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师慈子孝 意出南山
翌日。
天公不作美，乌云漫天际。
电闪雷鸣至，磅礴大雨来。
话说，问天于昨日间习得一技。
宛如孩童心爱玩具，一刻不愿停歇。
于卯时才不舍停下，酣然入睡。
然辰时惊醒，原是天降大雨，响雷入梦。
“唔。
下雨了，上一次下雨好像······还是上次吧。”
问天挠挠头，瞧着窗外盯了一阵，倏然一声咕噜声传来。
问天愕然低头，摸了摸肚子。
原是五脏庙闹腾不止。
“习武修道之后，饭量倒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会不会成饭桶。”
问天无奈一笑，翻身而起，小跑到了灶房。
一阵翻箱倒柜，看着缸中仅剩几粒米，陷入了沉思。
“还是找师傅去吧。”
念头转动，问天转身，向着宗云所居屋子走了过去。
径至门前，问天轻敲房门。
轻声道：“师傅，你起了吗，师傅。”
“何事。”
问天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贴着门。
不好意思道：“那个，徒儿饿了。”
半晌，未见回音。
问天抬起右手，打算再度敲门。
“嘎吱。”
房门自内开启，只见宗云黑着个脸，面无表情。
问天讪讪的放下手，规规矩矩侍在一旁。
瞧见问天一脸乖巧，宗云无奈一笑。
道：“为师给你去做，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说着，宗云迈步便向灶房走去。
“那个，师傅，咱们没米了。”
微不可查的声音咋然入耳，宗云顿住脚步。
若不是修炼有成，耳聪目明，可能还真听不到。
咬牙切齿道：“那为师去买？”
瞧见问天小鸡啄米一般快速点头。
宗云狠狠瞪了一眼，手中快速掐了一个法诀消失不见。
“呼。”
瞧见宗云离去，问天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嘟囔道：“师傅起床气太严重了，还好我机智，嘿嘿。”
话落，径直走到一旁太师椅上，舒服的躺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出现，立在太师椅后。
瞧着椅子轻轻晃动，问天一脸惬意，宗云嘴角微微抽搐。
轻声道：“怎么，为师去买米，你挺开心啊。”
寂静屋内，咋闻声响。
问天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瞬间弹起，身体紧紧贴在一旁的柱子上。
待瞧见宗云，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结巴道：“师，师傅，你怎么回来了。”
瞧见此景，宗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手抛了抛手中袋子。
只闻其中哗啦啦作响。
“怎么，为师还回来不得了。”
“怎么会呢，师傅，您辛苦了，剩下的徒儿来就行了。”
说着，问天一脸谄媚走上前去。
从宗云手中接过米袋，搀扶着宗云坐上太师椅。
这才擦了擦额间冷汗，赶紧小跑着奔向灶房。
······
炊烟撩撩，直上九天。
有道是，一丝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饭后，问天舒服的瘫在椅子里。
感受着肚中传来满满饱腹感，问天眼中露出丝丝满足。
“徒儿，风弹修炼得如何了，有甚不解的，都可道于为师。”
咋闻师傅话语，问天疑惑抬起头。
习惯性挠了挠脑袋，嘟囔道：“不解？”
闻听此言，宗云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怒目道：“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开始修炼？
须知，习武修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遥想当初，自己初得师傅传授法门。
可是彻夜苦修，不敢有丝毫懈怠，连着三天三夜都不曾合眼。
最后幸得师傅一语道破玄机，窥得丝丝真意，才算彻底入了门。
想着想着，看着问天的眼神，颇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瞧见宗云发怒，问天一咕噜爬将起来。
赶紧道：“不是，师傅，这个挺简单的。
徒儿于昨夜时分便已经入了门了。”
说着，生怕师傅不信自己所言，问天迈步行至旁边一空荡处。
双腿顺势摊开，腰身一沉，手掌随之而动，摆出架势。
一道真气自丹田涌出，汇聚掌间。
不一会儿，缕缕微风袭来，径直入了问天双掌间。
淡淡的青色光球随之凝聚而出。
“这是？”
瞧见此景，宗云猝然起身，面带震惊。
适才咋听问天所言，心中自是不信。
武技虽不似神通般难成，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儿能够修成。
风弹虽简单，但就算是天赋超常者，没有一两天，也绝难入门。
武技，武技，是武，更是技。
凡天地间技法，皆有其特定的路数。
路数错了，自然别想修习成功。
昨日间，交给问天秘籍时，宗云便留了个心眼。
想到借此打磨一下自家徒儿的性子，是故没有告诉他其中的路数。
这也是宗云为何此时才问询的原因。
只是不曾想世间当真有此等武才。
“咦，好像还能加一个。”
问天小心翼翼维持着掌间青色光球。
到目前为止，问天已经成功牵引了七个风之灵气注入其中。
而这，亦是一夜苦功所致。
感受着掌心间传来微微振荡感，问天赶紧集中精神，再度牵引了一颗风之灵气。
缕缕微风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争先恐后般撞入其中。
不知不觉间，已然成长到婴儿拳头般大小。
“不行，撑不住了。”
感受到光球随时可能脱离掌间，问天赶紧停下牵引，双掌顺势推出。
辅一出手，问天便想到这是屋内了，暗道一声糟糕。
须知，以八颗风之灵气凝聚而成的风弹，怕不是把房子都给掀了。
须臾之间，问天只瞧见一抹残影闪过。
凝目望去，原来风弹仿佛撞上一面无形墙壁，不得寸进。
而在其前，宗云面带微笑，凝目观看。
“散。”
话落，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悬浮身前的风弹缓缓消散。
“师傅威武。”
危机解除，问天第一时间奉上最真诚的赞美。
宗云面色一肃，轻咳一声，佯装淡定说道。
“嗯，一晚时间便习得风弹，尚可，尚可。
想为师当初，可是看了几遍，便会了，也就风弹简单。”
说着说着，饶是宗云清修多年，亦不由老脸微微发烫。
随意扯了几句，便赶紧往自己房间走去。
直到关上房门，宗云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喃喃道：“丢人了，丢人了，少时师傅说我天资愚钝。
我还不信，此间倒是确信无疑了。
不过还好，至少我收了个天资奇高的徒弟啊，不像我师傅。
这么一想，还是我比较厉害。”
······
晚间，山巅。
昏黄烛光遍布屋内，烛光前，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少倾，略显稚嫩声音传出。
“师傅，徒儿想下山。”
问天鼓起勇气说出口，满是期待的看着宗云。
宗云沉默一阵，瞧着眼前少年，似当初自己一般无二。
有道是，少年志气高于天，身藏猛虎偎心间。
待到他日脱樊笼，虎啸山林昂首间。
遂问道：“几时走。”
问天好奇：“师傅，你不反对吗？”
宗云展颜一笑，站起身来，径至问天身前，轻抚其脑袋。
这才道：“为何反对，你如今已成年，亦有自己的想法。
况，雏鸟终将展翅，就如燕雀南飞，朝阳初生。
小南山这一亩三分地只适合为师养老，可收不了你这条潜龙。”
似是想到午间场景，宗云眼中闪过一丝唏嘘。
闻听此言，问天欢呼一声：“师傅最好啦，徒儿明日便启程。”
言罢，别过宗云，蹦跳着跑回自己房间。
瞧着蹦跳离去小小身影，宗云眼中浮现丝丝追忆。
林间遇婴，咯咯直笑。南山定居，牙牙学语。
入得学堂，圣人篇章。回转南山，习武修道。
“时间，真快啊。”
宗云感叹一句，后摆开架势，修炼起来。
真个是，转眼十几载，婴儿成少年。
悠悠时光过，青春不老颜。
天公不作美，乌云漫天际。
电闪雷鸣至，磅礴大雨来。
话说，问天于昨日间习得一技。
宛如孩童心爱玩具，一刻不愿停歇。
于卯时才不舍停下，酣然入睡。
然辰时惊醒，原是天降大雨，响雷入梦。
“唔。
下雨了，上一次下雨好像······还是上次吧。”
问天挠挠头，瞧着窗外盯了一阵，倏然一声咕噜声传来。
问天愕然低头，摸了摸肚子。
原是五脏庙闹腾不止。
“习武修道之后，饭量倒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会不会成饭桶。”
问天无奈一笑，翻身而起，小跑到了灶房。
一阵翻箱倒柜，看着缸中仅剩几粒米，陷入了沉思。
“还是找师傅去吧。”
念头转动，问天转身，向着宗云所居屋子走了过去。
径至门前，问天轻敲房门。
轻声道：“师傅，你起了吗，师傅。”
“何事。”
问天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贴着门。
不好意思道：“那个，徒儿饿了。”
半晌，未见回音。
问天抬起右手，打算再度敲门。
“嘎吱。”
房门自内开启，只见宗云黑着个脸，面无表情。
问天讪讪的放下手，规规矩矩侍在一旁。
瞧见问天一脸乖巧，宗云无奈一笑。
道：“为师给你去做，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说着，宗云迈步便向灶房走去。
“那个，师傅，咱们没米了。”
微不可查的声音咋然入耳，宗云顿住脚步。
若不是修炼有成，耳聪目明，可能还真听不到。
咬牙切齿道：“那为师去买？”
瞧见问天小鸡啄米一般快速点头。
宗云狠狠瞪了一眼，手中快速掐了一个法诀消失不见。
“呼。”
瞧见宗云离去，问天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嘟囔道：“师傅起床气太严重了，还好我机智，嘿嘿。”
话落，径直走到一旁太师椅上，舒服的躺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出现，立在太师椅后。
瞧着椅子轻轻晃动，问天一脸惬意，宗云嘴角微微抽搐。
轻声道：“怎么，为师去买米，你挺开心啊。”
寂静屋内，咋闻声响。
问天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瞬间弹起，身体紧紧贴在一旁的柱子上。
待瞧见宗云，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结巴道：“师，师傅，你怎么回来了。”
瞧见此景，宗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手抛了抛手中袋子。
只闻其中哗啦啦作响。
“怎么，为师还回来不得了。”
“怎么会呢，师傅，您辛苦了，剩下的徒儿来就行了。”
说着，问天一脸谄媚走上前去。
从宗云手中接过米袋，搀扶着宗云坐上太师椅。
这才擦了擦额间冷汗，赶紧小跑着奔向灶房。
······
炊烟撩撩，直上九天。
有道是，一丝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饭后，问天舒服的瘫在椅子里。
感受着肚中传来满满饱腹感，问天眼中露出丝丝满足。
“徒儿，风弹修炼得如何了，有甚不解的，都可道于为师。”
咋闻师傅话语，问天疑惑抬起头。
习惯性挠了挠脑袋，嘟囔道：“不解？”
闻听此言，宗云眉头一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怒目道：“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开始修炼？
须知，习武修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遥想当初，自己初得师傅传授法门。
可是彻夜苦修，不敢有丝毫懈怠，连着三天三夜都不曾合眼。
最后幸得师傅一语道破玄机，窥得丝丝真意，才算彻底入了门。
想着想着，看着问天的眼神，颇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瞧见宗云发怒，问天一咕噜爬将起来。
赶紧道：“不是，师傅，这个挺简单的。
徒儿于昨夜时分便已经入了门了。”
说着，生怕师傅不信自己所言，问天迈步行至旁边一空荡处。
双腿顺势摊开，腰身一沉，手掌随之而动，摆出架势。
一道真气自丹田涌出，汇聚掌间。
不一会儿，缕缕微风袭来，径直入了问天双掌间。
淡淡的青色光球随之凝聚而出。
“这是？”
瞧见此景，宗云猝然起身，面带震惊。
适才咋听问天所言，心中自是不信。
武技虽不似神通般难成，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儿能够修成。
风弹虽简单，但就算是天赋超常者，没有一两天，也绝难入门。
武技，武技，是武，更是技。
凡天地间技法，皆有其特定的路数。
路数错了，自然别想修习成功。
昨日间，交给问天秘籍时，宗云便留了个心眼。
想到借此打磨一下自家徒儿的性子，是故没有告诉他其中的路数。
这也是宗云为何此时才问询的原因。
只是不曾想世间当真有此等武才。
“咦，好像还能加一个。”
问天小心翼翼维持着掌间青色光球。
到目前为止，问天已经成功牵引了七个风之灵气注入其中。
而这，亦是一夜苦功所致。
感受着掌心间传来微微振荡感，问天赶紧集中精神，再度牵引了一颗风之灵气。
缕缕微风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争先恐后般撞入其中。
不知不觉间，已然成长到婴儿拳头般大小。
“不行，撑不住了。”
感受到光球随时可能脱离掌间，问天赶紧停下牵引，双掌顺势推出。
辅一出手，问天便想到这是屋内了，暗道一声糟糕。
须知，以八颗风之灵气凝聚而成的风弹，怕不是把房子都给掀了。
须臾之间，问天只瞧见一抹残影闪过。
凝目望去，原来风弹仿佛撞上一面无形墙壁，不得寸进。
而在其前，宗云面带微笑，凝目观看。
“散。”
话落，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悬浮身前的风弹缓缓消散。
“师傅威武。”
危机解除，问天第一时间奉上最真诚的赞美。
宗云面色一肃，轻咳一声，佯装淡定说道。
“嗯，一晚时间便习得风弹，尚可，尚可。
想为师当初，可是看了几遍，便会了，也就风弹简单。”
说着说着，饶是宗云清修多年，亦不由老脸微微发烫。
随意扯了几句，便赶紧往自己房间走去。
直到关上房门，宗云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喃喃道：“丢人了，丢人了，少时师傅说我天资愚钝。
我还不信，此间倒是确信无疑了。
不过还好，至少我收了个天资奇高的徒弟啊，不像我师傅。
这么一想，还是我比较厉害。”
······
晚间，山巅。
昏黄烛光遍布屋内，烛光前，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少倾，略显稚嫩声音传出。
“师傅，徒儿想下山。”
问天鼓起勇气说出口，满是期待的看着宗云。
宗云沉默一阵，瞧着眼前少年，似当初自己一般无二。
有道是，少年志气高于天，身藏猛虎偎心间。
待到他日脱樊笼，虎啸山林昂首间。
遂问道：“几时走。”
问天好奇：“师傅，你不反对吗？”
宗云展颜一笑，站起身来，径至问天身前，轻抚其脑袋。
这才道：“为何反对，你如今已成年，亦有自己的想法。
况，雏鸟终将展翅，就如燕雀南飞，朝阳初生。
小南山这一亩三分地只适合为师养老，可收不了你这条潜龙。”
似是想到午间场景，宗云眼中闪过一丝唏嘘。
闻听此言，问天欢呼一声：“师傅最好啦，徒儿明日便启程。”
言罢，别过宗云，蹦跳着跑回自己房间。
瞧着蹦跳离去小小身影，宗云眼中浮现丝丝追忆。
林间遇婴，咯咯直笑。南山定居，牙牙学语。
入得学堂，圣人篇章。回转南山，习武修道。
“时间，真快啊。”
宗云感叹一句，后摆开架势，修炼起来。
真个是，转眼十几载，婴儿成少年。
悠悠时光过，青春不老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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