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整顿
散朝后，秦轲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直接回了尚书府，兵部都没有去。
方青远来到巡防营后，召集了全营将士集合。
方青远向全营将士讲述了这两天他了解到的情况，都军士们晓之以理。
“我知道当中大部分人都是迫不得已，才会去欺压百姓，实际上你们绝大部分人也都是苦出身，知道这些老百姓的不易。巡防营里就是有像秦卓这样的地头蛇，才导致百姓见到我们巡防营的军士就害怕。”方青远第一次当着全营将士的面说了这么多。
那些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军士也都低下了头，不敢声张。但是领头的南营将领秦卓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始终觉得方青远不能把他怎么样。
“众将士听着，我，方青远，今天在这里立下一条规矩，凡是巡防营的将士，无论官职大小，若有欺压百姓，强占钱财的行为，我定当严惩不贷！都听清楚了吗！！！”方青远发自肺腑地吼出了这些话。
秦卓一脸轻蔑，不以为然地站在下面。
“来人，把秦卓等人拿下！”
这时，副将单山泉带人走了过来，准备羁押秦卓。
秦卓一下子看到这阵仗，当时就慌了。
“方统领，我也是被迫的呀，卑职一定下不为例啊”秦卓之前的高傲被一扫而空，只顾着给自己求情。
“哪还容得你有下次，你曾经当街殴打李掌柜，致其双手骨折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今天。给我卸了他的甲，拉下去杖责三十，逐出巡防营。”方青远态度非常强硬，一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给。
听到方青远如此决绝，秦卓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姓方的，别以为你碰巧拿了个武状元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知道兵部尚书是我伯父吧，你做事最好想清楚，要不然你也就到头啦。”
秦卓依旧把自己的靠山秦轲搬出来，以为可以吓到方青远。
“哼，尚书大人现在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你以为他真的那么在乎你吗？”
“你胡说什么！”秦卓怎么也不敢相信秦轲已经放弃了自己。
单山泉准备上前拿下秦卓，谁知秦卓竟然狗急跳墙，拔出佩剑，向单山泉刺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秦卓哪里是单山泉的对手，三招两式后就被单山泉擒住，随后被绑在行刑凳上，方青远就是要当着全营将士的面处置秦卓，让大家不敢再犯。
行刑凳上的秦卓被打得哭天喊地，连连求饶。
这时，营门口的军士来报：“报告大统领，门外有位公子求见，自称叫秦明刚。”
单山泉一听，马上凑上前来。“大统领，要不要我把他轰走？”单山泉知道秦明刚是冲着秦卓来的。
“不！让他进来，把他带到我的帐中。”方青远说完就回自己帐中了。
“我和你一起去。”单山泉和守门的军士一起去见秦明刚。
秦明刚一进巡防营就听到了秦卓凄厉的惨叫声，他心里一颤，加快脚步去找方青远。
单山泉亲自把秦明刚引到了方青远的帐中，他怕出现情况就没有急着离开。
“单将军，你先下去吧”
“大统领，这……”
“没事，你放心。”
既然大统领开口让他出去，单山泉自然只能出去了。
“方大统领之前在围场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求你饶过我表哥吧。”秦明刚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还会说出如此服软的话。
“秦公子，你错了，我只是在整顿下属，还常平百姓一个明清坦荡的巡防营。”方青远回应道。
从小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的秦明刚自然不知百姓疾苦，他只知尔虞我诈，自然不会相信真的有真心为百姓打抱不平的人。
“真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秦明刚几乎是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向方青远。
“杖责三十已是从轻发落。我想秦公子此次前来，令尊想必不知道吧。如今这朝局，我想你们尚书府还是不要牵扯进来才好。”
看来方青远早就看穿了一切。秦轲早就放弃了庇护秦卓，是秦明刚私自来的巡防营向方青远求情，他之前以为自己向方青远低个头认个错，他也许就会不再追究，谁知道方青远没有给他丝毫面子。
“看来方统领真是一点颜面都不讲啊……”秦明刚苦笑一声，知道自己已无办法，“那我在营外等我表哥，我接他回去。”
“好，等行刑完，我就派人把他送出去。”方青远冷冷地说。
其实方青远并不想和秦明刚过不去，他只是觉得这么多年，巡防营也该整顿一下风气了。
看见秦明刚一人走出了帐门，单山泉急忙走进帐中。
“大统领，他是不是来威胁你的？”单山泉还是担心方青远不能坚持自己的强硬态度，怕他与方青远达成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要挟我了，这件事秦尚书是万万不敢再插手了。”方青远脸上轻松了许多。
来到都城这么久了，方青远一直低调行事，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纷争，虽然这件事最后还算圆满解决，但过程还是不免让人胆战心惊。
若不是方青远让那些受欺压的百姓写下了万民书，连夜进宫向皇上说明情况，恐怕第二天秦轲就有办法让那些百姓为秦明刚作证，那恐怕如今他早已身处狱中。
朝局如棋局，一步踏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秦明刚受到了应有惩罚，方青远也在巡防营树立了自己的威信，更重要的是发现了单山泉和叶剑平这两位刚直不阿的将领。
身处这样的环境中，依旧保持自身纯正，实属不易。
此事过后，常平城的百姓自然是欢欣鼓舞，人人都知道巡防营来了位正直将军，在御前帮他们伸张正义，甚至有人编出了赞扬方青远的歌谣，一时传遍了街头巷尾。
这天，皇上召方青远进宫，说是要方青远就巡防营的整顿结果向他禀告。
方青远惩治了那些欺压百姓的军士后，重新编制了巡防营，提拔了叶剑平成为自己的副将。
随着引路的公公，方青远来到了御书房。
皇帝萧彻站在鱼缸边，正给缸里的鱼撒鱼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鱼抢食吃。
“微臣方青远，拜见圣上！”虽然之前萧彻让他在没有他人在的时候不必行礼，但方青远总觉得毕竟君臣有别，礼数不能少。
“哟，方统领来了啊，朕不是和你说过嘛，不用行礼，赶紧起来。”萧彻放下了手里的鱼食，一脸笑意。
“这次整顿巡防营，方卿实在是劳苦功高啊，替朕治好了巡防营的毒瘤啊。”
“圣上如此说来，倒让微臣受宠若惊了。臣上任月余，竟不知巡防营这些欺上瞒下，欺压百姓之辈，实属微臣失察。整顿巡防营本就是臣分内之事，怎敢邀功。”
御书房鱼缸里的鱼，活蹦乱跳地抢着鱼食。房里一君一臣，一坐一站，并无屏风隔开，但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朕听闻方统领如今在常平城可是家喻户晓啊，街头巷尾的孩童唱的歌谣都是歌颂你的。”萧彻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方青远，一刻都不曾离开。
萧彻此话一出，方青远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都是皇上圣明才让微臣得以铲除祸害，让常平百姓歌颂大康，爱戴圣上。”方青远从不是居功自傲之辈，他也深知功高盖主所带来的隐患。
“能得方卿实是大康之幸啊，还希望方卿能一直坚持身上的这股忠诚纯正之风啊。”萧彻似笑非笑，像是期待又像是告诫。
出了御书房，方青远长舒一口气。眼前的这位皇上，虽然年岁不及自己，但深谙帝王驭人之术。方青远自然希望皇上不要成为自己查清真相之力路上的绊脚石……
方青远来到巡防营后，召集了全营将士集合。
方青远向全营将士讲述了这两天他了解到的情况，都军士们晓之以理。
“我知道当中大部分人都是迫不得已，才会去欺压百姓，实际上你们绝大部分人也都是苦出身，知道这些老百姓的不易。巡防营里就是有像秦卓这样的地头蛇，才导致百姓见到我们巡防营的军士就害怕。”方青远第一次当着全营将士的面说了这么多。
那些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军士也都低下了头，不敢声张。但是领头的南营将领秦卓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始终觉得方青远不能把他怎么样。
“众将士听着，我，方青远，今天在这里立下一条规矩，凡是巡防营的将士，无论官职大小，若有欺压百姓，强占钱财的行为，我定当严惩不贷！都听清楚了吗！！！”方青远发自肺腑地吼出了这些话。
秦卓一脸轻蔑，不以为然地站在下面。
“来人，把秦卓等人拿下！”
这时，副将单山泉带人走了过来，准备羁押秦卓。
秦卓一下子看到这阵仗，当时就慌了。
“方统领，我也是被迫的呀，卑职一定下不为例啊”秦卓之前的高傲被一扫而空，只顾着给自己求情。
“哪还容得你有下次，你曾经当街殴打李掌柜，致其双手骨折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今天。给我卸了他的甲，拉下去杖责三十，逐出巡防营。”方青远态度非常强硬，一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给。
听到方青远如此决绝，秦卓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姓方的，别以为你碰巧拿了个武状元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知道兵部尚书是我伯父吧，你做事最好想清楚，要不然你也就到头啦。”
秦卓依旧把自己的靠山秦轲搬出来，以为可以吓到方青远。
“哼，尚书大人现在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你以为他真的那么在乎你吗？”
“你胡说什么！”秦卓怎么也不敢相信秦轲已经放弃了自己。
单山泉准备上前拿下秦卓，谁知秦卓竟然狗急跳墙，拔出佩剑，向单山泉刺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秦卓哪里是单山泉的对手，三招两式后就被单山泉擒住，随后被绑在行刑凳上，方青远就是要当着全营将士的面处置秦卓，让大家不敢再犯。
行刑凳上的秦卓被打得哭天喊地，连连求饶。
这时，营门口的军士来报：“报告大统领，门外有位公子求见，自称叫秦明刚。”
单山泉一听，马上凑上前来。“大统领，要不要我把他轰走？”单山泉知道秦明刚是冲着秦卓来的。
“不！让他进来，把他带到我的帐中。”方青远说完就回自己帐中了。
“我和你一起去。”单山泉和守门的军士一起去见秦明刚。
秦明刚一进巡防营就听到了秦卓凄厉的惨叫声，他心里一颤，加快脚步去找方青远。
单山泉亲自把秦明刚引到了方青远的帐中，他怕出现情况就没有急着离开。
“单将军，你先下去吧”
“大统领，这……”
“没事，你放心。”
既然大统领开口让他出去，单山泉自然只能出去了。
“方大统领之前在围场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求你饶过我表哥吧。”秦明刚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还会说出如此服软的话。
“秦公子，你错了，我只是在整顿下属，还常平百姓一个明清坦荡的巡防营。”方青远回应道。
从小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的秦明刚自然不知百姓疾苦，他只知尔虞我诈，自然不会相信真的有真心为百姓打抱不平的人。
“真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秦明刚几乎是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向方青远。
“杖责三十已是从轻发落。我想秦公子此次前来，令尊想必不知道吧。如今这朝局，我想你们尚书府还是不要牵扯进来才好。”
看来方青远早就看穿了一切。秦轲早就放弃了庇护秦卓，是秦明刚私自来的巡防营向方青远求情，他之前以为自己向方青远低个头认个错，他也许就会不再追究，谁知道方青远没有给他丝毫面子。
“看来方统领真是一点颜面都不讲啊……”秦明刚苦笑一声，知道自己已无办法，“那我在营外等我表哥，我接他回去。”
“好，等行刑完，我就派人把他送出去。”方青远冷冷地说。
其实方青远并不想和秦明刚过不去，他只是觉得这么多年，巡防营也该整顿一下风气了。
看见秦明刚一人走出了帐门，单山泉急忙走进帐中。
“大统领，他是不是来威胁你的？”单山泉还是担心方青远不能坚持自己的强硬态度，怕他与方青远达成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要挟我了，这件事秦尚书是万万不敢再插手了。”方青远脸上轻松了许多。
来到都城这么久了，方青远一直低调行事，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纷争，虽然这件事最后还算圆满解决，但过程还是不免让人胆战心惊。
若不是方青远让那些受欺压的百姓写下了万民书，连夜进宫向皇上说明情况，恐怕第二天秦轲就有办法让那些百姓为秦明刚作证，那恐怕如今他早已身处狱中。
朝局如棋局，一步踏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秦明刚受到了应有惩罚，方青远也在巡防营树立了自己的威信，更重要的是发现了单山泉和叶剑平这两位刚直不阿的将领。
身处这样的环境中，依旧保持自身纯正，实属不易。
此事过后，常平城的百姓自然是欢欣鼓舞，人人都知道巡防营来了位正直将军，在御前帮他们伸张正义，甚至有人编出了赞扬方青远的歌谣，一时传遍了街头巷尾。
这天，皇上召方青远进宫，说是要方青远就巡防营的整顿结果向他禀告。
方青远惩治了那些欺压百姓的军士后，重新编制了巡防营，提拔了叶剑平成为自己的副将。
随着引路的公公，方青远来到了御书房。
皇帝萧彻站在鱼缸边，正给缸里的鱼撒鱼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鱼抢食吃。
“微臣方青远，拜见圣上！”虽然之前萧彻让他在没有他人在的时候不必行礼，但方青远总觉得毕竟君臣有别，礼数不能少。
“哟，方统领来了啊，朕不是和你说过嘛，不用行礼，赶紧起来。”萧彻放下了手里的鱼食，一脸笑意。
“这次整顿巡防营，方卿实在是劳苦功高啊，替朕治好了巡防营的毒瘤啊。”
“圣上如此说来，倒让微臣受宠若惊了。臣上任月余，竟不知巡防营这些欺上瞒下，欺压百姓之辈，实属微臣失察。整顿巡防营本就是臣分内之事，怎敢邀功。”
御书房鱼缸里的鱼，活蹦乱跳地抢着鱼食。房里一君一臣，一坐一站，并无屏风隔开，但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朕听闻方统领如今在常平城可是家喻户晓啊，街头巷尾的孩童唱的歌谣都是歌颂你的。”萧彻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方青远，一刻都不曾离开。
萧彻此话一出，方青远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都是皇上圣明才让微臣得以铲除祸害，让常平百姓歌颂大康，爱戴圣上。”方青远从不是居功自傲之辈，他也深知功高盖主所带来的隐患。
“能得方卿实是大康之幸啊，还希望方卿能一直坚持身上的这股忠诚纯正之风啊。”萧彻似笑非笑，像是期待又像是告诫。
出了御书房，方青远长舒一口气。眼前的这位皇上，虽然年岁不及自己，但深谙帝王驭人之术。方青远自然希望皇上不要成为自己查清真相之力路上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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