一百遍一样。枯燥乏味不说，身体也不一定吃得消
“不要露出一幅痛苦的神情，你体内魔力本就不多，为了让你准确的感知自己适合哪种魔法，用这种方式是最为简单。”苏菲亚作为教官很是尽职尽责。
林默闻言也不做抱怨，当下自顾自练了起来。而拉里则被带到一旁单独指导。
这一练就是整个白天，只等到夕阳初现林默才终于一一练完。而这时他自己也深刻感受到了自己对于不同魔法的亲和力。简单来说，林默感觉自己最适合雷电这种力量。或许这也是那天为什么自己被雷电包裹还感到莫名舒适的原因。
而另一边，拉里在苏菲亚的指导下已经不再是只能唤出无序的风场，而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上对这样大规模的风场进行控制。
看来苏菲亚很尽责啊，林默看着远处两人的身影默默想到。看来不管之后与卡文迪许家族如何，对苏菲亚自己总要留两分情谊。
“行了，今天是第一天所以花的时间多些，以后每天我最多拿出一个小时来指导你们。”，结束训练之后苏菲亚对林默说道
林默点头，“很感谢苏菲亚小姐的指导，明天..”
“明天还是下午吧，以后结束的时候我会告知你第二天的时间。就这样吧”，苏菲亚说完不理会二人便离开
林默也带着拉里回到他在莱恩城新购置的房产，如今魔法上有苏菲亚指导，他已经不必一直待在巴莱学院那边。于是林默索性在巴莱学院和卡文迪许家训练场的中间又购置了一间房子。
...
晚上，林默并没有休息，而是来到了莱恩城的西门。他在等待一个盼望了很久的人，他甚至多次以为这个人再也没机会回来。
“大人，再次见到您真是让人振奋”
劳埃德紧紧握住林默的手，激动的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我带回了很多东西，关于你想了解的那些消息，还有王国前线的情况。还有那些能够煮在水里喝的叶子，还有..”
“好了好了，劳埃德，辛苦你了”，林默打断劳埃德的絮叨。“很高兴再次看见你，剩下的话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林默可不想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讨论事情，他带着劳埃德来到了自己位于西门附近的一处住所，这里只有一个女仆在打理。
劳埃德鲁道夫，林默救下他时他还只是个流落街头快要饿死的流浪汉。
这是林默在创办制糖工厂时培养的人，当时林默建厂招募了不少工人，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附近的流浪汉。而劳埃德就是其中之一，林默对于这些工人都给予了不错的待遇。而在工作之余，林默还创办了夜校，聘请老师来教工人识字。当然，学习是自愿的。林默在课堂上也在物色了一批骨干工人，不少维护设备的工人就是从这里面挑选出来。
而劳埃德也因为工作的刻苦和学习的认真被林默看上，林默在教授他设备的维护和使用时他也异常认真，在上百名工人中脱颖而出。也正是从那时起，林默觉得让这个人在工厂里干活未免浪费，就让他充当了行商。一方面把白糖的名声传出去，一方面也充当自己观察外面的眼睛，茶叶的寻找则是顺手为之，为今后林默想要扩展的商业场做铺垫。
而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林默一度以为他出了意外，或是半路卷款潜逃。没想到昨天林默交接的时候居然有人传来消息，说劳埃德第二天就会回来。林默也让那人带话回去，自己第二天夜晚会在西门等候，毕竟工厂已经送出，在那里见面实在不合适。
林默先看了看劳埃德带回来几十个小包包起来的叶子，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树叶，但确实有一些散发出了茶香。只是数量太多，林默一时也懒得分辨，只好先全数收下。
“这两个月辛苦你了”，林默知道在这样的时代，远距离的行程是多么危险繁重。尽管出发时林默给了他不少启动资金作为路费。可是对于他能否顺利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务这点，林默还是持悲观态度。
“这条命是大人给的，理当为大人效力”，劳埃德振振有词的回答
林默不禁微微一怔，又立即恢复，摆摆手问道：“说说吧，前线的情况如何了”
“我们的商队最远走到了密德尔顿，那里是莫顿公爵的领地，大概是一个月前，我们刚到那里的时候战斗打的很激烈。商队一律都不让进去，我们就只能在外面打听消息。大概过了四五天，从城外来了很多雇佣兵，然后又过了一周左右他们又走了。听说是安鹿纳尔帝国的人已经全都退了回去。后来我又想起大人关心海上的局势，辗转到了布克港打听消息，特恩联邦已经抢占了安鹿纳尔帝国的两个港口，也从海上向布克港进发，但是被卡文迪许家族的军队赶了回去。但是我听说他们的次子在战斗里不幸落水，生死未卜。我们回来时已经快到冬天，听说各个地方的战争也渐渐停了下来”
次子？布尼尔？林默心中略吃一惊，看来外面的局势可不太平，自己的魔法修炼也得加快进度了。“你们一路北上，各个领地的人民生活的如何？”，林默知道战争之下大概有不少人得过苦日子，他得为自己找条后路—一个可以隐居起来的和平地方。
劳埃德闻言不禁露出一抹黯淡的神情。
“大人，我们一路北上，越往北走挨饿的人就越多。今年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可是因为打仗的缘故，各个领主征的税反而比以往还要多。我们在路上见到不少人饿死，流民也越来越多。一路上到处都是强盗和贼寇。为了活着回来见到大人，我不得不花去很多钱来雇佣佣兵，也花了一些钱给那些快饿死的流民，希望大人原谅”，劳埃德说着就深深行了一礼，又拿出一小袋银币，“这就是此行带回来的所有利润，请大人宽恕我的罪过”
林默摆摆手，“钱都是小问题，你能活着回来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救济流民也是应当的，我当初真应该再给你多一些钱”
“还有其他的吗？比如你回来的时候有见到新流行起来的纸张吗”
“大人说的是这个东西吗？”，劳埃德说着就从自己的大包里翻出一叠纸来，“这是我在瓦不索那城买的纸张，比羊皮纸许多，也很好用。就是很容易破损，我想大人应该能用上就买了不少。不过这种纸现在好像只在瓦不索那城制造，在其他地方买会贵很多。现在瓦不索那城附近，甚至在布克港周边都流行这种纸张”
“嗯”，林默点点头接过纸张
瓦不索那，林默知道那是卡文迪许公爵家族的领地之一，而且是最核心的领地。林默早在几个月前就有疑惑，以卡文迪许家族的财力物力，他把造纸术送出之后应该会以很快的速度流行于圣尔斯王国。没想到卡文迪许家族为了这项技术不流传开来只在自家核心的地盘开厂子，怪不得莱恩城现在还没有多少纸张销售。几家工厂的产能肯定满足不了整个国家的需要。
卡文迪许，你好贪心啊，林默不由得在心中啧啧鄙夷。
“劳埃德，你干的很不错，还有其他要跟我汇报的吗”
嗯...劳埃德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了，实在抱歉，大人，路上很多时候我只顾着保命，没有完成大人的吩咐，连商品也被抢去不少”，劳埃德脸上浮出几丝悔恨内疚
“无妨，我已经说过，你能活着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劳埃德的回归让林默很惊喜，他正愁身边没有好的帮手，眼下见到劳埃德林默顿时有了许多想法
“对了，大人，昨天我在普米索马城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传言。不知道大人能否..”，劳埃德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
“什么？”
“就是，我们的制糖厂，听说，它已经...”
“它已经是卡文迪许家族的财产了”林默不假思索的回答
劳埃德闻言顿时沉默下来，神情也捉摸不定
“如果你还想继续回去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林默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不是的，大人。”劳埃德否定道
“大人，如果那已经不是您的财产，那我去那里卖命已经毫无意义。当然，如果大人如此希望的话，那我愿竭诚为你效劳”
林默看着劳埃德，如今他最缺的就是眼睛和耳朵，在王城里当一个聋子和瞎子可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只是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信任呢？林默目前给出了肯定的评价，毕竟他当初给了一笔不小的财产，本也是作为一种试探，如今他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况且眼下自己也无人可用。那
该怎么让劳埃德变成自己的眼睛呢？
林默视线扫过劳埃德带来的茶叶，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林默并不准备扎根在王城，也不想与这些王公贵族有太深的联系。因此他不需要庞大的情报系统，只需要一个人在贵族之间充当耳目即可。
“确实有一件事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倒不如说我相信只有你能完成”
“大人尽管吩咐”
“从今天起，尝试去扮演一位贵族，跟我学习武艺和魔法。等到时机合适，我会安排你进入那些贵族的交际圈作我的眼睛和耳朵，你愿意吗？”
“为大人，唯死而已”，劳埃德笨拙的行了一礼
“很好”，林默点点头，他的第一只小眼睛已经出现。
“枪要端平，扎的时候下盘要稳住”
“中平势，枪不要抖”
早上，林默正在知道艾莉丝进行枪术训练。一开始林默只是用枪和艾莉丝对练，但艾莉丝在几次失败之后意识到长兵对短兵有天然的优势，顿时萌生了练枪的想法。这也正中林默下怀。艾莉丝有着不俗的剑术基础，因此转练枪之后也表现的可圈可点。
只是...还是不行，艾莉丝用剑的时候太过重视浑身的协调，虽然剑姿优美，但下盘却不稳健。看来还是要从基础练起
“艾莉丝，接下来我教你扎马步，要想练好枪法未来的几个月你至少每天得扎两个小时的马步。相信我，这对你会很有帮助，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下盘的稳固都是重中之重，出枪时脚下要如同生根一般。”
尽管被一个男爵指导让艾莉丝心中有些不快，但她知道对方能力毕竟在自己之上，只能老实的按照林默的指导训练。而这样的训练将会持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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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卡文迪许家族的训练场
“先让你的妹妹尽情释放魔力让我看看”，空旷的场地上，苏菲亚正在指导林默兄妹
林默向拉里点头示意，于是拉里走到了远处开始召唤风场，那日在巴莱学院训练场上出现的飓风此时更甚，校场上砂石飞舞，落叶四旋。
拉里感受着风的召唤，这股飓风忽的凝成龙卷，四周的兵器架，刀刃都有隐隐被卷入之势。
然而这样的风势并未持续太久，从起至止不过半刻钟的时间。
“很好，你的妹妹在风魔法上有些天赋，以后加以锻炼能有不小的成长空间”，苏菲亚难得的给出表扬
“相比之下，林默，你不仅魔法上差强人意，甚至还是个十足的蠢蛋”，苏菲亚突然调转话头对着林默
“魔法使会遇到的问题你几乎一个不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强行催动自己无法承担的魔法，强行遏制将要释放的魔法，还试图将不同属性的魔法融合，可以说你把可能导致魔法使受伤死亡的方法几乎试了个遍。好在你的魔力并不算充沛，不然你知道你有几条命可以赔进去吗？”
林默刚到训练场的时候，本想向苏菲亚展示一下他开发的风与火的魔法融合。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一直以来不成体系的魔法教学让林默产生了这个想法。虽然在实验时出现了很多问题，但林默认为在理论层面这并非不可行。
所以他本想向苏菲亚展示并且询问应该如何避免这些问题，没想到这次用力过猛，两股魔法直接在体内撞击爆开。他几乎又落个命悬一线的下场，还好这次苏菲亚就在身边，对他进行了及时的治疗。
林默对苏菲亚的讽刺讪讪一笑，道：“这不是有苏菲亚小姐在这里吗，这就是我为什么请求苏菲亚小姐对我们兄妹进行指导的原因”
“哼”，苏菲亚冷哼一声，“算了，你的妹妹我亲自指导，你先在这里把我教给你的基础魔法各练习一百遍”
嘶，林默倒吸一口凉气，苏菲亚教给了他很简单的几种魔法，分别是水，风，火，雷。本来林默还问为什么没有冰系，苏菲亚只是瞥了他一眼说道冰系魔法作为水系的上级魔法，非林默现在所能掌握。
然而虽然简单，每种来上一百遍，就好像让自己重复举手一百遍一样。枯燥乏味不说，身体也不一定吃得消
“不要露出一幅痛苦的神情，你体内魔力本就不多，为了让你准确的感知自己适合哪种魔法，用这种方式是最为简单。”苏菲亚作为教官很是尽职尽责。
林默闻言也不做抱怨，当下自顾自练了起来。而拉里则被带到一旁单独指导。
这一练就是整个白天，只等到夕阳初现林默才终于一一练完。而这时他自己也深刻感受到了自己对于不同魔法的亲和力。简单来说，林默感觉自己最适合雷电这种力量。或许这也是那天为什么自己被雷电包裹还感到莫名舒适的原因。
而另一边，拉里在苏菲亚的指导下已经不再是只能唤出无序的风场，而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上对这样大规模的风场进行控制。
看来苏菲亚很尽责啊，林默看着远处两人的身影默默想到。看来不管之后与卡文迪许家族如何，对苏菲亚自己总要留两分情谊。
“行了，今天是第一天所以花的时间多些，以后每天我最多拿出一个小时来指导你们。”，结束训练之后苏菲亚对林默说道
林默点头，“很感谢苏菲亚小姐的指导，明天..”
“明天还是下午吧，以后结束的时候我会告知你第二天的时间。就这样吧”，苏菲亚说完不理会二人便离开
林默也带着拉里回到他在莱恩城新购置的房产，如今魔法上有苏菲亚指导，他已经不必一直待在巴莱学院那边。于是林默索性在巴莱学院和卡文迪许家训练场的中间又购置了一间房子。
...
晚上，林默并没有休息，而是来到了莱恩城的西门。他在等待一个盼望了很久的人，他甚至多次以为这个人再也没机会回来。
“大人，再次见到您真是让人振奋”
劳埃德紧紧握住林默的手，激动的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我带回了很多东西，关于你想了解的那些消息，还有王国前线的情况。还有那些能够煮在水里喝的叶子，还有..”
“好了好了，劳埃德，辛苦你了”，林默打断劳埃德的絮叨。“很高兴再次看见你，剩下的话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林默可不想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讨论事情，他带着劳埃德来到了自己位于西门附近的一处住所，这里只有一个女仆在打理。
劳埃德鲁道夫，林默救下他时他还只是个流落街头快要饿死的流浪汉。
这是林默在创办制糖工厂时培养的人，当时林默建厂招募了不少工人，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附近的流浪汉。而劳埃德就是其中之一，林默对于这些工人都给予了不错的待遇。而在工作之余，林默还创办了夜校，聘请老师来教工人识字。当然，学习是自愿的。林默在课堂上也在物色了一批骨干工人，不少维护设备的工人就是从这里面挑选出来。
而劳埃德也因为工作的刻苦和学习的认真被林默看上，林默在教授他设备的维护和使用时他也异常认真，在上百名工人中脱颖而出。也正是从那时起，林默觉得让这个人在工厂里干活未免浪费，就让他充当了行商。一方面把白糖的名声传出去，一方面也充当自己观察外面的眼睛，茶叶的寻找则是顺手为之，为今后林默想要扩展的商业场做铺垫。
而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林默一度以为他出了意外，或是半路卷款潜逃。没想到昨天林默交接的时候居然有人传来消息，说劳埃德第二天就会回来。林默也让那人带话回去，自己第二天夜晚会在西门等候，毕竟工厂已经送出，在那里见面实在不合适。
林默先看了看劳埃德带回来几十个小包包起来的叶子，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树叶，但确实有一些散发出了茶香。只是数量太多，林默一时也懒得分辨，只好先全数收下。
“这两个月辛苦你了”，林默知道在这样的时代，远距离的行程是多么危险繁重。尽管出发时林默给了他不少启动资金作为路费。可是对于他能否顺利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务这点，林默还是持悲观态度。
“这条命是大人给的，理当为大人效力”，劳埃德振振有词的回答
林默不禁微微一怔，又立即恢复，摆摆手问道：“说说吧，前线的情况如何了”
“我们的商队最远走到了密德尔顿，那里是莫顿公爵的领地，大概是一个月前，我们刚到那里的时候战斗打的很激烈。商队一律都不让进去，我们就只能在外面打听消息。大概过了四五天，从城外来了很多雇佣兵，然后又过了一周左右他们又走了。听说是安鹿纳尔帝国的人已经全都退了回去。后来我又想起大人关心海上的局势，辗转到了布克港打听消息，特恩联邦已经抢占了安鹿纳尔帝国的两个港口，也从海上向布克港进发，但是被卡文迪许家族的军队赶了回去。但是我听说他们的次子在战斗里不幸落水，生死未卜。我们回来时已经快到冬天，听说各个地方的战争也渐渐停了下来”
次子？布尼尔？林默心中略吃一惊，看来外面的局势可不太平，自己的魔法修炼也得加快进度了。“你们一路北上，各个领地的人民生活的如何？”，林默知道战争之下大概有不少人得过苦日子，他得为自己找条后路—一个可以隐居起来的和平地方。
劳埃德闻言不禁露出一抹黯淡的神情。
“大人，我们一路北上，越往北走挨饿的人就越多。今年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可是因为打仗的缘故，各个领主征的税反而比以往还要多。我们在路上见到不少人饿死，流民也越来越多。一路上到处都是强盗和贼寇。为了活着回来见到大人，我不得不花去很多钱来雇佣佣兵，也花了一些钱给那些快饿死的流民，希望大人原谅”，劳埃德说着就深深行了一礼，又拿出一小袋银币，“这就是此行带回来的所有利润，请大人宽恕我的罪过”
林默摆摆手，“钱都是小问题，你能活着回来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救济流民也是应当的，我当初真应该再给你多一些钱”
“还有其他的吗？比如你回来的时候有见到新流行起来的纸张吗”
“大人说的是这个东西吗？”，劳埃德说着就从自己的大包里翻出一叠纸来，“这是我在瓦不索那城买的纸张，比羊皮纸许多，也很好用。就是很容易破损，我想大人应该能用上就买了不少。不过这种纸现在好像只在瓦不索那城制造，在其他地方买会贵很多。现在瓦不索那城附近，甚至在布克港周边都流行这种纸张”
“嗯”，林默点点头接过纸张
瓦不索那，林默知道那是卡文迪许公爵家族的领地之一，而且是最核心的领地。林默早在几个月前就有疑惑，以卡文迪许家族的财力物力，他把造纸术送出之后应该会以很快的速度流行于圣尔斯王国。没想到卡文迪许家族为了这项技术不流传开来只在自家核心的地盘开厂子，怪不得莱恩城现在还没有多少纸张销售。几家工厂的产能肯定满足不了整个国家的需要。
卡文迪许，你好贪心啊，林默不由得在心中啧啧鄙夷。
“劳埃德，你干的很不错，还有其他要跟我汇报的吗”
嗯...劳埃德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了，实在抱歉，大人，路上很多时候我只顾着保命，没有完成大人的吩咐，连商品也被抢去不少”，劳埃德脸上浮出几丝悔恨内疚
“无妨，我已经说过，你能活着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劳埃德的回归让林默很惊喜，他正愁身边没有好的帮手，眼下见到劳埃德林默顿时有了许多想法
“对了，大人，昨天我在普米索马城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传言。不知道大人能否..”，劳埃德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
“什么？”
“就是，我们的制糖厂，听说，它已经...”
“它已经是卡文迪许家族的财产了”林默不假思索的回答
劳埃德闻言顿时沉默下来，神情也捉摸不定
“如果你还想继续回去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林默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不是的，大人。”劳埃德否定道
“大人，如果那已经不是您的财产，那我去那里卖命已经毫无意义。当然，如果大人如此希望的话，那我愿竭诚为你效劳”
林默看着劳埃德，如今他最缺的就是眼睛和耳朵，在王城里当一个聋子和瞎子可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只是这个人是否值得自己信任呢？林默目前给出了肯定的评价，毕竟他当初给了一笔不小的财产，本也是作为一种试探，如今他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况且眼下自己也无人可用。那
该怎么让劳埃德变成自己的眼睛呢？
林默视线扫过劳埃德带来的茶叶，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林默并不准备扎根在王城，也不想与这些王公贵族有太深的联系。因此他不需要庞大的情报系统，只需要一个人在贵族之间充当耳目即可。
“确实有一件事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倒不如说我相信只有你能完成”
“大人尽管吩咐”
“从今天起，尝试去扮演一位贵族，跟我学习武艺和魔法。等到时机合适，我会安排你进入那些贵族的交际圈作我的眼睛和耳朵，你愿意吗？”
“为大人，唯死而已”，劳埃德笨拙的行了一礼
“很好”，林默点点头，他的第一只小眼睛已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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