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龙公主
项文龙和赵念芸跟随刘玄助来到一幢封存已久的商务大楼。
大楼门口紧闭，且贴着大量封条，但在刘玄助的带领下，三人径直走了进去，原来门口的一切不过是幻术罢了。
此大楼从外头看上去并没有和其他普通商务大楼有所不同，也许也正是由于这种藏叶于林的方法，使这里的安全指数大幅提高。
当他们三人进入大楼内部之后，却发现大楼内部别有洞天。
其内部构造与普通商场大厦完全不同，每一层的结构都是最简朴的环形结构。层层递进，从底楼就能一眼看到最高层。每层之间只用木制楼梯连接。
内部最为抢眼的则是一根直径约30米的巨型朱红色圆柱毫无遮盖地耸立在大楼中央，圆柱上刻有数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这就是龙柱。”
项文龙远远便感应到了圆柱上有布局复杂的灵力回路分布在其上运作不止。
“没错。这就是这座城市——海都的守护神。有它的存在，一切海啸、台风都会与这里擦肩而过。所有妖魔鬼怪也休想从妖界进入人间。”
赵念芸上前抚摸了一下盘龙图案，但龙柱似乎是有了感应一般，发出阵阵碧蓝色光辉，像是在回应她的到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
赵念芸不清楚这蓝光代表了什么，站在原地显得有些错愕。
“凡是龙族众生，触碰龙柱，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刘玄助看似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龙族众生。那么难道我也是……怎么会呢……?”
赵念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听到的话，下意识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待会儿你就会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了，你们先跟我来吧。”
刘玄助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继续带两人走向更高的楼层。
大楼里没有任何独立的房间，完全是最质朴简单的布局，甚至连最基本的灯具装饰也都没有。
上下也只能走楼梯，并没有电梯可以搭乘。
三人走了许久，总算是来到最顶层了。
刘玄助回头对两人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启动龙柱。很快，你们就可以面见金龙王了。”
说完，刘玄助走向龙柱，做了个单手向前推，轻声念了些咒语。
只见龙柱整体散发出比刚才更剧烈的蓝光，其间又夹杂释放出青、黄、白、黑四种淡光，终是形成了一股更耀眼的五色光。
光芒褪去后的瞬间，几个人形光影从龙柱周围在几个不同方向显现了出来。
但这些似乎并非是真人，更类似于现在的热门技术——3D全息投影那样呈现。
楼层中央紧贴龙柱处悬空的地方有一人影显得格外不同，全身发散着金色的光辉，自然散发的威严，让人不觉而厉。
那人朝着刘玄助所在的方向问询道:
“赤龙，有什么事情，紧急到需要召集所有龙将?”
全身散发金色光辉的那位中年样貌的人影想必就是金龙王了。
他的声音庄严而弘大，充满了整幢大楼，但却也不曾让人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惧感。
“金龙王，此次事件非同一般，若非十万火急，我也不会请求诸位龙将和金龙王全体到场，请听我细细道来……”
听完刘玄助的汇报，金龙王甚是愤怒:“愚蠢的人类！！！居然做出此等劣性事情来!”龙王身上的金色光辉此时显得更加夺目刺眼。
“看来已经有能够匹敌我们一星龙将的妖孽来到人世间了……情况不容乐观啊!”一位土黄色光芒的人影说道。
“我们龙将一直以来都恪尽职守地护卫人间，没想到人类居然愚蠢到开始自寻死路。”
“哼，既然这样，那不如把龙柱之火全部熄灭，让那些灵界的妖怪全部降临人间，到时候让人类自己处理！等人类自己真正想明白了，我们再去干涉！”
“好了，大家静一静！”金龙王的威严一下使众人激烈议论声即刻停止了下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人间的情况，大家也都明白。我们龙族不光是守卫人间，也起到了监察人类社会善恶的职责。
而今现在的人类社会，已到了黑白颠倒，罪恶滔天的程度。
出现这样极端危险的人物，也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
我们首先要做的仍然是驱逐妖孽，继续修补龙柱，将事态的危害降到最低。其他的，就只能各安天命了。”
“是！我等龙将领命！”众龙将齐声回应道。
“至于在第三龙柱的战力，确实有所不足。你们其他龙柱还有能调派过去的人手吗?”
土黄色光芒的人首先站出来提到: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闲置战力，不过……他最近在闹脾气。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有些傲娇，估计得由你们亲自来请才行了。”
“禹，你指的是应龙吗?”金龙王询问道。
“正是，有他在的话，那几个妖孽应该不足为患。”
这时，项文龙会心一笑，向众龙将和金龙王说:
“第一将星，当由我亲自去请!”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特别注意刘玄助身后的一男一女，此刻寻着声音定晴一看，金龙王也不免肃然起敬了起来:
“你……是龙树仙人!”
在三生石旁，阿宝挨着老翁坐在悬崖边。
“老人家，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无论做什么事，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到最后都终究一事无成……
不过，现在经历这些之后，逐渐也已经对功名利禄看淡了许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可能，逼迫自己前进本身这件事就实在太愚蠢了吧......”此刻阿宝脸上浮现出了由衷的笑容，这种心情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年轻人，相信自己的选择，继续坚持以平常心走下去。你会发现这个世间的一切其实很美，既然心已经累了，不妨好好停下来休息一下。
有时候，你需要地并不是始终朝前看，时不时往后看也是必要的。”
说完，老翁会心地笑了笑。
听了老翁的话，阿宝顿时感觉心中轻松豁达了一些，原本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也逐渐溃散。
“也许正如你所说吧。我现在心中仍旧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也不知道还能走多远。”说完，阿宝默默低下了头。
“哈哈，你应该看过西游记吧？不是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阿宝淡淡一笑后缓慢抬起头，转身对老翁说道:“谢谢老人家，我似乎是懂了。”
随后伴随着老翁爽朗的哈哈大笑声，阿宝重新站起身，走向了下山的小路。
“啊，对了。临走之前顺便看一下赵念芸的因缘之人是谁吧。”
在现世的第三龙柱旁。金龙王连连点头称赞道:
“传闻龙树仙人为救度人间苍生，亲自投生人间，再历轮回。没想到是真的，真是实难可贵，真是实难可贵啊！哈哈哈！”
“金龙王见笑了，我本一介草民而已，何来可贵。”项文龙谦虚地答道。
这时众龙将的目光也都落在了这名男子身上。
此人身高一米七多，体格看起来稍显文弱，但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凡人无法企及的英气与洒脱。
“倒是，我还有一事想劳烦金龙王。”
“别说一件，就算百件千件，也绝无二话!”
“此次前来，我想请金龙王查看一下我这位故友的病情。她从小体弱多病，纵使经过百般医治，也只能勉强活到三十岁。她亦是龙族族人，想必金龙王能够施展大法力，追溯她的前世今生，找出她的病源。”
“这自然不在话下，你且稍等片刻。我立即施展法力。”说完，金龙王当即单手掌心向前，发出一道金黄色光芒，打到赵念芸的头顶之上的位置。
赵念芸顷刻间，只感到天旋地动，一时间头脑灼热无比，意识之海内呈现出许许多多快速翻转的片段影像。
金黄色光芒维持了仅仅十多秒时间，便悄无声息地隐退了。
金龙王陷入了一片沉思，过了片刻，才开口道:
“原来你这位故友，就是北海老龙王的大女儿，散落在人世间的龙公主。”
龙公主三个字像一颗针，深深插进了赵念芸的心灵深处，令她回忆起了那一段悲伤的前尘往事。
“那她的病情是?”
“龙树仙人，请稍安勿躁，且等我慢慢道来。从前北海老龙王有三个女儿……”
在项文龙与金龙王交谈期间，赵念芸脑海中渐渐复苏了前世的记忆。
作为老龙王掌上明珠的她，曾经一直都是在快乐无忧的环境下生活着，周围的事物仿佛都是为了衬托她而存在。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她那幸福如童话故事般生活而准备的。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沉寂了，由于某件事的到来。
原本那所有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在那个瞬间全部都付之一炬。
她那被遗忘的痛苦，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身躯，深入她的骨髓，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这种心灵深处的创伤比肉体上的痛楚强烈百倍，当下赵念芸原本红润光泽的容颜一下突然变得无比惨白。
她甚至连支撑自己站姿的力气也没有了，项文龙见状立即上前一把扶住赵念芸。
“看来，她已经全部回想起来了。有些事，确实还是不知道的更好啊……”金龙王的语气依旧很沉稳，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丝丝惆怅。
项文龙看的出赵念芸现在的问题是由于灵魂深处引起的情绪波动，只能尽力宽慰她说道:
“抱歉，看来今天真不应该带你来这里的。我也没想到你恢复记忆后的影响会这么大。”
赵念芸握住项文龙的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要紧，这些都是我必然需要经历的。你不用过于自责，你也是为了帮忙治愈我。”
项文龙微微低下了头，他知道此时自己再说任何一句话都是徒劳的。有时候，彼此熟知的人之间，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项文龙此时看向赵念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意志，他相信一定会找到办法治愈赵念芸。
“最终问题还是出在那把黑铁长剑上，那是栖息于灵界的北方大铁树，法力高强、且异常嗜血凶悍的大鹏金翅王的神兵利器，是我等族人无法抵御的力量。只有那把剑的主人自己，才能将剑拔出来。除此以外，别无他法。”金龙王如是说着。
“金龙王，有劳你了。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我相信他日，必定能找到方法完全治愈她。”
在临民中学的操场上，常明正带着自己的属下们仔细查看着每一处的战斗残骸。
现场已经被完全封禁，当地警察不分昼夜地守候在学校四周，学校的正常教学活动也完全停止了。
现在现场所有人都正忙碌地采集现在遗留的各种战斗痕迹，以此推算出战斗过程中的各项数据，并进行评估。
“这两道深达数米的巨坑，想必不会是人类所为，恐怕即使是那些个阴阳师恐怕也很难做到吧。”常明蹲下身体，用手触摸着眼前令人恐惧的痕迹。
“从唯一仅存的录像来看，确实如此。是一个红发男子所为。”副官表情凝重地说道。
“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我们这个世界居然存在着这么多恐怖的战力。”
“长官，现在似乎不是值得高兴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况且这次牵扯进来的学生家长们对于公开声明，也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怒和不理解!”
“你指的是公开声明中说的某种未知实验室气体泄漏导致的集体晕厥事件吗?也亏他们想的出来。有点头脑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确实如此，恐怕这次事件是没办法像前几起那样简单地平息了。据说连海都市的市长都被惊动了!”
常明皱了皱眉头，说:“哼！市长的问题倒还在其次。只是这次那群目标召唤出的东西，是那个红发男子都束手无策的级别。恐怕就连毁灭这座城市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弹指间就能做到的吧！”
“那么长官，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看来我们的特别行动部队得马上开始行动了。谁知道他们下一步准备做什么!装备准备得怎么样了?”
常明用力攥紧了双拳，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电磁波干扰装置似乎还在实验阶段，不过已经到尾声了。外骨骼机甲和次声波武器已经全部到位。”
“很好！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们了！给我等着吧！！！”
大楼门口紧闭，且贴着大量封条，但在刘玄助的带领下，三人径直走了进去，原来门口的一切不过是幻术罢了。
此大楼从外头看上去并没有和其他普通商务大楼有所不同，也许也正是由于这种藏叶于林的方法，使这里的安全指数大幅提高。
当他们三人进入大楼内部之后，却发现大楼内部别有洞天。
其内部构造与普通商场大厦完全不同，每一层的结构都是最简朴的环形结构。层层递进，从底楼就能一眼看到最高层。每层之间只用木制楼梯连接。
内部最为抢眼的则是一根直径约30米的巨型朱红色圆柱毫无遮盖地耸立在大楼中央，圆柱上刻有数条栩栩如生的盘龙。
“这就是龙柱。”
项文龙远远便感应到了圆柱上有布局复杂的灵力回路分布在其上运作不止。
“没错。这就是这座城市——海都的守护神。有它的存在，一切海啸、台风都会与这里擦肩而过。所有妖魔鬼怪也休想从妖界进入人间。”
赵念芸上前抚摸了一下盘龙图案，但龙柱似乎是有了感应一般，发出阵阵碧蓝色光辉，像是在回应她的到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
赵念芸不清楚这蓝光代表了什么，站在原地显得有些错愕。
“凡是龙族众生，触碰龙柱，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刘玄助看似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龙族众生。那么难道我也是……怎么会呢……?”
赵念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听到的话，下意识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待会儿你就会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了，你们先跟我来吧。”
刘玄助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继续带两人走向更高的楼层。
大楼里没有任何独立的房间，完全是最质朴简单的布局，甚至连最基本的灯具装饰也都没有。
上下也只能走楼梯，并没有电梯可以搭乘。
三人走了许久，总算是来到最顶层了。
刘玄助回头对两人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启动龙柱。很快，你们就可以面见金龙王了。”
说完，刘玄助走向龙柱，做了个单手向前推，轻声念了些咒语。
只见龙柱整体散发出比刚才更剧烈的蓝光，其间又夹杂释放出青、黄、白、黑四种淡光，终是形成了一股更耀眼的五色光。
光芒褪去后的瞬间，几个人形光影从龙柱周围在几个不同方向显现了出来。
但这些似乎并非是真人，更类似于现在的热门技术——3D全息投影那样呈现。
楼层中央紧贴龙柱处悬空的地方有一人影显得格外不同，全身发散着金色的光辉，自然散发的威严，让人不觉而厉。
那人朝着刘玄助所在的方向问询道:
“赤龙，有什么事情，紧急到需要召集所有龙将?”
全身散发金色光辉的那位中年样貌的人影想必就是金龙王了。
他的声音庄严而弘大，充满了整幢大楼，但却也不曾让人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惧感。
“金龙王，此次事件非同一般，若非十万火急，我也不会请求诸位龙将和金龙王全体到场，请听我细细道来……”
听完刘玄助的汇报，金龙王甚是愤怒:“愚蠢的人类！！！居然做出此等劣性事情来!”龙王身上的金色光辉此时显得更加夺目刺眼。
“看来已经有能够匹敌我们一星龙将的妖孽来到人世间了……情况不容乐观啊!”一位土黄色光芒的人影说道。
“我们龙将一直以来都恪尽职守地护卫人间，没想到人类居然愚蠢到开始自寻死路。”
“哼，既然这样，那不如把龙柱之火全部熄灭，让那些灵界的妖怪全部降临人间，到时候让人类自己处理！等人类自己真正想明白了，我们再去干涉！”
“好了，大家静一静！”金龙王的威严一下使众人激烈议论声即刻停止了下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人间的情况，大家也都明白。我们龙族不光是守卫人间，也起到了监察人类社会善恶的职责。
而今现在的人类社会，已到了黑白颠倒，罪恶滔天的程度。
出现这样极端危险的人物，也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
我们首先要做的仍然是驱逐妖孽，继续修补龙柱，将事态的危害降到最低。其他的，就只能各安天命了。”
“是！我等龙将领命！”众龙将齐声回应道。
“至于在第三龙柱的战力，确实有所不足。你们其他龙柱还有能调派过去的人手吗?”
土黄色光芒的人首先站出来提到: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闲置战力，不过……他最近在闹脾气。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有些傲娇，估计得由你们亲自来请才行了。”
“禹，你指的是应龙吗?”金龙王询问道。
“正是，有他在的话，那几个妖孽应该不足为患。”
这时，项文龙会心一笑，向众龙将和金龙王说:
“第一将星，当由我亲自去请!”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特别注意刘玄助身后的一男一女，此刻寻着声音定晴一看，金龙王也不免肃然起敬了起来:
“你……是龙树仙人!”
在三生石旁，阿宝挨着老翁坐在悬崖边。
“老人家，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无论做什么事，无论付出多少努力，到最后都终究一事无成……
不过，现在经历这些之后，逐渐也已经对功名利禄看淡了许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可能，逼迫自己前进本身这件事就实在太愚蠢了吧......”此刻阿宝脸上浮现出了由衷的笑容，这种心情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年轻人，相信自己的选择，继续坚持以平常心走下去。你会发现这个世间的一切其实很美，既然心已经累了，不妨好好停下来休息一下。
有时候，你需要地并不是始终朝前看，时不时往后看也是必要的。”
说完，老翁会心地笑了笑。
听了老翁的话，阿宝顿时感觉心中轻松豁达了一些，原本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也逐渐溃散。
“也许正如你所说吧。我现在心中仍旧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也不知道还能走多远。”说完，阿宝默默低下了头。
“哈哈，你应该看过西游记吧？不是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阿宝淡淡一笑后缓慢抬起头，转身对老翁说道:“谢谢老人家，我似乎是懂了。”
随后伴随着老翁爽朗的哈哈大笑声，阿宝重新站起身，走向了下山的小路。
“啊，对了。临走之前顺便看一下赵念芸的因缘之人是谁吧。”
在现世的第三龙柱旁。金龙王连连点头称赞道:
“传闻龙树仙人为救度人间苍生，亲自投生人间，再历轮回。没想到是真的，真是实难可贵，真是实难可贵啊！哈哈哈！”
“金龙王见笑了，我本一介草民而已，何来可贵。”项文龙谦虚地答道。
这时众龙将的目光也都落在了这名男子身上。
此人身高一米七多，体格看起来稍显文弱，但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凡人无法企及的英气与洒脱。
“倒是，我还有一事想劳烦金龙王。”
“别说一件，就算百件千件，也绝无二话!”
“此次前来，我想请金龙王查看一下我这位故友的病情。她从小体弱多病，纵使经过百般医治，也只能勉强活到三十岁。她亦是龙族族人，想必金龙王能够施展大法力，追溯她的前世今生，找出她的病源。”
“这自然不在话下，你且稍等片刻。我立即施展法力。”说完，金龙王当即单手掌心向前，发出一道金黄色光芒，打到赵念芸的头顶之上的位置。
赵念芸顷刻间，只感到天旋地动，一时间头脑灼热无比，意识之海内呈现出许许多多快速翻转的片段影像。
金黄色光芒维持了仅仅十多秒时间，便悄无声息地隐退了。
金龙王陷入了一片沉思，过了片刻，才开口道:
“原来你这位故友，就是北海老龙王的大女儿，散落在人世间的龙公主。”
龙公主三个字像一颗针，深深插进了赵念芸的心灵深处，令她回忆起了那一段悲伤的前尘往事。
“那她的病情是?”
“龙树仙人，请稍安勿躁，且等我慢慢道来。从前北海老龙王有三个女儿……”
在项文龙与金龙王交谈期间，赵念芸脑海中渐渐复苏了前世的记忆。
作为老龙王掌上明珠的她，曾经一直都是在快乐无忧的环境下生活着，周围的事物仿佛都是为了衬托她而存在。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她那幸福如童话故事般生活而准备的。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沉寂了，由于某件事的到来。
原本那所有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在那个瞬间全部都付之一炬。
她那被遗忘的痛苦，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身躯，深入她的骨髓，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这种心灵深处的创伤比肉体上的痛楚强烈百倍，当下赵念芸原本红润光泽的容颜一下突然变得无比惨白。
她甚至连支撑自己站姿的力气也没有了，项文龙见状立即上前一把扶住赵念芸。
“看来，她已经全部回想起来了。有些事，确实还是不知道的更好啊……”金龙王的语气依旧很沉稳，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丝丝惆怅。
项文龙看的出赵念芸现在的问题是由于灵魂深处引起的情绪波动，只能尽力宽慰她说道:
“抱歉，看来今天真不应该带你来这里的。我也没想到你恢复记忆后的影响会这么大。”
赵念芸握住项文龙的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要紧，这些都是我必然需要经历的。你不用过于自责，你也是为了帮忙治愈我。”
项文龙微微低下了头，他知道此时自己再说任何一句话都是徒劳的。有时候，彼此熟知的人之间，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项文龙此时看向赵念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意志，他相信一定会找到办法治愈赵念芸。
“最终问题还是出在那把黑铁长剑上，那是栖息于灵界的北方大铁树，法力高强、且异常嗜血凶悍的大鹏金翅王的神兵利器，是我等族人无法抵御的力量。只有那把剑的主人自己，才能将剑拔出来。除此以外，别无他法。”金龙王如是说着。
“金龙王，有劳你了。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我相信他日，必定能找到方法完全治愈她。”
在临民中学的操场上，常明正带着自己的属下们仔细查看着每一处的战斗残骸。
现场已经被完全封禁，当地警察不分昼夜地守候在学校四周，学校的正常教学活动也完全停止了。
现在现场所有人都正忙碌地采集现在遗留的各种战斗痕迹，以此推算出战斗过程中的各项数据，并进行评估。
“这两道深达数米的巨坑，想必不会是人类所为，恐怕即使是那些个阴阳师恐怕也很难做到吧。”常明蹲下身体，用手触摸着眼前令人恐惧的痕迹。
“从唯一仅存的录像来看，确实如此。是一个红发男子所为。”副官表情凝重地说道。
“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想到我们这个世界居然存在着这么多恐怖的战力。”
“长官，现在似乎不是值得高兴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况且这次牵扯进来的学生家长们对于公开声明，也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怒和不理解!”
“你指的是公开声明中说的某种未知实验室气体泄漏导致的集体晕厥事件吗?也亏他们想的出来。有点头脑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确实如此，恐怕这次事件是没办法像前几起那样简单地平息了。据说连海都市的市长都被惊动了!”
常明皱了皱眉头，说:“哼！市长的问题倒还在其次。只是这次那群目标召唤出的东西，是那个红发男子都束手无策的级别。恐怕就连毁灭这座城市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弹指间就能做到的吧！”
“那么长官，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看来我们的特别行动部队得马上开始行动了。谁知道他们下一步准备做什么!装备准备得怎么样了?”
常明用力攥紧了双拳，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电磁波干扰装置似乎还在实验阶段，不过已经到尾声了。外骨骼机甲和次声波武器已经全部到位。”
“很好！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们了！给我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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