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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男人的尊严

    技校家属院的两套房子,毋兰和陈健住在6楼的那个三室二厅,2楼三室一厅的那套,石川彦和司机在住。

    甜野男孩陈康放寒假了。他得知嫂子回来后,每次给哥哥打电话第一句就是:“哥,我嫂子呢?”

    毋兰就安慰有点气恼的陈健:“小康不喜欢哥哥的工作,不是不喜欢哥哥。和你话题少,他的兴趣在金融投资上。”

    两年不见,陈康已经长成一个英俊儒雅的青年。他对毋兰的工作充满好奇,更愿意跟着毋兰,公司、药厂到处跑。于是,毋兰的跟班就成了两位。陈健笑称毋总的大助理是石川,小助理是陈康。

    陈康对石川彦的资本运作也兴趣满满,经常问东问西,所以主动要求和石川彦他们住二楼。

    “师傅!”

    毋兰轻轻一声,让药店柜台里正摆药的男子转脸一看,泪水夺眶而出。

    “毋总!你回来了!再别叫我师傅,还是小曾!”

    这男子就是小曾,曾力,毋兰初入行时,孙成功安排带她的师傅。

    “生意兴隆啊!”毋兰打量这间药店,30来平方,西药和中成药为主,没有中草药。

    “凑合吧!养家糊口。主要我老婆看店,我当医药代表,跑几个医院,有3个品种。”小曾抹去眼泪,赶紧给毋兰让座倒茶。

    “师傅,我来请你回成健。孙总移民去加拿大了。咱们一起打江山的老伙计,七零八散的。我势单力孤,还是需要你来帮扶……”

    “毋总你回来,我心里也踏实了!咱们成健,让人祸祸成什么样了?!”小曾说着落泪,“有公司挖我去当销售经理,那是跟成健对着干呀!成健经营理念变了,亏钱,干不舒心;又不愿去别的公司坑成健,我就去当医药代表了。小赵他们几个,去CD,HZ的都有。”

    毋兰也泪水莹莹:“都回来吧,以前是好伙伴,现在还是。我给大家留股份,公司是咱们自己的。等咱们干得有起色了,再把孙总请回来!”

    “好!我给他们联系。我们几个肯定是,毋总你指哪打哪!”小曾说着,眼里亮起希望的火苗。

    到医药局,银行,办完事后,回到成健医药大楼的办公室。毋兰换下千金一裘的羊绒大衣,摘下珠宝首饰,简单一件黑色羽绒服,从睿智华贵的霸总,变成清丽可人的少妇。

    陈康对嫂子的变装不理解。当石川告诉他,单是毋兰手上那鸽子蛋粉钻,价值百万,目前世上仅此一颗后,不禁咋舌。

    坐上原来的皇冠轿车,毋兰对陈康和石川说:“今天难得回来的早有时间,我们自己做饭吧,酒店的饭都吃腻了!先到菜场买点菜。”

    石川彦爱吃清淡的海产品,看毋兰买的菜品不对胃口,就借故回二楼自己搞吃的去了。

    “小康,给你哥打电话回家吃饭。”一到家,毋兰就交待,动手炖上养胃汤。

    陈康打下手,很快一桌子菜,荤素搭配,摆好只等陈健回来了。

    毋兰去书房写完日记,坐沙发上看书。一些金融投资知识,看过也是记不住,只有一遍一遍地看。

    “嫂子我饿了,我哥怎么还不回来!”陈康皱眉。

    “去洗点水果吃,再等等你哥。”

    毋兰看着书,吃着陈康放在茶几上的草莓。时不时问问陈康一些金融名词。

    陈健带着一身酒气,开门进屋。

    陈康气呼呼地瞪着哥哥:“不是给你打电话回来吃饭吗?”

    陈健脱下外套,笑眯眯地看着毋兰:“呦!这待遇高呀!只吃草莓尖。”

    毋兰看水果盘,才发现放她手边的草莓都是尖尖,陈康自己吃的是草莓屁股。

    “草莓尖怎么啦?!我嫂子在国外什么都不用干,都是仆人伺候。到家给你做饭,你在外面酒足饭饱回来还挖苦人!”陈康冲哥哥发火。

    “什么国外?!国外好去国外!不就是一个老男人吗?!”陈健吼着面红耳赤,怒目圆睁,把刚脱下的外套摔在地上!

    陈康也暴起:“你发什么火?!饿着肚子等你还等来不是啦?……”

    毋兰急忙冲陈康摆手:“小康,端两盘菜回你房间去!”

    陈康压住火,抓起外套出门。他这才明白,嫂子为什么换装,把贵重物品都留在办公室了,连豪车都不开回来,只敢开原来的皇冠轿车。

    陈健回过神来,自觉无趣地抹抹脸,看到餐桌上摆得满满的菜,惭愧地垂下脑袋,偷眼看沙发上坐的毋兰。

    毋兰斜靠沙发,摆出一副慵懒妩媚的样子,一双明眸流动着魅惑,捏着嗓子:“小健子,扶我起来……”

    “啧!老佛爷!”陈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唱个喏,就势上前一把抱住妻子,把满满的愧疚和激情,都化作对妻子的无穷爱意……

    “嫂子,你太迁就我哥了!”陈康偷偷给毋兰说,“看你把他惯得,都有点讨好他了!家里啥不是你打拼来的?没有你,哪有他的今天?你后悔回国不?”

    毋兰笑着摇头:“再别跟你哥提我在国外的生活了……”

    她心里明白,肖恩叔叔给她的是温情,给陈健的却是羞辱。陈健心思纯良,他没有肖恩的阅历和豁达,更因被肖恩的财力和气势碾压得自尊一地稀碎而愤懑难平。肖恩对病弱妻子的治疗照顾,是对他的爱情的褫夺侵犯,无法让他心怀感恩。

    毋兰担心的是:妻子失去音信,在别的男人庇护下生活近两年,是否伤及一个男人的尊严,成为他心里的痛?骂肖恩叔叔一句老男人,能否平息他心里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