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应龙卫
“言冬，你真的要去吗？”乐明珠为言冬整着领子，有些担忧地问。
言冬一身收腰青衣，显得身形十分挺拔，倒是个丰神俊朗的意气少年。
昨日黄氏的夜袭，大大加深了言冬得势的想法。东方似月终究不能一直守在自己和乐明珠的身边。因此，言冬必须要有自己的“势”。
这个势不一定是指势力，而是指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因素。
高强的武功是势，高贵的出身是势，丰厚的家底也是势......
先前已经分析过，走科举为官这条路大概率不可行；现在开始习武估计黄氏杀上门了自己都没入门。
经过言冬长时期的考究，发现了一条颇有意思的道路——应龙卫。
大夏的应龙卫和原本世界中大明朝的锦衣卫有些相似，是“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从事侦察、逮捕、审问和搜集情报工作的天子亲军。这和言冬前世从事的警察职业倒是有些重合之处。
杜家酒坊那日到场的祝千户，就是应龙卫的千户大人，乃正五品大官！
虽然说大夏重文轻武，武官地位差文官远矣，而应龙卫也算是武官。但应龙卫因为直属于皇帝，因此权势颇大。
关键是，想参加应龙卫不需要进行什么科举，只需要参加每年于大夏各地遍布的千户所举行的应龙卫选拔即可。这最符合言冬的需求。
幸运的是，江陵作为荆州府的首州，自然也是有着应龙卫千户所的。而今天，正是一年一度的应龙卫选拔之日！
在平民百姓的眼中，应龙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神恶煞之辈。江湖上流传着不少应龙卫的传说，例如在京师的应龙卫总部的如同阴曹地府一般的诏狱，无数达官显贵、英雄好汉进去过后就没有再出来过。这些传说说出去甚至有止小孩夜啼的作用。
因此，乐明珠自然会担心言冬去参加应龙卫选拔，会不会受到他人欺负。
“是啊，我想好了。毕竟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吃一辈子乐老板娘的软饭吧？”言冬打趣道，他没有将黄氏的事情告诉乐明珠，不想这天真无邪的少女为这件事忧心。
言冬继续附到乐明珠耳边说：“再说了，不混点功名，以后怎么和乐爷爷提亲呢？”
“什么提亲...谁要嫁给你呀！”乐明珠红着脸打了言冬一下，“天天乱说话！到了那边再瞎说话小心别人揍你！”
言冬调戏了少女，心情十分愉悦，哈哈一笑，便大步走出茶馆，向着江陵城中应龙卫千户所所在处行去。
乐明珠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言冬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其实不需要什么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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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茶馆没多远，一道熟悉的白衣丽影就挡在了言冬面前，是东方似月。
言冬刚想打声招呼，没想到东方似月冷着脸，直接抽出佩剑，剑锋直指言冬。
“你要去参加应龙卫？”
“...是的。”
“你不许去。”
虽然第一次遇到东方似月，她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言冬看得出来东方似月是个外冷内热的姑娘。可这次她的神色言语却真真正正充满了寒气，甚至眼神深处还有着一丝哀伤。
言冬不置可否，慢慢地说：“如果东方姑娘能护着在下一辈子，在下这就掉头返回。”
言冬和东方似月都知道这不可能。
“我三岁那年，应龙卫杀了我父母，杀了我全家。”东方似月没有放下手中的剑，声音有些颤抖，眼眶泛红。
“在下只能保证，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言冬心里叹了口气，这种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东方似月见言冬没有放弃的意思，也不再多说。将手中的剑轻轻下挥，却在言冬和自己之间的青石板路上划出了一道白痕，仿佛将两人的世界彻底分开。
“我继续护乐家一月，一个月后你将玉佩所在告诉我。既然你执意加入应龙卫，那么你我......就此绝交！”东方似月一字一顿地说完，然后就消失不见。
言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并没有因此停留，而是脚步愈发坚定地向千户所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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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七月流火，但今日的江陵艳阳高照，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言冬一路走到千户所大门口，额上已微微出了点汗。
门口已经排出了长长的队伍，每个进去参加选拔的人都要在门边的师爷处登记籍贯年龄姓名等基本信息。
言冬排进队伍，稍稍观察了一番，发现队伍中人年龄下至十二三岁，上至四五十岁居然都有，而且大多数都是和自己穿着类似的一介布衣。
其实也不难想。应龙卫权势大、地位高，也就只有名声不太好听这一个缺点，自然会有很多科举无望的平民百姓想要加入应龙卫一步登天。
实际上应龙卫中也有很多是没有参加选拔就直接被录用的勋贵子弟，那些是承祖上荫蔽，世袭的应龙卫职。
“果然，‘宇宙的尽头是编制’这句话在哪个时代都适用啊......”言冬悻悻地想。
队伍移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排到了言冬。言冬用歪歪扭扭的字体登记了信息后，就走进了大门。
千户所的围墙后是一大片的校场，应该是应龙卫平时训练活动的地方。
此时的校场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小案。已经有不少位子有人了，言冬也随便找了一个小案席地盘腿而坐。
“兄弟，你也来参加应龙卫啊？”旁边位置上的一个人和言冬搭话。
言冬扭头看去，只见眼前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农家青年，体格高大壮实。言冬估计这位壮汉少说一米九两米吧，那胳膊竟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上几分！
言冬对这个憨头憨脑的青年也颇有好感，于是拱手道：“是的，在下名叫言冬，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俺叫韦大鱼，城外韦家村来的。”名叫韦大鱼的青年挠头笑道。
说着，韦大鱼突然有些愁眉苦脸：“俺以前在家里捕鱼捕的好好的，俺娘非要俺来试试参加这个应龙卫，说什么想看俺出人头地。”
他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板，继续说：“来试试就算了，在这摆个桌子算啥子意思啊，听说应龙卫有文试，难不成要俺写几篇文章来？俺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言冬也打听过，应龙卫选拔的内容其实各地各年份都不一样，十分随意，主要看千户大人心情。
不过确实主要是分为文试武试两个环节。按照江陵往年应龙卫选拔的经验来说，文试一般就是随便考一些经典上的简单语句，考察一下你是否对皇上忠心，思想是否正确，倒也只是个形式主义环节。
片刻后，场上摆出的案子基本都已有人落座，言冬估计了一番，大概有几百人来参加此次应龙卫选拔。
突然，原本嘈杂的校场安静了下来。只见众人前方的高台上出现了几位身穿红色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中年男子，为首之人正是言冬曾经见过的祝嘉恒祝千户。
不过更引起言冬注意的是祝嘉恒身边的一个白衣男子。这人身材不高，但容貌却极为俊美，简直到了雌雄莫辨的境地。若不是言冬看到了他的喉结，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女扮男装的哪家姑娘。
而且，虽然祝千户站在首位，但却隐隐以此人为主！
祝嘉恒先是扫视了高台下方坐着的人群，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询问了那白衣男子，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得到那人首肯后回过头来，用洪亮的声音道：
“荆州府应龙卫千户所选拔，现在正式开始！”
言冬一身收腰青衣，显得身形十分挺拔，倒是个丰神俊朗的意气少年。
昨日黄氏的夜袭，大大加深了言冬得势的想法。东方似月终究不能一直守在自己和乐明珠的身边。因此，言冬必须要有自己的“势”。
这个势不一定是指势力，而是指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因素。
高强的武功是势，高贵的出身是势，丰厚的家底也是势......
先前已经分析过，走科举为官这条路大概率不可行；现在开始习武估计黄氏杀上门了自己都没入门。
经过言冬长时期的考究，发现了一条颇有意思的道路——应龙卫。
大夏的应龙卫和原本世界中大明朝的锦衣卫有些相似，是“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从事侦察、逮捕、审问和搜集情报工作的天子亲军。这和言冬前世从事的警察职业倒是有些重合之处。
杜家酒坊那日到场的祝千户，就是应龙卫的千户大人，乃正五品大官！
虽然说大夏重文轻武，武官地位差文官远矣，而应龙卫也算是武官。但应龙卫因为直属于皇帝，因此权势颇大。
关键是，想参加应龙卫不需要进行什么科举，只需要参加每年于大夏各地遍布的千户所举行的应龙卫选拔即可。这最符合言冬的需求。
幸运的是，江陵作为荆州府的首州，自然也是有着应龙卫千户所的。而今天，正是一年一度的应龙卫选拔之日！
在平民百姓的眼中，应龙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神恶煞之辈。江湖上流传着不少应龙卫的传说，例如在京师的应龙卫总部的如同阴曹地府一般的诏狱，无数达官显贵、英雄好汉进去过后就没有再出来过。这些传说说出去甚至有止小孩夜啼的作用。
因此，乐明珠自然会担心言冬去参加应龙卫选拔，会不会受到他人欺负。
“是啊，我想好了。毕竟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吃一辈子乐老板娘的软饭吧？”言冬打趣道，他没有将黄氏的事情告诉乐明珠，不想这天真无邪的少女为这件事忧心。
言冬继续附到乐明珠耳边说：“再说了，不混点功名，以后怎么和乐爷爷提亲呢？”
“什么提亲...谁要嫁给你呀！”乐明珠红着脸打了言冬一下，“天天乱说话！到了那边再瞎说话小心别人揍你！”
言冬调戏了少女，心情十分愉悦，哈哈一笑，便大步走出茶馆，向着江陵城中应龙卫千户所所在处行去。
乐明珠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言冬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其实不需要什么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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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茶馆没多远，一道熟悉的白衣丽影就挡在了言冬面前，是东方似月。
言冬刚想打声招呼，没想到东方似月冷着脸，直接抽出佩剑，剑锋直指言冬。
“你要去参加应龙卫？”
“...是的。”
“你不许去。”
虽然第一次遇到东方似月，她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言冬看得出来东方似月是个外冷内热的姑娘。可这次她的神色言语却真真正正充满了寒气，甚至眼神深处还有着一丝哀伤。
言冬不置可否，慢慢地说：“如果东方姑娘能护着在下一辈子，在下这就掉头返回。”
言冬和东方似月都知道这不可能。
“我三岁那年，应龙卫杀了我父母，杀了我全家。”东方似月没有放下手中的剑，声音有些颤抖，眼眶泛红。
“在下只能保证，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言冬心里叹了口气，这种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东方似月见言冬没有放弃的意思，也不再多说。将手中的剑轻轻下挥，却在言冬和自己之间的青石板路上划出了一道白痕，仿佛将两人的世界彻底分开。
“我继续护乐家一月，一个月后你将玉佩所在告诉我。既然你执意加入应龙卫，那么你我......就此绝交！”东方似月一字一顿地说完，然后就消失不见。
言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并没有因此停留，而是脚步愈发坚定地向千户所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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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七月流火，但今日的江陵艳阳高照，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言冬一路走到千户所大门口，额上已微微出了点汗。
门口已经排出了长长的队伍，每个进去参加选拔的人都要在门边的师爷处登记籍贯年龄姓名等基本信息。
言冬排进队伍，稍稍观察了一番，发现队伍中人年龄下至十二三岁，上至四五十岁居然都有，而且大多数都是和自己穿着类似的一介布衣。
其实也不难想。应龙卫权势大、地位高，也就只有名声不太好听这一个缺点，自然会有很多科举无望的平民百姓想要加入应龙卫一步登天。
实际上应龙卫中也有很多是没有参加选拔就直接被录用的勋贵子弟，那些是承祖上荫蔽，世袭的应龙卫职。
“果然，‘宇宙的尽头是编制’这句话在哪个时代都适用啊......”言冬悻悻地想。
队伍移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排到了言冬。言冬用歪歪扭扭的字体登记了信息后，就走进了大门。
千户所的围墙后是一大片的校场，应该是应龙卫平时训练活动的地方。
此时的校场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小案。已经有不少位子有人了，言冬也随便找了一个小案席地盘腿而坐。
“兄弟，你也来参加应龙卫啊？”旁边位置上的一个人和言冬搭话。
言冬扭头看去，只见眼前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农家青年，体格高大壮实。言冬估计这位壮汉少说一米九两米吧，那胳膊竟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上几分！
言冬对这个憨头憨脑的青年也颇有好感，于是拱手道：“是的，在下名叫言冬，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俺叫韦大鱼，城外韦家村来的。”名叫韦大鱼的青年挠头笑道。
说着，韦大鱼突然有些愁眉苦脸：“俺以前在家里捕鱼捕的好好的，俺娘非要俺来试试参加这个应龙卫，说什么想看俺出人头地。”
他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板，继续说：“来试试就算了，在这摆个桌子算啥子意思啊，听说应龙卫有文试，难不成要俺写几篇文章来？俺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言冬也打听过，应龙卫选拔的内容其实各地各年份都不一样，十分随意，主要看千户大人心情。
不过确实主要是分为文试武试两个环节。按照江陵往年应龙卫选拔的经验来说，文试一般就是随便考一些经典上的简单语句，考察一下你是否对皇上忠心，思想是否正确，倒也只是个形式主义环节。
片刻后，场上摆出的案子基本都已有人落座，言冬估计了一番，大概有几百人来参加此次应龙卫选拔。
突然，原本嘈杂的校场安静了下来。只见众人前方的高台上出现了几位身穿红色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中年男子，为首之人正是言冬曾经见过的祝嘉恒祝千户。
不过更引起言冬注意的是祝嘉恒身边的一个白衣男子。这人身材不高，但容貌却极为俊美，简直到了雌雄莫辨的境地。若不是言冬看到了他的喉结，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女扮男装的哪家姑娘。
而且，虽然祝千户站在首位，但却隐隐以此人为主！
祝嘉恒先是扫视了高台下方坐着的人群，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询问了那白衣男子，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得到那人首肯后回过头来，用洪亮的声音道：
“荆州府应龙卫千户所选拔，现在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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