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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皇宫

    “溪儿,如今你都是成了婚的人了,怎能还这般小孩子心性。多让驸马担心啊。”

    宽敞典雅的书房内,皇帝李翼坐在堆满奏折的红木桌前,语气稍微带了些教育之感对李溪道。

    近来他除了日常朝政还天天替李溪的婚事操心,今日终于大婚他以为这种忙碌感好不容易可以告一段落了,结果刚回房歇息就得知女儿跑了,为了等他们这才又披上个外衣来到书房处理了会儿公务。

    李溪被教训着心里也不难过,从小到大她父皇最多也就是这样说她几句事情就翻篇了。

    她侧身至白绪看不到的角度,朝父皇李翼做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这招屡试不爽,她只要犯错了就扮出一副委屈小狗狗的样子,惹得她父皇立刻心软。

    “夫人就是太想念朋友们了,儿臣可以体谅。”

    眼见李翼眉眼间的严肃已经有几分动摇了,白绪猛不丁一接茬,李溪心里突然有点没底。

    ……她父皇不会准备在大婚之日给他这个懂事体贴的驸马点薄面吧?比如严父教子,再训几句或者多派几个侍卫之类的。

    想着,李溪回头冲白绪挑了挑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好好,驸马能如此,朕就放心了。”李翼笑道,俨然是慈祥父亲样,很欣慰两个孩子之间能这么和谐,“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歇息吧。”

    还算是无惊无险,回寝宫这一路上李溪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太得宠的孩子也是会有烦恼的。

    不说别的,眼下最明显的事不就是她父皇这无微不至的保护。

    想起府内外那一批批的巡逻侍卫李溪就脑袋晕,根本没有小秘密!

    她心里抱怨着,不知不觉间轿子到了寝宫门口。

    “新婚之夜,能在夫人从小长大的地方歇下,真是浪漫。”

    两人没有同乘一顶,李溪先一步下轿,她正陶醉于庭院内熟悉的桂花香,听闻这话嫌弃的瞥了白绪一眼。

    脸可真大,怕是故意演给侍卫看的,她暗道。

    “公主,我去给你备水沐浴吧。”

    “嗯——哎等等!”灵竹刚抬腿,她又把人叫住:“我乏了,直接歇息吧。”

    听说白绪极爱干净,那她要是不洗澡就睡得话……嘿嘿,那家伙肯定就不跟她同床了~

    李溪心里的小算盘劈啪作响,再看向桌前喝水的白绪时,目光里的得意毫不遮掩。

    白绪:“我也不用了,灵竹你下去吧。”

    李溪:??!

    不是,我说你这是为什么啊?!不洗澡你不难受吗,就那么豁得出去吗?!

    李溪心里犹如经历了地震般,赶忙朝灵竹一阵挤眉弄眼。

    可小丫头哪有办法光明正大的把她带走。

    碍于白绪已经纳闷地扭过头看向这边,他现在好歹是除了公主以外权利最大的人,灵竹只好听了吩咐退下。

    李溪恨不得用眼神就能阻拦门板的闭合,依依不舍望着渐渐被门遮住不见的灵竹,大脑飞速运转。

    见招拆招,走着瞧!她无声嘁了嘁鼻子偏过头不看他。

    “咳。”

    “咳咳!”

    屋子里响起的脚步声明显在向李溪这边靠近,跑去闹鬼的可能,那来者何人可就不言而喻了。

    糟糕,还没想出来对策呢!白绪这人看着又不像按常理出牌的,她心里不由多了丝紧张,清嗓子的声音愈发刻意。

    眼见马上就要擦肩而过了,也不知道他是打算过还是不过,李溪脑子里是各种可能出现的画面,一不留神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咳咳咳咳……”

    白绪终于还是擦肩而过,问都没问一句仅仅是分给了她怕是一秒都不到目光,从她身边抱了个枕头走。

    李溪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给自己拍胸口顺气,待缓过神来依旧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欲擒故纵?

    “我睡觉喜静。”白绪淡淡道。

    李溪没搭茬,她不懂不解不明白,这人分明对婚事开心无比,可却不想睡在一起?

    嗯,怎么看都是欲擒故纵罢了。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现,甭出了个看似离谱但在此情此景还挺合理的解释——

    他有隐疾?!

    有了这个猜测,李溪看白绪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些同情。

    白绪正站在桌边收拾茶具,狐族视力可谓是一顶一的,他眼神好得很余光瞥见李溪,不消多想就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不用瞎琢磨,对你没兴趣。”

    上一秒李溪还因为他正值花季就得了这种毛病而感到怜惜,下一秒白绪说完话那股子感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没必要因为自己有隐疾,就对女孩子说这种话吧。”

    糟了……居然把脑子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李溪太阳穴直突突。

    “?”白绪整理被褥的动作一顿,纳过闷来耳尖微微染上些红,“无聊。”

    这屋子大,他们俩中间还隔了点距离的,李溪自然没发现那小小的变化。

    她看白绪没搞什么小动作,松了口气。

    毕竟应该没有哪个男性想听到这种话,看来狐族长子并不……

    “你偏要验证的话,也不是不行。”

    白绪拿桌边搭着的绸布盖在盛茶具的托碟上,动作轻柔,面上平静无波,仿佛这话根本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李溪没想过一个人居然可以脸皮厚到这种程度,虽然成亲了,但是敢在女方没有感情的时候说出这种浪荡话!天下乌鸦一般黑,狐族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重新定义完白绪,索性直接道:“喂,我看你也没有那什么的意思,我们明——”

    “哪什么意思?”白绪打断她含糊不清的话,立起一条腿坐在刚铺好的被褥上,手肘撑着膝盖,桃花眼微微眯起略带玩味。

    “圆昂。”李溪含混道:“明天怎么瞒过去?”

    她语声减弱,下巴一扬指指门外。

    白绪轻笑了声,打一开始他就明白李溪的意思,只不过想看看她怎么说。

    启安国风开明,思想自由,且与外邦有诸多往来,各种文化汇聚交融,迂腐二字从来跟启安扯不上关系。

    李溪不觉得女孩子知道这些事有什么的,再次问道:“所以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