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共进早餐
千夏寻声望去，穿着昨天那套衣服的肖熠，干净阳光的脸上已经长出青涩的胡茬，头发略显凌乱，神态有些疲惫，眼神里含着笑意的站在门口，正看着她，原来他也没有回去，千夏默默地长出一口气，“吓我一跳。”
“一副女强人的样子，怎么胆子这么小啊。”肖熠一边打趣，一边晃晃手中的早餐，“请你吃早餐，以表谢意。”
“不用这么客气，分内的事。”
“作为剧组顾问，特意熬夜帮忙，是一定要感谢的。”他刻意加重了“特意”二字。
算他有良心，作为特约顾问，她做到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千夏拿出漱口水，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肖熠正坐在昨晚的位置一边看手机，一边喝粥，属于她的那份早餐，已经放在了她的位置。
千夏停下脚底的步伐，一丝异样袭上心间，脱口而出“你是……”恢复思绪后，千夏收住了后半句——也要在这吃吗？
她还从来没单独跟不熟的异性坐在一起吃过早餐呢，但眼前这架势，应该是没法推辞了。她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
肖熠有些疑惑地看向千夏。
千夏抿了抿嘴唇，“没什么。”随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着极其不自然的千夏，肖熠心里猜想：是因为跟偶像一起吃饭，不好意思了？还是因为自己先吃没有等她，惹她不高兴了？
为了打破僵局，肖熠开口说道：“对了，11个案子的关系图我都画完了，一会你帮我看一下吧。”
“好，给我吧。”千夏略显僵硬地回答。
肖熠将关系图递给千夏。
千夏接过后，随手将早餐放到一旁，修改起手里的关系图。
千夏沉浸其中，全神贯注的样子，让肖熠哭笑不得，肖熠只好起身抽回关系图，“先吃饭，一会再改。”
肖熠带有一丝命令的口吻，让千夏愣了一下，她自己都没察觉隐约荡过心间的暖意，让她听话地放下了笔，“哦，好。”
除了第一次见面时，肖熠和卢泊坐在一起对过台词外，两人再没一起串过词，就连没有任何专业用语，简单到就一行字的台词，卢泊都要看着提词板说。
肖熠有苦难言，极其无奈，跟这样的对手搭戏，抛过去的戏，对方根本就不接，哦，不能这么冤枉他，可能是他根本就接不住。真是白瞎这剧本了。
赶在视频会议前，千夏把改后的几幕台词发到了编剧微信群。能给卢泊那个角色增彩的专业性发言千夏按照他的要求全部做了删改，仅留了几处较简短的专业对话，简短到只能凭此猜测卢泊扮演的可能是一名律师。
付静看完改后的台词，长出一口气，这回他该满意了，但此时她却笑不出来，原本好好的一个剧本，如今却已面目全非，编剧组之前通宵达旦的努力，这一刻全部付之东流了。
临近中午，视频会议结束，千夏关掉电脑，拿起包往外走。
导演助理看见千夏下楼，追上去，叫住她，“尹律师。”
千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有事吗？”
“尹律师，我们周日在中仁大学二号模拟法庭拍摄第三场开庭片段镜头，想请您到片场，帮忙把把关。”
熬夜加班就是希望能腾出个完整的周末时间，结果还是需要贡献一天，但也没办法，谁让是工作呢，千夏也只能回答：“好，我知道了。”
“麻烦尹律师了。”
“客气了。”
下午开完庭出来，千夏想着也没有着急需要回律所处理的工作，周末还需跟剧组一天，原本打算周六早上回郊区的姥爷家，现在看来还是今晚就回去吧。想到这里，千夏拨通电话。
“喂，夏夏啊。”
“喂，姥姥，我今晚回家，大概五点多到家。”
“好，知道了，等你吃饭。”
午休时间，谭雪坐在前台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剧。
高跟鞋掺杂着纸袋摩擦墙面的声音，让谭雪抬头看去，“钱小姐好。”她放下手机，赶忙起身问好。
律所最大客户腾盛集团的二小姐钱继乔，自然怠慢不得。
“我来看卢泊的。”她抬手示意身边拎着一堆杯子的两名保镖，“给她杯咖啡。”刚说完，就哒哒哒地跑上楼。
谭雪的目光一直跟着钱继乔到楼上，才转回看向给她拿咖啡的保镖，笑嘻嘻地说：“谢谢。”
剧组的人员都在吃午饭，听见楼梯口有欢脱的脚步声，大多数都好奇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卢泊不紧不慢地看去，正好对上钱继乔的目光，他“噌”一下站起来，跑向钱继乔，“乔乔，你怎么来啦？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我下楼接你。”
钱继乔挽住卢泊的胳膊，“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
剧组重要人员见她当然也得上前打声招呼，以示礼貌，不过大家也都识相，知道她是来探班卢泊的，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散开了。
肖熠看向旁边腻腻歪歪的两人，端起盒饭挪远了一些。
小凯看着手里的咖啡，不屑地看了一眼卢泊，小声地跟小丽嘀咕，“真不知道钱小姐看上他哪了？除了那张脸还有其他长处吗？”
“光有那张脸就够了啊，20岁的小姑娘，家里还有钱，不图长相还图啥。”
“脑残的富二代。”
“精辟、准确。”小丽表示强烈赞同。
肖熠厉色地瞪向两人。
两人识相地埋下头，专注于吃饭，不再嚼舌根。
钱继乔手拿一杯咖啡，看向千夏办公室，“咦，千夏姐没在呀。”上楼时只顾着看卢泊，都没注意到办公室没人。
“你跟尹律师很熟啊？”卢泊问。
“当然熟啦，千夏姐可是我哥心尖上的人。”
“继楠哥的情人啊？”
“咳咳咳......”肖熠离他俩的位置并不远，他们的话很清楚地落入肖熠耳廓，听见“情人”两字，肖熠嘴中的米饭瞬间卡在喉间。
卢泊和钱继乔都看向肖熠。
肖熠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小丽赶忙拿来水让肖熠喝下。
看肖熠没事，钱继乔没在理会，转头亲昵地打了卢泊一下，“你的智商都用来充颜值了吗？我哥还没结婚呢，什么叫情人，你让他听见这话，他绝对能封杀你。”
“嘿嘿，对哦，继楠哥还单身呢，”卢泊吐吐舌头，“这么说尹律师是你准嫂子喽？”
“额，也不算，我哥还在追求中。哎呀，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吃饭吧。”保镖已经把餐品摆好，钱继乔拉着卢泊一起坐下。
肖熠看向千夏的办公室，心中泛起嘀咕：一入豪门深似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考虑的。
八卦传播的速度总是快到惊人，不到小半天的时间，整个剧组就传开了，千夏是腾盛集团未来的少奶奶。
千夏姥姥、姥爷还有妈妈住在BJ郊区的中仁大学教工休养所里，位置比较偏，不是很熟悉路况的，真的很容易走丢。经过一片别墅区，一个全是古朴二层小楼的小区映入眼帘。每户都是独门独院，楼体看起来有些年代感，满是经过岁月洗礼的痕迹。
千夏跟保安大爷很熟络地打了一声招呼，大爷便开门放行了。转过中心花坛，开过一段林荫小道，一转弯就是姥爷家。
刚一推开院门，一只可爱的秋田犬就从屋里奔来。千夏蹲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看见它吐着舌头的笑脸，让人顿时很开心，“豆汁有没有想姐姐呀。”
豆汁不停地摇着尾巴，欢快的叫着，好像在回答千夏一般。
在屋里听戏曲的姥爷看见豆汁高兴地往外冲，就知道八成是千夏回来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走到门口，“回来了？”
“嗯，姥爷。”千夏扶着姥爷往屋里走，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我要去厨房看看。”
姥姥和妈妈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看见千夏回来，都很高兴。
工作后，为了上下班方便千夏就搬去了现在的公寓，只要不赶上出差，几乎每周都会回来。
“在学校有没有好好上课？”尹妈妈一边剥蒜，一边问。
“放心吧妈，我在学校很认真学习的，下学期直接保研了。”千夏凑过去，一起剥，她早已经习惯了妈妈的记忆错乱，这样也很好，至少妈妈活的很开心，没有被往事困扰。
“夏夏真棒，清明扫墓时，我要告诉藤野君这个好消息。”尹妈妈自然自语。
千夏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也想打心底认为那个男人只是死了，可事实并非这样，她又怎么能做到自欺欺人。
饭菜陆续端上桌，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饭桌旁边。
姥爷询问着千夏的工作近况，尹妈妈思维里的时间点又来到现在，像正常家长一样，关心着女儿的终身大事，“千夏，你马上29岁了，女孩子不能只顾工作，成家更重要，有合适的，也该谈朋友了。”
“啊，我知道了，妈。”千夏随口带过。
虽然对外千夏一直高举不婚族大旗，但在家里为了不惹老人不快，她从未提过，毕竟有些事不必说，自己默默做就好了。
“这是头等大事，放在心上，当事办。”尹妈妈感觉到千夏的敷衍。
“嗯！”千夏用力点头，“当事办！”
姥姥慈祥地笑着，这个鬼丫头，一看就知道她心口不一，“夏夏，我们年纪大了，不能一直陪着你，看见你身边有了人，我们才能安心啊。”
“姥姥，”千夏很想说一个人生活总要好过两人煎熬，但还是憋回了心里，为了不让老人担心，只能说谎了，“我知道。”
“食不言，吃饭就好好吃饭。”姥爷看出了千夏的敷衍和不悦，终结了这个话题。
心里的阴影，哪是那么容易驱散的。
“一副女强人的样子，怎么胆子这么小啊。”肖熠一边打趣，一边晃晃手中的早餐，“请你吃早餐，以表谢意。”
“不用这么客气，分内的事。”
“作为剧组顾问，特意熬夜帮忙，是一定要感谢的。”他刻意加重了“特意”二字。
算他有良心，作为特约顾问，她做到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千夏拿出漱口水，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肖熠正坐在昨晚的位置一边看手机，一边喝粥，属于她的那份早餐，已经放在了她的位置。
千夏停下脚底的步伐，一丝异样袭上心间，脱口而出“你是……”恢复思绪后，千夏收住了后半句——也要在这吃吗？
她还从来没单独跟不熟的异性坐在一起吃过早餐呢，但眼前这架势，应该是没法推辞了。她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
肖熠有些疑惑地看向千夏。
千夏抿了抿嘴唇，“没什么。”随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着极其不自然的千夏，肖熠心里猜想：是因为跟偶像一起吃饭，不好意思了？还是因为自己先吃没有等她，惹她不高兴了？
为了打破僵局，肖熠开口说道：“对了，11个案子的关系图我都画完了，一会你帮我看一下吧。”
“好，给我吧。”千夏略显僵硬地回答。
肖熠将关系图递给千夏。
千夏接过后，随手将早餐放到一旁，修改起手里的关系图。
千夏沉浸其中，全神贯注的样子，让肖熠哭笑不得，肖熠只好起身抽回关系图，“先吃饭，一会再改。”
肖熠带有一丝命令的口吻，让千夏愣了一下，她自己都没察觉隐约荡过心间的暖意，让她听话地放下了笔，“哦，好。”
除了第一次见面时，肖熠和卢泊坐在一起对过台词外，两人再没一起串过词，就连没有任何专业用语，简单到就一行字的台词，卢泊都要看着提词板说。
肖熠有苦难言，极其无奈，跟这样的对手搭戏，抛过去的戏，对方根本就不接，哦，不能这么冤枉他，可能是他根本就接不住。真是白瞎这剧本了。
赶在视频会议前，千夏把改后的几幕台词发到了编剧微信群。能给卢泊那个角色增彩的专业性发言千夏按照他的要求全部做了删改，仅留了几处较简短的专业对话，简短到只能凭此猜测卢泊扮演的可能是一名律师。
付静看完改后的台词，长出一口气，这回他该满意了，但此时她却笑不出来，原本好好的一个剧本，如今却已面目全非，编剧组之前通宵达旦的努力，这一刻全部付之东流了。
临近中午，视频会议结束，千夏关掉电脑，拿起包往外走。
导演助理看见千夏下楼，追上去，叫住她，“尹律师。”
千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有事吗？”
“尹律师，我们周日在中仁大学二号模拟法庭拍摄第三场开庭片段镜头，想请您到片场，帮忙把把关。”
熬夜加班就是希望能腾出个完整的周末时间，结果还是需要贡献一天，但也没办法，谁让是工作呢，千夏也只能回答：“好，我知道了。”
“麻烦尹律师了。”
“客气了。”
下午开完庭出来，千夏想着也没有着急需要回律所处理的工作，周末还需跟剧组一天，原本打算周六早上回郊区的姥爷家，现在看来还是今晚就回去吧。想到这里，千夏拨通电话。
“喂，夏夏啊。”
“喂，姥姥，我今晚回家，大概五点多到家。”
“好，知道了，等你吃饭。”
午休时间，谭雪坐在前台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剧。
高跟鞋掺杂着纸袋摩擦墙面的声音，让谭雪抬头看去，“钱小姐好。”她放下手机，赶忙起身问好。
律所最大客户腾盛集团的二小姐钱继乔，自然怠慢不得。
“我来看卢泊的。”她抬手示意身边拎着一堆杯子的两名保镖，“给她杯咖啡。”刚说完，就哒哒哒地跑上楼。
谭雪的目光一直跟着钱继乔到楼上，才转回看向给她拿咖啡的保镖，笑嘻嘻地说：“谢谢。”
剧组的人员都在吃午饭，听见楼梯口有欢脱的脚步声，大多数都好奇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卢泊不紧不慢地看去，正好对上钱继乔的目光，他“噌”一下站起来，跑向钱继乔，“乔乔，你怎么来啦？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我下楼接你。”
钱继乔挽住卢泊的胳膊，“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
剧组重要人员见她当然也得上前打声招呼，以示礼貌，不过大家也都识相，知道她是来探班卢泊的，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散开了。
肖熠看向旁边腻腻歪歪的两人，端起盒饭挪远了一些。
小凯看着手里的咖啡，不屑地看了一眼卢泊，小声地跟小丽嘀咕，“真不知道钱小姐看上他哪了？除了那张脸还有其他长处吗？”
“光有那张脸就够了啊，20岁的小姑娘，家里还有钱，不图长相还图啥。”
“脑残的富二代。”
“精辟、准确。”小丽表示强烈赞同。
肖熠厉色地瞪向两人。
两人识相地埋下头，专注于吃饭，不再嚼舌根。
钱继乔手拿一杯咖啡，看向千夏办公室，“咦，千夏姐没在呀。”上楼时只顾着看卢泊，都没注意到办公室没人。
“你跟尹律师很熟啊？”卢泊问。
“当然熟啦，千夏姐可是我哥心尖上的人。”
“继楠哥的情人啊？”
“咳咳咳......”肖熠离他俩的位置并不远，他们的话很清楚地落入肖熠耳廓，听见“情人”两字，肖熠嘴中的米饭瞬间卡在喉间。
卢泊和钱继乔都看向肖熠。
肖熠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小丽赶忙拿来水让肖熠喝下。
看肖熠没事，钱继乔没在理会，转头亲昵地打了卢泊一下，“你的智商都用来充颜值了吗？我哥还没结婚呢，什么叫情人，你让他听见这话，他绝对能封杀你。”
“嘿嘿，对哦，继楠哥还单身呢，”卢泊吐吐舌头，“这么说尹律师是你准嫂子喽？”
“额，也不算，我哥还在追求中。哎呀，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吃饭吧。”保镖已经把餐品摆好，钱继乔拉着卢泊一起坐下。
肖熠看向千夏的办公室，心中泛起嘀咕：一入豪门深似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考虑的。
八卦传播的速度总是快到惊人，不到小半天的时间，整个剧组就传开了，千夏是腾盛集团未来的少奶奶。
千夏姥姥、姥爷还有妈妈住在BJ郊区的中仁大学教工休养所里，位置比较偏，不是很熟悉路况的，真的很容易走丢。经过一片别墅区，一个全是古朴二层小楼的小区映入眼帘。每户都是独门独院，楼体看起来有些年代感，满是经过岁月洗礼的痕迹。
千夏跟保安大爷很熟络地打了一声招呼，大爷便开门放行了。转过中心花坛，开过一段林荫小道，一转弯就是姥爷家。
刚一推开院门，一只可爱的秋田犬就从屋里奔来。千夏蹲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看见它吐着舌头的笑脸，让人顿时很开心，“豆汁有没有想姐姐呀。”
豆汁不停地摇着尾巴，欢快的叫着，好像在回答千夏一般。
在屋里听戏曲的姥爷看见豆汁高兴地往外冲，就知道八成是千夏回来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走到门口，“回来了？”
“嗯，姥爷。”千夏扶着姥爷往屋里走，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我要去厨房看看。”
姥姥和妈妈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看见千夏回来，都很高兴。
工作后，为了上下班方便千夏就搬去了现在的公寓，只要不赶上出差，几乎每周都会回来。
“在学校有没有好好上课？”尹妈妈一边剥蒜，一边问。
“放心吧妈，我在学校很认真学习的，下学期直接保研了。”千夏凑过去，一起剥，她早已经习惯了妈妈的记忆错乱，这样也很好，至少妈妈活的很开心，没有被往事困扰。
“夏夏真棒，清明扫墓时，我要告诉藤野君这个好消息。”尹妈妈自然自语。
千夏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也想打心底认为那个男人只是死了，可事实并非这样，她又怎么能做到自欺欺人。
饭菜陆续端上桌，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饭桌旁边。
姥爷询问着千夏的工作近况，尹妈妈思维里的时间点又来到现在，像正常家长一样，关心着女儿的终身大事，“千夏，你马上29岁了，女孩子不能只顾工作，成家更重要，有合适的，也该谈朋友了。”
“啊，我知道了，妈。”千夏随口带过。
虽然对外千夏一直高举不婚族大旗，但在家里为了不惹老人不快，她从未提过，毕竟有些事不必说，自己默默做就好了。
“这是头等大事，放在心上，当事办。”尹妈妈感觉到千夏的敷衍。
“嗯！”千夏用力点头，“当事办！”
姥姥慈祥地笑着，这个鬼丫头，一看就知道她心口不一，“夏夏，我们年纪大了，不能一直陪着你，看见你身边有了人，我们才能安心啊。”
“姥姥，”千夏很想说一个人生活总要好过两人煎熬，但还是憋回了心里，为了不让老人担心，只能说谎了，“我知道。”
“食不言，吃饭就好好吃饭。”姥爷看出了千夏的敷衍和不悦，终结了这个话题。
心里的阴影，哪是那么容易驱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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