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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瞎逛

    吃了满满两碗白米饭,他才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屋子里药味太浓,下床就准备出去透透气,秋香忙不迭地跑过来搀扶他,口中责怪道:“你怎么起来了?病还没有好!”

    想到秋香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不忍心说药味太浓,只说想去透透气。在秋香的搀扶下,来到花园里的亭子里,他才感觉舒服不少。花园里假山,流水,奇花异草比比皆是,真若仙境一般,不得不感叹张家的富裕。他正欣赏美景的时候,就发现住茅草屋那个白发老头挑着水经过前方,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不敢招惹这个白发老头。待他走远,才询问秋香是否认识这个怪老头。

    秋香嘟囔着嘴说道:“你问他干嘛?我听府上的老人说,这个老头一直就在张府花园打理花草,没人知道姓名,没人知道来历,也没人敢招惹他!据说他会武功,还很厉害!大公子和他比试过,大公子虽然赢了,却对他赞誉有加,还邀请他去军中效力,可是他哪里都不去,只愿在花园里照料花草。你说奇怪不奇怪?府里的下人都觉得他有大秘密。”

    “无人知道他姓名?那怎么称呼他呢?”

    “所有人都叫他剑老头,没人知道为什么!总不可能姓剑吧?”

    他听秋香这样说,不禁哑然失笑,传言就是这样来的,明明姓剑,却没人相信。总觉得这老头有些神秘,也有些危险!自己应该早些把出云决抄完,免得发生意外。

    在秋香再三催促下,无奈地回到住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现实里醒来后,便是上班,锻炼,下班睡觉,时间一点不耽搁。

    再次来到梦境,身体已经恢复如初,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肯定不敢去茅草屋,于是盘腿开始打坐,气流在全身循环流动,不禁有些奇怪,现实修炼出来的气流居然和梦境里的气流一样粗细,梦境里他只修炼过一次,只能勉强感应到气流。他停下修炼,开始琢磨起来,难道梦境里和现实里修炼进度还能同步?记忆能够同步还可以理解,修炼也能同步就有些匪夷所思了,看来自己还有很多疑问需要了解。

    直到中午,他才结束修炼,来到四少爷的院子。此时的四少爷果然在吃饭,依然和前几日一样,陪吃,陪读,陪聊天,生活规律仿佛不会变化。他作为书童,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如此。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就在这不停重复中,现实与梦境里度过。

    此时的他,体内的气流在没有打坐修炼时,也会自行循环,一部分气流会散逸进身体,消失不见,因此并没有壮大多少,不过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充满了力量。

    由于每天都是八点下班,进入梦境都已经天亮,根本没有办法去茅草屋那里偷看秘籍。当保安已经一个多月,正好有五天假,他给段仇五打电话调休,段科长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学校宿舍实在人多眼杂,来到学校小旅馆开了一间房,准备利用这五天时间把秘籍全部记录下来。

    睁开眼,外面满天星辰,穿好衣服便朝花园里的茅草屋行去。远远地就看到今天的茅草屋漆黑一片,心里觉得奇怪,莫非一个月时间没来,剑老头改变了作息规律。来到茅草屋外隐秘处,正左右为难之时,屋内油灯突然亮起,剑老头苍老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进来吧!不用鬼鬼祟祟的!我已经等了你一个月。”听到这里,他蓦然一惊,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逃走肯定是没有机会的,说不定还会触怒这个怪老头。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剑老头坐在板凳上,示意他坐下。

    他只能乖乖地坐下,脸上微笑说道:“我正在瞎逛,不知不觉就来到前辈这里,不知前辈叫住我有什么事?”这是刚才心念电转想出来的办法,先入为主,不管老头有什么目的,让他没有机会发难。

    “呵呵!你头脑不错嘛!半夜三更起来瞎逛!你是不是有些奇怪,屋内为什么没有亮灯?都怪我,考虑不周,让你有些为难了。”剑老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剑前辈,我真是瞎逛。是啊,平时屋子…”说到这里才发现上当了,连忙停下。正准备编一套说辞,剑老头已经抢先说道:“承认就好!偷学我的武功秘籍,居然还一次次地来,我现在有些好奇,为何等了你一个月,今天突然又来了?难道忘记功法口诀了?”

    “剑前辈,我真是无意中看到你练功,有些好奇就翻看了两次。”

    “我倒是相信你是无意之举,不然肯定会拿走秘籍。当然,如果你拿走了秘籍,现在肯定是具尸体了。”

    他不禁流出冷汗,相信不是这老头吹牛,因为无法带出梦境,才没有拿走秘籍,没想到因此免祸。

    “何大公子,你是不是已经修炼了心法口诀?”

    “剑前辈,我试着修炼了两次!”

    他刚说完,就在这时,手被剑老头捉住,一股气流从老头手上进入他的身体。他正想反抗的时候,剑老头已经放开他的手,脸上居然有了笑容地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已经修炼到心法口诀第二层,内力可以自行循环了。”

    “第二层?那股气流就是内力?”

    “我剑心尘一生只练剑,从未娶妻,也无朋友,更没有收徒弟,只盼有朝一日能走到那一步。没想到,阴差阳错让你学会了这套功法。”

    “前辈,能不能收我做徒弟?你这样太孤单了!等你老了,我会侍候你!”他见老头在感慨人生,暗道如果当他徒弟,就有了人指点,何乐而不为。

    “收你做徒弟?哈哈哈!我剑心尘只练剑,断绝一切爱恨情仇,隐居于此,怎么可能因为你例外。你已经学好心法口诀,时隔一个月为何再次来此?”

    “剑前辈,我只看了两页秘籍,其他一概不知,学习了心法也感觉没用。就想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武功招式?”

    “你倒是老实,看在你是无心之举的份上,我不追究你偷看秘籍的事!你也不可泄露心法口诀,如果让我发现,你知道后果吗?”剑心尘说完,双指朝着桌上一指,一个筷子大小空洞出现在桌面上。

    他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透明孔洞,没有发现剑老头是如何发力,如此随意就有这样的威力,如果是用在人身上,会怎么样?

    “剑前辈,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你收我为徒吧?你想想,如此厉害的武功秘籍是不是应该传承下去,不至于后继无人啊!”

    “不用多说,我是不会收徒的。如果临死也没有突破到通灵境界,我就会毁掉秘籍,让它和我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

    “通灵境界是什么境界?是指心法修为吗?”

    “你不需要知道!我不追究你偷练心法口诀之事,后面的功法招式你也别想知道。这也是看在你不是有意为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杀人,不想破例。何尚书是好官,当年我和他有一面之缘,还得了他一些恩惠,也算故人之后。你走吧!从此不要再来,不然我就废了你的修为。”

    “剑前辈,后继无人,你真的甘心吗?”

    “我二十岁经历千辛万苦,万般磨难才得到这本秘籍,苦苦修炼四十年,一生都是为了它,如果能修炼到那种至高境界,就可以脱胎换骨,羽化成仙。如果修炼不到,我就让它和我做伴长眠。快走吧!我要去浇花了。”

    他有些无奈,这个剑心尘油盐不进,固执己见,心里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全部记下来,当然也记不完,心法口诀都是勉强背下来。离开茅草屋回到住处,心里有不甘心,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