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潜入
“还是太年轻了啊。”
莱因哈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观景台上，感慨自己的经验不足，他确实是贵族子弟，而且是很特殊的贵族子弟，人生的前半身一直在贵族圈子瞎混，现在来到平民为主要基层的马尔斯大舰队中，明显感受到排挤和不适应，想要找一个对基层很熟悉的人当突破口，结果呢，高傲的狮子确实融不进低贱的豺狗群。
计划失败的莱因哈特只好转过身继续看着宇宙，面对着自己热爱的东西发呆才能让他的心情好转一点。
拉格朗机关建立在一个小行星带边缘，因为不明原因的潮汐锁定，整个设施正面对着太阳，后面全是小行星和飞奔的陨石，所以拉格朗机关面对小行星带方向的能量防护罩是二十四小时全面展开的，导致背后的三号小型港口也算是半废弃的状态，只是今天的情况特殊，拜尔顿带领的舰队来到这里，临时启用了三号小型港口。
不过有些坑的是，拉格朗机关在当年建造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军事作用，而且拉格朗机关所在的小行星本身的体积并不大，港口也就方便一些民用船只和研究船进出，这些小船和军队战舰那种庞然大物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一号港口在塞下一个主力舰后，这里的空间已经饱和了，顶多塞下两艘巡洋舰，二号小型港口也只能塞下一艘信仰级和两艘捍卫者级，最后一艘信仰级没地儿放了。
没办法，为了安排军舰入港，弗莱娅只好启用了拉格朗机关背后的已经停用的三号港口，这里本来是用方便采矿运输的工业港口，空间更小，而且背面的陨石非常密集，就导致这艘信仰级母舰为了进港要不断的进行航向调整，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从进入三号港口打开的狭小护罩缺口，战舰的舵手都快骂娘了。
然而，就在防护罩即将关闭的时候，一个模糊的影子却随着战舰一起进入护罩内部，然后突然转向，飞向一个巨大的天线设施下面。
莱因哈特眼前的空间像是扭曲了一下，但他没有介意，认为之自己的眼睛干了，出现的幻觉。
...................
模糊的影子在进入拉格朗机关护罩内部后，立刻潜入一个巨大的天线设备的阴影处安稳降落，在确认周围安全后，这个阴暗的角落中凭空出现一个形似莲花的飞行器，这个飞行器通体呈现黑色，半径只有十米，是一种潜行的装备。
一个人影出从莲花飞行器的一片花瓣中探出头，确认了周围的环境，然后拿起自己的手臂作战终端，没有进行手动操作，仅仅一个念头就完成了指令传输。
随即，莲花飞行器向周围释放一种特殊的粒子，在特殊粒子的影响下，莲花飞行器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透明，以飞行器为半径，周围二十米的范围被粒子笼罩，然后消失不见，当然，这是从外部看消失不见了。
陆续有人从这个怪异飞行器中出来，每一个花瓣里面都装着一个人，而这个莲花有足足十片花瓣，十个人全部身着黑色紧身轻甲，为首一名体型相对纤细的首领示意了一下，让队员们开始卸载装备，准备入侵行动，然后首领带领另一个队员来到一扇闸门前。
背着明显比其他队员更大背包的士兵是一名骇客，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型计算机，没有使用任何直连设备，只用了几秒钟，这个闸门竟然被打开了，期间没有触发任何的警报，甚至连控制台哪里都没有数据显示这个闸门已经被打开。
在首领的挥手示意下，十名队员中，一个名身材醒魁梧的人拿着武器和四位同样手持武器的队员作为先锋，率先进闸门内部，等了将近十分钟的样子，首领让所有人进入设施，那个破门的骇客在中间，其他队员们带着各种工具箱尾随进入其中，首领在最后，设定了飞行器的自爆触发条件后才跟上了大部队。
十名潜行人员到达一个稍微宽大的废弃维修平台集结，首领见这个位置不错，让身后的人员开始就地整备，而自己招呼那个魁梧的队员和骇客过来。
首领的面罩打开，是一个白发黑瞳的女人，正是毛姬本人，她亲自带领自己的攻坚机动队来到了设施内部。
“凯文，能弄到这个设施的结构图吗？”
“毛姐，有些困难，这里没有连接总网的数据端口，只有一个废弃的自动维修模块，要入侵网络最好找到主机或者主网的数据端口。”
骇客凯文一边操作数据终端，一边和毛姬汇报情况，而一旁的魁梧大汉插嘴说到“要不先绑个人问问？”
“不行风险太大。”凯文继续说道“王德发大哥，我在这个废弃维修模块数据库中发现一个要命的信息，这里的设备后台都有权限钥匙，而这种权限钥匙是一种植入人体的型微型计算机，既是通行卡，也能定位植入者的位置，或许还有生理健康监测功能。”
王德发摸了自己的头盔，一脸惆怅的说到“妈的，比军事要塞还要严格，动不了人，也没有接口，这下我们怎么找墨统治？”
两人齐齐看向自己的首领毛姬，后者只是稍微思索一下，然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要潜入临界，先联系上墨零了解情况。”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一旁正在破解地图的凯文立即反对。
“不行，墨零哪里没有‘精神力增幅器’，他不能进行深度临界潜行，要知道这个设施内已经被妮娜确认有一个临界者的存在，潜入临界进行广播绝对会被敌人的临界者发觉，那时候我们就暴露了。”
“进行双向链接即可。”毛姬不以为然，继续说到“我作为‘共鸣者’，虽然不能像妮娜那样进行大范围和超远距离的传信，但一定范围内我的临界链接是所有临界者中最稳定的，控制的好敌人不会发现。”
说完，没有等凯文的王德发反应，她已经进入了临界，毛姬进入临界的过程就比墨零轻松太多了，小型化的精神力增幅器可以放大临界者的精神波动，几乎没有难度的就进入了漆黑的临界中。
...............
和往常一样，今天的墨零还是被拘束器以大字型姿势架在半空中当实验对象，这段时间他格外老实，几乎成哑巴了。
从前几天被缪斯抓住破绽，泄露了重大信息后，还让对方搞出了用于识别临界者的设备，还弄出了精神力光谱，虽然这个精神力光谱在墨零眼中相当简陋，但丛零到有是一个质变的过程，破开一个口子后，神秘的临界对于火星人来说已经掀开了半层面纱。
得到教训的他没办法，只有用沉默对抗。
然而，就在这每天一次，一次二十小时的被研究过程中，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出现，墨零只用了一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毛姬来了，她带着攻坚机动队亲自到了。
临界通信的条件不用双方都进入临界，只需要一个临界者进入临界后，以这个临界者为节点就可以和现实世界中的临界者取得双向的联系，当然，这种通信不限制于临界者和临界者之间，也适用于临界者和精神力使用者，也就是超人类之间，只是超人类是被动接收信息的，不能双向链接。
“墨零，你在吗？”
漆黑的临界中，毛姬对着那个大的过分的光球散播了精神力，显然，对方早就发现了她，而且等候多时。
“毛姬，看来确实是你的精神力波动，不过我无法进入临界感知你的位置。”
“不用进来，进行浅层联系就行，也多亏你在临界的投影大的跟个球一样，双向通信的难度大大降低了。”
“呵，谢谢夸奖，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了，我欠你一次人情。”
“人情我不稀罕，可以的话你要给我无条帮我做一件事，当然，在你的能力范围内。”
所实话，墨零有些抵触，很多人都欠过毛姬人情，毕竟只要有人被俘虏，救人的一定是毛姬带领的攻坚机动队。
但毛姬本人的性格很恶劣，经常提出一些让人难堪的要求，比如王德发曾经就被要求在舰队广播中对着她唱《征服》，社死的同时还要被战友暴揍，简直不要太惨。
怎么说呢，临界者精神都有问题，毛姬性格的恶劣也是临界带来的后遗症，而墨零自己的问题也很严重，等待救援的着几天就想着如何把缪斯抢回去，然后放进展柜中欣赏。
别误会，人家真的只是占有欲爆发而已，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但这种行为很不道德啊，甚至让他觉得很羞耻，感觉自己就像远古时代的土匪，杀人放火还要强抢民女，什么新世纪宇宙悍匪，可自己觉得不道德又能怎么样？自己还不是天天在想着人家的身子，临界后遗症不是主观意识能决定的，那是本能。
“喂，人死了？一分钟了回个话。”
“.........哎~”墨零艰难的说到“我理解你，所以同意你的要求。”
“......神经病吧你，那我们进入正题吧，我先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把设施的结构给我说一下，最好找到主机端口方便网络入侵，然后好进行下一步行动。”
“........”
“........”
临界中两人莫名的冷场。
“情况呢？进入设施已经四天了，什么情报都没有吗？”毛姬有些愤怒了，而且没有掩饰，临界本身具有精神属性，临界中交流是没有谎言的。
“我说我被绑着当实验对象观察了四天，除了牢房就是拘束器和一堆研究人员，你信吗？”
毛姬无语了。
“.....同情你，但还是要说一句，你这个废物。”
“我无话可说。”
“........”
空空荡荡的临界中，竟然能感觉出一丝尴尬和气愤。
“从临界入侵数据网络呢，你可是临界者中最强的‘吞噬者’，没能侵入数据网络？”
这时候墨零也有些无奈了。
“我这里被黑箱化了，而且被精神力包裹，一旦强行入侵必然会杀死精神力屏障后面的网络守卫，会暴露的。”
正当毛姬在酝酿语言嘲讽的时候，墨零峰回路转，将毛姬的话憋了回去。
“我这里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开始行动，我就杀死这里的网络守卫，然后想办法逃脱，你们的任务不在这里，这个设施存在的十分要命的玩意。”
现实中的毛姬眉毛一皱，能被墨零说是很要命的东西她很好奇。
“怎么说？要我么做什么？”
“你带了凯文没，我需要他‘伪装者’的能力。”
“当然带了，我虽然也能入侵网络，凯文的能力更加高效且隐蔽。”
“很好，你们暂时不用管我，让凯文去找设施的主机，然后寻找这个设施的研究项目中有没有关于精神力武器的研究项目，如果有，将那个项目的地点和研究内用既详情找出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能感受到你在临界的投影散发着激动和恐惧的情绪，老实说，不要学墨尊整天神神叨叨的。”
“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种东西能做出什么武器来，以前有人在地球上使用过，精神力炸弹。”
“.......好家伙，怪不得墨尊不愿意透露详情。”
精神力炸弹，这个东西可是临界者眼中的核武器，地球人在智械战争结束后有过一次严重的内战，那次战斗中有人使用过精神力炸弹，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失。
“所以，让凯文去寻找那个东西，然后尽可能破坏它，对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在感觉临界即将发生变化时，立即断开和临界的链接，压缩自己的精神力，不要堕入临界深处。”
“我明白，我让凯文去做就是，我们呢？我这次还带领善于破坏的王德发。”
“很好，你让王德发带领攻坚机动队在设施内引发一点骚乱，最好让这里的电力系统停顿一下，不要让人察觉，我脱身后会在临界中联系你们，到时候全队向我靠拢，我会视情况安排下一步计划。”
“了解，还有吗？”
“最后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暗杀？”
毛姬没有迟疑，毕竟她的本职工作其实不是救人，而是潜入暗杀，所以墨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必然是关于暗杀之类的任务。
“两个人，一个叫做佩拉，是这里的首席科学家，可能是精神力炸弹的主要研究者，这个人你不陌生，墨尊要求的目标之一，作为第一目标必须除掉，第二个叫缪斯，也是这里的负责人，可以的话先找到她，控制起来。”
“不杀？”
“.......”
“你的情绪有点异样，而且.....极不稳定，怎么回事？感觉你现在很痛苦，对方向你用刑了？”
“......差不多，但不算是刑罚，就是.....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我现在的心情。”
“......”
莱因哈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观景台上，感慨自己的经验不足，他确实是贵族子弟，而且是很特殊的贵族子弟，人生的前半身一直在贵族圈子瞎混，现在来到平民为主要基层的马尔斯大舰队中，明显感受到排挤和不适应，想要找一个对基层很熟悉的人当突破口，结果呢，高傲的狮子确实融不进低贱的豺狗群。
计划失败的莱因哈特只好转过身继续看着宇宙，面对着自己热爱的东西发呆才能让他的心情好转一点。
拉格朗机关建立在一个小行星带边缘，因为不明原因的潮汐锁定，整个设施正面对着太阳，后面全是小行星和飞奔的陨石，所以拉格朗机关面对小行星带方向的能量防护罩是二十四小时全面展开的，导致背后的三号小型港口也算是半废弃的状态，只是今天的情况特殊，拜尔顿带领的舰队来到这里，临时启用了三号小型港口。
不过有些坑的是，拉格朗机关在当年建造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军事作用，而且拉格朗机关所在的小行星本身的体积并不大，港口也就方便一些民用船只和研究船进出，这些小船和军队战舰那种庞然大物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一号港口在塞下一个主力舰后，这里的空间已经饱和了，顶多塞下两艘巡洋舰，二号小型港口也只能塞下一艘信仰级和两艘捍卫者级，最后一艘信仰级没地儿放了。
没办法，为了安排军舰入港，弗莱娅只好启用了拉格朗机关背后的已经停用的三号港口，这里本来是用方便采矿运输的工业港口，空间更小，而且背面的陨石非常密集，就导致这艘信仰级母舰为了进港要不断的进行航向调整，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从进入三号港口打开的狭小护罩缺口，战舰的舵手都快骂娘了。
然而，就在防护罩即将关闭的时候，一个模糊的影子却随着战舰一起进入护罩内部，然后突然转向，飞向一个巨大的天线设施下面。
莱因哈特眼前的空间像是扭曲了一下，但他没有介意，认为之自己的眼睛干了，出现的幻觉。
...................
模糊的影子在进入拉格朗机关护罩内部后，立刻潜入一个巨大的天线设备的阴影处安稳降落，在确认周围安全后，这个阴暗的角落中凭空出现一个形似莲花的飞行器，这个飞行器通体呈现黑色，半径只有十米，是一种潜行的装备。
一个人影出从莲花飞行器的一片花瓣中探出头，确认了周围的环境，然后拿起自己的手臂作战终端，没有进行手动操作，仅仅一个念头就完成了指令传输。
随即，莲花飞行器向周围释放一种特殊的粒子，在特殊粒子的影响下，莲花飞行器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透明，以飞行器为半径，周围二十米的范围被粒子笼罩，然后消失不见，当然，这是从外部看消失不见了。
陆续有人从这个怪异飞行器中出来，每一个花瓣里面都装着一个人，而这个莲花有足足十片花瓣，十个人全部身着黑色紧身轻甲，为首一名体型相对纤细的首领示意了一下，让队员们开始卸载装备，准备入侵行动，然后首领带领另一个队员来到一扇闸门前。
背着明显比其他队员更大背包的士兵是一名骇客，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型计算机，没有使用任何直连设备，只用了几秒钟，这个闸门竟然被打开了，期间没有触发任何的警报，甚至连控制台哪里都没有数据显示这个闸门已经被打开。
在首领的挥手示意下，十名队员中，一个名身材醒魁梧的人拿着武器和四位同样手持武器的队员作为先锋，率先进闸门内部，等了将近十分钟的样子，首领让所有人进入设施，那个破门的骇客在中间，其他队员们带着各种工具箱尾随进入其中，首领在最后，设定了飞行器的自爆触发条件后才跟上了大部队。
十名潜行人员到达一个稍微宽大的废弃维修平台集结，首领见这个位置不错，让身后的人员开始就地整备，而自己招呼那个魁梧的队员和骇客过来。
首领的面罩打开，是一个白发黑瞳的女人，正是毛姬本人，她亲自带领自己的攻坚机动队来到了设施内部。
“凯文，能弄到这个设施的结构图吗？”
“毛姐，有些困难，这里没有连接总网的数据端口，只有一个废弃的自动维修模块，要入侵网络最好找到主机或者主网的数据端口。”
骇客凯文一边操作数据终端，一边和毛姬汇报情况，而一旁的魁梧大汉插嘴说到“要不先绑个人问问？”
“不行风险太大。”凯文继续说道“王德发大哥，我在这个废弃维修模块数据库中发现一个要命的信息，这里的设备后台都有权限钥匙，而这种权限钥匙是一种植入人体的型微型计算机，既是通行卡，也能定位植入者的位置，或许还有生理健康监测功能。”
王德发摸了自己的头盔，一脸惆怅的说到“妈的，比军事要塞还要严格，动不了人，也没有接口，这下我们怎么找墨统治？”
两人齐齐看向自己的首领毛姬，后者只是稍微思索一下，然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要潜入临界，先联系上墨零了解情况。”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一旁正在破解地图的凯文立即反对。
“不行，墨零哪里没有‘精神力增幅器’，他不能进行深度临界潜行，要知道这个设施内已经被妮娜确认有一个临界者的存在，潜入临界进行广播绝对会被敌人的临界者发觉，那时候我们就暴露了。”
“进行双向链接即可。”毛姬不以为然，继续说到“我作为‘共鸣者’，虽然不能像妮娜那样进行大范围和超远距离的传信，但一定范围内我的临界链接是所有临界者中最稳定的，控制的好敌人不会发现。”
说完，没有等凯文的王德发反应，她已经进入了临界，毛姬进入临界的过程就比墨零轻松太多了，小型化的精神力增幅器可以放大临界者的精神波动，几乎没有难度的就进入了漆黑的临界中。
...............
和往常一样，今天的墨零还是被拘束器以大字型姿势架在半空中当实验对象，这段时间他格外老实，几乎成哑巴了。
从前几天被缪斯抓住破绽，泄露了重大信息后，还让对方搞出了用于识别临界者的设备，还弄出了精神力光谱，虽然这个精神力光谱在墨零眼中相当简陋，但丛零到有是一个质变的过程，破开一个口子后，神秘的临界对于火星人来说已经掀开了半层面纱。
得到教训的他没办法，只有用沉默对抗。
然而，就在这每天一次，一次二十小时的被研究过程中，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出现，墨零只用了一秒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毛姬来了，她带着攻坚机动队亲自到了。
临界通信的条件不用双方都进入临界，只需要一个临界者进入临界后，以这个临界者为节点就可以和现实世界中的临界者取得双向的联系，当然，这种通信不限制于临界者和临界者之间，也适用于临界者和精神力使用者，也就是超人类之间，只是超人类是被动接收信息的，不能双向链接。
“墨零，你在吗？”
漆黑的临界中，毛姬对着那个大的过分的光球散播了精神力，显然，对方早就发现了她，而且等候多时。
“毛姬，看来确实是你的精神力波动，不过我无法进入临界感知你的位置。”
“不用进来，进行浅层联系就行，也多亏你在临界的投影大的跟个球一样，双向通信的难度大大降低了。”
“呵，谢谢夸奖，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了，我欠你一次人情。”
“人情我不稀罕，可以的话你要给我无条帮我做一件事，当然，在你的能力范围内。”
所实话，墨零有些抵触，很多人都欠过毛姬人情，毕竟只要有人被俘虏，救人的一定是毛姬带领的攻坚机动队。
但毛姬本人的性格很恶劣，经常提出一些让人难堪的要求，比如王德发曾经就被要求在舰队广播中对着她唱《征服》，社死的同时还要被战友暴揍，简直不要太惨。
怎么说呢，临界者精神都有问题，毛姬性格的恶劣也是临界带来的后遗症，而墨零自己的问题也很严重，等待救援的着几天就想着如何把缪斯抢回去，然后放进展柜中欣赏。
别误会，人家真的只是占有欲爆发而已，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但这种行为很不道德啊，甚至让他觉得很羞耻，感觉自己就像远古时代的土匪，杀人放火还要强抢民女，什么新世纪宇宙悍匪，可自己觉得不道德又能怎么样？自己还不是天天在想着人家的身子，临界后遗症不是主观意识能决定的，那是本能。
“喂，人死了？一分钟了回个话。”
“.........哎~”墨零艰难的说到“我理解你，所以同意你的要求。”
“......神经病吧你，那我们进入正题吧，我先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把设施的结构给我说一下，最好找到主机端口方便网络入侵，然后好进行下一步行动。”
“........”
“........”
临界中两人莫名的冷场。
“情况呢？进入设施已经四天了，什么情报都没有吗？”毛姬有些愤怒了，而且没有掩饰，临界本身具有精神属性，临界中交流是没有谎言的。
“我说我被绑着当实验对象观察了四天，除了牢房就是拘束器和一堆研究人员，你信吗？”
毛姬无语了。
“.....同情你，但还是要说一句，你这个废物。”
“我无话可说。”
“........”
空空荡荡的临界中，竟然能感觉出一丝尴尬和气愤。
“从临界入侵数据网络呢，你可是临界者中最强的‘吞噬者’，没能侵入数据网络？”
这时候墨零也有些无奈了。
“我这里被黑箱化了，而且被精神力包裹，一旦强行入侵必然会杀死精神力屏障后面的网络守卫，会暴露的。”
正当毛姬在酝酿语言嘲讽的时候，墨零峰回路转，将毛姬的话憋了回去。
“我这里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开始行动，我就杀死这里的网络守卫，然后想办法逃脱，你们的任务不在这里，这个设施存在的十分要命的玩意。”
现实中的毛姬眉毛一皱，能被墨零说是很要命的东西她很好奇。
“怎么说？要我么做什么？”
“你带了凯文没，我需要他‘伪装者’的能力。”
“当然带了，我虽然也能入侵网络，凯文的能力更加高效且隐蔽。”
“很好，你们暂时不用管我，让凯文去找设施的主机，然后寻找这个设施的研究项目中有没有关于精神力武器的研究项目，如果有，将那个项目的地点和研究内用既详情找出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能感受到你在临界的投影散发着激动和恐惧的情绪，老实说，不要学墨尊整天神神叨叨的。”
“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这种东西能做出什么武器来，以前有人在地球上使用过，精神力炸弹。”
“.......好家伙，怪不得墨尊不愿意透露详情。”
精神力炸弹，这个东西可是临界者眼中的核武器，地球人在智械战争结束后有过一次严重的内战，那次战斗中有人使用过精神力炸弹，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失。
“所以，让凯文去寻找那个东西，然后尽可能破坏它，对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在感觉临界即将发生变化时，立即断开和临界的链接，压缩自己的精神力，不要堕入临界深处。”
“我明白，我让凯文去做就是，我们呢？我这次还带领善于破坏的王德发。”
“很好，你让王德发带领攻坚机动队在设施内引发一点骚乱，最好让这里的电力系统停顿一下，不要让人察觉，我脱身后会在临界中联系你们，到时候全队向我靠拢，我会视情况安排下一步计划。”
“了解，还有吗？”
“最后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暗杀？”
毛姬没有迟疑，毕竟她的本职工作其实不是救人，而是潜入暗杀，所以墨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必然是关于暗杀之类的任务。
“两个人，一个叫做佩拉，是这里的首席科学家，可能是精神力炸弹的主要研究者，这个人你不陌生，墨尊要求的目标之一，作为第一目标必须除掉，第二个叫缪斯，也是这里的负责人，可以的话先找到她，控制起来。”
“不杀？”
“.......”
“你的情绪有点异样，而且.....极不稳定，怎么回事？感觉你现在很痛苦，对方向你用刑了？”
“......差不多，但不算是刑罚，就是.....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我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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