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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松的厄难(一)

    此时的秦仲铆足劲的往青松赶。后边时不时的树木成片倒塌的声音,还有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碰撞轰响,伴着风雪在身后延绵不绝。

    靠着直觉和本不应该在风雪天高挂的月亮引明,秦仲走在了大致正确的路上,一路跑动。

    “终于赶到了。”林间渐渐若隐若现的亮光,让气喘吁吁的秦仲目光一亮,也顾不得源力的极速流失,奋力往家的地方奔去。

    他太担心父母他们了!

    可当秦仲他真正的到达镇子最近的一个矮坡时,却发现了不对,立刻附身趴下。

    只见一支庞大的队伍有序的散开,把青松镇各个能出去的关卡都死死的关住了。在那些跟着奔跑的火把映衬下,秦仲发现这些人不是镇府的守卫。

    镇上所有人家在这些甲士的暴力敲砸下,全都出了门口,被要求双手摊开不能走动交流。

    “走,带我去。”

    “大人,那秦家乃本镇出了名的纯良人家,怎么可能会招惹大人您呢!”很快环视一圈后,秦仲把目光投向了地势相对高一点的镇府。镇府门口围上了一圈人,对话之人是个大汉和一个传着睡衣的,头发散披的耄耋老人。

    风雪呼呼让秦仲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他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老人是青松百姓无比爱戴的镇长,康东。

    “少说废话,带我们去,不然你的妻女人头落地。”其旁边凶神恶煞、须髯浓密的大汉呵斥着康东,服饰相对之下华丽无比,其胸口还有一个大大的篆体“牧”字。此人正是牧大岳的堂弟,牧天有。

    然而秦仲并不认识牧天有,可此情此景,来者不善。尤其是那个“牧”字,再想起来今晚的种种。

    他有一种恐惧的预感。

    “难道,城主府的人他们查到这里来了。”昏迷后的礼房报名、牧富龙被师父击杀、今晚师父被不明身份的人追击,一串起来,秦仲的瞳孔不间断的收缩着。

    这种道不明的联系让他呼吸紧促。

    不容多想,秦仲行动了起来,付下身子立马抄近路往家的方向跑去。

    这边,镇长康东很想出手。虽然二阶源士的他是青松的守护者,可望着吓得泪眼沉声的妻女,还有牧天有那城主府的来人,必然不是他能抗衡的,出于稳妥的考虑,他妥协了下来。

    年老的他在街道镇民的无奈且担忧的注视下,被两个甲兵押着往秦家走去。其妻女则留在了镇府上被人看守着。

    牧天有在一旁大步跟上,康东走慢了,还会用脚踢人以示催促。

    不明不白失去了亲大哥,牧天有恨的心理有点扭曲,若不是这些低贱的平民,他大哥怎么会不明不白死在别人手里。

    想到这他就气,每一脚只会更狠的跺向康东。后者苦不堪言,但也是硬也没吭一声。

    话说秦父秦母,突如其来的砸门早就让他们的困意和酒意烟消云散。惊恐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无助环顾四周同样罚站在门口的邻居,和三个在这片区域镇守的甲兵。

    “别吵,好好配合,等一下就可以回家了。”有人动一下或者交流接耳,这三个甲兵便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呵斥。这天寒地冻的,即便有怨言,镇民们都不敢出声。

    冷夜的地上,是厚厚的一层雪,没过人的脚腕。在自然的风声、雪的弥漫上,微小的异响被覆盖。

    就是现在!

    “啊!”下一刻,众人还在恍惚时,一个甲兵被暗处窜出来的一个人影,速度极快,从后扼住了脖子,紧接着一道红光闪过,他只觉得脖子好像有水,直直流出而后喷涌。一摊红挥溅在洁白的雪地上。

    在众人的惊呼下,那甲兵感觉一阵目眩神迷,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另外两个甲兵迅速反应过来,火把一丢想挥刀划向那黑影,结果下一秒,两只手在黑暗中摸上一道红光,逐渐变成两道利刃,径直的扎向两个人的胸口。

    两个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身体上的手,看清楚了杀他们的人,自己四阶源兵,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一击毙命。那少年正面色苍白,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随后抽回了手,两个人瞪大眼睛后倒在地上,死了。

    这一顿果断的杀伐,让在场的人措手不及。当看清楚是秦家的少掌柜,众人才连忙过来查看情况。

    秦仲也无力的坐倒在地。他的体内的最后一丝源力,都被那极意凝结的炎刀给抽掉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不受控制的呕吐。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还是一次三个,这不由得他胃部一阵痉挛。如果是杀伐是黄卫渠几年下来,给他压出来的战斗本能,那么这呕吐,无论他多冷静沉稳,纯粹证明他还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十七岁青少年。

    “水缘,水缘。”秦父秦母第一个发现儿子的,还有黄子行他们,早就扑了上来。

    “爹娘,快走,我杀了、杀了千宋城城主的儿子,他们派人来搜捕我了。”秦仲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他尽量的把信息简述。虽然牧富龙不是他杀的,但是现在是不是他杀的已经没有区别了。

    “啊?你说什么!”这对于秦父秦母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杀一城之主的儿子,这是什么大祸。

    “快走,快走,往山上山上.......”秦仲用完了最后力气,便失去了意识。

    尽管秦父秦母为这自己儿子闯的大祸不能接受,可眼下是人都觉得紧迫,邻里街坊七手八脚的把让搭到秦父的背上。正欲收拾些东西逃离,黄子行的一句话让众人猛然惊醒,且恐惧的犯难起来。

    “大家伙们,这尸体怎么办?”黄子行朝众人叫唤道。

    是啊!这甲兵的尸体是真的要命。帮助秦家逃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这可如今才知道这是城主府的甲兵,死在了这里,他们就算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啊。

    当即,那些同一条街朝夕相处的街坊邻里,有些人暗暗退缩了。甚至有几个是街上有名的小混混,非但没有帮忙,已经拿起了棍棒,想必要时拦住秦家三口了。

    也许为母则刚吧,见状,精打细算了十几二十年的她怎能不明白现状。众人记忆中那个唠唠叨叨、待人和蔼的秦母,居然径直来到尸体面前,扒开尸体扒开雪,像平常做泥焗鸡一样,调动自己的源力,操控着土元素,当着众人的面,让地面上的血迹乃至尸体,开始被泥土丝丝的吞没。

    没多久,身体其中一具身体便没入了泥土。转身她又去把另外一具尸体按照同样的操作埋入土内。然而,在最前面的黄子行和秦父发现,他的秦伯母,已经大汗淋漓,气息也越来越紊乱。

    秦母知道,她的源力所剩无几。确实,她也只是个一阶源兵而已。

    秦父已经放下了秦仲,交由黄子行照看。他何尝不知道妻子源力将近枯竭,可他是火系的二级源兵,纵使想帮忙,也有心无力。当即秦父用最原始的办法,拿了个铁铲过来扒雪翻土,加速尸体掩埋的速度,也给自己的妻子调动土元素省点源力。

    好在,有几个一直以来深受秦家照顾的土系源兵境界的邻居,抛下那些顾忌上手帮忙,学着秦母操控着泥土掩埋剩下的两具尸体。很快,地面上干干净净,再铺上一层细雪,像从来没有人死在这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到了。”说这时迟那时快,牧天有带着康东来到了“万里香”所在的街区上。此事时康东的腰部多了许多脚印,嘴角也有一些血迹,让此处的人看着十分担心。

    这些邻居已经安安定定的摊开手等候了。就连那几个混混也好像收起了不安分,定定的做好动作。

    “报,大人,在此处看守的护卫不见踪影。”忽然,手下的人来信。

    “把人找出来,擅自离职,回府后,押进大牢。”牧天有一肚子火,本就暴躁的他恨不得一刀就杀了这里的人,可想到牧大岳的叮嘱,他忍了下来。

    可当他走到大门紧闭的“万里香”时,刚想踹开门,他的眼睛望不远处的地面,下一刻他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那有动静。一个青绿色的光印在地上映现,一条与牧天贵契约兽一模一样的元素灵兽席卷而出。

    所被波及的镇民无不退后。他们并不是没见过元素灵兽,镇长康东的契约兽四角岸牛就经常被镇里的孩子骑着玩,他们也时常受一些野外的元素灵兽攻击,所幸乾云国境内只有二阶源士以下的野生元素灵兽,他们大多数时候才得以安全的生存。

    晓得如此,看到如此凶狠的蛇形态灵兽,他们都退在了后面。

    “哼!刨出来。”牧天有吩咐着碧苍蟒。那碧苍蟒头上的两个小犄角发着绿光,只见那埋着尸体的地方,迅速蒙上一片碧绿,无数枝芽柔软的像海里漂荡的海草,紧接着地上的沙粒四处弹窜,那些枝芽疯狂的从地上窜向天,三具尸体也七里八里的挂在那些枝条间,跟网鱼一样不忍直视。

    “谁干的?”周围沉默。

    “谁干的?”依旧沉默。

    “我问你们,谁干的?”牧天有一声暴喝,一条枝条从碧苍蟒疾驰而过,把旁边的两个人穿体而过,一扯,像挂衣服一样架起来,口吐鲜血直至痛苦的死去。

    被架起来的人正是“万里香”对面米铺的刘掌柜,同样被架起来的是他的女儿,和秦仲青梅竹马玩到大的一个女生刘小小。

    这一幕让刘母痛哭的肝胆俱裂,当即跪下。也把周围的人吓到转头就像跑,奈何被那些甲兵持刀赶了回来。

    “畜生,你干什么?”同样肝胆俱裂的是那康东,在青松镇守三十年,和这里的百姓早就是情比亲人。

    而眼前,自己的镇民竟然被这样子虐杀!

    “管你什么城主府,我和你拼了。”

    康东他自己的痛可以忍,但这,他忍不了。一个淡蓝的光印一闪而过,取而待之的是他的契约兽四角岸牛。康东坐上其背,全力冲刺的往牧天有的方向冲去,

    源技:野蛮冲撞。

    四角岸牛的的四个角附上青芒,毫无顾及的全力一击。

    源技:藤枪。

    “不自量力。”牧天有不屑一笑。碧苍蟒的周围地面多出了三根藤蔓,转瞬见奇袭而出,三股藤蔓扭成一条,最前端逐渐削尖,往康东扎去,一股,两股,三股。

    “啜!”不出所料的事是,康东被其中一股苍枪扎至钉到了街转角的房外梁上。而四角岸牛,则是被从头到尾的,贯穿了整个身体,甚至没能发出声音,就直接毙命。

    “你们不得好死。”康东临死之际,契约兽的死亡,让他的穿体之痛附上那灵魂契约的折磨,硬生生的吐出这句恨得深沉的话,才痛苦的撒手人寰。自此,这个深受青松爱戴的镇长死在了这个雪夜里面。

    “大人,大人,我知道秦家人去哪了,别杀我,别杀我。”

    “是啊,我们都知道。”

    是那几个混混,康东一死,他们再也无法淡定了,曾经他们无比敬惧的人,被人一招弄死了。

    “刚才怎么不说,死。”又是一条藤枝,毫无预兆的拔地而起,直捅四个人其中一个人的下巴,穿脑而过。

    “啊啊!他们往山上去了那山,那山,他们他们他们给了我很多银子,让我们保守秘密,不怪怪我们大人,别别杀我们。”剩余的三人语无伦次了都,眼神惊恐指着春湾山。

    而且无一例外的全湿掉了裤子,热腾腾的液体甚至“压”下去了雪面。

    “很好!你们走吧。”牧天有露出厌恶之色,大手一挥。

    “谢谢谢谢大大大人!”三个人相互搀扶,如获大赦般拼命往后跑。

    “啜!”牧天有并没有放过他们,一根藤鞭挥来,尸首分离,这几个混混死不瞑目。

    “贱命,也配活!”

    “快逃!”在场的人已经吓到麻木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他们缓了缓,全部拔腿就跑。

    “一个不留,杀!”恶魔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便骑上那碧苍蟒直接碾过“万里香”,往春湾山的方向,搜寻秦仲去了。

    “跑山上,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走,碧苍蟒。”

    春湾山,山脚。

    “水缘,真的要往山上跑吗?”秦父秦母扶着苏醒过来的秦仲,询问道。

    他们虽然没看到那头巨龙撞向春湾山,但是正是那动静弄醒夫妇两的,因此他们非常担心山上有什么危险。再者,万一后面有追兵,上山是必死之路啊。

    “没事,有人,会接应我们。”秦仲上气不接下气,加上风雪交加,更是虚弱不堪。

    更要命的事是,兜里的丹药没有了。应该是一路上跌跌撞撞漏了。

    “水缘,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一向跳脱的黄子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这话也问到了秦父秦母的心坎上。

    “我,等我们安全了,我会都说出来的。”秦仲特意撇了一眼黄子行,尤其是他胸口溜出来的那块蓝宝石。

    “行吧,行子,熄火,我们继续上山,别把人引来了。”秦父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和秦母一样,霎时间他们感觉,他们这个养了十七年的儿子,似乎有一面他们从未触及到过。

    “哦哦!”踏灭了火焰,几个人继续顶着风雪往山顶去。

    然而秦仲所说的“人”,严格意义上说,并非是人。

    他是在等双子青鸾。在一人一鸟分开之时,双子青鸾留了一丝自己的风之意在秦仲身上,只要十里范围内,它都能知道秦仲的位置。

    可是被秦仲寄予希望的双子青鸾,并不好过。

    半个时辰前。

    源技:双子灭凰炮。

    源技:雷临万里。

    得知近身战根本赚不到便宜,在“雷鸟祭”过后,洛夫一直在配合着闪电王隼游斗,借此想消耗黄卫渠的源力。一道道由天上雷云直直连接在地面的雷电,像一根根切割的线,步步击向半空中的黄卫渠和双子青鸾。

    黄卫渠又怎么不知洛夫的目的。同样的,肉搏战占优势的他极可能的暗中蓄力,也想通过远程消耗找到洛夫的破绽,以求致命一击的精准重创。双子青鸾双首凝聚的能量炮一个又一个的挥向对方。

    奈何风系和电系,都是所有元素中除了光系以外最擅长速度的。其中理论界统一认为电系又略比风系快上一点。因此两个源魂者高手,在极致的速度对碰下,相互消糜,疯狂走位,那些双方的攻击不知道崩坏了多少山体,不知道拦腰截断、烧毁树林。

    在一片火海里,纵使吃亏的总是洛夫,可远程战短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终究境界的差距在那,洛夫的闪电王隼被击中了。

    “唳!”闪电王隼痛鸣一声。身为契约的主导者,洛夫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它的痛苦。

    “这样下去,败的一定是我。”眼看情况不妙,洛夫又萌生了一个自幽灵焚鹰被切块后,一直都在的想法。

    “本来,这是留着用来保命的,但这是你逼我的。”洛夫清楚,再这样下去,败的只会是他。可那件东西太过珍贵了,他极度犹豫。

    “哔!”不远处闪电王隼再次受到了攻击。

    “就用你了。”闪电王隼的鸣叫让洛夫下定了决心。他躲避的同时,左手的战甲化作星点褪去,此时手上的戒指冒出一点光,一把金色的小匕首一样的东西就出现在了手里。

    “能死在贾舍尔殿下的力量下,你黄卫渠也算是赚到了。”

    “可惜了这股封印能量,好不容易换来的。”洛夫心里有点肉痛,可眼下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见那匕首,在洛夫注入源力后化作一道尖锐的光锥,继而极速放射开,那恐怖的力量直奔黄卫渠而去。

    黄卫渠早就察觉到了洛夫的小动作,只是他不知道对方要干嘛。直到那束能量束朝他袭来时,他的脑海蹦出一个东西:封印能量。

    “老伙计,避开!”心意相接,双子青鸾第一时间选择的确实疾驰到黄卫渠身边。运用它那无与伦比的速度钳着黄卫渠疯狂俯冲。

    而黄卫渠,裸露的右手此时也多出来了一个三米长两米宽的盾甲。这是一块一种叫玄甲龟的背甲制造的防护盾甲,这种元素灵兽有上古圣兽玄武的血脉,防御力极强,整个源界在陆地和地表水域鲜有天敌。

    以前在破空军的时候,黄卫渠因为军功卓越,得到的这块能抵御始灵尊力量的龟甲,终于派上了用场。

    双子青鸾拖住黄卫渠往下飞,黄卫渠则用龟甲关键时刻护住了自己和伙伴。

    “砰!”那股力量还是过于恐怖,光束中央的那一段能量,狠狠地倾卸在这龟甲上,虽然得以保命,可这件堪比神兵的盾甲,彻底报废了,在还没完全离开光束打击的区域时,应声碎裂成几瓣。

    “哔!”双子青鸾在黄卫渠的防护下,规避了大部分散射的能量束,可最后关头却没能躲过几发,左翅和背部多几块烧到肉骨的黑焦面。这些创伤让双子青鸾顿时失去了飞行能力,直往下坠。

    “老伙计,怎么样?”在被击中的第一下,双子青鸾的羽翼完全包裹住了黄卫渠,他也几乎没收到实质的伤害。但他能感受到双子青鸾钻心的痛,连忙用自身的力量托起下坠的双子青鸾,缓缓落地。

    “恐怕这次受重伤了。”双子青鸾传声道。声音间尽是痛苦和疲惫。

    “刚才那股能量恐怕是一个始灵之主的封印能量,可恶,疏忽了。”黄卫渠自责不已。他实在没料到对方竟然拥有这么恐怖的东西。那始灵尊级别的盾甲都成这碎落一地,如果被它的中间部分正面击中,岂不是直接化为齑粉?

    所谓“封印能量”,是指源修把自身的一部分释放的元素力量,注入一种叫“囚天”的能量封印容器封印保存,这种容器可以做成任何模样,重要的是用于储能的金属和元素炼器师的内部构造能力,在有需要的时候注入源力到“囚天”,在通过极意就可以精准攻击对方。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家族、势力里,长者给予后辈、亲信下属保命的手段。而“囚天”,则是元素炼器师的骄傲和梦魇。不仅是因为其极其难打造,一旦是要容纳超过源帝的力量,那比远行信梭所通用的金属还要稀有昂贵。

    洛夫手上的那个容纳始灵之主力量的“囚天”,用的不知道是什么珍贵金属,做的人不知道是什么绝世大师,可想而知为什么洛夫在危机关头还要再三犹豫才肯放手。

    “不愧是贾舍尔殿下的力量,仅仅百分之一的力量就如此惊人。”

    “这下,挑衅我堡伊寇大帝国,以死谢罪是你的荣幸。”洛夫感叹之余,料定了黄卫渠不可能在这种能量爆发活下来。他未做太久的逗留,就这折返回去找安德烈了。

    然而洛夫也失算了。他没料到黄卫渠有一面防御力绝佳的盾甲,更没料到黄卫渠落地时,就把双子青鸾收回界印内,隐匿离去。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青松镇的厄难,已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