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蒙在鼓里
王海燕星期日回县城学校教书了，王朝录也有其他的事要干，田莉莉也不能一直待在王朝录家里。王朝录对她再好，王朝录家再温馨，那也是暂时避风的港，而不是长久停留地。日子还得过，该面对的还得面对。没过几天，田莉莉还是回家了。
田莉莉回家后，提着行李箱再次要走，要去广东打工，要和王东会面，但田有财很清楚，女儿走了，她媳妇的饭就是个问题，更别说洗衣做家务一类的事了。田有财很清楚，田莉莉无论如何是不能走，走了他就没法向罗超交代了，他还拿了罗超两万块钱呢。最终，经人劝说，田有财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他也是人，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内疚感。无奈之下，田有财提着包去县城工地打工去了。
自从田有财去了县城以后，田莉莉多次也想出门打工，但她放心不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街坊邻居的劝说，她不能走。
时间就这样流逝了，匆匆的流逝了。走得那么无影无踪，就像清晨青草上的露珠，在不经意间滑落到了地面，瞬间渗透进久汗的黄土里，渗透的是那么快捷、那么干脆。日月如梭，时间却抹去田莉莉心中留下的那一道道伤痕。
田莉莉记得很清楚，这一天是腊月初八，他父亲从县城回家的第五天。
在田莉莉爹田有财回家的这几天里，她只要看见她爹，就会猛地想起她过往的生活，在这种压抑的生活中，她受够了，她再次提出要出门打工挣钱。
赵翠银的腿已经好了，但腊月寒冬，出门打工的人都往回走，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在腊月，很少见哪个年轻人选择出门打工的。可这次田有财却一反常态，田莉莉说要去广东，他却很爽快的答应了，还主动给田莉莉准备行李，并说要请田莉莉的好朋友，亲戚朋友来为她送行。
田莉莉出门日子选在了腊月十二，在腊月十一晚上，田有财家里来了好多亲戚朋友，也来了几位田莉莉认识却不相熟的人，这里面就有开小面的车的罗超。
晚上七点，田莉莉正在厨房炒菜招待家里的客人，这时，罗超却渺无声息的走进厨房，站在了田莉莉身后。田莉莉忙碌地炒出来一盘菜，她端起菜，刚一转身，向前一走，却和罗超撞在了一起，盘子里的油渍也弄了罗超一身。
田莉莉忙对罗超说了声对不起，她急忙转身把菜盘子放到灶台上，又拿出布兜里的纸巾给罗超擦衣服。
罗超却说：“没事的，没事的，我自己来。”罗超说着话，他的手却一下子抓住了田莉莉的手。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
当罗超的手触碰到田莉莉手的那一瞬间，田莉莉忙缩手，脸也瞬间红了。
罗超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想取你手里的纸巾来着。”
田莉莉心里想着，也许罗超是无心的。她说道：“没事，没事！”
但罗超心里却乐开了花，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就等这一刻了，只有田莉莉还蒙在鼓里。
田莉莉说完这话，两人尴尬地站在了原地。随后，田莉莉低着头，端起灶台上的刚炒的菜，走出了厨房。她把菜端进客厅，放下后，再次进厨房时，却看见罗超还在。她随口问道：“你咋不去客厅里坐着呢？”
罗超却笑着说：“我就问问，你明天啥时候走，如果早得话，坐我车去县城。”
田莉莉一想，这挺好啊！还可以省点车票钱，她立即说道：“那好啊！那可太感谢了。”
两人说完这话，田莉莉又忙着炒菜了，而罗超却没有走的意思，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田莉莉在脑海里，好像记得，她爹田有财给她说过，罗超家属于LN市，得往东走，而她明天去县城宕昌县，得往西走，他们不同路。
田莉莉好奇的问罗超：“罗哥，你家不是LN市的吗？你明天去宕昌县干啥？”
罗超呵呵一笑说道：“我们陇南人就不许到你们县城来了？”
田莉莉被问住了。人家说的也是，罗超明天去宕昌县县城，万一是有事呢？
田莉莉抄完最后一个菜，她走到了外面，给选在广东的王东和袁小霞打电话，这时，却听到家里有人在喊她。她急匆匆跑到客厅。只见他们家族最年长的一位老爷爷，端起酒杯，突然问田莉莉：“莉莉，你明天就要跟罗超走了是吗？”
田莉莉笑着说：“是的，爷爷，我明天坐我罗哥的车走。”
这位老者呵呵一笑，说道：“那这杯酒你得喝，喝完到那面了好好过日子。”
田莉莉心想她这爷爷有可能喝醉了。咱说这种话呢？但年长的人给他递酒，她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田莉莉喝完酒，就独自去闺房收拾东西。她心里挺高兴的，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家，远走高飞了。她一件件衣服慢慢叠，一件件物品，细心放，她又看到了那双红色的皮鞋。
田莉莉看到红色皮鞋就好像看到了她的情郎王东。这时，她不由得把红色皮鞋抱在怀里，闭上了眼泪。此刻，她想起了她和王东那段真挚的感情，还有那一件件往事。这双红色皮鞋，她虽然穿过两次，一次是她结婚，一次是她跳河自尽。虽然这双皮鞋，经过她跳河事件后，鞋面已经变形，也显得很陈旧，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走到哪里这双皮鞋就带到哪里，她从不轻易穿，但她也舍不得扔。这红色双鞋就好像是她渴望的爱情，深埋心底的爱情，永远抹不掉的爱情。
田莉莉收拾好行李箱，躺床上睡了。而客厅内的人们，喝酒聊天却一直到了深夜。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来送她，她更想不到，今天她那位爷爷会说那样的话，在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腊月十二清晨五点，田有财敲响了田莉莉闺房门，田莉莉在不情愿中穿好了衣服。她打开闺房门时，却发现她妈赵翠银眼含泪水看着她，田莉莉看着她妈赵翠银说道：“我去出门打工，又不是去上战场，你哭啥？”
赵翠银摸了一把泪，并没有说话，而这时，有几位邻居也来送田莉莉了。只见，有一邻居大妈，走进田莉莉的闺房，提起了她的行李箱，下了楼梯。
田莉莉睡意朦胧地走到阳台，却听到罗超在楼下喊道：“莉莉起床了没，我们赶时间。”
田莉莉一听，忙说：“罗哥，不好意思。我这就下楼。”
田莉莉觉得这么多人送她，还有罗超这么早等她，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她脸都没洗，忙跑下楼，就要上车。
这时，田莉莉的一个邻居大妈却说道：“平时那么爱化妆的，今天你不打算化个妆，让自己美美的？”
田莉莉听到这，显得很尴尬。罗超也接着说：“你去化妆吧，再忙化妆的时间还是有的。”
田莉莉又急忙跑上楼，进闺房化了个妆。
田莉莉化好妆，走下楼，坐进车内，罗超却说：“莉莉，今天你坐副驾驶！”
田莉莉笑着说：“我还是坐后面吧！”
罗超听到这，打开车门，一把将田莉莉拉出来，推到了副驾驶车门口，做个一个邀请的动作，并说道：“请上车，副驾驶专门是为了留的。”
田莉莉一想，盛情难却，也就坐了上去。罗超坐进车内，打火启动车后，递给田莉莉一瓶水。
田莉莉摇了摇头说：“大冷的天，你让我喝矿泉水？”
罗超呵呵一笑，说道：“是热的，专门给你热了好长时间。”
田莉莉接过水，还真是热的，就是瓶盖是拧开的。田莉莉又一想，瓶装水加热是得把盖子拧开，所以她没多想。刚好，起床早，虽然她化了妆，因时间关系，她没有刷牙，她喝了一口水，用矿泉水漱了漱口。
田莉莉刚把漱口水吐出车窗外，突然，在车后响起了鞭炮声。她正要问罗超，为什么要放鞭炮，却见车子已经启动，她为了不影响罗超开车，话到嘴边，她还是压回了肚子里。
车子缓缓地行驶着，田莉莉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前方。她感觉到，面的车是去陇南方向的，她不解的问罗超：“罗哥，我是去宕昌县！”
罗超嘿嘿一笑，说道：“你放心，不会卖了你的。我的车也要挣钱啊！下面村里我接个人，接到后，我们掉头就去县城。”
田莉莉心想也对，她再不去理会。
面的车行驶在公路，因天凉，车内开着空调。渐渐的田莉莉有了睡意，在模模糊糊中，她睡着了。
在睡梦中，田莉莉梦到了王东，梦到了她穿着王东送给她的红色皮鞋结婚了，她还梦到她的孩子。突然她又梦到，她跳进了冰冷的白龙江水中，她的手脚还被人捆绑着，她使劲挣扎，无助的大喊……
突然，一阵烟花爆竹声，从她耳边响起，田莉莉猛地惊醒。
当田莉莉惊醒时，她发现她的双手真被细绳捆绑着，她再一活动身体，四肢无法动。猛地她发现，她还坐在车内，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大红的新衣服，只有新娘才穿的新衣服。
她转头看向罗超，罗超西装革履。
田莉莉一脸茫然的问罗超：“这是怎么回事？”
罗超哈哈哈一笑，说道：“莉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当田莉莉听到这话时，直接傻眼，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超不慌不忙，从布兜里拿出手机，里面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播放的是田莉莉家客厅，而茶几上排放着，一沓沓钱，田有财在一张纸上签了字，随后田有财收走了所有的钱。
视频播放完后，罗超对田莉莉说：“昨天我给你爹给了十万彩礼，你爹答应了我俩的婚事，现在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田莉莉听到这，一直摇头，并说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罗超接着说：“昨天到你家来的人，其实是给你办出阁酒宴的人，你是二婚，所以来的都是亲戚朋友。你还想不明白？”
罗超说完这话，把头伸到田莉莉头跟前，大胆的去亲吻田莉莉。
田莉莉的头偏向一旁，只可惜她的手被捆绑着。而罗超用两手抱住田莉莉的头，强行亲吻了田莉莉。
一股烟臭味和口臭味，熏得田莉莉一阵呕吐。
罗超看着田莉莉却是一阵得意洋洋地笑。
罗超亲吻完田莉莉后，说道：“莉莉，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我更喜欢你。你习惯就好了！”
罗超下车了。随后，田莉莉副驾驶的车门也被人打开。只见两名大汉，一人抓着田莉莉的胳膊，把她拖出车外。
田莉莉一抬头，只见四面环山，她好像被扔进了锅底。有两人强行推着她，她不情愿的向前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向她来的路，只有三米多宽，她再环顾四周，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几个妇人，她们头上抱着头巾，身上穿着灰黑色自制古老的包颈服装。再一开口说话，她一句都听不懂，也不知道这些人唧唧哇哇说着什么。
田莉莉见此情景，直接被吓傻，她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搞懵了，她好像在梦里。
其实田莉莉并不知道，她上车后罗超给她给的水里有蒙汗药，只是现在的药劲还没有散去。所以，她无力哭泣，无力挣扎，她的大脑是清醒的，但她的身体却只能任人摆布。
他们通过一条小溪，田莉莉看到了，古老的村庄，沿山而建的低矮瓦房，全村大概有二十多户。
当走到村口，田莉莉看到，一条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高低不平，一直延伸到村子内。
这些人好不容易控制着田莉莉，推着她，走到一户门口粘着对联的人家后，田莉莉被强行推进门内。
田莉莉看见小院内摆放着几张八仙桌，已经坐满了人，田莉莉被两人架着，就要拜堂成亲。这时的田莉莉真急了，王东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田莉莉想喊，喊不出声，想哭，哭不出音，她就想挣扎，都没有力气。
此刻的田莉莉，就像一具尸体，人人摆弄。所有的仪式都做完了，田莉莉被两个老妈子，扶着，走进了一间屋子，并扔在了床上。
田莉莉看着新房，又在不知不觉迷迷瞪瞪中，睡着了。
田莉莉回家后，提着行李箱再次要走，要去广东打工，要和王东会面，但田有财很清楚，女儿走了，她媳妇的饭就是个问题，更别说洗衣做家务一类的事了。田有财很清楚，田莉莉无论如何是不能走，走了他就没法向罗超交代了，他还拿了罗超两万块钱呢。最终，经人劝说，田有财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他也是人，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内疚感。无奈之下，田有财提着包去县城工地打工去了。
自从田有财去了县城以后，田莉莉多次也想出门打工，但她放心不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街坊邻居的劝说，她不能走。
时间就这样流逝了，匆匆的流逝了。走得那么无影无踪，就像清晨青草上的露珠，在不经意间滑落到了地面，瞬间渗透进久汗的黄土里，渗透的是那么快捷、那么干脆。日月如梭，时间却抹去田莉莉心中留下的那一道道伤痕。
田莉莉记得很清楚，这一天是腊月初八，他父亲从县城回家的第五天。
在田莉莉爹田有财回家的这几天里，她只要看见她爹，就会猛地想起她过往的生活，在这种压抑的生活中，她受够了，她再次提出要出门打工挣钱。
赵翠银的腿已经好了，但腊月寒冬，出门打工的人都往回走，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在腊月，很少见哪个年轻人选择出门打工的。可这次田有财却一反常态，田莉莉说要去广东，他却很爽快的答应了，还主动给田莉莉准备行李，并说要请田莉莉的好朋友，亲戚朋友来为她送行。
田莉莉出门日子选在了腊月十二，在腊月十一晚上，田有财家里来了好多亲戚朋友，也来了几位田莉莉认识却不相熟的人，这里面就有开小面的车的罗超。
晚上七点，田莉莉正在厨房炒菜招待家里的客人，这时，罗超却渺无声息的走进厨房，站在了田莉莉身后。田莉莉忙碌地炒出来一盘菜，她端起菜，刚一转身，向前一走，却和罗超撞在了一起，盘子里的油渍也弄了罗超一身。
田莉莉忙对罗超说了声对不起，她急忙转身把菜盘子放到灶台上，又拿出布兜里的纸巾给罗超擦衣服。
罗超却说：“没事的，没事的，我自己来。”罗超说着话，他的手却一下子抓住了田莉莉的手。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
当罗超的手触碰到田莉莉手的那一瞬间，田莉莉忙缩手，脸也瞬间红了。
罗超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想取你手里的纸巾来着。”
田莉莉心里想着，也许罗超是无心的。她说道：“没事，没事！”
但罗超心里却乐开了花，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就等这一刻了，只有田莉莉还蒙在鼓里。
田莉莉说完这话，两人尴尬地站在了原地。随后，田莉莉低着头，端起灶台上的刚炒的菜，走出了厨房。她把菜端进客厅，放下后，再次进厨房时，却看见罗超还在。她随口问道：“你咋不去客厅里坐着呢？”
罗超却笑着说：“我就问问，你明天啥时候走，如果早得话，坐我车去县城。”
田莉莉一想，这挺好啊！还可以省点车票钱，她立即说道：“那好啊！那可太感谢了。”
两人说完这话，田莉莉又忙着炒菜了，而罗超却没有走的意思，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田莉莉在脑海里，好像记得，她爹田有财给她说过，罗超家属于LN市，得往东走，而她明天去县城宕昌县，得往西走，他们不同路。
田莉莉好奇的问罗超：“罗哥，你家不是LN市的吗？你明天去宕昌县干啥？”
罗超呵呵一笑说道：“我们陇南人就不许到你们县城来了？”
田莉莉被问住了。人家说的也是，罗超明天去宕昌县县城，万一是有事呢？
田莉莉抄完最后一个菜，她走到了外面，给选在广东的王东和袁小霞打电话，这时，却听到家里有人在喊她。她急匆匆跑到客厅。只见他们家族最年长的一位老爷爷，端起酒杯，突然问田莉莉：“莉莉，你明天就要跟罗超走了是吗？”
田莉莉笑着说：“是的，爷爷，我明天坐我罗哥的车走。”
这位老者呵呵一笑，说道：“那这杯酒你得喝，喝完到那面了好好过日子。”
田莉莉心想她这爷爷有可能喝醉了。咱说这种话呢？但年长的人给他递酒，她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田莉莉喝完酒，就独自去闺房收拾东西。她心里挺高兴的，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家，远走高飞了。她一件件衣服慢慢叠，一件件物品，细心放，她又看到了那双红色的皮鞋。
田莉莉看到红色皮鞋就好像看到了她的情郎王东。这时，她不由得把红色皮鞋抱在怀里，闭上了眼泪。此刻，她想起了她和王东那段真挚的感情，还有那一件件往事。这双红色皮鞋，她虽然穿过两次，一次是她结婚，一次是她跳河自尽。虽然这双皮鞋，经过她跳河事件后，鞋面已经变形，也显得很陈旧，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走到哪里这双皮鞋就带到哪里，她从不轻易穿，但她也舍不得扔。这红色双鞋就好像是她渴望的爱情，深埋心底的爱情，永远抹不掉的爱情。
田莉莉收拾好行李箱，躺床上睡了。而客厅内的人们，喝酒聊天却一直到了深夜。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来送她，她更想不到，今天她那位爷爷会说那样的话，在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腊月十二清晨五点，田有财敲响了田莉莉闺房门，田莉莉在不情愿中穿好了衣服。她打开闺房门时，却发现她妈赵翠银眼含泪水看着她，田莉莉看着她妈赵翠银说道：“我去出门打工，又不是去上战场，你哭啥？”
赵翠银摸了一把泪，并没有说话，而这时，有几位邻居也来送田莉莉了。只见，有一邻居大妈，走进田莉莉的闺房，提起了她的行李箱，下了楼梯。
田莉莉睡意朦胧地走到阳台，却听到罗超在楼下喊道：“莉莉起床了没，我们赶时间。”
田莉莉一听，忙说：“罗哥，不好意思。我这就下楼。”
田莉莉觉得这么多人送她，还有罗超这么早等她，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她脸都没洗，忙跑下楼，就要上车。
这时，田莉莉的一个邻居大妈却说道：“平时那么爱化妆的，今天你不打算化个妆，让自己美美的？”
田莉莉听到这，显得很尴尬。罗超也接着说：“你去化妆吧，再忙化妆的时间还是有的。”
田莉莉又急忙跑上楼，进闺房化了个妆。
田莉莉化好妆，走下楼，坐进车内，罗超却说：“莉莉，今天你坐副驾驶！”
田莉莉笑着说：“我还是坐后面吧！”
罗超听到这，打开车门，一把将田莉莉拉出来，推到了副驾驶车门口，做个一个邀请的动作，并说道：“请上车，副驾驶专门是为了留的。”
田莉莉一想，盛情难却，也就坐了上去。罗超坐进车内，打火启动车后，递给田莉莉一瓶水。
田莉莉摇了摇头说：“大冷的天，你让我喝矿泉水？”
罗超呵呵一笑，说道：“是热的，专门给你热了好长时间。”
田莉莉接过水，还真是热的，就是瓶盖是拧开的。田莉莉又一想，瓶装水加热是得把盖子拧开，所以她没多想。刚好，起床早，虽然她化了妆，因时间关系，她没有刷牙，她喝了一口水，用矿泉水漱了漱口。
田莉莉刚把漱口水吐出车窗外，突然，在车后响起了鞭炮声。她正要问罗超，为什么要放鞭炮，却见车子已经启动，她为了不影响罗超开车，话到嘴边，她还是压回了肚子里。
车子缓缓地行驶着，田莉莉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前方。她感觉到，面的车是去陇南方向的，她不解的问罗超：“罗哥，我是去宕昌县！”
罗超嘿嘿一笑，说道：“你放心，不会卖了你的。我的车也要挣钱啊！下面村里我接个人，接到后，我们掉头就去县城。”
田莉莉心想也对，她再不去理会。
面的车行驶在公路，因天凉，车内开着空调。渐渐的田莉莉有了睡意，在模模糊糊中，她睡着了。
在睡梦中，田莉莉梦到了王东，梦到了她穿着王东送给她的红色皮鞋结婚了，她还梦到她的孩子。突然她又梦到，她跳进了冰冷的白龙江水中，她的手脚还被人捆绑着，她使劲挣扎，无助的大喊……
突然，一阵烟花爆竹声，从她耳边响起，田莉莉猛地惊醒。
当田莉莉惊醒时，她发现她的双手真被细绳捆绑着，她再一活动身体，四肢无法动。猛地她发现，她还坐在车内，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大红的新衣服，只有新娘才穿的新衣服。
她转头看向罗超，罗超西装革履。
田莉莉一脸茫然的问罗超：“这是怎么回事？”
罗超哈哈哈一笑，说道：“莉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当田莉莉听到这话时，直接傻眼，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超不慌不忙，从布兜里拿出手机，里面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播放的是田莉莉家客厅，而茶几上排放着，一沓沓钱，田有财在一张纸上签了字，随后田有财收走了所有的钱。
视频播放完后，罗超对田莉莉说：“昨天我给你爹给了十万彩礼，你爹答应了我俩的婚事，现在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田莉莉听到这，一直摇头，并说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罗超接着说：“昨天到你家来的人，其实是给你办出阁酒宴的人，你是二婚，所以来的都是亲戚朋友。你还想不明白？”
罗超说完这话，把头伸到田莉莉头跟前，大胆的去亲吻田莉莉。
田莉莉的头偏向一旁，只可惜她的手被捆绑着。而罗超用两手抱住田莉莉的头，强行亲吻了田莉莉。
一股烟臭味和口臭味，熏得田莉莉一阵呕吐。
罗超看着田莉莉却是一阵得意洋洋地笑。
罗超亲吻完田莉莉后，说道：“莉莉，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我更喜欢你。你习惯就好了！”
罗超下车了。随后，田莉莉副驾驶的车门也被人打开。只见两名大汉，一人抓着田莉莉的胳膊，把她拖出车外。
田莉莉一抬头，只见四面环山，她好像被扔进了锅底。有两人强行推着她，她不情愿的向前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向她来的路，只有三米多宽，她再环顾四周，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几个妇人，她们头上抱着头巾，身上穿着灰黑色自制古老的包颈服装。再一开口说话，她一句都听不懂，也不知道这些人唧唧哇哇说着什么。
田莉莉见此情景，直接被吓傻，她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搞懵了，她好像在梦里。
其实田莉莉并不知道，她上车后罗超给她给的水里有蒙汗药，只是现在的药劲还没有散去。所以，她无力哭泣，无力挣扎，她的大脑是清醒的，但她的身体却只能任人摆布。
他们通过一条小溪，田莉莉看到了，古老的村庄，沿山而建的低矮瓦房，全村大概有二十多户。
当走到村口，田莉莉看到，一条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高低不平，一直延伸到村子内。
这些人好不容易控制着田莉莉，推着她，走到一户门口粘着对联的人家后，田莉莉被强行推进门内。
田莉莉看见小院内摆放着几张八仙桌，已经坐满了人，田莉莉被两人架着，就要拜堂成亲。这时的田莉莉真急了，王东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田莉莉想喊，喊不出声，想哭，哭不出音，她就想挣扎，都没有力气。
此刻的田莉莉，就像一具尸体，人人摆弄。所有的仪式都做完了，田莉莉被两个老妈子，扶着，走进了一间屋子，并扔在了床上。
田莉莉看着新房，又在不知不觉迷迷瞪瞪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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