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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罪恶的初始

    今天朱荣和邵羽墨依旧和平常一样背着书包,踩着单车,慢慢悠悠地走在去临民中学的路上。

    “阿荣,你不会快点啊……我感觉我们以这个速度骑下去肯定就要迟到了。”

    邵羽墨一向以学习为重,所以他在班级里的成绩一直是数一数二的,也就是传说中的学霸。

    不过,他不擅长体育锻炼,而身材也属于偏瘦小的类型。

    “哎呀,不要急嘛。我们肯定会准时到的。今天是返校日…………迟到就迟到了呗。”

    朱荣的体型比起邵羽墨来要高大了许多,但他最讨厌的就是学习和上课。

    “返校日也不能迟到的呀,这会影响老师对你的评价的哦。”邵羽墨一板一眼对朱荣说道。

    “你说话怎么跟我爸妈一个调子。”朱荣很是厌烦这种管教的话语,一脸没好气地回应道。

    “哈哈,生气啦?你就不想再见见子涵吗?”邵羽墨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就是只要成绩好,他就比别人更优秀,更能得到别人的夸奖和关注,就是这么简单。

    最后,两人踩着点来到了二年3班的教室。

    教室内大多数学生都已经就坐了,等待着晨读的铃声响起。

    进门之后迅速放下书包,他们也拿出了自己的书本,准备上课。

    一切都是这么的平静而自然,和往常一样。

    但在学校操场的围墙内边沿,有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怪异男子,正平淡地看着快速往来的学生和老师。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意,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禁足符都准备好了,确定是这里了吗?奈良!”山下福田询问着带头的男子。

    “没错,就决定是这里。是时候该让这个世界明白和醒悟。只有经历过痛苦和灾厄,纯洁的灵魂才会被唤醒!”左脸带有十字伤疤的男人这样说道。

    今天到医院后,赵念芸开始仔细擦拭着阿宝的四肢,此时她穿上了自己最喜爱的那件纯白的连衣裙,还扎了一个高马尾。

    小玲则是在仔细处理着阿宝住院所有相关费用。

    由于阿宝已经一周来都没有进食过,他的身体开始日渐消瘦。

    手脚也是苍白无力地垂躺在病床上,右手胳膊上始终打着点滴。

    “昨天我和小玲去拜访了他的母亲,她是个十分和蔼的人……”

    赵念芸说着话的同时,眉目开始紧锁,眼睛也不自觉湿润了起来。

    “他的身体机能我已经帮他疗愈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假以时日,自然就能如常人一般生活,可问题还是出在他的魂魄之上,这是阴阳术和仙术都所无法企及的高度。

    所以想要真正醒过来还是得靠他自己,我们谁也帮不了他。”项文龙诉说着现在阿宝面临的困境,虽然他也很希望能再帮他做点什么,可也已经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我真的很担心,要是他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的话,他的母亲该怎么办呀……他是他母亲唯一的孩子。”

    之前在小玲面前还能故作镇定的赵念芸,现在在面对自己心上人的时候。

    便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忧虑,眼泪缓缓从那白皙的脸颊上留了下来。

    “虽然我现在不能保证些什么,但我始终有种直觉,他应该会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一定会醒过来的。他为了你们所做出的牺牲,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善举,上天一定不会辜负他。”

    项文龙的话一字一句都印在了赵念芸的心田,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转头面对着项文龙,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赵念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头道。

    顿了顿后,项文龙重新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和之国和蓬莱学习法术。我对于你和小玲的照顾还是疏忽了。”

    “别这么说,你也有自己的使命和职责。你说的是刚才所说的法术是指阴阳术和仙术?虽然从你给我的书信上有提到过,但一直到上次那件事之后,我才真正意义上理解了。”

    “嗯,由于阴阳术和仙术都有它们的隐秘性,所以,我一直以来只能在书信里十分片面地透露给你们一点讯息。

    并且,现在一般人很难接触到这些法术,所以我们也不需要把它拿出来和人分享。先不说这些了,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关于赵念芸身体问题,项文龙从小就知道。

    每次赵念芸的身体有所不适,项文龙都会主动来照顾她。

    可能也正是这个原因,赵念芸对他一直以来也都是非常的依赖,以前每次有什么困难都会找项文龙商量。

    每次他都能出谋划策,很好地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的身体情况现在还算稳定,只要不是长时间大幅度运动或者受伤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赵念芸感觉很欣慰,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对自己这样的嘘寒问暖了。

    “嗯,我这次回来,不止是看你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是和你刚才说的法术有关吗?”赵念芸不解地问道。

    “这次回来,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因此没有在第一时间让你们知道。至于详细的情况,我以后再一一告诉你们。”

    “嗯嗯,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已经好多年没见你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与你见面。”

    “嗯,我也没想到。”

    就在这时,突然项文龙感受到了一股空前巨大的灵力覆盖了远处的整个学校。

    “是结界!有人开启了一个巨大的结界!”项文龙此刻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结界所散发出来的巨大灵力。

    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无法掌握那边的确切情况。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结界的施术者必定是奈良等人。

    “阿宝他就交给你了,我必须马上赶过去。”说完,项文龙就飞奔出病房。

    赵念芸看了看窗外,即使是没有感应灵力能力的她,心中也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学校内的每个人都在结界开启的一瞬间,便突感四肢无力,一个个相继瘫倒在了地上。

    包括老师也是,即使是身体素质相对更好的体育老师,也是只能勉强在地上爬了几下便也晕厥过去了。

    “阴阳禁术-血之葬墓!”

    在操场正中心发动结界的正是雨生奈良,他双手结印,嘴里不断咏唱着咒文,双眼也同样变成暗红色。

    一个诡异的围墙型结界包裹住整个学校,常人是看不到这个结界。

    但对于阴阳师来说,这简直就像一只活生生的大象在你的跟前毫不掩饰地漫步而过,想无视它都难。

    在结界内的所有生命,都无一例外被快速剥夺着生命力。

    在这个空间内停滞的时间越长,生命力就被剥夺得越多。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奈良就已经获得了大量的生命能量。

    在各个教室的门口,都有一条暗红色灵线顺着走廊,汇集到一处处节点。从四面八方各个方位,涌出到结界的中心——奈良的位置上。

    最终在结界的驱使下,在整个学校上空看去,形成了一圈圈复杂图案的术式法阵。

    其中纹路里混合着灵力和生命力的深红色流体,其浓度和性质简直到了到令人作呕的程度。

    在他的左右是保护施法的是山下福田和长谷川道木。

    “可惜了这群孩子,还没成人就要经历这等苦难。”山下对这种做法也是有所排斥,这违反了一直以来秉持着的道义。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又有什么意义。没有经历过这些,他们也只会成长为欲望和金钱的奴隶而已。你不觉得那样更可悲吗?”道木的面容依旧是那样冰冷,自从泉奈走后,他便再也没有笑过了。

    “呵……是吗?你依旧是这么得无情啊,道木。”山下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起了一丝邪笑。

    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嘶吼,一条红色巨龙随即突然出现在了学校上空,虎视眈眈地看着下方正在施法的三人。

    “这个家伙难道是……!”山下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下意识地立即掏出符咒,一旁的道木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阴阳师,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个声音激昂洪亮,像是审判的口吻对着他们三人说道。

    “龙法-地云火!!!”赤龙的口中喷出一团炽热的龙焰,火焰喷出后,像天上的云朵一样迅速膨胀扩散,遍及了整个操场。

    无意将战斗波及的太广,而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骚乱。随后刘玄助便从半空中降了下来,慢慢恢复成了人形。

    此时,他的腰中配有一把宝剑,此剑乃名为——“赤霄”,是刘玄助随身携带的武器。

    “大阴阳术-环柱水涌!”一道道水柱从地上犹如大喷泉一般喷洒向了半空中,形成一排环状防御和赤龙喷射出的火焰相抵消。

    水与火相撞,碰出了层层灼热汹涌的水蒸气呼啸向四周而过。

    这个法术是道木的绝活,但像刚才那样大规模的火焰再来一次的话,恐怕他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索性刘玄助并没有打算继续狂轰滥炸下去。

    “这家伙不会就是世世代代守护华荣国的龙将了吧……没想到其实力如此强悍。哈哈哈!”遇到如此强敌,仍能继续处变不惊,甚至笑得出来的,在三人中也只有山下福田有这种气魄了。

    但道木可不想单独对抗赤龙:

    “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上!”听到道木一声令下,一直隐身守卫在四周的妖怪们纷纷现出了原形。

    六只銀盔六翅螳螂(A级妖怪),十八只铜盔四翅螳螂(B级妖怪)以普通人肉眼所能捕捉到的极限速度攻向了刘玄助。

    他们的一招一式都异常凶猛,刀刀致命,丝毫不给刘玄助留有后路。

    而九尾妖狐则是在他们三人身后,慢慢悠悠显化了出来。上次由于自己一人面对赤龙,只能夹着尾巴逃走,这次有这些螳螂精在前作战,她也显得平静了许多。

    “真是,我早就说过了,你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些个龙将虽然已经多年没有现身,但你们闹这么大动静,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九尾妖狐这次没有幻化出妖艳女人的脸,而是直接显露出了自己原本的狐狸真容。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尽显妩媚女人的姿态。

    道木与山下并没有过多在意九尾的话,而是继续远观着二十多只螳螂精和赤龙之间的战斗。

    他们的战斗时的动作同样达到了人类肉眼的极限,许多动作只能看到一个残影,一闪而过,没有办法看清楚整个过程。

    “看来,这家伙不好对付……这么多只螳螂加在一起,也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山下紧绷着双目,一脸低沉地说道。

    “我隐约看到那些个银盔螳螂砍中过那家伙,但似乎作用不大,难不成确实是阴阳师古卷上所记载的龙鳞甲?”

    道木所说的龙鳞甲,是龙将们特有的遍布全身的鳞片,即使是变成人形,鳞片也依然能够起作用。

    传说中鳞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但在能够削铁如泥的螳螂精面前也是一样能够做到毫发无伤,也是完全出乎了他们两人的意料。

    确实,正如道木所言,由于是二十多头螳螂精的配合进攻下,刘玄助没有办法全部进行躲闪。

    但就是由于有鳞甲的存在,螳螂精们的斩击也变得像隔靴挠痒痒一般。

    不过,现在他们攻势迅猛凌厉,刘玄助几次想要施术反击也都被阻碍了。

    “可恶,虽然他们无法给我造成伤害,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不快点阻止这个结界,这个学校里所有的人都会被抽干生命力。”

    刘玄助一边闪躲着四面八方来的攻击,一边自言自语道。

    就在他们打斗的同时,在以雨生奈良为中心的草场上,开始出现犹如人体细小血管般的灵力纹路,并不断地扩张扩大。

    此刻他身上的光芒也变得越发鲜红诡异,甚至远远看了也都会让人感到作呕。

    “我去会会他!”山下拿出符咒,开始加持自己的身体强度和运动神经。

    “阴阳术-大力金刚符、巨力符、急速符,启动!”山下使用了加持自身身体硬度,力量以及行动速度的符咒。

    他知道这是一次硬仗,必须不留余力地迎战龙将。

    “再加上我的得意武器:阴阳术-蓝光枪-天上火。”

    只见一张张特制纸片在山下双手中形成一把长枪,并立即燃烧了起来。点燃枪体的火焰呈浅蓝色,向外释放着阵阵蓝光。

    这亦是山下的成名之技,被誉为自在院顶尖三大战力之一——蓝火枪兵:山下福田!

    先前还站在道木身旁的福田,一瞬间以远远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来到刘玄助身前。

    刘玄助也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正面硬接了山下的蓝光枪击。一下爆破击飞出去几十米远,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家伙,看来不是泛泛之辈……”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刘玄助起身又站了起来。

    “看来,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龙法:炎铁之剑!”

    刘玄助拔出赤霄剑的同时,赤霄剑的剑刃上被附上了龙焰,熊熊烈火持续不断地燃烧着。

    面对只会物理攻击的螳螂精,拥有鳞甲保护的刘玄助尚且还能够游刃有余,但刚才那一下山下的法术攻击却着实让刘玄助吃了不小的苦头。

    “一百多年了吧,总算有机会好好活动下筋骨了……你们可要做好准备,我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只见一道红光剑影穿过几个螳螂精直击到山下。轰隆一声,山下虽然勉强维持着站姿,但也连连向后退了好几十步。

    “不愧是龙将,有生之年,有此一战,不枉我学习阴阳术半载!”

    两人你来我往地厮杀了起来,六只银盔螳螂精的速度勉强能够赶上刘玄助,它们从旁不时地配合着山下展开攻击。

    在许多地方都封住了刘玄助的走位和攻势,操场上的草皮被又一次次的斩击和火焰冲击大肆被破坏着,击出了一道道令人窒息的深坑。

    另一边,项文龙娴熟地运用飞足符和轻重符,还有隐身符来到距离学校不远的半空中,正好目睹了这场旷前的战斗。

    “那是山下和刘玄助!”隐约通过肉眼判断出正在战斗的两人。

    而在地面上观战的道木敏锐地察觉了正在空中准备直接介入的项文龙。

    “可恶,偏偏挑这种时候……既然如此,三成,放马过来吧!”

    道木毫不念及旧情,拿出手握已久的符咒,直接启用杀招。

    “阴阳术-水影切流!”

    一道高压水刀从道木面前喷射而出,随即急速上升,沿途切断了几个路灯和树木,径直向项文龙袭去。

    项文龙见状,立即向另一旁翻身躲过,而后直接斜下朝着地面降落,但他并没有思考着如何与道木战斗,反而大喊道:

    “奈良!快停下吧!你这么做也挽回不了泉奈……!”

    雨生奈良听到了项文龙的话,情绪起了些波动,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结界也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开始有些不稳定,突然忽隐忽现。

    观察到这一点的道木,马上向项文龙反驳:

    “三成,你是不会明白我们所经历的痛苦!你再妨碍我们也无济于事,我们已经不会再停下脚步了!!!”

    奈良重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双手继续施法,下一刻本就接近完成的结界完全定型。

    “完成了!”(血之葬墓结界的作用只是抽取生命能量,而在其中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只能像是电荷遇到大电流一样被吸附,直接抽取生命力。而拥有法力的人,则基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能量会被抽走。)

    为了保护奈良继续施展下一个阵法,道木急忙指挥抽调十八只铜盔螳螂前来协防。

    “不能让他靠近过来,你们几个上去阻止他!”

    由于项文龙是非常优秀的阴阳师,如果让他到达结界中心,那么他们近来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九尾,你也去!不惜一切代价……!”

    接到道木命令她,九尾妖狐即刻变幻出利爪,六条尾巴一阵乱舞后,双脚一用力,便腾空飞向了项文龙。

    螳螂精本就善于空战,它们的速度甚至比在陆地上更快。

    十多只铜盔螳螂转瞬之间就向项文龙靠了过来。

    项文龙见状,不慌不忙拿出符咒:“召唤式-纸式神-群鹰响空!”

    顷刻间,符咒变幻出层层纸张,飘散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就聚合成了四只翼展5米宽的巨鹰。

    经过上一次与几只螳螂精的战斗,项文龙已经完全掌握了它们的战斗特性,虽然数量上比上次多了不少,但已经不足为患。

    四只巨鹰围绕着项文龙伴飞,螳螂精虽然速度更占优势。

    但无奈,他们的攻击对巨鹰没有半点用处,反而大鹰的呼啸与利爪更大地震慑着螳螂们。

    在巨鹰的守护下,项文龙朝着奈良所在地步步紧逼了过来。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道木,毫不犹豫地继续使出防御法术:“阴阳双生,五行具住:阵法式-水龙连壁!”

    只见,符咒中凭空出现一道水涌,紧接着直接幻化成了一条龙的形状,龙头追着龙尾,形成一道圆形防御。(水法术攻击力不强,更偏向控制和防御)

    道木此时心中再清楚不过,项文龙的灵力总量数倍于他,跟他打持久战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好在血之葬墓已经完工,剩下就需要在等奈良完成召唤,眼前的战斗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现在在项文龙与道木以及奈良之间就只剩九尾妖狐一个了,但九尾妖狐这次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她准备使出自己的全力进行战斗。

    “妖法:毛针尖刺!”九尾妖狐身上千万根毛发犹如飞针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项文龙。

    “好快!”

    来不及躲闪的项文龙只能硬接这攻击,他双手护住身上的要害部位,聚精会神急速念道:

    “阴阳术:大力金刚符!”咒语一念完,项文龙全身上下都发出淡淡白光。

    而万千飞针就像撞在钢板上一样,发出一阵阵邦邦的巨响声。

    眼看自己的攻击失效,九尾妖狐不肯罢休,径直飞扑到项文龙身上,挥舞着自己的利爪,不断对他身上发起攻击。

    两人翻滚着落到了陆地上。项文龙见机一脚踢开了九尾妖狐,爬起身后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天空中的巨鹰和螳螂精的激战也进入白热化,双方开始无所顾忌地攻击对方。

    虽然螳螂精的数量与速度更有优势,场面看起来似乎正向螳螂精一边倾斜,但实际则是螳螂精正在快速积累伤势,再继续这样厮杀下去,最后倒下的一定是他们。

    项文龙和九尾妖狐彼此的目光此时死死盯住对方。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天才,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也不过是一介凡夫而已。”九尾妖狐开口挑衅着项文龙,谋求有那么一瞬间他露出破绽。

    “我本就是一介凡夫,只不过被人夸大了而已。倒是你,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人世间?只为了将灾难带来这里吗?”

    项文龙并没有九尾想象得那样争强好胜,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出奇的平静,让九尾妖狐找不到一丝破绽。

    “哈,我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是你该知道的。况且,我跟一个死人说的再多,你也只能带进棺材!”

    不再等待机会,九尾妖狐选择主动出击:“妖法:神枪-九诛杀!!!“

    随即九根尾巴全部变成锐利的长枪瞬间刺向了项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