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过年

    “回来就好，回来就哈！”奶奶溢于言表高兴。

    宋舒默默把东西都归置好，坐在桌子前帮忙摘菜，安安静静的，和往常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十一怎么不说话？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罗华欣殷切坐在她旁边，伸手摘菜。

    “还行。”宋舒眼皮子都没抬，冷冷地应了一声。

    罗华欣见宋舒兴致不高，也不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宋智才放下手机，慢吞吞地上饭桌吃饭。全程下来宋舒也没说几句话，吃完饭就回房间里呆着了。

    奶奶看着她，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宋耀峰脸上有点挂不住。

    “怎么那么不懂事了？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不见叫人！”宋耀峰故意说得大声，本来老房子隔音就不太好，真真切切宋舒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拿出耳机就戴上，世界安静。

    “得了，吃个橘子。”奶奶收起笑，递了个橘子过去。

    宋耀峰看到也不敢再说什么。

    除夕夜，小区里很热闹，大家都是认识了多年的邻居，所以都下楼放烟花聊天。

    宋舒跟陈让站在喷泉旁边玩着烟花，在这喧闹的时刻，宋舒居然觉得岁月静好。

    快要到零点的时候，大家都以家为单位站在一起等待烟花盛开，那时候禁烟花令还没有普及。宋舒和陈让站在一起，两人都没讲话只是带着笑看着。

    零点一到，烟花四起，同时泛滥的除了烟花的声响还有所有人的快乐。

    宋舒扭过头，看着陈让，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笑着说：“新年快乐！”

    陈让也笑了，笑意直达眼底。

    接下来五天，陈让偶尔来给他们家送点吃的，大家都很忙，忙着走亲戚，这时候最闲的就属宋舒了。

    宋舒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发呆，没有任何情绪外漏，仿佛这世界的喧嚣与她毫无关系。

    安静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五天的时候是宋耀峰他们呆在这的最后一天，奶奶已经做好饭了，大家都在餐桌上吃着最后的晚餐，与往常没有区别。

    “十一多吃点，都瘦了。”罗华欣给她夹了个肉。

    宋舒点点头没吃，没一会就把那肉夹出了碗。

    这一幕刚好被宋耀峰看到，原本就堆了几天的气一下子爆发。

    “宋舒，你的教养呢？你母亲给你夹菜你挑出来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吃。”宋舒抬起头对上他怒气的目光。

    宋耀峰一下子就被她那清冷不在意的目光给激怒了，整个人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

    “回来那么多天没给过一个好脸色，你真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东西。”宋舒放下筷子，坐在位置上就看着他，目光没有任何感情。

    罗华欣起身拉住宋耀峰，让他不要生气不要说了，旁边的宋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眼看待这场闹剧。

    “够了！”奶奶看着这一场糟糕的的饭局，心里往下沉，该来的还是会来。

    “妈，你就是太娇纵她了，都教成什么样子了！就不应该放在你这养！”宋耀峰脾气冲动，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

    宋舒咻地站起身，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里出现了怒意。

    “什么叫不应该放在这？当初可是你们让我放弃海城的高中和市附中的。”人狠话不多，只戳要点。

    宋耀峰和罗华欣的脸色变化丰富，一下子说不出话，眼神扑朔，他们也没想到宋舒会那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