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外人
他们回来的突然，好在府里准备饭菜的时间向来偏早，厨房人手下也足够利落，三人落座没等多会儿热乎的饭菜就端上了桌。
“哟，你们家吃得不错啊。”柳临捧场道。
白绪听完无奈笑了笑，总觉得什么话到他嘴里绕一圈出来都能变味了。
这次是灵竹亲自端来的火锅，她身板看起来比李溪还要瘦些，力气却大不少。
她念及李溪身子刚恢复没多久特意吩咐底下做了暖融融的火锅，自从上次白绪把不省人事的李溪抱回来后她就一直心有余悸。
“好了，你也快坐下吃吧。”
李溪明白她的心意，接过汤碗把她按在座位上才拿汤匙喝了一勺，她只觉得咽下去的那口热汤似乎也流到了心窝里。
柳临总听说人族规矩多，眼下还是第一次看见侍女身份的灵竹也跟着上桌，他颇为新奇但没表现出来。
好歹是一族之长，虽然平时他行为不羁了些，该有的涵养还是有的。
李溪喝了几口汤才发现好像除了她没人动筷，“都吃啊，一会菜凉了吃完不舒服。”
“那我也不客气了。”柳临应道。
夕阳渐渐落下，屋外麻雀少见的不着急归巢，似是也爱凑热闹般叽叽喳喳的叫。
白绪只喝了两口汤，就停了动作，桌上真正没什么胃口的可能只有他一人。
他视线不定于桌上的哪个人，刚才几声鸟叫让他想起了柳临进门前那番稍显跳跃的话。
挺招小动物……
柳临虽然有点碎嘴子，爱唠家长里短的，但还不会没话找话到这种地步。
白绪想着，视线不觉飘到了端着汤碗作势要喂灵竹喝的李溪身上。
——他好像有结论了。
一顿热闹温馨的晚饭过后，时间还不算太晚，但月亮已经隐隐冒头，最后一抹夕阳残色悄然褪去。
李溪合计怎么说今天白绪和柳临都是耗费了些精神、体力的，她往屋外瞥了眼等着拦下路过的小厮带柳临去屋里歇着。
不然她和白绪也不好分开去休息。
“都不累吧？”白绪问完自顾自道：“那咱说一下合作的事。”
李溪：……不太累但是想歇着。
柳临：不是……累！我可太累了！装老虎简直就不是蛇该干的事！
他们摸不清白绪为什么突然间搞这一出，好在看懂了他难得格外明显的挤眉弄眼。
都不是笨人，俩人脑子稍微转个弯就猜到了，十有八九是为了演给谁看的。
“你，跟我合作？痴人说梦还是痴心妄想？”柳和最先接上，他嗤笑一声，表情极为不屑，“我今天能在你家吃饭是为什么，心里没数吗？”
李溪没想到他上来就是一串嘲讽反问，揣摩着走向试探开口：“那你现在动手就好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见白绪满意地点点头，柳临这才继续，“啧，你呛我也捞不到好处。”他顿了顿，清清嗓子，“让你们家男人说说他怎么想的，给你长长见识。”
白绪一挑眉，“双赢，你还不用受制于人。”
柳临没想到他居然在说真正的计划，倏然拿不准了，他现在没法确定这出戏究竟是给看的还是给听的。
白绪见状主动接起自己的话茬，“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请便吧。”
他说完手掌朝外一伸，李溪配合着叫了个小厮带人回房，直到她和白绪进了书房关好门才轻声道：“这就完了？”
白绪点点头，“怎么你还有些意犹未尽？”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又不像你绝情锁爱无欲无念的，肯定会好奇啊。”
“你最近的画都在这了吧。”白绪来到书案前，指着左边摆着的宣纸叠，话锋一转。
他压根没等李溪回答就拿起纸张，挨个往墙上、书柜前以及一切能贴的地方比划。
“终于意识到本公主的大作极具观赏价值了？”李溪凑上前，玩笑道。
“嗯。”白绪正琢磨手里的两张那个更显眼，顺嘴答了出来。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诚心，那我就允许你私藏了。”
“不用，挂起来大家一起看吧。”
白绪说完刚好把那副水墨牡丹贴在正对着窗户的墙上。
与其他地方不同，屋子里只有贴了牡丹的这面墙上再无其他，李溪觉得不管是谁出于何种目的进到书房内，第一眼都能稳稳地落在它上。
她当然不会真以为白绪喜欢看牡丹，具体理由他不说，她索性也没问，时机到了总会得知的。
晚些沐浴后，李溪洗去了整日的疲乏终于躺在舒适温暖的榻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温柔的叫醒每个人，李溪收拾完刚出屋就看见了院子另一侧两个活动的身影。
白绪作息习惯良好，据灵竹消息，他自搬来公主府后几乎都是天刚亮就起床，然后会去院子里活动筋骨。
没想到他今天还多了个伴，跟柳临在宽敞的那端切磋了起来。
李溪没去打扰，先到厨房看了眼早饭，行至门口，新鲜出炉的肉粥的味道瞬间飘向鼻腔，紧紧拉扯着她的嗅觉神经。
她太清楚自己馋这件事，闻了会儿舍不得离开，叫了灵竹去喊他们吃饭。
饭后柳临没再多留，说着族中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让白绪有事直接去找就行。
“那我们今天做点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半柱香后，重操旧业又穿上了夜行衣的李溪鬼鬼祟祟躲在棵粗树旁，她拉下面罩猛吸了几口气，朝白绪道：“大白天你让我穿这个……到底在把谁当傻子。”
她说完看了眼前方隐隐约约是个人形的移动物，旋即低头打量着自己的黑色衣裤。
“别瞎想，你们都不聪明。”
李溪没听出来白绪的话里有话，只道他是平等的看不上每一个人，撇了撇嘴在心里狠狠踩了他几脚。
灵族天生感官敏锐，柳临从一出门就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没想到走着走着还没到荒郊野外呢来了拨新人。
他心里好气又好笑，一下子竟然还成香饽饽了，谁都抢。
那就希望等会出岔子的时候某拨不太新的人能出手相助吧，他望望天不着痕迹地放慢了步伐，带着众人往山顶去。
“哟，你们家吃得不错啊。”柳临捧场道。
白绪听完无奈笑了笑，总觉得什么话到他嘴里绕一圈出来都能变味了。
这次是灵竹亲自端来的火锅，她身板看起来比李溪还要瘦些，力气却大不少。
她念及李溪身子刚恢复没多久特意吩咐底下做了暖融融的火锅，自从上次白绪把不省人事的李溪抱回来后她就一直心有余悸。
“好了，你也快坐下吃吧。”
李溪明白她的心意，接过汤碗把她按在座位上才拿汤匙喝了一勺，她只觉得咽下去的那口热汤似乎也流到了心窝里。
柳临总听说人族规矩多，眼下还是第一次看见侍女身份的灵竹也跟着上桌，他颇为新奇但没表现出来。
好歹是一族之长，虽然平时他行为不羁了些，该有的涵养还是有的。
李溪喝了几口汤才发现好像除了她没人动筷，“都吃啊，一会菜凉了吃完不舒服。”
“那我也不客气了。”柳临应道。
夕阳渐渐落下，屋外麻雀少见的不着急归巢，似是也爱凑热闹般叽叽喳喳的叫。
白绪只喝了两口汤，就停了动作，桌上真正没什么胃口的可能只有他一人。
他视线不定于桌上的哪个人，刚才几声鸟叫让他想起了柳临进门前那番稍显跳跃的话。
挺招小动物……
柳临虽然有点碎嘴子，爱唠家长里短的，但还不会没话找话到这种地步。
白绪想着，视线不觉飘到了端着汤碗作势要喂灵竹喝的李溪身上。
——他好像有结论了。
一顿热闹温馨的晚饭过后，时间还不算太晚，但月亮已经隐隐冒头，最后一抹夕阳残色悄然褪去。
李溪合计怎么说今天白绪和柳临都是耗费了些精神、体力的，她往屋外瞥了眼等着拦下路过的小厮带柳临去屋里歇着。
不然她和白绪也不好分开去休息。
“都不累吧？”白绪问完自顾自道：“那咱说一下合作的事。”
李溪：……不太累但是想歇着。
柳临：不是……累！我可太累了！装老虎简直就不是蛇该干的事！
他们摸不清白绪为什么突然间搞这一出，好在看懂了他难得格外明显的挤眉弄眼。
都不是笨人，俩人脑子稍微转个弯就猜到了，十有八九是为了演给谁看的。
“你，跟我合作？痴人说梦还是痴心妄想？”柳和最先接上，他嗤笑一声，表情极为不屑，“我今天能在你家吃饭是为什么，心里没数吗？”
李溪没想到他上来就是一串嘲讽反问，揣摩着走向试探开口：“那你现在动手就好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见白绪满意地点点头，柳临这才继续，“啧，你呛我也捞不到好处。”他顿了顿，清清嗓子，“让你们家男人说说他怎么想的，给你长长见识。”
白绪一挑眉，“双赢，你还不用受制于人。”
柳临没想到他居然在说真正的计划，倏然拿不准了，他现在没法确定这出戏究竟是给看的还是给听的。
白绪见状主动接起自己的话茬，“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请便吧。”
他说完手掌朝外一伸，李溪配合着叫了个小厮带人回房，直到她和白绪进了书房关好门才轻声道：“这就完了？”
白绪点点头，“怎么你还有些意犹未尽？”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又不像你绝情锁爱无欲无念的，肯定会好奇啊。”
“你最近的画都在这了吧。”白绪来到书案前，指着左边摆着的宣纸叠，话锋一转。
他压根没等李溪回答就拿起纸张，挨个往墙上、书柜前以及一切能贴的地方比划。
“终于意识到本公主的大作极具观赏价值了？”李溪凑上前，玩笑道。
“嗯。”白绪正琢磨手里的两张那个更显眼，顺嘴答了出来。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诚心，那我就允许你私藏了。”
“不用，挂起来大家一起看吧。”
白绪说完刚好把那副水墨牡丹贴在正对着窗户的墙上。
与其他地方不同，屋子里只有贴了牡丹的这面墙上再无其他，李溪觉得不管是谁出于何种目的进到书房内，第一眼都能稳稳地落在它上。
她当然不会真以为白绪喜欢看牡丹，具体理由他不说，她索性也没问，时机到了总会得知的。
晚些沐浴后，李溪洗去了整日的疲乏终于躺在舒适温暖的榻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温柔的叫醒每个人，李溪收拾完刚出屋就看见了院子另一侧两个活动的身影。
白绪作息习惯良好，据灵竹消息，他自搬来公主府后几乎都是天刚亮就起床，然后会去院子里活动筋骨。
没想到他今天还多了个伴，跟柳临在宽敞的那端切磋了起来。
李溪没去打扰，先到厨房看了眼早饭，行至门口，新鲜出炉的肉粥的味道瞬间飘向鼻腔，紧紧拉扯着她的嗅觉神经。
她太清楚自己馋这件事，闻了会儿舍不得离开，叫了灵竹去喊他们吃饭。
饭后柳临没再多留，说着族中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让白绪有事直接去找就行。
“那我们今天做点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半柱香后，重操旧业又穿上了夜行衣的李溪鬼鬼祟祟躲在棵粗树旁，她拉下面罩猛吸了几口气，朝白绪道：“大白天你让我穿这个……到底在把谁当傻子。”
她说完看了眼前方隐隐约约是个人形的移动物，旋即低头打量着自己的黑色衣裤。
“别瞎想，你们都不聪明。”
李溪没听出来白绪的话里有话，只道他是平等的看不上每一个人，撇了撇嘴在心里狠狠踩了他几脚。
灵族天生感官敏锐，柳临从一出门就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没想到走着走着还没到荒郊野外呢来了拨新人。
他心里好气又好笑，一下子竟然还成香饽饽了，谁都抢。
那就希望等会出岔子的时候某拨不太新的人能出手相助吧，他望望天不着痕迹地放慢了步伐，带着众人往山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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