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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不二张公子

    我和秋山雨一起被官差押在南溪县的大道上,其实我们也不是跑不了,但是民不与官斗。关键是到时候官府一纸通缉令,那就麻烦了。

    我在路上全程低着头,生怕有人认出那个当初跟在爷爷后面的害羞的小孩如今成了阶下囚,太丢人了。

    倒是秋山雨,脸皮厚到一种极致,一边自豪的仰着高傲的头颅,一边对周围围观的百姓抱拳行礼:“多谢诸位捧场,多谢阿!”

    还对身边的我说:“活这么大头一次站在犯人的角度看世界!”我心中由衷的祝福他:祝你以后天天在囚犯的视角看世界!

    年轻人看秋山雨这么活跃,接过官差的鞭子:“我张一涵这辈子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囚犯。”随后用鞭子狠狠的抽秋山雨的屁股。

    秋山雨嚎叫了一声,挣脱官差,向前跑去,张一涵见秋山雨跑了,执鞭追去,于是他跑,他们追,他插翅难逃…

    秋山雨被押回来的时候,被揍的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唯有嘴是硬的。

    “妈的,我一定要让你跪着叫秋爷爷!”

    张一涵气不过,于是又抢过了旁边人的鞭子……

    “我张一涵行事不二,出口的话从不反悔!今天你们就得蹲里面!”张一涵高声叫道。

    我们终于来到了官府的大门前,到了官府,秋山雨又神气起来了:“我说,你最好把我们放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我怕你啊?”张一涵嘲讽道,“我舅舅是县太爷!”

    “好那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哭着说秋爷爷我错了。”秋山雨做着鬼脸,阴阳怪气叫到。

    诶?我记得刚见他的时候,他还是很正经的啊?

    “妈的。”张一涵呸了一口痰,不过也意识到秋山雨这么有恃无恐应该不是缺心眼,挥手让手下放了我们。

    秋山雨活动了全身,筋骨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看在你识相的份上,不为难你了。”他也不想闹的太过,不然换谁都不好看。

    张一涵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结果秋山雨又开始作妖了:“刘德甲,听到没有,快出来救救我。”

    四周鸦雀无声,秋山雨又骂道:“好你个刘德甲!装死是吧?那我让你死的彻彻底底,叫你体会到什么是社会性死亡!”秋山雨双手叉腰。

    “王婶!王婶!听到没有,我有话跟你说。”

    一个富有穿透力,刺人耳膜的妇女声音传来:“吵什么吵?”一个头围毛巾,体态肥腴的中年妇女出现。

    在她出现之后,我的表情变得很是奇怪,不过还好没人注意,这“王婶”,就是当初加入斩妖人的那老头画上的主人公,不得不说,老头画技没得说,画的真是惟妙惟肖。我看着脸上有着媒婆痣的王婶。

    那刘德甲就是那老头了吧。

    果然,那老头在王婶出来之后,紧跟着出现。他一出现,秋山雨就叫出来:“你还好意思,出来?不好意思,晚啦!”

    “王婶,我告诉你呀,他!”秋山雨手一指刘德甲,“刘德甲,在女浴室的背面偷看你洗澡,上次我恰好路过…”

    “等会,女浴室背面那犄角旮旯的地方,你去那干…呜呜!”秋山雨捂住了我的嘴巴。

    “你,你血口喷人。”刘德甲不知为什么一抹红上了脸。

    “这个不重要,还有,王婶,呃~\^&”秋山雨在发出一阵抑扬顿挫,跌宕起伏的人类难以发出的呻吟之后,倒在了地上。

    其实是我看他仍有大讲特讲的架势,在刘德甲赞许的目光中用手刀劈晕了他。

    然后我对刘德甲说:“歪,我的令牌呢?”

    刘德甲笑了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的。”随后抛出一块黑色的牌子。

    我接住牌子,上面写有金色的斩妖人三字,除此之外,别无其它,真有够朴素的。

    秋山雨很快醒了,摸着脖子一脸懵逼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哦,我嫌弃你太过于聒噪,用手刀给你劈晕了。”

    “什么!”秋山雨高声叫出来,我捂了捂耳朵。“你怎么能给我打晕?你境界比我低呀,你再劈一次我看看。”秋山雨万分不信。

    于是,我再次用手刀在秋山雨的目光下,给他劈晕了,秋山雨又很果断的倒在地上!

    我:“……”我看了看我的手,估摸着是天天练劈刀的缘故。

    众人:“……”

    秋山雨又醒了过来,境界高就是抗揍。

    “不行,你再劈我一下试试?”秋山雨还是不信。

    “还是算了吧。”我无奈。

    秋山雨问刘德甲。“什么时候放了我们?”

    我看了看四周,是啊,还被人围着呢。

    刘德甲:“一涵,放了他们。”

    “好吧,刘伯”

    张一涵见我们能和刘德甲如此熟络,无需多言,下令放了我们。

    秋山雨对他说:“就说我们有背景吧?你还不信。现在好了,还不是得乖乖放我?”

    张一涵气的牙痒痒。

    “哈哈,争来争去,包间还是我的!”秋山雨临走前对张一涵说。

    我在跨出门的前一秒,对王婶说:“王婶,我记得他把你的礼物放在了案台右手的柜子里。”

    王婶眼中一亮,转身就进了刘德甲的房间。

    刘德甲面色一变,望了我一眼,好似再说,好小子阴我?!随后急忙去追王婶,可是晚了一步。屋内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

    “啧啧,惨啊,太惨了。”秋山雨捂着脸兔死狐悲的笑着说。

    我们的喧闹引来了南以申众人,正好一起去酒馆。

    席间觥筹交错,酒,是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东西。

    不一会,周次就拉着我说“弟弟”。我抱着夏依薇叫“妈妈”。

    南以申吃着鸭脚说:“这鸭脚包,用附近的野鸭味道最香。”

    我看着鸭脚包,整个鸭脚的中间裹以特殊腌制的鸭心,外面用特殊腌制的鸭肠缠绕。

    咬一口骨酥肉脆,让人生津。

    “嗯!太好吃了!”秋山雨满足的说,听到南以申的话,拉着我的手“郭景我们去捉鸭子!”

    我正犹豫着,秋山雨一拍我的肩膀:“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同意了。”

    我???这人这么自来熟的吗?

    “你们知道吗?离我们最近的安南城将要举行盛大的晚会,届时全城张灯结彩,及其热闹。”

    “我知道,我曾经去过一次,真是人间难见的奇观啊!”

    “其实我们经过安南城也可以到目的地,而且算算时间,正好在那个时候!”

    听着他们的话,秋山雨的眼睛越来越亮。随后振臂一挥:“我们下一站就是安南城!”

    众人应和。

    酒后众人都醉了,秋山雨站在桌子上跳舞“诸位,我秋山雨,为大家献上一曲霓裳羽衣舞!”

    我怕他酒后闹事,用手刀劈晕了他。

    我发现众人都吃惊的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夏依薇:“你怎么把他劈晕的?他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人。”

    “就,就那样啊。”我有些不太确定,这真的这么难以接受吗?

    “就那样?阿哆!”周次叫了一声,一手刀劈在南以申脖子上,被南以申一拳打飞。

    夏依薇耸了耸肩:“你看吧,弱者根本打不晕强者。”

    “可秋山雨比我强。”

    “问题就在这。”

    众人围着我研究了一阵,发现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散了。

    我背着秋山雨到他的房间,秋山雨的房间很干净,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味,唯有书桌杂乱,桌上是一些书,符箓和笔,书上都有批注的痕迹,像什么《上清法术概要》《黄庭》《渡人经》《金瓶梅》之类的。

    嗯!?!?

    我将秋山雨放在床上,便回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