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年后的死期
成才睁开眼看到自己正悬停在一片黄色的沙海中。
下方的沙海盘踞着一坨黑色的狗屎？
待看到双脚离地后又不免一阵心惊肉跳，可自己终究没有从天上坠落，倒也放松心情环顾四方。
沙海尽头尽皆青黛，但穷尽目力也难辨是草还是树因为有氤氲的雾气将之遮蔽。
黑蛇蛇首上那位面容模糊之人似有所感，朝成才方向轻轻一抓。
高悬半空的成才被一股奇力向下拖拽，心脏猛地一滞。
刺激太刺激了，成才从小到大还未体验过从高空向下坠落。
“啊——啊——”成才吼了两嗓子，没别的就是想吼。
离狗屎渐进，成才这才看清这是条三首黑蛇，不免有三分惊讶七分好奇十分惊惧。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来这？从开始到现在成才可谓后知后觉的典范。
就在他思索的这片刻功夫，他离那黑蛇已经极近，亦看清了蛇首之上有一剑一人一山。
再近些成才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排山倒海地向他裹卷而来。
这蛇好大怪吓人的。
最终他悬停在正中的蛇首前。
成才与黑蛇六目对视，黑蛇眼中居然有笑意，随后居然真就笑出了声。
这蛇的笑令他全身起鸡皮疙瘩，那笑声跟门枢的欸乃声一模一样。
成才不禁环抱双手搓将起来。
黑蛇笑自然是因为禁制已不如之前强力，甚至成才这个承载封印的容器都能心神浸入心境，这放以前绝无可能。
成才尤兀自揉搓双臂呢，这时蓝蓝的天穹之上有豆大雨点砸他脸上，随后便是倾盆大雨骤袭。
这阵仗没见过，蓝天下大雨。
残魂似乎在等这场大雨，他自蛇首之上飘然至成才身前，一挥手隔出一片雨幕。
接下来他与成才所说的话不能被身后的黑蛇听到。
黑蛇登时气堵因为此时那雨幕后的两人的身形凭空消失，料必是盘算针对它的阴谋。
对此它也无可奈何，索性就沉下心神，可下一刻它又混身不自在，这雨中参杂了过多暴虐的阴煞鬼气为它所恶。
无奈下便闭上六只腥红的蛇眼。
残魂柔声说：“这里是你的心境。我知道你接下来要问的，但很对不起我只是一缕残魂，所知甚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成才一怔果然自己的身世还得去帝都想办法。
再定眼谛视眼前这没脸的残魂，比之自己好像更惨连脸都没了。
“你和后面那条蛇怎么在我的心……心境中？我的脸之前那么丑是因为它吗？”
“它被飞星印封禁在你心境之中，所以你的身体是飞星印的容器。你的脸……因为它当时从你脸上窜进你体内，所以施加封禁时，禁制的力量集中在脸上，致使你脸部扭曲。”
……
残魂的声音成才觉得很心安，听罢他所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知道了断掌后因为禁制不完整于是飞星印便帮自己重生了一只手。
他想起了以前在石头城时去学堂外听课时，那位甄先生说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起码自己以后不会被骂丑八怪了。
成才又发问道：“黑蛇有什么来历？是谁把它关在这里的？还有我是不是拥有万中无一的绝世的禀赋？”
“前面两个问题我记不得了，至于你的禀赋很一般，只是身体的坚韧超过常人许多。”残魂说完便不再多说他已看到成才脸上的失落。
“一般”前面还加了个“很”，成才不傻，残魂的意思他全懂，至于什么身体坚韧不过是安慰罢了。他原以为自己被选作什么容器是因为天赋出众之故还有点欣喜。
现在看来与他所想的刚刚相反，是因为他的平庸才被选作容器。
见成才低头不语，残魂倒也不急，这场灵气大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
雨落不停连带着成才的委屈都一并流入沙海内。
“有什么要交待的就直说吧，我能来到这里肯定不是偶然。”
残魂见成才开口便点点头，“最多还有十年，它就能冲开禁制，那时你必死，破封瞬间你的生命力会极速流逝。对了破封前只要你受到过重的伤势，时间还会缩短。”
“本来能维持到我死那天是吗？”
“禁制能让你永生。”残魂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令人震惊的话，永恒的生命恐怕是所有生灵的追求。
他能看到成才眼中的不可思议，但事实就如他所言，不过成才如今已与永生擦肩而过。
成才眉头紧蹙面前的残魂将自己带到心境中是为了特意告诉自己死期将近？
“哈哈哈哈哈哈你接下来就要告诉我解救的办法了对不对。”
残魂说：“没有办法，我只是想告诉你最好在十年后去北方的火海。由火海将你焚烧了就算是它也需要百年才能恢复。”
成才面沉似水，十年寿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能算太长却是他的终点，之后生命便要迎来寂灭。
成才声音嘶哑，“不对还有办法，只要我在十年内比它强就可……”
后面的话他如梗在喉再也说不出口，身后的黑蛇身躯实在过于庞大，以他眼力瞧不出来有多长多高，而这也决定它的实力恐怕高到令人绝望。
残魂倒是没想到成才能说出这种话，这黑蛇与他相斗这么多年，它有多强他心里门清，最重要的是他清楚飞星印的多重禁制会使成才无法练气或者修武，成才最后注定要死在破封之时而那时他自己也要迎来魂飞魄散。
“若是我记忆完好说不定就能指点你一条生路，可现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送我出去吧我饿了。”成才很糟心现在只想吃顿好的。
“好。”
成才在一阵天旋地转后退出心境，再睁开眼时入眼是一片透着亮光的水而他正泡在这水中。
“哎呀，怎么忘了问他为什么自己与江河中的活水犯冲。”成才一拍额头。
狒狒听到声响便看向成才，见他脸色如常眼中精光闪烁看向他腹部果然也没了动静，那东西被灵气撑死还是被煞气消磨它不关心，成才无恙就行。
又看了看成才，见他身上无丝毫煞气缠绕心知是那位圣人手笔。
成才转头见到大哥在一旁便道了声谢，之后爬出水中。
他抬头看了看山洞除了这水无甚稀奇之处。这时狒狒收敛神色走到成才身前，指了指耳朵而后双掌猛地一拍两耳，有鲜血从耳中渗出，它又聋了。
之后它掬了水含在口中。
成才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
狒狒见他如此抬手示意成才学它掬一口水在嘴中。
成才照做。
只是这耳朵……他可不想变聋子。
狒狒指了指成才耳朵，成才忙挥手，“我不想变聋子大哥。”
这时它灵机一动只要将成才拍晕不就行了，何必要自毁听觉。先前那只灰毛大老鼠觉得狒狒脑子不好使倒也并非冤枉它。
它一掌刀劈在成才脖颈，成才立时昏倒。
在成才瘫倒前接住他身子闭上眼直直往洞外疾跑。
那池水底下有个与成才一般无二的人影若隐若现……
下方的沙海盘踞着一坨黑色的狗屎？
待看到双脚离地后又不免一阵心惊肉跳，可自己终究没有从天上坠落，倒也放松心情环顾四方。
沙海尽头尽皆青黛，但穷尽目力也难辨是草还是树因为有氤氲的雾气将之遮蔽。
黑蛇蛇首上那位面容模糊之人似有所感，朝成才方向轻轻一抓。
高悬半空的成才被一股奇力向下拖拽，心脏猛地一滞。
刺激太刺激了，成才从小到大还未体验过从高空向下坠落。
“啊——啊——”成才吼了两嗓子，没别的就是想吼。
离狗屎渐进，成才这才看清这是条三首黑蛇，不免有三分惊讶七分好奇十分惊惧。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来这？从开始到现在成才可谓后知后觉的典范。
就在他思索的这片刻功夫，他离那黑蛇已经极近，亦看清了蛇首之上有一剑一人一山。
再近些成才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排山倒海地向他裹卷而来。
这蛇好大怪吓人的。
最终他悬停在正中的蛇首前。
成才与黑蛇六目对视，黑蛇眼中居然有笑意，随后居然真就笑出了声。
这蛇的笑令他全身起鸡皮疙瘩，那笑声跟门枢的欸乃声一模一样。
成才不禁环抱双手搓将起来。
黑蛇笑自然是因为禁制已不如之前强力，甚至成才这个承载封印的容器都能心神浸入心境，这放以前绝无可能。
成才尤兀自揉搓双臂呢，这时蓝蓝的天穹之上有豆大雨点砸他脸上，随后便是倾盆大雨骤袭。
这阵仗没见过，蓝天下大雨。
残魂似乎在等这场大雨，他自蛇首之上飘然至成才身前，一挥手隔出一片雨幕。
接下来他与成才所说的话不能被身后的黑蛇听到。
黑蛇登时气堵因为此时那雨幕后的两人的身形凭空消失，料必是盘算针对它的阴谋。
对此它也无可奈何，索性就沉下心神，可下一刻它又混身不自在，这雨中参杂了过多暴虐的阴煞鬼气为它所恶。
无奈下便闭上六只腥红的蛇眼。
残魂柔声说：“这里是你的心境。我知道你接下来要问的，但很对不起我只是一缕残魂，所知甚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成才一怔果然自己的身世还得去帝都想办法。
再定眼谛视眼前这没脸的残魂，比之自己好像更惨连脸都没了。
“你和后面那条蛇怎么在我的心……心境中？我的脸之前那么丑是因为它吗？”
“它被飞星印封禁在你心境之中，所以你的身体是飞星印的容器。你的脸……因为它当时从你脸上窜进你体内，所以施加封禁时，禁制的力量集中在脸上，致使你脸部扭曲。”
……
残魂的声音成才觉得很心安，听罢他所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知道了断掌后因为禁制不完整于是飞星印便帮自己重生了一只手。
他想起了以前在石头城时去学堂外听课时，那位甄先生说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起码自己以后不会被骂丑八怪了。
成才又发问道：“黑蛇有什么来历？是谁把它关在这里的？还有我是不是拥有万中无一的绝世的禀赋？”
“前面两个问题我记不得了，至于你的禀赋很一般，只是身体的坚韧超过常人许多。”残魂说完便不再多说他已看到成才脸上的失落。
“一般”前面还加了个“很”，成才不傻，残魂的意思他全懂，至于什么身体坚韧不过是安慰罢了。他原以为自己被选作什么容器是因为天赋出众之故还有点欣喜。
现在看来与他所想的刚刚相反，是因为他的平庸才被选作容器。
见成才低头不语，残魂倒也不急，这场灵气大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
雨落不停连带着成才的委屈都一并流入沙海内。
“有什么要交待的就直说吧，我能来到这里肯定不是偶然。”
残魂见成才开口便点点头，“最多还有十年，它就能冲开禁制，那时你必死，破封瞬间你的生命力会极速流逝。对了破封前只要你受到过重的伤势，时间还会缩短。”
“本来能维持到我死那天是吗？”
“禁制能让你永生。”残魂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令人震惊的话，永恒的生命恐怕是所有生灵的追求。
他能看到成才眼中的不可思议，但事实就如他所言，不过成才如今已与永生擦肩而过。
成才眉头紧蹙面前的残魂将自己带到心境中是为了特意告诉自己死期将近？
“哈哈哈哈哈哈你接下来就要告诉我解救的办法了对不对。”
残魂说：“没有办法，我只是想告诉你最好在十年后去北方的火海。由火海将你焚烧了就算是它也需要百年才能恢复。”
成才面沉似水，十年寿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能算太长却是他的终点，之后生命便要迎来寂灭。
成才声音嘶哑，“不对还有办法，只要我在十年内比它强就可……”
后面的话他如梗在喉再也说不出口，身后的黑蛇身躯实在过于庞大，以他眼力瞧不出来有多长多高，而这也决定它的实力恐怕高到令人绝望。
残魂倒是没想到成才能说出这种话，这黑蛇与他相斗这么多年，它有多强他心里门清，最重要的是他清楚飞星印的多重禁制会使成才无法练气或者修武，成才最后注定要死在破封之时而那时他自己也要迎来魂飞魄散。
“若是我记忆完好说不定就能指点你一条生路，可现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送我出去吧我饿了。”成才很糟心现在只想吃顿好的。
“好。”
成才在一阵天旋地转后退出心境，再睁开眼时入眼是一片透着亮光的水而他正泡在这水中。
“哎呀，怎么忘了问他为什么自己与江河中的活水犯冲。”成才一拍额头。
狒狒听到声响便看向成才，见他脸色如常眼中精光闪烁看向他腹部果然也没了动静，那东西被灵气撑死还是被煞气消磨它不关心，成才无恙就行。
又看了看成才，见他身上无丝毫煞气缠绕心知是那位圣人手笔。
成才转头见到大哥在一旁便道了声谢，之后爬出水中。
他抬头看了看山洞除了这水无甚稀奇之处。这时狒狒收敛神色走到成才身前，指了指耳朵而后双掌猛地一拍两耳，有鲜血从耳中渗出，它又聋了。
之后它掬了水含在口中。
成才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
狒狒见他如此抬手示意成才学它掬一口水在嘴中。
成才照做。
只是这耳朵……他可不想变聋子。
狒狒指了指成才耳朵，成才忙挥手，“我不想变聋子大哥。”
这时它灵机一动只要将成才拍晕不就行了，何必要自毁听觉。先前那只灰毛大老鼠觉得狒狒脑子不好使倒也并非冤枉它。
它一掌刀劈在成才脖颈，成才立时昏倒。
在成才瘫倒前接住他身子闭上眼直直往洞外疾跑。
那池水底下有个与成才一般无二的人影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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