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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懵懂 不识天命

    “师傅,什么是天命啊。”

    “天命啊,或许就是上天已经注定的结果吧。

    无论中途多少抉择,诸般诱惑,荆棘险路,苦难加身。

    最终都会走向的一个结果吧。”

    “那······可以不走这个结果吗?”

    “傻孩子,天定命数,纵日月倾倒,山川移位,又岂容人力可改。

    况,你又如何知晓,更改之后不会是真正的天命呢。”

    “哎呀,师傅,你说得好烦呀。

    什么这改,那改的,徒儿就不信这些,夫子说过。

    人定胜天。

    徒儿长大之后,就要做夫子口中那胜天的人。”

    “哈哈,好啊,那不知胜天的人,可还去学堂啊。”

    “呀,坏师傅。

    太阳爷爷,你跑慢点啊,问天不想被打手心,超疼的,呜······”

    荒界,北境,小南山。

    朝阳初生,万物复苏。

    但见那古木参天,浓雾蒸腾,万鸟入林,追逐嬉闹,麋鹿顶角,兔群惊散。

    缕缕阳光透过树梢倾洒而下。

    林间,一小小少年郎疾步奔行。

    抬首望向东方不停爬升的红日,稚嫩小脸写满了焦急。

    红日自东起,少年于西来。

    山道奔行过,逐日绿林间。

    小南山下,建有一村,村子依山而建,谓之南山村。

    以前无甚有名,村建之后,村中民众思称着总得有一个名。

    遂有归属,便问询村中最有学识的夫子。

    夫子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从此,山下依了一个南山村,村外伴了一个小南山。

    夫子乃外来人,无人知其名姓,亦不知其来历,只知晓其是有大学问的人。

    原因自是夫子初到此地时,身边随行着数百人的队伍。

    后来,夫子便在南山村安居了下来。

    于村南方向,开办了一间学堂,谓之南山学堂。

    自此之后,村中人也学着稚童一般称呼其为夫子了。

    村南,南山学堂。

    “呼呼呼······”

    “小问天,今儿个怎的又晚到了。”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是一老者迈步而来。

    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持一瓷碗,碗中水波荡漾,丝丝白雾蒸腾而上。

    问天缓缓舒了口气,直起了身子,小脸因剧烈运动后涨得通红。

    双手接过老者手中的瓷碗。

    弱弱道:“夫子,都怪师傅啦,快上学了,都不提醒我。”

    夫子扶须一笑,“好了,快进去吧。”

    “呜,好的,夫子。”

    最后一滴清水下肚,问天顺手将瓷碗置于一旁的石凳上,一溜烟钻进了学堂。

    说是学堂,其实就只是两间木石搭建的简陋房屋。

    前者为学堂,后者则是夫子的住所。

    学堂内整齐的摆放了近二十张木质桌椅。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步入堂内,此时,已经坐了十二个孩童。

    问天一路小跑,奔向了自己的位置。

    “哟,这不是问天嘛,又迟到啦。”

    辅一坐下,身后便传来一声幸灾乐祸的声音。

    问天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嬉笑的少年,“要你管。”

    不待少年回答,问天已然坐直了身子,一副好好学员的模样。

    少年正要还嘴,余光瞥见夫子进门的身影。

    只好闭口不言,同问天一般坐直了身子。

    “孩子们,开始上课了。”

    夫子走上堂前,翻开了桌上的书籍。

    目光扫过堂前十三小小少年郎,嘴角含笑,遂道。

    “今日,夫子要教你们的便是仁,义,诚,敬,孝。

    是谓,三字经。”

    “孩子们,跟着夫子念。”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教之道,贵以专。

    ······”

    郎朗诵读声传播开来。

    学堂外,做活路过的村民看向学堂的方向,脸上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让自己的孩子走进学堂,读书习字。

    ······

    夕阳的余晖洒向大地。

    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间便已然过去了大半。

    学堂内,夫子静卧堂前。

    看着眼前一堆呵欠连天的小小少年郎。

    扶须一笑,缓缓合上手中的书籍。

    “好了,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

    “昨日的学前小故事,我们说的是人定胜天的故事。

    那么今日,夫子便讲个闻鸡起舞的典故。”

    随着夫子的话语,十三名少年瞬间精神了数倍,目光炯炯的盯着夫子。

    “顽童。”

    夫子笑骂了一句,缓缓开口。

    “话说从前有这么两个人,一个叫······”

    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散学咯。”

    伴随着一声声欢快的打闹声,一个个小小身影陆续冲出学堂大门,向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小南山,山巅。

    几间木石浇筑的房屋孤零零屹立山巅,狂风不倒,暴雨不塌。

    屋前,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伫立在地,其上铁画银钩的写着“宗门”二字。

    自问天记事起,石碑就伫立在此。

    问天也曾好奇问询师傅,为甚要在石碑上写宗门二字,不是小南山吗。

    师傅答道,因为咱们这里是门派,门派就要有门派的名字。

    咱们门派的名字就叫宗门。

    问天疑惑,遂问何为门派,山下大壮,二虎他们家也是门派吗。

    那为何,他们那里没有立碑耶。

    师傅答道,傻孩子,门派就是门派,就像我是师傅,你是弟子,这就是门派。

    大壮,二虎,他们不叫门派,叫家。

    问天挠头,不解道,那师傅,问天没有家吗?

    师傅浅笑答曰,当然有了,宗门就是师傅和问天的家啊。

    ······

    “师傅,徒儿回来啦。”

    问天飞也似的冲进了屋内,却没有看到师傅的身影。

    “师傅,师傅。”

    “老远就听见了,饿了没,快来吃饭了。”

    只见师傅从灶房走出,手中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食物。

    直到摆上了桌,问天才看清碗里盛放为何物。

    竟是两碗牛肉面。

    根根白条饶碗岩,块块牛肉盘中间。

    稚童欢呼喜开颜,老道不语乐开怀。

    “嘻嘻,师傅,我们可以天天都吃牛肉面吗。”

    “讨打,快去洗洗手。”

    ······

    夜晚,问天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便戳了戳师傅,轻声道:“师傅,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骗人。”

    “师傅,今天夫子给我们讲了闻鸡起舞的故事。”

    “从今天,不,明天开始,徒儿也要闻鸡起舞。”

    “哦,你不胜天了。”

    “夫子说了,要先闻鸡起舞,只有强大了自身,才能人定胜天。”

    “那师傅明天就去找只大公鸡回来。”

    “师傅最好了,对了,师傅,鸡几时鸣啊。”

    “寅时吧,怎么了。”

    “寅时啊,那,要不,鸡先不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