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要休公主
花锦儿全身上下又累又乏,伤口一阵一阵钻心的疼。
可是,她不敢睡。
困极了,她就用剪刀的尖儿扎自己的胳膊一下。
锦儿娘在外面问了几次,想进来替换一下女儿,都被锦儿拒绝了。
别人守着,她不放心。
一直守到十二个时辰。
高庄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又腿痛苦地绞着。
眼看着药饼要掉落下来,花锦儿急忙伸手按住。
只见药饼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个非常小的小孔儿。
从小孔里慢慢地往外蠕动着一条一条,五颜六色的线型小虫子。
小虫子都长着小小的尖嘴和锋利的爪刺。
花锦儿高喊:“娘,虫子,淌出来一些白虫子,我怎么办?”
“闺女,别慌,娘来了。”
锦儿娘冲进来,手里拿着个玉匣,按在高庄的肚脐上,抽出匣盖,用手一指。
那些刚才还四处乱爬的白虫子排成有序的一行,慢慢地进了匣子里。
等最后一个白虫子钻进去之后,锦儿娘一下把匣子封上,按在高庄小腹丹田处。
那玉匣慢慢隐入肉中,只微微露出表面一层,时隐时现。
玉匣盖儿上镂刻着细小花纹,又像铭文又像符篆,诞异至极。
花锦儿奇怪地问:“娘,你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埋在他的肚子里?”
锦儿娘向她摆手,“不要问,也不要告诉他,放心,娘是不会害你的。”
“那会不会害了……”
花锦突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到了晚上,高庄好了大半,已经能吃些东西了。
花锦儿熬了一碗燕窝羹,用一块香帕垫在高庄颌下,一勺一勺地喂他。
锦儿娘坐在一旁,“驸马,这次多亏了锦儿,要不是她用自己的血治你,恐怕你就没命了。”
“这个我知道,我一定会……”
“你让我把话说完,你身上的蛊毒并没完全除净,以后,你只能和锦儿一个人……要是跟别的女人乱来的话,一定会毒发而亡的。”
花锦儿嗔了娘一眼,“娘,你不要吓我们。”
“我哪有吓他,我说的句句是真,他以后只能跟你一个人睡。”
花锦儿,垂着眼帘,不言语。
用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为高庄按摩着太阳穴。
高庄看了她一眼,“锦儿,等我病好了,就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
花锦儿脸上泛出两朵红晕,“这事是不是得跟公主说一声?”
一想起朱永淳,高庄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娶媳妇不用跟别人说。”
“我的爷,她不是别人,她可是你的正妻啊。”
小青进来,“爷,冯公公来看您了。”
自从李芳出事后,陈洪升任掌印太监,冯保接任了他的东厂提督一职。
冯保进来,春风得意地说:“驸马爷,我听说你病了,我特地抽空来看看你。”
“冯公公现在忙什么呢?”
“接到密报说明教教主陆真最近在京城里活动,我奉旨捉拿陆真,忙得脚不沾地。”
“找到了没有?”
“哪那么容易,这陆真精通法术,神出鬼没,还会易容术,抓她恐怕得费些工夫。”
高庄懒得和他聊这些,问道:“冯公公,你久居宫中,我想休了公主,不知要怎么个章程?”
冯保大惊,“休公主?驸马,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
“不知‘七出之条’公主犯了哪条?”
礼法上讲:休妻有“七出之条”,不孝、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
高庄冷冷地说:“她犯了‘妒’条。”
冯保苦笑,“驸马,要是寻家人家的女子犯了哪一条,都可休,可是,公主……”
“难道公主不是女人?”
“此事,还请驸马三思而后行。”
冯保走了,花锦儿和她娘从后面出来。
“爷,你怎么能休公主呢?”
“怎么不能?”
“万万不可。”
锦儿娘冷哼,“有什么不可,就算他不休,也不能和她洞房,难道让公主守活寡?”
“娘,你就不要添乱了,这事一定不能这么办。什么时候听说为了娶一个丫头把正妻休了事的,而且人家还是个公主。”
高庄吩咐小青准备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了封休书,让小青送到永淳宫。
朱望泞看了休书,肺差点气炸了,把休书撕得粉碎。
歇斯底里地喊:“他一个狗屁九品芝麻官要休公主,他也太狂了,你回去告诉他,想休我,除非他封侯拜相,否则没门!”
小青喏喏而出。
婉苓跟出来,把一张银票塞进她手里,小声问:“好好的,驸马为什么要休妻?”
小青说:“前几日姐送出一盒点心,说是有毒,后来,驸马爷又得了怪病,说是也跟公主有关。”
婉苓吓了一跳,“怎么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送走了小青,婉苓回来。
朱望泞正在抹眼泪。
婉苓就把刚才小青的话说了一遍。
朱望泞愤然道:“我堂堂大明公主,会做这么下作的事?”
突然转过脸,“婉苓,不会是你自作主张……”
婉苓慌忙跪下,“公主,我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驸马爷的点心里下毒。”
“你没下毒,是什么人下毒,那个丑八怪怎么会得病?”
“奴婢想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在破坏公主和驸马的良姻。”
“做手脚?什么人这么大胆子?难道是那个小丫头?”
“公主,这件事一定得好好查查,要不然公主您可就蒙了天大的冤屈。”
朱望泞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要查,查出来是谁,我活剥了他!”
第二天,朱望泞派人把冯保叫到永淳宫。
冯保要大礼参拜。
朱望泞摆摆手,“免了。冯保,我听说昨日驸马得了怪病,有这事吗?”
“有,奴婢还去探望了,病得不轻,说是中了什么怪毒,差点丢了性命?”
“冯保,你听着,本宫给你一道密谕,你一定要查出是谁给驸马下的毒?”
冯保咧咧嘴,这种宫廷秘事,一旦牵扯进去,必定是麻烦多多,他不想参与其中。
朱望泞见他不愿意,沉下脸来,“怎么着,你不愿意替本宫只差?”
冯保连忙说:“不是不是。奴婢一定查出凶手,给公主一个交待。”
可是,她不敢睡。
困极了,她就用剪刀的尖儿扎自己的胳膊一下。
锦儿娘在外面问了几次,想进来替换一下女儿,都被锦儿拒绝了。
别人守着,她不放心。
一直守到十二个时辰。
高庄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又腿痛苦地绞着。
眼看着药饼要掉落下来,花锦儿急忙伸手按住。
只见药饼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个非常小的小孔儿。
从小孔里慢慢地往外蠕动着一条一条,五颜六色的线型小虫子。
小虫子都长着小小的尖嘴和锋利的爪刺。
花锦儿高喊:“娘,虫子,淌出来一些白虫子,我怎么办?”
“闺女,别慌,娘来了。”
锦儿娘冲进来,手里拿着个玉匣,按在高庄的肚脐上,抽出匣盖,用手一指。
那些刚才还四处乱爬的白虫子排成有序的一行,慢慢地进了匣子里。
等最后一个白虫子钻进去之后,锦儿娘一下把匣子封上,按在高庄小腹丹田处。
那玉匣慢慢隐入肉中,只微微露出表面一层,时隐时现。
玉匣盖儿上镂刻着细小花纹,又像铭文又像符篆,诞异至极。
花锦儿奇怪地问:“娘,你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埋在他的肚子里?”
锦儿娘向她摆手,“不要问,也不要告诉他,放心,娘是不会害你的。”
“那会不会害了……”
花锦突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到了晚上,高庄好了大半,已经能吃些东西了。
花锦儿熬了一碗燕窝羹,用一块香帕垫在高庄颌下,一勺一勺地喂他。
锦儿娘坐在一旁,“驸马,这次多亏了锦儿,要不是她用自己的血治你,恐怕你就没命了。”
“这个我知道,我一定会……”
“你让我把话说完,你身上的蛊毒并没完全除净,以后,你只能和锦儿一个人……要是跟别的女人乱来的话,一定会毒发而亡的。”
花锦儿嗔了娘一眼,“娘,你不要吓我们。”
“我哪有吓他,我说的句句是真,他以后只能跟你一个人睡。”
花锦儿,垂着眼帘,不言语。
用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为高庄按摩着太阳穴。
高庄看了她一眼,“锦儿,等我病好了,就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
花锦儿脸上泛出两朵红晕,“这事是不是得跟公主说一声?”
一想起朱永淳,高庄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娶媳妇不用跟别人说。”
“我的爷,她不是别人,她可是你的正妻啊。”
小青进来,“爷,冯公公来看您了。”
自从李芳出事后,陈洪升任掌印太监,冯保接任了他的东厂提督一职。
冯保进来,春风得意地说:“驸马爷,我听说你病了,我特地抽空来看看你。”
“冯公公现在忙什么呢?”
“接到密报说明教教主陆真最近在京城里活动,我奉旨捉拿陆真,忙得脚不沾地。”
“找到了没有?”
“哪那么容易,这陆真精通法术,神出鬼没,还会易容术,抓她恐怕得费些工夫。”
高庄懒得和他聊这些,问道:“冯公公,你久居宫中,我想休了公主,不知要怎么个章程?”
冯保大惊,“休公主?驸马,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
“不知‘七出之条’公主犯了哪条?”
礼法上讲:休妻有“七出之条”,不孝、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
高庄冷冷地说:“她犯了‘妒’条。”
冯保苦笑,“驸马,要是寻家人家的女子犯了哪一条,都可休,可是,公主……”
“难道公主不是女人?”
“此事,还请驸马三思而后行。”
冯保走了,花锦儿和她娘从后面出来。
“爷,你怎么能休公主呢?”
“怎么不能?”
“万万不可。”
锦儿娘冷哼,“有什么不可,就算他不休,也不能和她洞房,难道让公主守活寡?”
“娘,你就不要添乱了,这事一定不能这么办。什么时候听说为了娶一个丫头把正妻休了事的,而且人家还是个公主。”
高庄吩咐小青准备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了封休书,让小青送到永淳宫。
朱望泞看了休书,肺差点气炸了,把休书撕得粉碎。
歇斯底里地喊:“他一个狗屁九品芝麻官要休公主,他也太狂了,你回去告诉他,想休我,除非他封侯拜相,否则没门!”
小青喏喏而出。
婉苓跟出来,把一张银票塞进她手里,小声问:“好好的,驸马为什么要休妻?”
小青说:“前几日姐送出一盒点心,说是有毒,后来,驸马爷又得了怪病,说是也跟公主有关。”
婉苓吓了一跳,“怎么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送走了小青,婉苓回来。
朱望泞正在抹眼泪。
婉苓就把刚才小青的话说了一遍。
朱望泞愤然道:“我堂堂大明公主,会做这么下作的事?”
突然转过脸,“婉苓,不会是你自作主张……”
婉苓慌忙跪下,“公主,我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驸马爷的点心里下毒。”
“你没下毒,是什么人下毒,那个丑八怪怎么会得病?”
“奴婢想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在破坏公主和驸马的良姻。”
“做手脚?什么人这么大胆子?难道是那个小丫头?”
“公主,这件事一定得好好查查,要不然公主您可就蒙了天大的冤屈。”
朱望泞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要查,查出来是谁,我活剥了他!”
第二天,朱望泞派人把冯保叫到永淳宫。
冯保要大礼参拜。
朱望泞摆摆手,“免了。冯保,我听说昨日驸马得了怪病,有这事吗?”
“有,奴婢还去探望了,病得不轻,说是中了什么怪毒,差点丢了性命?”
“冯保,你听着,本宫给你一道密谕,你一定要查出是谁给驸马下的毒?”
冯保咧咧嘴,这种宫廷秘事,一旦牵扯进去,必定是麻烦多多,他不想参与其中。
朱望泞见他不愿意,沉下脸来,“怎么着,你不愿意替本宫只差?”
冯保连忙说:“不是不是。奴婢一定查出凶手,给公主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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