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疯了的，是这个世道！
那个士兵话音落下之后，周围的士兵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白羽看了一眼这几十个人：
“就凭你们这些人，想要拦住我吗？”
“不敢，我们无法拦住阁下，但是事后，将军追责的时候，必然会迁怒于我们，甚至是…这个小镇。所以，请阁下慎重考虑。”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小人只是在陈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白羽看着这个士兵：
“你们将军在什么地方？”
“将军就在距离此地不远处。”
“带我去吧。”
白羽说完之后，跟着这群士兵，一同骑马前往了附近的另一个城镇。
“你们将军，是如何知道我的？”
“阁下所杀死的那个方士，之前曾与我们是合作关系。”
“也就是说…你们要报仇？”
“阁下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个方士所做的事情，将军一概不知，后来被阁下杀死之后，将军才知道，原来那个方士一直在利用我们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此，白羽并没有直接表态，沉默不语。
“将军倒是十分欣赏阁下这样的人，所以想要与您认识一下，就算您直接离开都可以。”
白羽跟着这一队士兵，进入到了一个城镇之中。
来到了一间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豪华的客栈前。
周围，大量的士兵已经将整条街道封锁。
不让任何人进出。
白羽下了马，一路走了过去。
进入到了客栈之中，另一位士兵带着白羽走上了二楼。
二楼一个被收拾过的房间内。
白羽看到了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
“史成东，见过阁下。”
“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闻了一些阁下的事迹之后，想要与阁下认识一番。”
“你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吗？”
“不怕，因为阁下不会动手。”
“为什么？”
“如果我死了，那么我手下的那些士兵，会失去约束…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是我，亦或是大唐，都是不希望看见的事情。”
史成东自信地说道。
“你手下的士兵失去约束，不正好给唐军机会，收复这里？”
“不会的，他们不会这样做！”
史成东看着白羽，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样子，阁下对于大唐的现状，根本不了解啊！”
“什么意思？”
“现如今的大唐，奸相当道，而昏君又独宠后宫，致使大唐上下，一片混乱。而我们的反叛，让那些奸臣和昏君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在我们起事的这几十年里，唐军明明可以有无数次的机会将我们一举剿灭，但是他们放弃了这样的机会，阁下可知道为何吗？”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阁下应该听过一句话，养寇自重吧？”
“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百年来，大唐以武将而闻名，但是那些将门之后，现如今的情况，恐怕阁下并不了解。一些人，现在已经连武者一境都无法达到，甚至断绝了家族的传承。”
“因此，这一次的战事，对他们而言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战场之中历练，鲜血与死亡之中晋升，对于那些将门而言，这才是根本，更何况，大唐之中，并不缺少能臣。”
“在我们起事之后，大唐内部也在逐渐变化着，上至昏君，下至奸臣，我们的存在，能够让大唐变得更好！”
“所以，他们并不会消灭我们，反而会养寇自重。哪怕…我的义兄现如今已经即将攻至长安城下。”
“疯子！”
“是啊，他们是疯子，我们也是疯子，这个世道，就是将一个好好的活人，逼成了疯子。所以，这也是我笃信阁下不会动手的原因。”
白羽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
“那么，杀死那些普通人，是你的命令吗？”
“我从未下达过如此的命令。对了，听闻阁下想要前往长安？”
“没错，你怎么知道？”
“因为阁下的路线，十分固定，所以，只有这一种可能。接下来的路，阁下如果没有一匹好马的话，会很难走，所以，我这里有一匹宝马，之前…偶然获得，今日便赠与阁下。”
“为什么？”
这一次，白羽反倒有些不明白。
看样子，对方似乎并没有招揽自己的意思，反而真的只是和那个士兵所说的一样，认识一下自己？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缘分，若非阁下杀死了那名方士，我也不会发现，那个家伙竟然背着我作出了那样的事情！而且，我与阁下一见如故，区区一匹马的事情，无需见外。”
“多谢。”
之后，白羽被士兵送了出去。
而且，还有一匹白色的骏马被人牵了过来，交给了白羽。
白羽骑着马，继续向着长安的方向前进。
“大人，为什么…我们要做这样的事情？”
一文士出现在了史成东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在这种时候，想要去长安的，会是什么人呢？无论是剑修，方士，想要进入长安，总得通过战线吧？”
“前线…大人的意思是…”
“没错，那匹马，是当初唐皇赠与义兄，随后义兄转赠于我，看到那匹宝马之后，义兄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届时，他就算进入长安，也会被重重猜忌，这样，最后的选择，只有我们了，不是吗？”
“大人英明！”
“无论是什么修行者，能够一人击杀拥有诡异之物的方士，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对了，之前与那方士合作的人，撤职吧。”
“是。”
“最近我们这边战况如何？”
“此前，在使用了那名方士所提供的异类之后，小规模战场上，我们处于优势，但是如果全面开战的话，似乎并不乐观。”
“我知道了。”
史成东说着，带着军队离开了这座城镇。
没有行进多久的时候，就看到了白羽的身影。
此时的白羽，并没有离开前往长安。
而是选择拦在了史成东军队的前方。
“阁下不是要去长安吗？为何又回来？”
“因为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可以让整个大唐变得更好？我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但是你们…是被压迫者吗？相比之下，我一路走来，所看到的景象，都是一片狼藉，你们的治下，那些百姓，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不明白，你这样的叛乱，除了会给人们带来负担，还能有什么好处？”
“百姓…只有我们胜利，百姓才会有更好的日子，如果不是昏君和奸臣，百姓怎么会到如今？”
史成东对着白羽解释道。
“或许…大唐胜利，也是一个选择呢？”
“不会的！这场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
“所以，史将军，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哦？阁下请讲。”
“需要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
“借你这条命，你应当，是这里的最高统帅吧？如果你死了，唐军完全可以收复这里，并且…这一次的战乱，应该会很快结束吧…”
就在白羽说完这句话之后，史成东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好，如果阁下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去长安一观，你会了解一切的。”
史成东的这番话，说的磕磕绊绊，看得出来，他的确是有些担心，白羽会真的做出来那样的事情。
尤其是…
现在两人的距离，不足五步！
月隐，出现在了白羽的手中。
史成东也是心一横，率先发难！
百步之内，气血武者，无敌！
区区五步，几乎是一瞬间，史成东的一拳已经轰向了白羽。
但是，就在他命中了白羽的身体时。
却感觉到，自己一拳打在了空处。
对方，根本不在原地。
他的拳头，则是从白羽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完全没有命中实物的感觉。
而眼前，白羽的身形则是消失不见。
“怎么会…人呢！”
突然间，史成东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冰凉。
向着脖子那里摸了过去。
大量湿润的液体，正不断地涌出。
“这是…什么时候？”
“刚刚。”
白羽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你说的对，我会去长安之中用自己的双眼看的，但是在这之前，先杀了你，这里的叛乱，也会结束。”
“不会的…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我，还是大唐，都不会让这场战争结束…会一直进行下去的…”
史成东说着，倒在了地上。
鲜血汩汩流出。
渐渐失去了声息。
而那些士兵，也是根本没有想到过，他们的将军，会死在这里。
史成东是气血武者，按道理，在被近身之后，不可能被杀死才对…
“杀！为将军报仇！”
“杀！”
“……”
白羽手持月隐，冷漠地看着那些士兵。
整个人似乎消失不见。
只见漫天剑气纵横。
始终无法捕捉到白羽的身影。
不多时，白羽的周围，已经是尸横遍野。
没有一个人能够近他的身。
渐渐的那些士兵也不敢再上前攻击了。
主要是白羽周身，所躺着的尸体，威慑力实在是有些过大。
一些士兵甚至已经有些崩溃，瘫坐在地上。
直到，第一个人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向后逃走。
仿佛是一个信号。
那些士兵，纷纷扔下了自己的武器，上马逃走。
十几秒之内，白羽的视线之中，只能够看到一个个小黑点。
白羽也是缓了一口气。
在周围找了个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回复着体力。
那匹马并没有跑远，在白羽战斗的时候，一直都是站在不远处。
仿佛有灵性一般，没有逃走，此时则是走到了白羽的身边。
“你是打算跟着我吗？”
“可能会很危险啊。”
……
当天，史成东死亡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附近。
甚至，一些将领根本无法相信其死亡。
“大人，根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叛军主帅，史思明义弟史成东身亡，现在的叛军，正处于群龙无首的阶段。”
“我知道了，下去吧。”
唐军的将领，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眉头皱起。
似乎是在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将这封信传到长安，加急！”
“是！”
……
行走在路上白羽并不知道，他杀死了史成东，此时宛如一个炸弹，直接丢在了双方战场上。
会带来怎样的后果，白羽并不知情，此时，这个罪魁祸首，正优哉游哉地骑着马儿走在路上。
“客官您来的正巧，我们刚好就剩最后一间房了。”
“那就好，我的马…”
“放心，我们后院有马厩，客官您完全不用担心。”
之后，一个小二将白羽带到了他的房间之中。
“如果客官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嗯，我知道了。”
“这位客官也是为了那件宝物才来到我们这里的吧？”
小二顺口问了一句。
“宝物？”
“是啊，这几天，已经有许多人来到我们小镇了，据说…一位位都是无比尊贵的修行者，这些大人物，都来到我们镇子里，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最近来到你们镇上的人很多吗？”
“可不少呢！也就是今天您来的巧，刚好有位客人退房了，否则的话，现在可没有什么住的地方。这些天，那些大人物，好像经常去小镇北边的山里寻找什么。”
“我知道了。”
白羽说着，拿出了一些钱，放在了桌子上。
“那客官您先休息，小的就不打扰您，先下去了。”
小二笑着将桌面上的钱收起来，迅速离开。
“宝物…”
白羽对小二口中的宝物也是有了一些兴趣。
能让那么多修行者来寻找…
不会是什么诡异之物吧？
又或者，是什么天材地宝？
目前，白羽对于大唐修行者的了解，仅仅只是从那个被他杀死的方士口中了解过一部分。
并且，他只是与两个方士战斗过。
感觉和法师没什么区别。
至于剩下的剑修…他也是十分好奇。
或许…
他可以去见识一下？
就在这时候，小二匆忙敲着门跑了进来。
“客…客官，您…下去看看，有人…要抢您的马…”
白羽看了一眼这几十个人：
“就凭你们这些人，想要拦住我吗？”
“不敢，我们无法拦住阁下，但是事后，将军追责的时候，必然会迁怒于我们，甚至是…这个小镇。所以，请阁下慎重考虑。”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小人只是在陈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白羽看着这个士兵：
“你们将军在什么地方？”
“将军就在距离此地不远处。”
“带我去吧。”
白羽说完之后，跟着这群士兵，一同骑马前往了附近的另一个城镇。
“你们将军，是如何知道我的？”
“阁下所杀死的那个方士，之前曾与我们是合作关系。”
“也就是说…你们要报仇？”
“阁下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个方士所做的事情，将军一概不知，后来被阁下杀死之后，将军才知道，原来那个方士一直在利用我们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此，白羽并没有直接表态，沉默不语。
“将军倒是十分欣赏阁下这样的人，所以想要与您认识一下，就算您直接离开都可以。”
白羽跟着这一队士兵，进入到了一个城镇之中。
来到了一间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豪华的客栈前。
周围，大量的士兵已经将整条街道封锁。
不让任何人进出。
白羽下了马，一路走了过去。
进入到了客栈之中，另一位士兵带着白羽走上了二楼。
二楼一个被收拾过的房间内。
白羽看到了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
“史成东，见过阁下。”
“找我有什么事情？”
“听闻了一些阁下的事迹之后，想要与阁下认识一番。”
“你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吗？”
“不怕，因为阁下不会动手。”
“为什么？”
“如果我死了，那么我手下的那些士兵，会失去约束…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是我，亦或是大唐，都是不希望看见的事情。”
史成东自信地说道。
“你手下的士兵失去约束，不正好给唐军机会，收复这里？”
“不会的，他们不会这样做！”
史成东看着白羽，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样子，阁下对于大唐的现状，根本不了解啊！”
“什么意思？”
“现如今的大唐，奸相当道，而昏君又独宠后宫，致使大唐上下，一片混乱。而我们的反叛，让那些奸臣和昏君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在我们起事的这几十年里，唐军明明可以有无数次的机会将我们一举剿灭，但是他们放弃了这样的机会，阁下可知道为何吗？”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阁下应该听过一句话，养寇自重吧？”
“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百年来，大唐以武将而闻名，但是那些将门之后，现如今的情况，恐怕阁下并不了解。一些人，现在已经连武者一境都无法达到，甚至断绝了家族的传承。”
“因此，这一次的战事，对他们而言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战场之中历练，鲜血与死亡之中晋升，对于那些将门而言，这才是根本，更何况，大唐之中，并不缺少能臣。”
“在我们起事之后，大唐内部也在逐渐变化着，上至昏君，下至奸臣，我们的存在，能够让大唐变得更好！”
“所以，他们并不会消灭我们，反而会养寇自重。哪怕…我的义兄现如今已经即将攻至长安城下。”
“疯子！”
“是啊，他们是疯子，我们也是疯子，这个世道，就是将一个好好的活人，逼成了疯子。所以，这也是我笃信阁下不会动手的原因。”
白羽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
“那么，杀死那些普通人，是你的命令吗？”
“我从未下达过如此的命令。对了，听闻阁下想要前往长安？”
“没错，你怎么知道？”
“因为阁下的路线，十分固定，所以，只有这一种可能。接下来的路，阁下如果没有一匹好马的话，会很难走，所以，我这里有一匹宝马，之前…偶然获得，今日便赠与阁下。”
“为什么？”
这一次，白羽反倒有些不明白。
看样子，对方似乎并没有招揽自己的意思，反而真的只是和那个士兵所说的一样，认识一下自己？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缘分，若非阁下杀死了那名方士，我也不会发现，那个家伙竟然背着我作出了那样的事情！而且，我与阁下一见如故，区区一匹马的事情，无需见外。”
“多谢。”
之后，白羽被士兵送了出去。
而且，还有一匹白色的骏马被人牵了过来，交给了白羽。
白羽骑着马，继续向着长安的方向前进。
“大人，为什么…我们要做这样的事情？”
一文士出现在了史成东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在这种时候，想要去长安的，会是什么人呢？无论是剑修，方士，想要进入长安，总得通过战线吧？”
“前线…大人的意思是…”
“没错，那匹马，是当初唐皇赠与义兄，随后义兄转赠于我，看到那匹宝马之后，义兄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届时，他就算进入长安，也会被重重猜忌，这样，最后的选择，只有我们了，不是吗？”
“大人英明！”
“无论是什么修行者，能够一人击杀拥有诡异之物的方士，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对了，之前与那方士合作的人，撤职吧。”
“是。”
“最近我们这边战况如何？”
“此前，在使用了那名方士所提供的异类之后，小规模战场上，我们处于优势，但是如果全面开战的话，似乎并不乐观。”
“我知道了。”
史成东说着，带着军队离开了这座城镇。
没有行进多久的时候，就看到了白羽的身影。
此时的白羽，并没有离开前往长安。
而是选择拦在了史成东军队的前方。
“阁下不是要去长安吗？为何又回来？”
“因为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可以让整个大唐变得更好？我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但是你们…是被压迫者吗？相比之下，我一路走来，所看到的景象，都是一片狼藉，你们的治下，那些百姓，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不明白，你这样的叛乱，除了会给人们带来负担，还能有什么好处？”
“百姓…只有我们胜利，百姓才会有更好的日子，如果不是昏君和奸臣，百姓怎么会到如今？”
史成东对着白羽解释道。
“或许…大唐胜利，也是一个选择呢？”
“不会的！这场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
“所以，史将军，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哦？阁下请讲。”
“需要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
“借你这条命，你应当，是这里的最高统帅吧？如果你死了，唐军完全可以收复这里，并且…这一次的战乱，应该会很快结束吧…”
就在白羽说完这句话之后，史成东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好，如果阁下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去长安一观，你会了解一切的。”
史成东的这番话，说的磕磕绊绊，看得出来，他的确是有些担心，白羽会真的做出来那样的事情。
尤其是…
现在两人的距离，不足五步！
月隐，出现在了白羽的手中。
史成东也是心一横，率先发难！
百步之内，气血武者，无敌！
区区五步，几乎是一瞬间，史成东的一拳已经轰向了白羽。
但是，就在他命中了白羽的身体时。
却感觉到，自己一拳打在了空处。
对方，根本不在原地。
他的拳头，则是从白羽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完全没有命中实物的感觉。
而眼前，白羽的身形则是消失不见。
“怎么会…人呢！”
突然间，史成东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冰凉。
向着脖子那里摸了过去。
大量湿润的液体，正不断地涌出。
“这是…什么时候？”
“刚刚。”
白羽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你说的对，我会去长安之中用自己的双眼看的，但是在这之前，先杀了你，这里的叛乱，也会结束。”
“不会的…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我，还是大唐，都不会让这场战争结束…会一直进行下去的…”
史成东说着，倒在了地上。
鲜血汩汩流出。
渐渐失去了声息。
而那些士兵，也是根本没有想到过，他们的将军，会死在这里。
史成东是气血武者，按道理，在被近身之后，不可能被杀死才对…
“杀！为将军报仇！”
“杀！”
“……”
白羽手持月隐，冷漠地看着那些士兵。
整个人似乎消失不见。
只见漫天剑气纵横。
始终无法捕捉到白羽的身影。
不多时，白羽的周围，已经是尸横遍野。
没有一个人能够近他的身。
渐渐的那些士兵也不敢再上前攻击了。
主要是白羽周身，所躺着的尸体，威慑力实在是有些过大。
一些士兵甚至已经有些崩溃，瘫坐在地上。
直到，第一个人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向后逃走。
仿佛是一个信号。
那些士兵，纷纷扔下了自己的武器，上马逃走。
十几秒之内，白羽的视线之中，只能够看到一个个小黑点。
白羽也是缓了一口气。
在周围找了个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回复着体力。
那匹马并没有跑远，在白羽战斗的时候，一直都是站在不远处。
仿佛有灵性一般，没有逃走，此时则是走到了白羽的身边。
“你是打算跟着我吗？”
“可能会很危险啊。”
……
当天，史成东死亡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附近。
甚至，一些将领根本无法相信其死亡。
“大人，根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叛军主帅，史思明义弟史成东身亡，现在的叛军，正处于群龙无首的阶段。”
“我知道了，下去吧。”
唐军的将领，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眉头皱起。
似乎是在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将这封信传到长安，加急！”
“是！”
……
行走在路上白羽并不知道，他杀死了史成东，此时宛如一个炸弹，直接丢在了双方战场上。
会带来怎样的后果，白羽并不知情，此时，这个罪魁祸首，正优哉游哉地骑着马儿走在路上。
“客官您来的正巧，我们刚好就剩最后一间房了。”
“那就好，我的马…”
“放心，我们后院有马厩，客官您完全不用担心。”
之后，一个小二将白羽带到了他的房间之中。
“如果客官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嗯，我知道了。”
“这位客官也是为了那件宝物才来到我们这里的吧？”
小二顺口问了一句。
“宝物？”
“是啊，这几天，已经有许多人来到我们小镇了，据说…一位位都是无比尊贵的修行者，这些大人物，都来到我们镇子里，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最近来到你们镇上的人很多吗？”
“可不少呢！也就是今天您来的巧，刚好有位客人退房了，否则的话，现在可没有什么住的地方。这些天，那些大人物，好像经常去小镇北边的山里寻找什么。”
“我知道了。”
白羽说着，拿出了一些钱，放在了桌子上。
“那客官您先休息，小的就不打扰您，先下去了。”
小二笑着将桌面上的钱收起来，迅速离开。
“宝物…”
白羽对小二口中的宝物也是有了一些兴趣。
能让那么多修行者来寻找…
不会是什么诡异之物吧？
又或者，是什么天材地宝？
目前，白羽对于大唐修行者的了解，仅仅只是从那个被他杀死的方士口中了解过一部分。
并且，他只是与两个方士战斗过。
感觉和法师没什么区别。
至于剩下的剑修…他也是十分好奇。
或许…
他可以去见识一下？
就在这时候，小二匆忙敲着门跑了进来。
“客…客官，您…下去看看，有人…要抢您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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