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消失的八年
苟都好是被水呛醒的。
猛地睁开眼，感觉自己正沉在水底。四周昏暗，慌乱张望，终于看到些许微弱的光亮，循着光的方向奋力游过去。
“呼~”苟都好站起身，只觉头疼的厉害。打量四周，这应该是一个游泳池，池子的水刚好没过胸口中。手脚并用游到岸边，刚准备往上爬。
“谁在那里？”远处一声哨响，紧接着一束手电光亮照过来，打在苟都好脸上。
苟都好抬起手挡住手电光。说话那人已然慢慢靠近过来。
“干什么的？”来人大声喝道。
苟都好眯着眼睛，透过指缝打量着来人，远处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6、70岁的瘦弱老头，披着厚厚的军大衣，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拿着一根棒球棍。
“对不起，不小心掉进来的。”苟都好慢慢爬上岸，坐在泳池沿上道。
瘦老头远远地看着苟都好，也不靠近。十分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时，又有几束手电光照过来。
“老万，什么情况？”后赶来的几人中有个胖子开口道。
“不清楚，好像是掉水里了。”叫老万的瘦老头儿道。
“看着也不像啥好人，八成跟前几天那伙人一样，也是爬进来偷东西的。直接送派出所去。”胖子继续道。
“那喊老庹来吧。”老万转过头，对几人道。
夜里的风很凉。苟都好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短袖短裤，在水里泡了一遭。这会儿冻得鼻涕直流。那几人就这样远过多地看着他，也不问话，也没有动作。
“喂，接着。”胖子喊了苟都好一声，把一条毯子丢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
派出所的民警给苟都好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你最好说实话。”问讯室里，对面穿警服的庹姓警官手指轻敲着桌面，神情严肃。
“我真的叫苟都好。真的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我不是小偷。”苟都好努力解释着，试图让对面的警官相信自己。
事情好像有些大条。通过和庹警官的交谈和之前对环境的观察。苟都好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好像又穿越了。嗯，又穿越回现实世界了。不过，虽然还是在天朝地界，但时间好像有些麻烦。
如果从自己当年穿越到修真世界算起，现在已经是8年后了。也就是说，现实世界和修真世界时间是平行的。
“你说的这个人，户口6年前就已经注销。”庹警官翻看着手上的档案，又看看眼前的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我？”苟都好急的想挠头。“我真的就是我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那泳池里。”
庹警官继续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苟都好。男，1984年出生，南岭省人。2009年提报失踪，2011年注销户口。父亲苟建军2000年因车祸身亡。母亲顾建萍2014年心脏病发去世。妹妹苟豆腐今年年初移民加拿大。”庹倪澳反复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还真是棘手呢。
庹倪澳抬头看一眼墙上挂钟。
“今晚你先留在这里。明天我们会联系你家人再作核实。”说完，庹倪澳把苟都好带到留置室。
裹着毯子的苟都好耷拉着脑袋缩在留置室的角落里。
“我可是修仙者啊！”苟都好在心里呐喊着。
第二天上午，苟都好在睡梦中被庹倪澳叫醒。
“苟都好。我们已经联系到你妹妹苟豆腐了。她这几天就会回国。后续手续她会协助你办理。”庹倪澳说完，把一张纸递给苟都好。
“回国？她出国了？我妈呢？”苟都好问道。
“你妈3年前心脏病发，去世了。”
苟都好整个人往后猛地一缩，“咚”的一声重重撞在墙上。脑海里顿时响起阵阵雷声。
父亲早亡，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苟都好、苟豆腐兄妹俩拉扯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可是母亲从来不抱怨生活。年轻的时候，母亲也是个大美人胚子。父亲死后，也有不少人来说媒，想要母亲改嫁。可是都被母亲拒绝了。
苟都好也还算争气，考上省里最好的大学。毕业后也找到一份还不错的工作。也处了对象。眼看着要谈婚论嫁了，为了苟都好能在羊城买房安家，母亲更是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
苟都好不知道自己突然消失后的这些年，母亲经历了些什么。
“你老家的房子已经被卖了。你户口也是被注销的状态，身份证户口本这些都需要你妹妹来协助你恢复办理。你看看，你是在羊城等她，还是回老家去？还有……”庹倪澳话没说完，几个民警押着个戴着手拷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庹，抓了个偷猪的。让老万几人逮个正着。”年轻民警冲着庹倪澳道。
“老万这两天抓人效率挺高。该给他们发面锦旗。行了，带去审讯室吧。”庹倪澳道。
庹倪澳转头看向苟都好，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两百块钱递给苟都好道：“想回老家，这个钱就作路费。想留在羊城，也能防个身。实在没地方去，到雨尘花园找老万，让他给你找个活儿。对了，那张纸是你的临时身份证，背面是你妹妹在国外的联络电话，收好别丢了。”
“十八。”苟都好在雨尘花园见到万老头，头顶上顶着两个红通通的数字，忍不住小声念了出来。这时，一道道天雷在苟都好脑海里炸裂，轰隆隆，疼的他差点倒在地上。
“本来我这呢是不要人的。但你小子运气好。今天早上我刮刮乐中了2万。嘿嘿。我得去潇洒几天，你就帮我顶顶班吧。工作就是守夜，从晚上10点到早上6点，过2个小时巡视一圈就行，1个月2500，包吃住。能干吧？”万老头乐呵呵的，显然心情很不错。
修过仙的穿越者程序员苟都好成了一名有些偏头痛守夜人。经常能看到奇怪的数字，脑海里不时有炸雷声，也不疼，就是吵的睡不好觉，精神有些萎靡。
苟都好特意出去试验过，只能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头顶上显示数字。陌生的路人们头上是看不到的。而且那数字，自己念出来就会被雷劈，念一次劈一次。
万老头有时会带点小酒小肉来找苟都好聊聊天，苟都好能沾光蹭点肉吃。那天给苟都好毯子的胖子是隔壁天城花园的保安。叫白板，苟都好也跟着大家一起喊他小白。别的本事暂时不知，但是鼻子绝对好使。万老头拿着肉来保安亭，不出5分钟，小白肯定要溜过来。
前段时间天城花园遭了贼，损失惨重。保安队全体被扣奖金。老万就给他们出主意，加强联防，夜班人手一枚哨子，碰到可疑直接吹哨，大家听到哨声都能很快赶来。施行没几天，苟都好就掉雨尘花园游泳池里了。
老万和小白都好奇苟都好是怎么掉池子里的。苟都好则好奇他俩头顶的数字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万的还是红色的十八。小白的则是绿色的六十六。
喝完酒，老万乐呵地往宿舍走。蹭完肉，小白也乐呵地拿着手电往外走。看着小白头顶绿色的六十六，苟都好不长记性，又轻轻念出声来：“六十六，到底是什么呢？”
这次脑海里的雷炸得更响。苟都好足足缓了十分钟才从地上爬起来。
夜里，苟都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苟都好看到自己身旁站着一个冒着白光的人影。亮的有些刺眼，一时看不真切模样。
“小友，相逢即是有缘呀……”
“穿越成功。现在开始发放任务。任务一：宿主必须在……”
“吾乃……”
“否则将被系统抹杀……”
苟都好感觉自己脑袋要炸开锅了。脑海里一个声音大喋喋不休，身旁还有一道白光在叨叨不停。天雷炸过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退，深秋的天，苟都好依然觉得豆大的汗珠哗哗往地上掉。也说不上来是脑袋烧开锅热的还是疼下来的。
苟都好两手撑着膝盖又缓了十分钟，头疼才稍微缓解。
“哥们，你谁？行，你先别说话，让我再缓缓。”苟都好伸手打断白光。
“系统？系统？”苟都好一边心里召唤着系统，一边美美的想着，就说嘛，穿越者谁还不带个金手指啥的。只是喊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苟都好骂了一句，转头看向刚刚被自己打断说话的白光，只见那白光早已消散不见。
“WTF？玩我呢嘛？你们说了个啥？我接下来要干啥？别走啊喂……”然而任苟都好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得到回应。
随即醒转，一脑门子汗。
就像是生活中的一点小插曲。往后几日，系统和白光都没有再出现。贫穷的苟都好继续忍受着脑子里的滚滚雷声，逐渐接受自己昙花一现天选之子的命运，开始认真的巡逻。
月底，白芸机场。
“你死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妈到死都在念叨你的名字？妈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啊！你到底死哪里去了……”
妹妹苟豆腐哭得撕心裂肺，死死抱住苟都好，拳头狠狠锤着苟都好的后背。勒得苟都好几乎喘不上气。
“叫舅舅。”许久之后，泪眼婆娑的苟豆腐慢慢松开苟都好，擦干净眼泪，从男人手里接过一个满头金发的孩子。
“洋人的种啊？”看到苟豆腐拿眼神瞪着自己，苟都好耸耸肩，伸出手指逗弄了一下眼前的小洋娃娃。“你都结婚啦？你看我什么都没准备。小家伙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呀。”
“两岁半，叫苟思怡。要你准备啥？”苟豆腐抱着苟思怡，又望向身后的外国男人道：“这是我老公，倪峰。荷兰裔，已经跟着父亲移民到加拿大。因为公司的官司被限制出境，这两天才解除禁令。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不然我早就回国了。”
苟都好打量着苟豆腐身后那个有些腼腆的精瘦白人。身高大概1米75左右，金头发，蓝眼睛。头顶有黑色的数字三。苟豆腐头顶是白色的八十九，小思怡头顶却没有数字。
在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苟都好告别万老头和白板。回老家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苟都好就没有跟他们说什么时候回来。出了小区，苟都好想想，又去了一趟银峰路派出所。把当初那两百块钱还给庹倪澳警官。
猛地睁开眼，感觉自己正沉在水底。四周昏暗，慌乱张望，终于看到些许微弱的光亮，循着光的方向奋力游过去。
“呼~”苟都好站起身，只觉头疼的厉害。打量四周，这应该是一个游泳池，池子的水刚好没过胸口中。手脚并用游到岸边，刚准备往上爬。
“谁在那里？”远处一声哨响，紧接着一束手电光亮照过来，打在苟都好脸上。
苟都好抬起手挡住手电光。说话那人已然慢慢靠近过来。
“干什么的？”来人大声喝道。
苟都好眯着眼睛，透过指缝打量着来人，远处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6、70岁的瘦弱老头，披着厚厚的军大衣，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拿着一根棒球棍。
“对不起，不小心掉进来的。”苟都好慢慢爬上岸，坐在泳池沿上道。
瘦老头远远地看着苟都好，也不靠近。十分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时，又有几束手电光照过来。
“老万，什么情况？”后赶来的几人中有个胖子开口道。
“不清楚，好像是掉水里了。”叫老万的瘦老头儿道。
“看着也不像啥好人，八成跟前几天那伙人一样，也是爬进来偷东西的。直接送派出所去。”胖子继续道。
“那喊老庹来吧。”老万转过头，对几人道。
夜里的风很凉。苟都好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短袖短裤，在水里泡了一遭。这会儿冻得鼻涕直流。那几人就这样远过多地看着他，也不问话，也没有动作。
“喂，接着。”胖子喊了苟都好一声，把一条毯子丢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
派出所的民警给苟都好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你最好说实话。”问讯室里，对面穿警服的庹姓警官手指轻敲着桌面，神情严肃。
“我真的叫苟都好。真的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我不是小偷。”苟都好努力解释着，试图让对面的警官相信自己。
事情好像有些大条。通过和庹警官的交谈和之前对环境的观察。苟都好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好像又穿越了。嗯，又穿越回现实世界了。不过，虽然还是在天朝地界，但时间好像有些麻烦。
如果从自己当年穿越到修真世界算起，现在已经是8年后了。也就是说，现实世界和修真世界时间是平行的。
“你说的这个人，户口6年前就已经注销。”庹警官翻看着手上的档案，又看看眼前的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我？”苟都好急的想挠头。“我真的就是我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那泳池里。”
庹警官继续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苟都好。男，1984年出生，南岭省人。2009年提报失踪，2011年注销户口。父亲苟建军2000年因车祸身亡。母亲顾建萍2014年心脏病发去世。妹妹苟豆腐今年年初移民加拿大。”庹倪澳反复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还真是棘手呢。
庹倪澳抬头看一眼墙上挂钟。
“今晚你先留在这里。明天我们会联系你家人再作核实。”说完，庹倪澳把苟都好带到留置室。
裹着毯子的苟都好耷拉着脑袋缩在留置室的角落里。
“我可是修仙者啊！”苟都好在心里呐喊着。
第二天上午，苟都好在睡梦中被庹倪澳叫醒。
“苟都好。我们已经联系到你妹妹苟豆腐了。她这几天就会回国。后续手续她会协助你办理。”庹倪澳说完，把一张纸递给苟都好。
“回国？她出国了？我妈呢？”苟都好问道。
“你妈3年前心脏病发，去世了。”
苟都好整个人往后猛地一缩，“咚”的一声重重撞在墙上。脑海里顿时响起阵阵雷声。
父亲早亡，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苟都好、苟豆腐兄妹俩拉扯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可是母亲从来不抱怨生活。年轻的时候，母亲也是个大美人胚子。父亲死后，也有不少人来说媒，想要母亲改嫁。可是都被母亲拒绝了。
苟都好也还算争气，考上省里最好的大学。毕业后也找到一份还不错的工作。也处了对象。眼看着要谈婚论嫁了，为了苟都好能在羊城买房安家，母亲更是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
苟都好不知道自己突然消失后的这些年，母亲经历了些什么。
“你老家的房子已经被卖了。你户口也是被注销的状态，身份证户口本这些都需要你妹妹来协助你恢复办理。你看看，你是在羊城等她，还是回老家去？还有……”庹倪澳话没说完，几个民警押着个戴着手拷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庹，抓了个偷猪的。让老万几人逮个正着。”年轻民警冲着庹倪澳道。
“老万这两天抓人效率挺高。该给他们发面锦旗。行了，带去审讯室吧。”庹倪澳道。
庹倪澳转头看向苟都好，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两百块钱递给苟都好道：“想回老家，这个钱就作路费。想留在羊城，也能防个身。实在没地方去，到雨尘花园找老万，让他给你找个活儿。对了，那张纸是你的临时身份证，背面是你妹妹在国外的联络电话，收好别丢了。”
“十八。”苟都好在雨尘花园见到万老头，头顶上顶着两个红通通的数字，忍不住小声念了出来。这时，一道道天雷在苟都好脑海里炸裂，轰隆隆，疼的他差点倒在地上。
“本来我这呢是不要人的。但你小子运气好。今天早上我刮刮乐中了2万。嘿嘿。我得去潇洒几天，你就帮我顶顶班吧。工作就是守夜，从晚上10点到早上6点，过2个小时巡视一圈就行，1个月2500，包吃住。能干吧？”万老头乐呵呵的，显然心情很不错。
修过仙的穿越者程序员苟都好成了一名有些偏头痛守夜人。经常能看到奇怪的数字，脑海里不时有炸雷声，也不疼，就是吵的睡不好觉，精神有些萎靡。
苟都好特意出去试验过，只能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头顶上显示数字。陌生的路人们头上是看不到的。而且那数字，自己念出来就会被雷劈，念一次劈一次。
万老头有时会带点小酒小肉来找苟都好聊聊天，苟都好能沾光蹭点肉吃。那天给苟都好毯子的胖子是隔壁天城花园的保安。叫白板，苟都好也跟着大家一起喊他小白。别的本事暂时不知，但是鼻子绝对好使。万老头拿着肉来保安亭，不出5分钟，小白肯定要溜过来。
前段时间天城花园遭了贼，损失惨重。保安队全体被扣奖金。老万就给他们出主意，加强联防，夜班人手一枚哨子，碰到可疑直接吹哨，大家听到哨声都能很快赶来。施行没几天，苟都好就掉雨尘花园游泳池里了。
老万和小白都好奇苟都好是怎么掉池子里的。苟都好则好奇他俩头顶的数字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万的还是红色的十八。小白的则是绿色的六十六。
喝完酒，老万乐呵地往宿舍走。蹭完肉，小白也乐呵地拿着手电往外走。看着小白头顶绿色的六十六，苟都好不长记性，又轻轻念出声来：“六十六，到底是什么呢？”
这次脑海里的雷炸得更响。苟都好足足缓了十分钟才从地上爬起来。
夜里，苟都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苟都好看到自己身旁站着一个冒着白光的人影。亮的有些刺眼，一时看不真切模样。
“小友，相逢即是有缘呀……”
“穿越成功。现在开始发放任务。任务一：宿主必须在……”
“吾乃……”
“否则将被系统抹杀……”
苟都好感觉自己脑袋要炸开锅了。脑海里一个声音大喋喋不休，身旁还有一道白光在叨叨不停。天雷炸过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退，深秋的天，苟都好依然觉得豆大的汗珠哗哗往地上掉。也说不上来是脑袋烧开锅热的还是疼下来的。
苟都好两手撑着膝盖又缓了十分钟，头疼才稍微缓解。
“哥们，你谁？行，你先别说话，让我再缓缓。”苟都好伸手打断白光。
“系统？系统？”苟都好一边心里召唤着系统，一边美美的想着，就说嘛，穿越者谁还不带个金手指啥的。只是喊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苟都好骂了一句，转头看向刚刚被自己打断说话的白光，只见那白光早已消散不见。
“WTF？玩我呢嘛？你们说了个啥？我接下来要干啥？别走啊喂……”然而任苟都好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得到回应。
随即醒转，一脑门子汗。
就像是生活中的一点小插曲。往后几日，系统和白光都没有再出现。贫穷的苟都好继续忍受着脑子里的滚滚雷声，逐渐接受自己昙花一现天选之子的命运，开始认真的巡逻。
月底，白芸机场。
“你死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妈到死都在念叨你的名字？妈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啊！你到底死哪里去了……”
妹妹苟豆腐哭得撕心裂肺，死死抱住苟都好，拳头狠狠锤着苟都好的后背。勒得苟都好几乎喘不上气。
“叫舅舅。”许久之后，泪眼婆娑的苟豆腐慢慢松开苟都好，擦干净眼泪，从男人手里接过一个满头金发的孩子。
“洋人的种啊？”看到苟豆腐拿眼神瞪着自己，苟都好耸耸肩，伸出手指逗弄了一下眼前的小洋娃娃。“你都结婚啦？你看我什么都没准备。小家伙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呀。”
“两岁半，叫苟思怡。要你准备啥？”苟豆腐抱着苟思怡，又望向身后的外国男人道：“这是我老公，倪峰。荷兰裔，已经跟着父亲移民到加拿大。因为公司的官司被限制出境，这两天才解除禁令。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不然我早就回国了。”
苟都好打量着苟豆腐身后那个有些腼腆的精瘦白人。身高大概1米75左右，金头发，蓝眼睛。头顶有黑色的数字三。苟豆腐头顶是白色的八十九，小思怡头顶却没有数字。
在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苟都好告别万老头和白板。回老家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苟都好就没有跟他们说什么时候回来。出了小区，苟都好想想，又去了一趟银峰路派出所。把当初那两百块钱还给庹倪澳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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