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平常
3月19日，早上8点。
等李几应敲响陈老的门时，正赶上陈老煮好面端上桌，周文来已经坐在桌边了，陈老朝他招招手让他过来。
“知道我要来？”
“小周说你会在8点来。”
“别用你那能力了。”
“这不是展示给陈老看看吗？”
李几应看着身前的面，只是一碗普通的面，只放了葱、辣椒和一点醋，连煎蛋也没放，吃起来却有滋有味，像是李几应家乡加了一勺卤水的米粉一般，只不过是手擀面，不如米粉顺滑，却有劲道的口感。李几应吃东西很快，他讨厌时间长的吃饭，那让他感觉烦躁、无聊、不知所措，此时他便是如此，周文来吃的仔细，时不时停下看会手机，让他不知是否该催促，还是干些别的事情。他收好碗筷，打算去沙发躺一躺，他还没睡醒，却被周文来用异能迫使他8点起床，他感觉脑子不太清醒，陈老的房子布置同他相似，只是多了两个房间，他租的一室一厅便是从这基础上改造而来。阳台栽了一些盆栽，他躺在沙发看着那些绿色发呆，他一个也认不出来，但形状规则，应该有好好修剪，不过连一盆花也没有，他看着那些绿色很快失去了兴趣。周文来还未吃完，他想闭眼睡上一会儿，却又担心他吃完赶着走，他感到一阵烦躁，每到这种时候他便会想起光叔以及光远。陈老坐到他旁边开始泡茶，茶叶他也会给李几应一点，但李几应懒得烧水，并且沉迷在碳酸饮料带给他的刺激里。茶叶味道很香，让李几应更睡不着，脑子越发清醒，而越发清醒，他便越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李几应端起陈老递过的茶一饮而尽，入口很苦，像是舌头上爬满了苔藓，直到进入喉咙，才有回甘出来，不过对于李几应而言也只是将舌上的苔藓刮除，茶的滋味他品味不来，不过这种苦涩让他忽略了光叔和光远，他又喝了几杯，就当是早上起床没来及解渴的纯净水。第一壶茶喝完时，周文来终于把面吃完，他在看文姚的视频，李几应听背景乐便能听出，周文来还没从昨晚的幻想里走出来，不过幸好，不管再怎么看，他也影响不到文姚。
在周文来讨了几杯茶，喝完第二壶后，李几应开着陈老的车开始送周文来去西部迷雾局，从景秀小区开去西部需要走两个多小时山路，路况并不算好，坑坑洼洼的地方不少，不过据陈老所说，当年他们在东部打拼时，只有一条修到半路的水泥路，剩下大部分都是泥路，下雨时颠地一车人都晕了，却又不敢吐，要多吃一顿。现在公路虽然被来往频繁的大车压得不少地方坑坑洼洼，却大多平整，并没有颠簸，时间也缩减到两个小时，李几应想起内地读书时，高中离他家也是车程两个小时，其间要经过很多山，两条河，然后再步行半小时便能回家，他舍不得花钱打摩的，宁愿把钱花在镇上的网吧里，此刻他感觉到家乡的广博来，上大学前他连省都未出过，而西西岛开车绕着环岛公路两天便走完，他终于认识到课本中所谓地大物博的含义。李几应打开车载音乐，周文来看起来并不想同他说话，看着窗外，尽管窗外被大雾盖住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是陈老的车，所以都是些老歌，李几应照着上次听的顺序来，他也渐渐喜欢上邓丽君、张学友等老一辈的歌手，他觉着时光平等的降临在每个人身上，这大概是生命中最公平的一件事。走出绵延、勾缠的山路后，便到了靠海的环岛公路，这也是他每天上班会见着的风景，从林海中穿梭而出的汽车，而此时从车上看来，树林好像浸泡幽黑苏打汽水里，海水已经不再蔚蓝，如同勾引着人坠入的深渊，李几应从林海里出来，再沿着这条路走便会路过常和吴柳聚餐的烤肉店，那里就离迷雾局不远了。再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李几应到了迷雾局，这里不同其他地方，亮着灯，李几应叫醒周文来，他本以为他在看着窗外，却没想到他早就睡着。等李几应带着周文来进入迷雾局时，见着的还是熊霸，此时迷雾局很热闹，里面人推着一车车便当出来，装进门口大车。
“这是在干什么？”
“给医院送餐，其他地方可以停业，医院可停不了。”
“有人能在雾气看见吗？缺人的话，我可以帮忙。”
“嗯，这是最后一趟了，吃饭了吗？对面面馆开着门，没吃去那吃两口。”
“看见了，这是周文来。”
“待会再把他交给我吧，现在12点多，咱们去吃个饭，待会再来处理。”
熊霸拉着李几应和周文来去到面馆，这里老板显然没休息好，顶着浓厚的黑眼圈出来。
“吃什么？可以点菜。”
“蒜苗炒肉、炒青菜、红烧排骨、豌豆汤，都吃吧？”
“嗯。”
周文来点了头，李几应自然没有意见，反正这里能报销，而且他不在西部，到时走流程也不需要他，李几应同周文来坐在一边，熊霸坐在对面，菜没上来，熊霸对周文来情况进行询问。
“西部人吗？”
“对，现在住在东部。”
“有意向回来西部吗？听说你的异能是能把写的东西变成现实？”
“应该是吧，我对自己的异能没太研究。”
“这么看来应该是精神类的异能，到时需要再进行测试。”
“我不需要判刑吗？”
“嗯，前提是你加入了迷雾局。”
“迷雾局是专门收容异能者的地方吗？”
“你没同他介绍吗，几应？”
“我来介绍吗？我以为只用把他送过来就行，陈老没同你说吗，文来？”
“算了，你加入迷雾局享受公务员待遇，并且工作挺清闲的，对不对，李几应？”
“对，是挺清闲的，福利也不错。”
“那我加入，不过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精神类挺有用的，你会非常有用的。”
同熊霸和周文来吃完饭后，熊霸便让李几应开车回去，大概下午5点，李几应将车钥匙交给陈老后回到了家。
等李几应敲响陈老的门时，正赶上陈老煮好面端上桌，周文来已经坐在桌边了，陈老朝他招招手让他过来。
“知道我要来？”
“小周说你会在8点来。”
“别用你那能力了。”
“这不是展示给陈老看看吗？”
李几应看着身前的面，只是一碗普通的面，只放了葱、辣椒和一点醋，连煎蛋也没放，吃起来却有滋有味，像是李几应家乡加了一勺卤水的米粉一般，只不过是手擀面，不如米粉顺滑，却有劲道的口感。李几应吃东西很快，他讨厌时间长的吃饭，那让他感觉烦躁、无聊、不知所措，此时他便是如此，周文来吃的仔细，时不时停下看会手机，让他不知是否该催促，还是干些别的事情。他收好碗筷，打算去沙发躺一躺，他还没睡醒，却被周文来用异能迫使他8点起床，他感觉脑子不太清醒，陈老的房子布置同他相似，只是多了两个房间，他租的一室一厅便是从这基础上改造而来。阳台栽了一些盆栽，他躺在沙发看着那些绿色发呆，他一个也认不出来，但形状规则，应该有好好修剪，不过连一盆花也没有，他看着那些绿色很快失去了兴趣。周文来还未吃完，他想闭眼睡上一会儿，却又担心他吃完赶着走，他感到一阵烦躁，每到这种时候他便会想起光叔以及光远。陈老坐到他旁边开始泡茶，茶叶他也会给李几应一点，但李几应懒得烧水，并且沉迷在碳酸饮料带给他的刺激里。茶叶味道很香，让李几应更睡不着，脑子越发清醒，而越发清醒，他便越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李几应端起陈老递过的茶一饮而尽，入口很苦，像是舌头上爬满了苔藓，直到进入喉咙，才有回甘出来，不过对于李几应而言也只是将舌上的苔藓刮除，茶的滋味他品味不来，不过这种苦涩让他忽略了光叔和光远，他又喝了几杯，就当是早上起床没来及解渴的纯净水。第一壶茶喝完时，周文来终于把面吃完，他在看文姚的视频，李几应听背景乐便能听出，周文来还没从昨晚的幻想里走出来，不过幸好，不管再怎么看，他也影响不到文姚。
在周文来讨了几杯茶，喝完第二壶后，李几应开着陈老的车开始送周文来去西部迷雾局，从景秀小区开去西部需要走两个多小时山路，路况并不算好，坑坑洼洼的地方不少，不过据陈老所说，当年他们在东部打拼时，只有一条修到半路的水泥路，剩下大部分都是泥路，下雨时颠地一车人都晕了，却又不敢吐，要多吃一顿。现在公路虽然被来往频繁的大车压得不少地方坑坑洼洼，却大多平整，并没有颠簸，时间也缩减到两个小时，李几应想起内地读书时，高中离他家也是车程两个小时，其间要经过很多山，两条河，然后再步行半小时便能回家，他舍不得花钱打摩的，宁愿把钱花在镇上的网吧里，此刻他感觉到家乡的广博来，上大学前他连省都未出过，而西西岛开车绕着环岛公路两天便走完，他终于认识到课本中所谓地大物博的含义。李几应打开车载音乐，周文来看起来并不想同他说话，看着窗外，尽管窗外被大雾盖住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是陈老的车，所以都是些老歌，李几应照着上次听的顺序来，他也渐渐喜欢上邓丽君、张学友等老一辈的歌手，他觉着时光平等的降临在每个人身上，这大概是生命中最公平的一件事。走出绵延、勾缠的山路后，便到了靠海的环岛公路，这也是他每天上班会见着的风景，从林海中穿梭而出的汽车，而此时从车上看来，树林好像浸泡幽黑苏打汽水里，海水已经不再蔚蓝，如同勾引着人坠入的深渊，李几应从林海里出来，再沿着这条路走便会路过常和吴柳聚餐的烤肉店，那里就离迷雾局不远了。再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李几应到了迷雾局，这里不同其他地方，亮着灯，李几应叫醒周文来，他本以为他在看着窗外，却没想到他早就睡着。等李几应带着周文来进入迷雾局时，见着的还是熊霸，此时迷雾局很热闹，里面人推着一车车便当出来，装进门口大车。
“这是在干什么？”
“给医院送餐，其他地方可以停业，医院可停不了。”
“有人能在雾气看见吗？缺人的话，我可以帮忙。”
“嗯，这是最后一趟了，吃饭了吗？对面面馆开着门，没吃去那吃两口。”
“看见了，这是周文来。”
“待会再把他交给我吧，现在12点多，咱们去吃个饭，待会再来处理。”
熊霸拉着李几应和周文来去到面馆，这里老板显然没休息好，顶着浓厚的黑眼圈出来。
“吃什么？可以点菜。”
“蒜苗炒肉、炒青菜、红烧排骨、豌豆汤，都吃吧？”
“嗯。”
周文来点了头，李几应自然没有意见，反正这里能报销，而且他不在西部，到时走流程也不需要他，李几应同周文来坐在一边，熊霸坐在对面，菜没上来，熊霸对周文来情况进行询问。
“西部人吗？”
“对，现在住在东部。”
“有意向回来西部吗？听说你的异能是能把写的东西变成现实？”
“应该是吧，我对自己的异能没太研究。”
“这么看来应该是精神类的异能，到时需要再进行测试。”
“我不需要判刑吗？”
“嗯，前提是你加入了迷雾局。”
“迷雾局是专门收容异能者的地方吗？”
“你没同他介绍吗，几应？”
“我来介绍吗？我以为只用把他送过来就行，陈老没同你说吗，文来？”
“算了，你加入迷雾局享受公务员待遇，并且工作挺清闲的，对不对，李几应？”
“对，是挺清闲的，福利也不错。”
“那我加入，不过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精神类挺有用的，你会非常有用的。”
同熊霸和周文来吃完饭后，熊霸便让李几应开车回去，大概下午5点，李几应将车钥匙交给陈老后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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