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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府化难引大道 逍遥仙迷恨涉天山(2)

    话说那斯琼国,国界东西两万四千三百六十五里,南北一万七千七百里,都城位于国中。

    一日朝上,一黄门奏事官至玉阶台前禀报道:“钦差大臣南宫轩辕治水归来也。”

    那国王早听闻乌江堤坝崩绝一事。即道:“他二人还有何脸面来也?”

    言毕,即传上殿。

    南宫燕轩辕庆直至金銮殿,叩拜毕,不敢起身。国王问曰:“钦等此去,治水如何?”

    南宫燕答道:“近日乌江水患越发严重,一年甚似一年,已造成数万户民宅倒塌,死伤者,失踪者不计其数,田亩庄稼尽皆损害,数十万人受难,不期水势猛烈,人力已难以挽狂澜,治水大军正在奋力救黎明于水患。”

    国王闻言大怒道:“朕命你二人治水,何言水患越发严重?一年甚似一年?分明是你二人治水不当,堤坝崩绝,致使百姓蒙难。”又教:“来人,将此二人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慌得二人叩头不止。

    旁边闪过丞相张温俯身道:“启奏陛下,老臣也听闻,近年来水势确也倍加严重。此也不全怪他二人。他二人在堤坝崩绝之时,并未畏罪潜逃,反而不顾泥泞率众援救,恳请陛下暂恕他二人之罪,待治得水患再定其罪不可。”

    少顷,文武两班大臣尽皆出班说情。

    国王道:“念众卿与汝等求情。但你二人治水不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四十,停职待用。”

    二人叩首谢恩。左右执杖拖出殿门,行杖毕。

    少顷,国王聚众文武官员道:“卿等厉兵秣马,安邦定国,致使我斯琼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如今百年不遇之天灾,千载难逢之水害,正在侵蚀我国土,如今卿等有何良策献之?”

    殿上文班列次里闪出一人,顿首叩拜道:“陛下,安邦定国者,文,策者。武,力者。似这天灾,非人力可为,亦非人力可治。依老臣之愚见,须得查明何故水患侵蚀我疆域。”

    殿上武班列次里又闪出一人顿首叩拜道:“此言差矣,官吏只可查得弑人之凶手,盗财之强徒,那得个查明山崩地裂,雪雨滔天的?似这般雨季而临,水势滔天,又或是地发饥荒,怎可查明?”

    那文班中再闪出一人顿首叩拜道:“陛下,依老臣之愚见,水势人力亦所治,我曾听闻,中原陕西大唐国便有治水之策,上古年间,有一人名曰禹,他曾率领百姓民众治理黄河之水,微臣以为,我国当以进贡交结之名,拜求大唐,得个治水之策,好叫陛下江山永固,国泰民安。”

    又一人道:“如此虽好,却难得也,记得七百多年前,汉武帝派遣张骞为使,开辟西域大道,只因过往客商多为国使,财权并重,故而引得山精地怪,魑魅邪魔沿途劫财。近些年来,西域大道也渐沉寂,恐怕不到大唐,已先身故,如何得交结也?再则,若是拜求大唐,必是卑躬屈膝进贡而已,有损国威。”

    又一人出班奏道:“以老臣之愚见,远赴大唐非一日可为。我斯琼国地广人稠,有德高士,奇真异仙不少。不若陛下降一道圣旨,张榜纳贤,以召天下有志之士,治理乌江之水,定有贤才可为。”

    国王闻言大喜。

    即令内阁大学士诏书一封。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西牛贺洲斯琼国,百年以来,天下大定,国泰民安。近来三百里乌江汹涌,骇浪滔天。遍伤百姓,摧毁稼穑。朕恤万民,于向年遣南宫轩辕为治水大臣,赴江治水,不得生计。今出此榜,普招奇人异士,广会贤才豪杰,不论中外英雄。但有治水之能者,揭榜高登宝殿。若得平复乌江水患,赏金封王。特出此榜,布告天下。”

    诏毕,又令抄作三百份,广布四十州。

    一壁厢,又令张丞相,开宝库,取黄金两千两,白银两万两,赶赴乌江沿岸赈灾救民不题。

    正是:“时运乌江天显能,顾隐江山覆乾坤,瞻沐仁观圣贤帝,皇天感念赐良臣。平复乌江圣名显,万民感戴道飞升。得传妙决归大道,还复真身入神门。”

    且不说那国王张榜纳贤,却说安阳郡直北一百三十里外,有一庄舍,名唤百花庄,那厢有数千户人家,且都复姓北冥,是为北冥一族。

    但见那庄舍:百树花,千株槐,银杏落锁台。麓枫兽,蓝苍禽,斜晖渡江林。修篁多吟啸,乔松常携雨。无尽高岚天际流,烟波涟漪下岭丘。南北山岭牧马,东西阡陌莳秧。正是凡间自在离俗处,羡美百花世外源。

    一日,一阵狂风吹袭,又见黑雾缭绕,吹得全庄上下跌跌撞撞,难辩东西。约莫一刻,才见风消雾散。不多时,却只听闻那庄舍中人叫道:“走了人也,走了人也。”

    少顷,见五七人,急匆匆,气吁吁来到族长北冥阡生门首叫道:“族长,族长,祸事了耶!”

    族长北冥阡生即出门问其故。一人道:“方才一阵狂风黑雾,惊煞我等,才风消雾散,庄上不见了七个女子哩!”

    族长问道:“如何不见的?”

    又一老者哭诉道:“刚才我与女儿在地里除草,风雾来时,我与女儿躲在石匣中,风停就不见了人。”

    又一老妈妈哭诉道:“刚才我与女儿在河边洗衣物,风雾来时,我将女儿抱着,风停就不见了踪影。”

    又一女子哭诉道:“我与妹妹在村口放风筝,风雾来时,我同妹妹一齐向家跑,忽然就不见了。”

    族长闻言即道:“莫不是风大,吹走了么?”

    又一人道:“不是风吹走了,是妖怪抓去了。”

    族长问道:“怎见得是妖怪?”

    那人道:“我胆大些,瞧见那云雾中伸出几只手来哩!抓了人往直北去了。”

    又几人相继道:“我也瞧见了,我也瞧见了。”

    族长道:“即是妖怪抓去了,该当如何?”众人俱莫能言。

    午时饭毕,那族长即召全庄人家相聚。少顷大众俱至。族长遂道:“今日之事,想来大家都已有耳闻,召大家前来,是要得个策,救人是也。”

    一人道:“我看得真切,是妖怪抓去了,这般却如何救?”

    又一人道:“他们都被妖怪抓去,定是吃了,救不回来了耶!”

    只见大众又哭哭啼啼。

    族长道:“你等且莫再哭,就是哭断了肠,他们也回不来。”

    大众却才抹了眼泪。

    族长又问道:“你们都有甚么法,可说出来,图个计策,却好救人?”

    一人道:“全庄上下,千户人家,却只被抓了七个女子,敢莫是他七人有甚么异于常人之处么?”

    族长闻言恍惚道:“正是这般。”

    又唤将出那七家人来,问道有何异于常人之处。少顷知之。都是不满十八的童女。

    那族长道:“想来那妖怪是要不满十八的童女。如此看来,除此之外,村中他人暂且无恙。我欲着人,去找那妖怪栖居之所,待得清楚,再图救人。不知可有人愿去?”

    只见大众个个低语轻声,不敢言语。

    有一壮年男子,名唤北冥枫,即闯出来道:“真是脓包,只会掉泪,不敢掉血,怕前怕后,若是这般,就等着那妖怪来抓人罢!那妖怪只要童女,你等都是顶天的男子汉,立地的大丈夫。有何惧之?”

    少顷,却才见五个壮年男子站出来道:“我们去罢!”

    北冥枫却才点点头。

    族长道:“那妖怪不知道甚么来历,此去会有性命之忧,你等须是想清楚。”

    北冥枫道:“就是舍命也必须去,若不然不知道甚么来历,除不得妖,救不得人,我全庄上下,都将苦难也。”

    北冥枫即领着五人欲往,少顷道:“那妖怪抓去我们七个人,我们六个人去找那妖怪巢穴,若是找到了也许能将人救出来,止六人不够,须是再得一人才行。”

    族长道:“还有谁不惧生死愿去的?”

    有一女子,名唤北冥七妹,约莫二十年纪,见多时无人作答。即道:“我去罢!”

    族长大喜,即令他往。

    七众即出门前往

    那族长即遣散大众,又教:“家里有不满十八女子的,回家将孩子藏好,莫让孩子出门。”

    大众依言而行,归家不题。

    北冥枫七人,出了庄,径投直北方,顺着山间找寻,早惊动那妖魔。你道他怎么惊动?原来那怪善闻其味,一闻知其人兽,二闻知其雌雄。

    那怪即出洞门,睁圆眼,闪金光,细细观看道:“想必是那庄舍人家,来寻这七个女子,不必管他,想来他也找不到此处。”

    遂又归洞门,不予理睬。七人直至天晚,不得踪迹,只得径归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