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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禽兽不如

    只听见“咔咔,呱嗒,枝~丫~”,门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牵着田莉莉的每一根神经。伴随着钥匙开门声,房间内空气瞬间凝固,田莉莉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这时,袁小霞在手机那头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她一个劲的询问:“莉莉,咋啦?莉莉,你说话啊?”

    此刻的田莉莉大气都不敢出,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更别说,说话了。她手里死死攥着木棒,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液。

    突然,卧室内的灯猛见一亮,田莉莉的眼睛被亮光刺的闭上了眼,她再一睁眼,门口站着的确是她的婆婆王淑琴。

    王淑琴站在门口看着田莉莉手里拿着木棒,并见高高举起,王淑琴笑着问道:“莉莉,你这是要干嘛?”

    田莉莉见进来的是自己的婆婆,她表情僵硬,尴尬的笑着说:“妈,咋是你啊?你都吓死我了。”

    王淑琴也反应了过来,她笑着说:“你以为是汉民啊!他还敢来?自从上次你爸打了他,他再也不敢上楼了,你晚上就放心睡吧!”

    田莉莉一想也对,是自己太紧张了。她默默点了点头。

    王淑琴接着说:“你今天回家不是喝酒了吗,我就是进来看看你,看你睡了没,就怕你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王淑琴说着话,走到田莉莉身前,站在床边,对田莉莉说:“这木棒别放到这,我帮你拿出去吧。”

    王淑琴说完这话,顺手把田莉莉手中的木棒接过去拿走了。

    王淑琴进卧室时,田莉莉并没有挂电话。电话那头袁小霞全听见了。等王淑琴走了以后,袁小霞说:“你董汉清妈还挺关心你的?姐妹儿,你要知足哦!”

    田莉莉也呵呵一笑说道:“我以为是汉清他二哥呢,差点把我吓死,原来是虚惊一场。”

    随后,袁小霞挂断电话,田莉莉也就安心睡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怎的?自从那天以后,王淑琴好像每天晚上都会来田莉莉卧室内来看看。他们婆媳俩,有时候说说话,有时候只问候一声。就这么过了有七八天,田莉莉也习惯了。她每天晚上听到开门声,也不再紧张,有时候门一响,他还不由得喊一声“妈”。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不知怎的,田莉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在无聊中,她想起了她的闺蜜。她算了算日子,袁小霞已经出门打工半个月了。出于关心,她拨通了袁小霞的电话,两个知心的人,通了电话后,那是无所不谈,相谈甚欢。

    在他们交谈中,田莉莉卧室的门又响了,田莉莉没往深里想,还和袁小霞聊着天。

    她想着,有可能又是他她婆婆来了。她等着她婆婆进来了,再叫一声“妈”也不迟。

    门开了,却没见开门的人开灯。田莉莉也没当回事,只叫了一声“妈”,又和袁小霞聊起了天。

    卧室明显进来一人,虽然轻手轻脚,却能听到了脚步声。只见一个身影慢慢地,直接向田莉莉移动。

    当这人走到离田莉莉没多远时,田莉莉却隐约闻到了一股子香烟味。田莉莉感觉不对,顺手打开床头灯。

    当田莉莉看到来人时,傻眼了,惊呆了。走进田莉莉卧室的不是别人,正是董汉清的二哥,董汉民,他正傻傻地笑着,猥琐地看着田莉莉。

    田莉莉情急之下大叫一声:“啊!~”并顺手扔出手中的手机,向董汉民狠狠砸去。

    董汉民刚走进卧室时,里面黑灯瞎火,他虽然是个聋哑人,但他知道自己在干啥,所以他走得小心翼翼,走得无声无息。

    猛然间,灯被开启,他看到田莉莉时,心里一惊,不由得如猛虎扑兔,扑了过去,他想快速治服田莉莉,他想猛得抱住田莉莉。他哪能想到,迎接他的是田莉莉手中的手机。

    手机从田莉莉手中脱手后,直奔董汉民的左眼而去。

    当手机砸到董汉民左眼后,他眼冒金星。眼睛吃痛,眼泪从眼眶四周流出,董汉民身体本能的反应,他一只手迅速握住了自己的眼睛。但他还想挣扎一下,又向田莉莉扑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田莉莉急忙转身,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又猛地扔了过去。这一次,水杯不偏不倚,刚好砸到了董汉民的鼻梁。董汉民只停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时,他的鼻子挨了一水杯,这更让董汉民疼痛难忍。鼻子也受到水杯的攻击,有了反应,流出了鼻血。

    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这时的田莉莉,还管得了那些。只见她爬下床,什么枕头,衣服,鞋。只要是她能顺手抓住的东西,她都抓起狠狠往董汉民身上招呼!

    这时的田莉莉就像一位泼妇,打的董汉民节节败退。

    董汉民见讨不了好,又占不到便宜。再一个鼻梁疼痛,鼻孔流血,董汉民最终还是被田莉莉打费跑出了卧室,跑下了楼,跑进了他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整栋房,又恢复了平静。田莉莉坐在床头,心还在砰砰乱跳,惊魂未定。就在这时,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从地上捡起手机,一看,是袁小霞打开来了。田莉莉接通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急切的问:“莉莉,没事吧?你都快把我急死了!”

    田莉莉淡淡地说:“姐妹儿,没事儿。姐们儿今天胜利了。”

    “没事就好,你咋不知道反锁门呢?”袁小霞一说这,田莉莉才记起,她忙起身,反锁了卧室的门。

    袁小霞知道田莉莉没事后,安慰了几句,挂断了电话。田莉莉这才细心打量自己的手机。

    洛基亚的手机,不亏是良心企业,质量杠杠地。使劲砸人,并重重摔在地上,才摔破了手机的一角,其它地方,完好如初。

    夜很静,田莉莉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床头。惊魂未定的她,这时却听到自家的大门“枝丫”一声开了。随后,她听见有两人进了家门。田莉莉由于紧张,不由得仔细聆听。

    这时,只听到两人上楼后,有一人悄悄地说:“我走的时候,这楼梯口的门是关着的,现在开了。看来汉民上来过。”

    “也不知道汉民把事办了没?”

    “看这情况,应该办了,不然就莉莉的那脾气,这时候她肯定把电话打到你那,或者打给我了。”

    田莉莉听出来了,这是董存善两口子的声音。她在想董存善两口子说:汉民把事办了,是把啥事办了呀?猛地,她猜想到莫非是~~~莫非是强奸她,这件事吗?不可能吧?这老两口不会想出这么下流的事。但田莉莉又想,万一呢?她也明白了,刚才家里动静那么大,为什么没有人听见,原来老两口躲出去了。她再细心一想,隐约想明白了,自从董汉民挨打以后,每天,天一黑,楼梯口的铝合金门就上锁了,就是董存善他们出去,也会把楼梯口的门锁起来,可今天却没有锁,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不是给董汉民留机会吗?

    田莉莉刚想到这,只听见董存善又说道:“这地板上咱有血啊!你不是说,你把莉莉床头该拿的东西都收走了吗?怎么,汉民受伤了?”

    田莉莉听到这,她啥都明白了。她这才想起,王淑琴在这半个月时间里,每天都来她房间,每次来,都会把她床头放的棍、棒等物拿走,有时候还在她床头、床尾看看,她以为是婆婆在给她收拾床单,原来是为了这个阴谋,她更想到,那天她婆婆说,晚上给孩子喂奶,开大灯不方便,她连一个台灯都收走了,原来是怕她用台灯砸她儿子。

    田莉莉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她以为董存善两口子对她好,原来他们老两口早有预谋,就是想让他家老二把她给……

    田莉莉想到这,牙咬得吱吱响,她一个劲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头想炸了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田莉莉自言自语道:“我是他家老三的媳妇儿,这老两口为什么要让老二董汉民来玷污她,这是为什么?”

    这时,田莉莉听见了婴儿的哭泣声。也传来了她婆婆哄孩子的声音。好狠的一家人啊!董存善这两口子,为了给老二董汉民创造条件,他们天黑就出门,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带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田莉莉听到他们两口子进了他们的卧室。田莉莉想搞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偷听,她想知道为什么?

    田莉莉穿了一双绵柔轻一点的鞋,悄悄打开她卧室门,轻轻挪动脚步,慢慢地走到董存善夫妻俩睡的房间门口。

    这时,只听见董存善在卧室说道:“我们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过了?这样对莉莉也不好。”

    “那你说还有啥法?给汉民介绍的对象,是个残疾人,人家还看不上咱家汉民。汉清呢?还和王兰同居不回家。这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丢人事,迟早莉莉会知道的。到时候闹离婚,我们更亏,莉莉可是我们花十万块买来的。还不如让汉民给那啥了。”王淑琴一边哄孩子,一边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田莉莉在门外听得真真的,她不敢相信这老两口会有这种打算,她更不敢相信,她选的老公会这样对她。田莉莉一次次的往好处想,她想着孩子大点了,日子会好起来的,可命运总是在给她开玩笑。

    董存善哎了一声,说道:“也只有这法子了,才能留住莉莉,就希望别出啥乱子。今天地板上有血,看样子是莉莉在挣扎的过程中把汉民哪弄伤了。不过也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弄几次,等莉莉一怀孕。她也就不得不和汉清离婚,和汉民一起过了。”

    这时,王淑琴接着说:“那样更好。汉清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王兰好了,我们两个儿子不就都有了媳妇儿。呵呵,呵呵!”王淑琴说到这,不由得为自己的计划得逞笑出声来了。

    董存善忙说:“你小声点,别吵醒孩子,更别让莉莉听见。”

    王淑琴又摇了摇怀中的婴儿。两口子说话的声音更小了,而田莉莉却一句话也听不下去了。她的肺都快要气炸,她颤抖着嘴,小声说着:“畜牲,畜牲,这全家人都是畜牲。”

    田莉莉慢慢移动着脚步,嘴里骂着董家祖宗十八代,她走到自己卧室后。她脑海里还悬着董存善老口子说的话,她气得牙痒痒,拳头攥得更紧。

    突然,她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她要逃。她猛地蹲下身,翻开床头柜,在一个小小匣子里,拿出一叠钱。她整理好后,数了数,有一千三百多,然后她拿出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她庆幸自己,为了办结婚证办了身份证,虽然董汉清和她办完结婚证后,又把她旧身份证拿走了,但那已经没有用了。

    田莉莉拿出一个皮箱,那是她结婚时,她一个朋友送的。当时她还开玩笑说:“你给我送个皮箱,是让我逃婚吗?”现在看来,真被当年的玩笑话说中,这皮箱刚好能用得上。

    田莉莉有了这种想法,那她就一刻也不能停,她开始收拾衣服。

    突然,她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响起,并向她房间走来。田莉莉立即关了灯,和衣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只听见敲门的声音。田莉莉假装在睡梦中,赖赖地说道:“谁啊?”

    只听到房间外应声道:“是我。”

    田莉莉赖赖地说道:“妈,是你吗?我睡了。”

    这时,只听见门外王淑琴回答说:“莉莉,你睡了啊!我和你爸刚回来,看着楼梯口的门开着,我就问问,你晚上没事吧?”

    “没,没事儿!妈。”莉莉紧张地说。

    王淑琴一听田莉莉说没事。她偷偷一笑回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早点睡。”

    王淑琴以为,她儿子把莉莉那个了,莉莉不好意思说。她打心底里高兴,自然去睡觉了。

    而莉莉紧张是因为她在收拾东西,她怕王淑琴进门,一旦王淑琴进窝,她的计划就会落空。当田莉莉听到她婆婆的脚步声走远,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为保险期间,田莉莉又等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随后,田莉莉爬起,从新开始收拾衣服。在收拾衣服的途中,猛然她看见那双王东送给她的红色皮鞋,她的心碎了,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她拿起红色皮鞋,静静地看着,随后她拿起一个塑料袋把红色皮鞋包了起来,装进了皮箱里。

    一切准备就绪后,田莉莉一看时间,凌晨两点。田莉莉思来想去,现在走有点早。她怕董存善两口子刚睡,现在出去会被吵醒。但也不能太晚了,她儿子现在还在喝奶,一般情况下,每隔四小时喂一次。她偷听董存善两口子说话时,是凌晨十二点,也就是说,还有两小时,就该给孩子喂奶了。她推算好时间,三点离家出走,应该没问题。

    还有一小时,田莉莉想着,她得给这老两口子留点东西。田莉莉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本子,然后撕下来一张纸,开头写到:

    畜牲啊,畜牲!我把你家所有人都当人看,没想到,你们家人却往猪圈里跑,没想到,你们家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

    ……

    田莉莉写了有几百字的骂语,虽然她还不解气。但她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提着行李箱,悄悄打开门,用蚂蚁走路的姿态,一点点挪,在遇到每一扇门时,她都轻轻拧门把手,一点一点的开门,从她睡的那个卧室到走出大门,田莉莉将近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当她走到公路边,看着董存善家的房子,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并说道:“再见了!我的儿,不是妈不爱你,只是妈迫不得已。”

    田莉莉刚说完这话留下了眼泪,她再一回头,却看见董存善睡的那个卧室内的灯,开启了。田莉莉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该给孩子喂夜奶了。她由于紧张,忙拉着皮箱,含泪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她沿着公路走了有一个多小时,脚下已经没力气了。这时,从来身后来了一辆小货车,她站在路边一抬手,小货车还真停了,并捎了她一程。

    早晨六点,田莉莉来到了县城,她直接去了汽车站,买了最早到兰州的汽车票。

    随后她打电话给袁小霞。袁小霞在睡梦中,接到田莉莉的电话,田莉莉长话短说,说了她的情况,并要了袁小霞在广东的地址。

    最后,田莉莉给袁小霞说,董存善及他们家亲戚朋友,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田莉莉,就说不知道。袁小霞满口答应。

    田莉莉坐上去兰州的大巴后,手机关机了。

    早晨,八点半,在董存善家里,按照往常,这时候田莉莉已经把饭做好了,可这时候还没有动静。

    王淑琴在给孩子喂奶,董存善又不好走进田莉莉的房间。他在门口喊了几声“莉莉”,却没人答应。这时,他看到,楼下汉民从他屋内走了出来。只见左眼黑青肿胀,一只眼已经肿胀着睁不开了,而鼻梁上有一伤疤、鼻头上有血,鼻孔一直到嘴巴上,全是干了的血迹,衣服上就更不用说了,全部让血迹覆盖。

    董存善看到这更担心了,她又大声叫了俩声:“莉莉,莉莉!”

    他想着,万一自己儿子没有轻重,把莉莉给弄死了,这事就闹大了。他想到这,心里一急,啥也不管了。他快速走到田莉莉睡的房间,先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他猛得打开门,一看床头,没人。董存善站在门口,环顾四周,里面没有人。他走进卧室,再一寻找,却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田莉莉留下的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