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木槿
“掌柜的，你不用感到紧张，我来问你，你来回答。”方青远温和地说。
“好好好，将军您问。”掌柜的连忙答应。
“你姓什么？”
“下的姓赵，贱名赵五。”
“赵掌柜，请问你刚才是怎么看出我是巡防营统领的。”
“将军中举巡街那日，小的去街上一睹了将军风采，后来巡防营的军爷说您受封为巡防营统领。故而认识将军。”
“见过一面就能记住，看来赵掌柜记忆不错啊。可是你看到我之后为啥如此惊恐，难道我们之前有过什么交往吗？”
“啊，这……”赵五抬头看向这位年轻的巡防营统领，脸上的惊恐少了几分，但变得犹豫起来。
显然，方青远最想知道的这个问题，让赵五也感到了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因为之前巡防营的军爷来了，不仅向掌柜的索要银两，还把花坊弄得一团糟。”小云壮着胆子说出了原因。这话就像烫嘴一般，小云恨不得一瞬间就把它说出来。
“住口，小孩子胡说什么！”小云的话一出口，赵五严厉地呵斥了他。随后连忙对方青远说：“方统领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这点小意思还请统领收下，小店本分经营，还望将军高抬贵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锦囊，里面装满了银两。
听到掌柜的训斥，小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满脸通红不敢言语。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仿佛是被判了刑的罪犯，在等待下一秒的宣判。
尽管掌柜让小云闭嘴了，方青远此时心里已经大概知道刚刚发生的这一切的原因了。
方青远推回了赵五递过来的钱袋，安抚他们说：“本统领受封不久，对于巡防营各方面没能了解清楚，是本官失职，我大概已经知道你们为什么如此惧怕巡防营了，我一定会给常平城的百姓一个交代的。”
赵五和小云听到方青远这番话后，满脸惊讶，连忙再次跪下。赵五哭着说：“方统领方才说的话可当真？那您可真是常平百姓的救星啊，巡防营的那些军爷欺压百姓，强行收取商铺银两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衙门坐视不管，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哪。”
方青远听闻后也是感到震惊，自己担任巡防营统领月余，竟然对此事丝毫不知。看来巡防营统领一职，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方青远扶起掌柜的，“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常平百姓一个交代。”方青远一脸的坚毅。
被此事一弄，方青远自是没有了买花的闲情逸致。现在只觉得怒火中烧，他绝不会纵容手下如此欺压百姓，哪怕这当中有其他权势获利，方青远也决心拔掉这些巡防营的毒瘤。
方青远转身离开的花坊，留下心情复杂的掌柜和小云。
“掌柜，您说他能改变这一切吗？”小云泪眼婆娑地看向赵掌柜。
“或许吧，这么些年无法改变的事情，说不定会被这个年轻人改变呢。如果真能如此，那常平城的百姓从此都得感恩他啊”赵掌柜长叹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方青远来到巡防营，召集了四大营将领。
“今天各营集合，分成小队，对城里各个坊市进行巡查，一定要认真仔细。”方青远向将领们宣布命令。
“统领大人，请问是最近城中要发生什么大事吗？”南营的将官叶剑平向方青远问到。
方青远刚想回答，西营的将官秦卓抢先对叶剑平说，“统领大人自由安排，我们听命就是，你们南营怎么每次都这么多问题！”
随后，秦卓拍着胸脯向方青远保证，“统领大人您放心，我们西营的兄弟们一定认真负责，把差事办好。”
“我们也一样。”其他营也一同附和着。
看样子果然不出方青远所料，一说要巡查坊市，各营都暗地里高兴，早就在心里盘算好如何向商铺索要银两。
“有了各位将军的保证，本统领就放心了，那我本次就随西营的兄弟们一同巡查。”
听到这话，秦卓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说:“统领大人，这种小事交给小人们办就好了，怎么敢劳您大驾呢。我们西营向来认真办差，决不懈怠。”
“这是我上任后第一次巡查，自然得陪着兄弟们一起，不然大家该说我闲话了。”方青远看似说着轻巧，实则语气里透着不可反驳。
秦卓听着方青远的意思，看来这趟方青远是非去不可了，他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而且谁知道这位新来的方统领不会和前几任统领一样呢，到时候虽然要上交大头出去，但也就又多了一把大伞了。
“各营还有什么问题吗？”方青远看向下面站着的各位将领，强硬的问到。
除了南营的叶剑平，其他三营将领暗地里眼神会意，没人再敢有异议。
“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将领回营整编兄弟们，每营出十二人，四人一队，巡查各营负责的坊市，半个时辰后营门外集合！”
“是！”
秦卓回营后，急忙找来几个副将，向他们说明情况。
“大哥，方统领今天在，那我们今天还收那个吗？”其中一副将问秦卓。
“现在情况不明，你们先让弟兄们别轻举妄，待我看看这新来的统领是个什么路数。等下你们挑几个机灵的兄弟跟着我和方统领一队，听我指示。”
“好！”
队伍集合完毕后，方青远跟着秦卓他们这一队出发了。
巡防营下辖四个营，分别负责常平城的四座城门和四个市井的巡防。秦卓的西营负责西市，主要以做布匹绸缎和药材生意的居多。
方青远随着秦卓带领的小队，来到了西市的一家布匹店。看到巡防营的军士来了，店里掌柜的急忙出门迎接，店里伙计也放下手里的活，去烧水泡茶。
掌柜的迎上来，笑着说：“秦大人来了啊，赶紧里面请，给军爷们泡了上好的茶。”
秦卓知道今时可不同往日，语气严厉地斥责迎上来的掌柜：“什么秦大人，没看见我们方统领在吗？今天我们就是过来巡查，出来办差喝什么茶！”
一切都和方青远事先想到的场景一样，他现在倒想看这场戏，秦卓想如何给它收场。
“好好好，将军您问。”掌柜的连忙答应。
“你姓什么？”
“下的姓赵，贱名赵五。”
“赵掌柜，请问你刚才是怎么看出我是巡防营统领的。”
“将军中举巡街那日，小的去街上一睹了将军风采，后来巡防营的军爷说您受封为巡防营统领。故而认识将军。”
“见过一面就能记住，看来赵掌柜记忆不错啊。可是你看到我之后为啥如此惊恐，难道我们之前有过什么交往吗？”
“啊，这……”赵五抬头看向这位年轻的巡防营统领，脸上的惊恐少了几分，但变得犹豫起来。
显然，方青远最想知道的这个问题，让赵五也感到了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因为之前巡防营的军爷来了，不仅向掌柜的索要银两，还把花坊弄得一团糟。”小云壮着胆子说出了原因。这话就像烫嘴一般，小云恨不得一瞬间就把它说出来。
“住口，小孩子胡说什么！”小云的话一出口，赵五严厉地呵斥了他。随后连忙对方青远说：“方统领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这点小意思还请统领收下，小店本分经营，还望将军高抬贵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锦囊，里面装满了银两。
听到掌柜的训斥，小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满脸通红不敢言语。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仿佛是被判了刑的罪犯，在等待下一秒的宣判。
尽管掌柜让小云闭嘴了，方青远此时心里已经大概知道刚刚发生的这一切的原因了。
方青远推回了赵五递过来的钱袋，安抚他们说：“本统领受封不久，对于巡防营各方面没能了解清楚，是本官失职，我大概已经知道你们为什么如此惧怕巡防营了，我一定会给常平城的百姓一个交代的。”
赵五和小云听到方青远这番话后，满脸惊讶，连忙再次跪下。赵五哭着说：“方统领方才说的话可当真？那您可真是常平百姓的救星啊，巡防营的那些军爷欺压百姓，强行收取商铺银两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衙门坐视不管，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哪。”
方青远听闻后也是感到震惊，自己担任巡防营统领月余，竟然对此事丝毫不知。看来巡防营统领一职，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方青远扶起掌柜的，“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常平百姓一个交代。”方青远一脸的坚毅。
被此事一弄，方青远自是没有了买花的闲情逸致。现在只觉得怒火中烧，他绝不会纵容手下如此欺压百姓，哪怕这当中有其他权势获利，方青远也决心拔掉这些巡防营的毒瘤。
方青远转身离开的花坊，留下心情复杂的掌柜和小云。
“掌柜，您说他能改变这一切吗？”小云泪眼婆娑地看向赵掌柜。
“或许吧，这么些年无法改变的事情，说不定会被这个年轻人改变呢。如果真能如此，那常平城的百姓从此都得感恩他啊”赵掌柜长叹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方青远来到巡防营，召集了四大营将领。
“今天各营集合，分成小队，对城里各个坊市进行巡查，一定要认真仔细。”方青远向将领们宣布命令。
“统领大人，请问是最近城中要发生什么大事吗？”南营的将官叶剑平向方青远问到。
方青远刚想回答，西营的将官秦卓抢先对叶剑平说，“统领大人自由安排，我们听命就是，你们南营怎么每次都这么多问题！”
随后，秦卓拍着胸脯向方青远保证，“统领大人您放心，我们西营的兄弟们一定认真负责，把差事办好。”
“我们也一样。”其他营也一同附和着。
看样子果然不出方青远所料，一说要巡查坊市，各营都暗地里高兴，早就在心里盘算好如何向商铺索要银两。
“有了各位将军的保证，本统领就放心了，那我本次就随西营的兄弟们一同巡查。”
听到这话，秦卓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说:“统领大人，这种小事交给小人们办就好了，怎么敢劳您大驾呢。我们西营向来认真办差，决不懈怠。”
“这是我上任后第一次巡查，自然得陪着兄弟们一起，不然大家该说我闲话了。”方青远看似说着轻巧，实则语气里透着不可反驳。
秦卓听着方青远的意思，看来这趟方青远是非去不可了，他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而且谁知道这位新来的方统领不会和前几任统领一样呢，到时候虽然要上交大头出去，但也就又多了一把大伞了。
“各营还有什么问题吗？”方青远看向下面站着的各位将领，强硬的问到。
除了南营的叶剑平，其他三营将领暗地里眼神会意，没人再敢有异议。
“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将领回营整编兄弟们，每营出十二人，四人一队，巡查各营负责的坊市，半个时辰后营门外集合！”
“是！”
秦卓回营后，急忙找来几个副将，向他们说明情况。
“大哥，方统领今天在，那我们今天还收那个吗？”其中一副将问秦卓。
“现在情况不明，你们先让弟兄们别轻举妄，待我看看这新来的统领是个什么路数。等下你们挑几个机灵的兄弟跟着我和方统领一队，听我指示。”
“好！”
队伍集合完毕后，方青远跟着秦卓他们这一队出发了。
巡防营下辖四个营，分别负责常平城的四座城门和四个市井的巡防。秦卓的西营负责西市，主要以做布匹绸缎和药材生意的居多。
方青远随着秦卓带领的小队，来到了西市的一家布匹店。看到巡防营的军士来了，店里掌柜的急忙出门迎接，店里伙计也放下手里的活，去烧水泡茶。
掌柜的迎上来，笑着说：“秦大人来了啊，赶紧里面请，给军爷们泡了上好的茶。”
秦卓知道今时可不同往日，语气严厉地斥责迎上来的掌柜：“什么秦大人，没看见我们方统领在吗？今天我们就是过来巡查，出来办差喝什么茶！”
一切都和方青远事先想到的场景一样，他现在倒想看这场戏，秦卓想如何给它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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