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给你个白眼
辞别暴力又贴心的大阿姐与嚣张又可爱的孪生外甥，顾纵一行继续进发，很快出了城，就是连片的山野。
容马车行进的官道只有一条，只要方向明确，倒不大担心会走错道。官道两旁有大片农田，时不时会经过山林，怡人的风景，一片连着一片。
在且行且看景的旅程中，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一座名叫悦来的客栈。
老胡招呼顾纵他们下车，道：“少爷，再往前恐怕天就黑了，不好投宿，要不就在这里歇着罢？”
顾纵点点头，一行人便下车歇息。
小琴帮顾纵拿了行装，老胡从驾车座上跳下来，显得有点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赵远山忙伸右手将他扶住，另一只手却还握住那把从不离身的剑。
这悦来客栈半新不旧，客人并不多，先于他们到店的只有三桌客人。
经营客栈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满脸堆笑，热情勤恳，看起来并非武林人士；另雇有一个小二跑堂，更是快言快语，利落干脆，将他们安排在靠墙的一桌。
本来按官家大户的规矩，主仆不可能同台饮食，但顾纵却不管那些什么规矩，硬要他们跟自己坐在同一桌，四人围坐着，点好菜。
赵远山始终剑不离手，顾纵问道：“远山兄，你手中的剑，可有什么名堂？”
赵远山道：“倒并非名剑，只是传自家父。”他素来话不多，每次只说必要的话。
顾纵却偏逗他多说话，向他请教起天下武功大势。前世他对武术便很有兴趣，最想做的事是一人一马、任侠江湖，只是一直没办法实现；来到尚武的朝代，自然更激发他这种向往。
这里是宇朝，明显是平行朝代，跟顾纵前世所在的世界对应不上，顾纵也注意到，这里并没有少林武当，不知是还没出现，还是一直不会出现。
说到武道，赵远山却颇为健谈，侃侃而聊，将宇朝里的武之道，向顾纵作了较详尽的分析。
这里的武道，分为天、地、人三境。人之境，又称武术，也是绝大多数人所处的境界，囊括拳脚、刀剑、枪棒、箭矢等形式，人之境里，又分为上、中、下三层次，练到人境上层，便属罕有；地之境，又称道术，突破人之境，内中道术纵横，可调度山川河流、风雨雷电，进入半神之境，但现下能进入此境的极罕有，据传在姜太公封神之前，人间便有好多进入此境之人，只是当世无人见过；天之境，又称仙术，进入此境，几乎飞升为仙，天地宇宙之间，无可阻滞，万事万物皆可为之差遣成为武器，从古至今，能进化此境的不过八仙、姜太公等寥寥数人而已。
菜上来了，味道相当一般，但佐以赵远山对于武道的闲聊，顾纵听得津津有味。正聊至酣处，他注意到对面桌上，除了一位妙龄少女和侍女，同桌的两位男人均佩刀剑，便指着他们，问：“你看看，他们是什么层次？”
赵远山回头看去，见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服饰雍容，相貌出众，想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出游；那两位佩刀剑的男人，一老和少，想是随从。
“光靠眼看，难以定论。”
“那你想要跟他们打一架么？”说着，顾纵哈哈大笑。
那妙龄少女早已注意到这一桌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见顾纵频频往这边看来，还哈哈笑着，以为他是登徒子，脸上神色极其不悦，如刀的眼神，往这边投过来，试图威慑；但见他们并不收敛，再也忍受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来，几步走了过来，道：“你们是活腻了么？再敢看姑奶奶一眼，我将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下酒！”
顾纵见这女子肌肤如玉，近看更增丽色，却想不到性格如此彪悍，不免激起戏谑之心，道：“姑娘，本公子在此喝酒谈天，正缺少如你这般佳人助兴，你倒自己送过来，再好不过！”
转头向着小二喊道：“小二，帮姑娘加座！”
小二还未来得及答应，那大小姐手中的剑却噌地出鞘，往顾纵刺去。
她这一剑稀松平常，显见功夫并不甚高，但顾纵没正经学过武术，见剑直刺眉心，忙往一旁闪避，堪堪避过那剑刃，姿势却着实有点狼狈。
“你这姑娘，长得倒还马马虎虎，怎么说动手就动手？父母没教你要讲礼貌吗？”
那女子听他说自己长得马马虎虎，又辱及父母，更是火冒三丈，娇咤声中，刷刷刷三剑连环刺来。
这下对方使出全力，顾纵眼见避不过去，就要遭这女子刺出几个洞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咣当一声，有人用剑封住那女子的剑势，又听两剑相交，那女子的剑啪嗒一声，脱手掉在地上。
顾纵定睛看去，却是赵远山拔了一直藏在鞘中的剑，将那女子的剑击落。
顾纵拍掌笑道：“姑娘，我早警告过你，做人要有礼貌，这只是小小惩戒，嘻嘻。”
那女子狠狠睕了他一眼，将掉在地下的剑捡拾起来，却不收剑，摆开架势，手中的剑又要往顾纵身上招呼。
这时，与此女子同桌的三人都围了过来，两位佩兵刃的男随从，一位较为年长，国字脸，另一位则二十来出头。那位国字脸大叔挡住她的剑路，道：“小姐，出门在外，凡事还是忍让为好。”
那女子道：“你也见到了，是他欺人太甚，可不是我挑事！你若还认我是小姐，就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小姐，他们说他们的闲话，我们喝我们的茶，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时，另两位较为年轻的也跟着劝说，那女子哼了一声，咣地一声，将剑重重地插回到剑鞘上，走回座位。
那大叔朝顾纵与赵远山抱抱拳，道：“得罪了。”顾纵见对方尚算客气，回了个抱拳，各自归了位。
顾纵向赵远山问道：“远山，你看他们是什么路数？”
赵远山摇摇头，笑道：“大概是什么府的小姐，武功倒很平常，还算不上入门。”
顾纵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女子远远向他翻了个白眼。
容马车行进的官道只有一条，只要方向明确，倒不大担心会走错道。官道两旁有大片农田，时不时会经过山林，怡人的风景，一片连着一片。
在且行且看景的旅程中，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一座名叫悦来的客栈。
老胡招呼顾纵他们下车，道：“少爷，再往前恐怕天就黑了，不好投宿，要不就在这里歇着罢？”
顾纵点点头，一行人便下车歇息。
小琴帮顾纵拿了行装，老胡从驾车座上跳下来，显得有点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赵远山忙伸右手将他扶住，另一只手却还握住那把从不离身的剑。
这悦来客栈半新不旧，客人并不多，先于他们到店的只有三桌客人。
经营客栈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满脸堆笑，热情勤恳，看起来并非武林人士；另雇有一个小二跑堂，更是快言快语，利落干脆，将他们安排在靠墙的一桌。
本来按官家大户的规矩，主仆不可能同台饮食，但顾纵却不管那些什么规矩，硬要他们跟自己坐在同一桌，四人围坐着，点好菜。
赵远山始终剑不离手，顾纵问道：“远山兄，你手中的剑，可有什么名堂？”
赵远山道：“倒并非名剑，只是传自家父。”他素来话不多，每次只说必要的话。
顾纵却偏逗他多说话，向他请教起天下武功大势。前世他对武术便很有兴趣，最想做的事是一人一马、任侠江湖，只是一直没办法实现；来到尚武的朝代，自然更激发他这种向往。
这里是宇朝，明显是平行朝代，跟顾纵前世所在的世界对应不上，顾纵也注意到，这里并没有少林武当，不知是还没出现，还是一直不会出现。
说到武道，赵远山却颇为健谈，侃侃而聊，将宇朝里的武之道，向顾纵作了较详尽的分析。
这里的武道，分为天、地、人三境。人之境，又称武术，也是绝大多数人所处的境界，囊括拳脚、刀剑、枪棒、箭矢等形式，人之境里，又分为上、中、下三层次，练到人境上层，便属罕有；地之境，又称道术，突破人之境，内中道术纵横，可调度山川河流、风雨雷电，进入半神之境，但现下能进入此境的极罕有，据传在姜太公封神之前，人间便有好多进入此境之人，只是当世无人见过；天之境，又称仙术，进入此境，几乎飞升为仙，天地宇宙之间，无可阻滞，万事万物皆可为之差遣成为武器，从古至今，能进化此境的不过八仙、姜太公等寥寥数人而已。
菜上来了，味道相当一般，但佐以赵远山对于武道的闲聊，顾纵听得津津有味。正聊至酣处，他注意到对面桌上，除了一位妙龄少女和侍女，同桌的两位男人均佩刀剑，便指着他们，问：“你看看，他们是什么层次？”
赵远山回头看去，见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服饰雍容，相貌出众，想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出游；那两位佩刀剑的男人，一老和少，想是随从。
“光靠眼看，难以定论。”
“那你想要跟他们打一架么？”说着，顾纵哈哈大笑。
那妙龄少女早已注意到这一桌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见顾纵频频往这边看来，还哈哈笑着，以为他是登徒子，脸上神色极其不悦，如刀的眼神，往这边投过来，试图威慑；但见他们并不收敛，再也忍受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来，几步走了过来，道：“你们是活腻了么？再敢看姑奶奶一眼，我将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下酒！”
顾纵见这女子肌肤如玉，近看更增丽色，却想不到性格如此彪悍，不免激起戏谑之心，道：“姑娘，本公子在此喝酒谈天，正缺少如你这般佳人助兴，你倒自己送过来，再好不过！”
转头向着小二喊道：“小二，帮姑娘加座！”
小二还未来得及答应，那大小姐手中的剑却噌地出鞘，往顾纵刺去。
她这一剑稀松平常，显见功夫并不甚高，但顾纵没正经学过武术，见剑直刺眉心，忙往一旁闪避，堪堪避过那剑刃，姿势却着实有点狼狈。
“你这姑娘，长得倒还马马虎虎，怎么说动手就动手？父母没教你要讲礼貌吗？”
那女子听他说自己长得马马虎虎，又辱及父母，更是火冒三丈，娇咤声中，刷刷刷三剑连环刺来。
这下对方使出全力，顾纵眼见避不过去，就要遭这女子刺出几个洞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咣当一声，有人用剑封住那女子的剑势，又听两剑相交，那女子的剑啪嗒一声，脱手掉在地上。
顾纵定睛看去，却是赵远山拔了一直藏在鞘中的剑，将那女子的剑击落。
顾纵拍掌笑道：“姑娘，我早警告过你，做人要有礼貌，这只是小小惩戒，嘻嘻。”
那女子狠狠睕了他一眼，将掉在地下的剑捡拾起来，却不收剑，摆开架势，手中的剑又要往顾纵身上招呼。
这时，与此女子同桌的三人都围了过来，两位佩兵刃的男随从，一位较为年长，国字脸，另一位则二十来出头。那位国字脸大叔挡住她的剑路，道：“小姐，出门在外，凡事还是忍让为好。”
那女子道：“你也见到了，是他欺人太甚，可不是我挑事！你若还认我是小姐，就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小姐，他们说他们的闲话，我们喝我们的茶，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时，另两位较为年轻的也跟着劝说，那女子哼了一声，咣地一声，将剑重重地插回到剑鞘上，走回座位。
那大叔朝顾纵与赵远山抱抱拳，道：“得罪了。”顾纵见对方尚算客气，回了个抱拳，各自归了位。
顾纵向赵远山问道：“远山，你看他们是什么路数？”
赵远山摇摇头，笑道：“大概是什么府的小姐，武功倒很平常，还算不上入门。”
顾纵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女子远远向他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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