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调戏
“没钱就滚，别挡着后面的人登记！”
天已经亮了，夜晚的宵禁解除，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进城，除非是本地人，一般的外来者入城都是需要缴费的。
不过张涧发现有的人只是报了个名字，就直接进去了，守门的士兵也没拦着。
“为什么他们能直接进去啊？”阿灵瘪了瘪嘴，有些不理解。
张涧目光平静，并没有太多意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情，很难评价。
“哟，这不师弟嘛，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啊！”
调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一位身着白色华服的俊美男子从城里走出来，腰间挂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粉色玉佩，眉眼带笑，只可惜他的肤色过分苍白，给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病态。
这家伙是……陆离？
若不是那熟悉的声音和这一声“师弟”，他还真认不出来这是陆离。
一天不见，他又换了个马甲。
张涧的面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丝毫不惊讶陆离会出现在这一样。
陆离不等张涧说话，就揽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说罢，歪头看向那登记的士兵，笑嘻嘻地说道：“我要带他进去，你登记一下，没问题吧？账就记在城主府上。”
“啊？”
士兵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同僚推到了一边，满脸堆笑道：“程公子发话了，我等自然不会阻拦。”
“好，那就麻烦你了。”陆离笑着说道，勾着张涧的肩，和他一起走进了城里。
“那人什么来头，竟然说什么账记在城主大人头上？我们这收的钱不也是城主府的吗？这算什么……”
“他是程离，城主夫人的亲侄子，代表程家来吊唁城主夫人的。”
“啊？程家和城主的关系不是一直不和吗？怎么会派人来，而且那会城主大人都带着棺材走了，也没见他来看一眼什么的啊。”
“就是因为不和，所以才没来，而且就算关系不和，也不是我们这种小角色能操心的，那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士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有些疑惑：“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有吗？”同僚一脸鄙夷，“我一直都这么聪明，只是你太笨看不出来而已！”
士兵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而是打开册子，标注上了“胡生”和“胡灵儿”这两个名字。
春满楼，二楼雅间。
这就是陆离说的安静地？
精致的雕花和锦绣装饰随处可见，就连窗纱都用的是上好的金丝线，再以近乎半透明的薄纱覆盖，十分的雅致和有情调。
张涧看了眼为他倒茶的年轻女子，面容秀美，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之感，布料不怎么多的衣服很好地展示出了她姣好的身材，那饱满简直要呼之欲出！
他用脚想都知道陆离选的这什么地方，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应该是传说中的——青楼。
“喜欢吗？喜欢的话晚上你可以挑一个，费用我全包。”
张涧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盯着陆离，一时间看的他也有些尴尬了。
陆离对年轻女子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吧。”
年轻女子抿唇笑着点点头，微微躬身，便离开了。
“师弟你是不是不行啊？那么大个美女在那，你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师兄您就别打趣我了，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张涧苦笑着摇了摇头，但因为人皮面具的缘故，脸上却是没有表情的样子。
阿灵则是乖乖地跪坐在张涧身旁，安静的如同一只小猫。
她很怕陆离，在他面前甚至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确实，少了一魂一魄还能活到现在实属罕见。”陆离摸了摸下巴，张涧的情况他自然是清楚的，人魂和欲魄的缺失让他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尤其是，那方面……嗯，真惨！
“那师兄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除非把你缺失的魂魄找回来，然后以大神通重新融合进体内，不然就只能等死了。”陆离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魂魄缺失可不是什么好事，真仙境以下会受到冥土规则的束缚，丢失的魂魄很容易被自动接引到冥土，而且魂魄离体太久，对本身的魂魄损害也是极大的。就比如原本七个人在干不一样的活，然后有个人突然不干了，他的活也没人干，别人也因为缺少了他的那一环，整个运行流程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直到崩塌。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魂魄会自己慢慢崩坏，是这个意思吗？”张涧问道，同时也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那就是冥土吗？
“对。”陆离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当然万事没有绝对，也有大能可能掌握着修复甚至让魂魄重生的神通，比如，被压在妖神柱下的玉须真人。”
“玉须真人被镇压了？”张涧一脸错愕。
“你不知道吗？妖界都传遍了，修为稍微高点的都知道这事，据说是违反了避世契约，触怒了妖帝陛下，这才被镇压了，你那么惊讶干什么？你跟玉须真人有关系？”
张涧脸上没有表情，但陆离能感应到他的情绪波动。
“算是吧。”张涧摇摇头，并不想跟陆离解释些什么，“说起来，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程公子？”
“这就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呢就是我路上刚好碰到了他，他惹了我，我杀了他，披着他的皮替他来吊唁这个所谓的城主夫人姑姑。”
惹了你？谁这么不开眼敢惹你？
张涧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他们怎么就能相信你的身份呢？”
陆离眨了眨眼睛：“有印信啊！”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封面上画着一朵妖艳的红花，旁边则是程家的盖的章印。
“你刚才说城主夫人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遇刺，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关我事，在他们发现之前能白吃白喝一点是一点。”
“嗯，所以你来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陆离笑声戛然而止，然后又继续笑着说道，“兜兜转转扯了这么多是想套我话啊师弟，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师兄是不会告诉你的。”
“但忠告倒是有一句，你最好换身衣服找个地方躲着，这地方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什么意思？”
陆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朝着外面喊道：“柳儿姑娘，可以为我们重新泡一壶茶吗？哦对了，再备上一桌子饭菜，记得多炒点荤的，我这师弟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
张涧微微蹙眉，这一通交流下来疑惑没解开，反而还增加了不少。
“等柳儿姑娘上来，我会让她带你和小灵儿去洗个澡，毕竟你也不想一身脏兮兮的吃饭吧？”
“那就，麻烦师兄了。”
天已经亮了，夜晚的宵禁解除，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进城，除非是本地人，一般的外来者入城都是需要缴费的。
不过张涧发现有的人只是报了个名字，就直接进去了，守门的士兵也没拦着。
“为什么他们能直接进去啊？”阿灵瘪了瘪嘴，有些不理解。
张涧目光平静，并没有太多意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情，很难评价。
“哟，这不师弟嘛，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啊！”
调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一位身着白色华服的俊美男子从城里走出来，腰间挂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粉色玉佩，眉眼带笑，只可惜他的肤色过分苍白，给他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病态。
这家伙是……陆离？
若不是那熟悉的声音和这一声“师弟”，他还真认不出来这是陆离。
一天不见，他又换了个马甲。
张涧的面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丝毫不惊讶陆离会出现在这一样。
陆离不等张涧说话，就揽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说罢，歪头看向那登记的士兵，笑嘻嘻地说道：“我要带他进去，你登记一下，没问题吧？账就记在城主府上。”
“啊？”
士兵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同僚推到了一边，满脸堆笑道：“程公子发话了，我等自然不会阻拦。”
“好，那就麻烦你了。”陆离笑着说道，勾着张涧的肩，和他一起走进了城里。
“那人什么来头，竟然说什么账记在城主大人头上？我们这收的钱不也是城主府的吗？这算什么……”
“他是程离，城主夫人的亲侄子，代表程家来吊唁城主夫人的。”
“啊？程家和城主的关系不是一直不和吗？怎么会派人来，而且那会城主大人都带着棺材走了，也没见他来看一眼什么的啊。”
“就是因为不和，所以才没来，而且就算关系不和，也不是我们这种小角色能操心的，那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士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有些疑惑：“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有吗？”同僚一脸鄙夷，“我一直都这么聪明，只是你太笨看不出来而已！”
士兵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而是打开册子，标注上了“胡生”和“胡灵儿”这两个名字。
春满楼，二楼雅间。
这就是陆离说的安静地？
精致的雕花和锦绣装饰随处可见，就连窗纱都用的是上好的金丝线，再以近乎半透明的薄纱覆盖，十分的雅致和有情调。
张涧看了眼为他倒茶的年轻女子，面容秀美，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之感，布料不怎么多的衣服很好地展示出了她姣好的身材，那饱满简直要呼之欲出！
他用脚想都知道陆离选的这什么地方，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应该是传说中的——青楼。
“喜欢吗？喜欢的话晚上你可以挑一个，费用我全包。”
张涧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盯着陆离，一时间看的他也有些尴尬了。
陆离对年轻女子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吧。”
年轻女子抿唇笑着点点头，微微躬身，便离开了。
“师弟你是不是不行啊？那么大个美女在那，你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师兄您就别打趣我了，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张涧苦笑着摇了摇头，但因为人皮面具的缘故，脸上却是没有表情的样子。
阿灵则是乖乖地跪坐在张涧身旁，安静的如同一只小猫。
她很怕陆离，在他面前甚至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确实，少了一魂一魄还能活到现在实属罕见。”陆离摸了摸下巴，张涧的情况他自然是清楚的，人魂和欲魄的缺失让他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尤其是，那方面……嗯，真惨！
“那师兄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除非把你缺失的魂魄找回来，然后以大神通重新融合进体内，不然就只能等死了。”陆离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魂魄缺失可不是什么好事，真仙境以下会受到冥土规则的束缚，丢失的魂魄很容易被自动接引到冥土，而且魂魄离体太久，对本身的魂魄损害也是极大的。就比如原本七个人在干不一样的活，然后有个人突然不干了，他的活也没人干，别人也因为缺少了他的那一环，整个运行流程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直到崩塌。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魂魄会自己慢慢崩坏，是这个意思吗？”张涧问道，同时也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那就是冥土吗？
“对。”陆离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当然万事没有绝对，也有大能可能掌握着修复甚至让魂魄重生的神通，比如，被压在妖神柱下的玉须真人。”
“玉须真人被镇压了？”张涧一脸错愕。
“你不知道吗？妖界都传遍了，修为稍微高点的都知道这事，据说是违反了避世契约，触怒了妖帝陛下，这才被镇压了，你那么惊讶干什么？你跟玉须真人有关系？”
张涧脸上没有表情，但陆离能感应到他的情绪波动。
“算是吧。”张涧摇摇头，并不想跟陆离解释些什么，“说起来，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程公子？”
“这就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呢就是我路上刚好碰到了他，他惹了我，我杀了他，披着他的皮替他来吊唁这个所谓的城主夫人姑姑。”
惹了你？谁这么不开眼敢惹你？
张涧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那他们怎么就能相信你的身份呢？”
陆离眨了眨眼睛：“有印信啊！”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封面上画着一朵妖艳的红花，旁边则是程家的盖的章印。
“你刚才说城主夫人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遇刺，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关我事，在他们发现之前能白吃白喝一点是一点。”
“嗯，所以你来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陆离笑声戛然而止，然后又继续笑着说道，“兜兜转转扯了这么多是想套我话啊师弟，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师兄是不会告诉你的。”
“但忠告倒是有一句，你最好换身衣服找个地方躲着，这地方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什么意思？”
陆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朝着外面喊道：“柳儿姑娘，可以为我们重新泡一壶茶吗？哦对了，再备上一桌子饭菜，记得多炒点荤的，我这师弟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
张涧微微蹙眉，这一通交流下来疑惑没解开，反而还增加了不少。
“等柳儿姑娘上来，我会让她带你和小灵儿去洗个澡，毕竟你也不想一身脏兮兮的吃饭吧？”
“那就，麻烦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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