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孤独宁夜的怒火
吃完早餐，走出食堂时，孤独宁夜道：“今日无事，你陪我去开会吧。”
苟都好就这样被孤独宁夜拖去会场。
今天要开的是月度总结会。苟都好以前就听闻过单位里总是有各种文山会海。刚一踏进5楼小会议室，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十几个人在会议室里吞云吐雾，里面那叫一个烟雾缭绕，好似仙境一般。身处其中的几个小姑被熏得眼泪鼻涕直流。
孤独宁夜皱着鼻子走进去，框框把几扇窗子打开，有风吹进来，会议室里的气味才好闻了些。坐在会议桌后的几个老头神色愠怒地盯着孤独宁夜，最终什么也没说。反而随手掐灭手中的烟头。
孤独宁夜过去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苟都好在其身后坐下。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之前大声说话的几人变成小声在交头接耳。
又过去十几分钟时间，外面走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有点婴儿肥的小姑娘，不是林木木又是何人。那中年汉子在会议室中间的位置坐下，林木木则坐在他身旁。
“钱部长，我们3部开会，她1部的人来干什么？”孤独宁夜指着坐在前方的林木木质问道。
“小林现在是行动处特别顾问，以后1、2、3部的任何会议，除非绝密级别。否则她都有权参与。”姓钱的部长端起身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淡淡地道。
孤独宁夜看了林木木一眼，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其后是各行动组汇报上个月的行动情况。包括行动前的准备，行动中的支出，行动后的成果。获得的经验，得到的教训等等。每个小队队长都讲了有半个多小时。车轱辘话来回说。不外乎都是感谢钱部长的信任，感谢部里的支持云云。听得苟都好差点睡着。坐在他身前的孤独宁夜手指一直不停敲击着桌面。
临近中午时分才轮到孤独宁夜作总结。
“上月本队活动经费支出22万，寻访目标人物17人，其中有价值人员0人。以上。”孤独宁夜说完把笔记本一合，不再说话。
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花这么多钱。”“啥成果都没有。”“他们在干嘛！”“公费旅游吗？”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钱部长等了好一阵才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议论声才渐渐平息。他又不及不忙地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慢慢抿着，声音有些冰冷道：“孤独组长，你不解释一下吗？”
孤独宁夜见状，直接把笔记本甩到钱部长面前道：“我依章办事，拿到情报，出外勤核实。每一笔出勤都记录在案，每一条线索都登记在册。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钱部长瞟了一眼孤独宁夜，拿起身前的笔记本翻看起来。里面详细地记录着孤独宁夜从出外勤开始的所有流程，包括出行路线，中途停靠，食宿以及见到当事人以后的所有问话过程。事无巨细，一一记录。
钱部长合上笔记本，在手里把玩着。眉头一扬继续道：“1个月跑这么多无用线索，难道你出发前都不核实一下么？”
“跑的多也有错。我乐意为所里多做点事，有什么不对吗？核实线索，我做的难道不是在核实线索吗？”孤独宁夜针锋相对。
“你出发前就应该做好核实。这里面有很多明显是虚假线索。”钱部长道。
“那种事情，不是文员的工作么？”孤独宁夜不屑道。
“你现在是把责任推卸给自己的组员吗？”钱部长啪地一声把茶杯摔在桌子上，把旁边的林木木吓一跳。
“这难道不是她的工作么？工作没有做到位，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孤独宁夜神情愈发阴沉冷漠。
“组员有疏漏，有过错，难道你这个做组长的就不能教一教，带一带吗？难道你认为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么？还是你以为这个小组是你一个人的小组？”钱部长气急败坏道。
“做错事就要自己承担，什么事都要我来处理，那我要她来干嘛，干脆全开除算了。如果部长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大可以撤下我的组长职务。”孤独宁夜冷冷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钱部长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孤独宁夜的鼻子，手都开始抖起来。
“好。那我等部里通知。”孤独宁夜说完，一推椅子，直接走出会议室。
苟都好看着孤独宁夜的背影，一咬牙，跟着走了出去。
出会议室，孤独宁夜怒气冲冲往楼下走，刚出公办楼，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接起电话，嗯嗯几句便挂断。随后转头对苟都好说：“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点事儿，晚点再找你。”说完也不管苟都好，转身又往楼上走去。
6楼，所长办公室。孤独宁夜气呼呼地坐在办公桌前。
面前的老者却是乐呵呵地看着他道：“听说你刚刚大闹会议室？”
“谁说的？”孤独宁夜撇撇嘴道。
“还用得着谁说，你那大嗓门，我6楼的楼顶板都要被你掀翻了。”林默生苦笑着道。
“院长，他们根本就没想着好好做事，全是在浑水摸鱼，还见不得别人认真。”孤独宁夜无奈地道。
“是不是怪我把那么多林家人放在你身边了？”林默生看着孤独宁夜，浑浊的双眼里却闪着点点星光。“很多时候，做事情不是靠蛮力一直往前冲就可以的。实力达不到的时候，就要学会隐忍，学会妥协。有时候，圆滑一点也不见得是坏事。你呀，勇猛有余，却是怕你刚而易折啊。
木木和你的亲事，是当年我和你死去父亲的约定。本以为你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会有那方面的发展。不过如今看来，倒是我们多事了。你要真不愿意，也不用放在心上，你林姨那边，我去做她的工作。
给你队里放几个林家人，其实是你林姨的意思。也不是想监视你，就是放几个自家人，用着放心。不过木木这孩子，从小是被我们惯坏了的。如今倒是给你带来不小麻烦。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呢，一会儿我跟老钱说，把人给你换了。”林默生道。
“不用了，林院长。几个小兵都收拾不了，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大场面。谢谢您的教诲，我记下了。”孤独宁夜恭敬道。
“新来那小伙儿挺不错的。你可以多花些心思。如果他能进升龙院，将来会是你很大的助力。”林默生道。
“林伯伯这么看好他？”孤独宁夜有些诧异地道。
“道爷也很看好他。最后一卦已经决定留给他了。”林默生淡淡地道。
孤独宁夜听闻，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从所长办公室出来，孤独宁夜独自走在园区小道上。
“喂，宁夜。没看到本小姐吗？”正思索间，却听到道旁的长椅上有人出声。转头看去，林木木正翘个二郎腿坐在长椅上歪着头打量着自己。
孤独宁夜本想无视她，直接走过去，转念一想，转过身，直接在林木木身旁坐下。
“跟你的人打个招呼，别再跟我作对了，好不好？”孤独宁夜手搭在长椅靠背上，望着身前的草坪，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行。除非你娶我。否则免谈。”林木木说着，就要往孤独宁夜怀里钻。
孤独宁夜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林木木脑袋，不让她再往里靠。
“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呢。”孤独宁夜道。
“切，那我不管。我爹说了，咱俩打小就有婚约，那你就得娶我。天经地义，上哪儿说都是这个道理。”林木木一脸傲娇道。
“咱俩不合适。我有喜欢的人了。”孤独宁夜道。
“我知道，齐九姐姐嘛。我有哪点比不上她呢？她不就是比我高点，瘦点，比我丰腴一点嘛？你们男人，都喜欢那种吗？那我也可以的啊”林木木说完，傲娇地挺了挺胸膛。把孤独宁夜吓得赶忙站起身来，生怕她再有别的什么举动。
哎，看来跟这丫头讲道理这事，还是行不通啊。孤独宁夜不敢停留，只能一溜烟似的跑回宿舍楼。
躺在宿舍床上，孤独宁夜也有自己的苦恼。林木木的工作做不通，自己小队里的人肯定还要跟自己做对。齐八肯定也调不回来。好在林木木做事还算有点底线，没去骚扰齐九。只是自己连累齐八去看大门，现在也没有啥脸面去见齐九。
林南北和林子闻都是林木木的铁杆狗腿子，自己真的有办法收服这二人吗？如果所有问题都能用拳头来解决就好了。
越想越苦闷，孤独宁夜索性站起身，跑到宿舍楼下的空地上打了一套升龙锻体拳。
孤独宁夜身材本就高大，模样也俊朗，上身肌肉坚实匀称，光看身形就能唬住不少宵小。这一套拳法更是打的行云流水，虎虎生风，好不威猛。
一套拳法打完，又去旁边的单杠上做了200个引体向上，接着又做了1000个俯卧撑。做完以后浑身是汗，好像回到在升龙院练功的日子。
在宿舍洗完澡，孤独宁夜感觉心情都舒畅不少。
拳头不能解决的事，那就留到明天再想吧，先睡觉。于是不管其他，脱衣上床，倒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孤独宁夜又拉着苟都好出外勤。
想起自己上个月发了5万多的工资，那做为组长，孤独宁夜的工资应该更高吧？现在的小汽车有那么贵吗？苟都好不禁好奇地问道：“独夜你工资应该比我高很多吧，为啥不买辆舒服点的车。这车也太挤了。每次都有种坐在罐头里的感觉。”
“我工资都上交的。身上连张银行卡都没有。这车也是木木学完驾照，买来练车以后淘汰的，我捡来开开，花了我2万多。”
说起林木木，孤独宁夜又是一脸的愁容，苟都好见状开口问道：“这次的任务靠谱不？”
孤独宁夜苦笑一下道：“估计和上个月一样，又是瞎折腾。”
“不是说这个月会有改善么？”苟都好道。
“原本以为他们会心疼钱，稍微收敛点。线索至少不会继续这么明目张胆的乱给。谁知道还是低估了他们。不是自己的钱，根本不会心疼。你看我，在会议上这么闹，根本没用。慢慢跟他们耗吧。我暂时也没啥办法了。”孤独宁夜无奈道。
“钱部长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你是林所长的亲戚？”苟都好问道。
孤独宁夜苦笑着摇摇头，看着路口信号灯变成红色，轻轻带起一脚刹车，转头看向苟都好，半晌之后又转回头，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和林家的关系大致讲了一下。
原来，孤独宁夜的父亲孤独夏和林默生是战友，二人刚成家的时候就约定，以后生了娃娃要做儿女亲家。后来，孤独家生下男娃，林家生下女娃。
再后来，孤独夏在某场战斗中为了掩护林默生壮烈牺牲。听到这个消息，孤独宁夜的母亲承受不住打击，没多久也跟着撒手人寰。
孤独宁夜当时6岁。外婆家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爷爷家这边的几个叔叔又不想抚养他。林默生就一直把孤独宁夜带在身边，当亲儿子在养。林母很喜欢他，更是早把他当姑爷了。只是，孤独宁夜自己又是一直只把林木木当妹妹看待，并没有那种心思。
听了那天在楼下，孤独宁夜和林木木摊牌失败的事，苟都好差点笑出声。
便与孤独宁夜说可以如此这般，孤独宁夜听完将信将疑，说这能行吗？苟都好却教他只管一试。
这次的外勤果然又是白跑一趟。孤独宁夜原本拿出了笔记本，准备详细的记录。后来想想，算了。
回到京城，孤独宁夜顾不上休息，直接到103找林木木去了。
“希望你说的办法有效啊。可别坑哥们啊。”孤独宁夜抱着视死如归的心，踏进了103办公室。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进去，林木木居然不在！孤独宁夜当时就打起了退堂鼓，难道天意如此？
孤独宁夜转头就要走出办公室，一转身就撞上一团柔软。林木木被撞的一声惊呼，整个人向后仰眼看就要摔倒，好在孤独宁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苟都好就这样被孤独宁夜拖去会场。
今天要开的是月度总结会。苟都好以前就听闻过单位里总是有各种文山会海。刚一踏进5楼小会议室，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十几个人在会议室里吞云吐雾，里面那叫一个烟雾缭绕，好似仙境一般。身处其中的几个小姑被熏得眼泪鼻涕直流。
孤独宁夜皱着鼻子走进去，框框把几扇窗子打开，有风吹进来，会议室里的气味才好闻了些。坐在会议桌后的几个老头神色愠怒地盯着孤独宁夜，最终什么也没说。反而随手掐灭手中的烟头。
孤独宁夜过去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苟都好在其身后坐下。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之前大声说话的几人变成小声在交头接耳。
又过去十几分钟时间，外面走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有点婴儿肥的小姑娘，不是林木木又是何人。那中年汉子在会议室中间的位置坐下，林木木则坐在他身旁。
“钱部长，我们3部开会，她1部的人来干什么？”孤独宁夜指着坐在前方的林木木质问道。
“小林现在是行动处特别顾问，以后1、2、3部的任何会议，除非绝密级别。否则她都有权参与。”姓钱的部长端起身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后淡淡地道。
孤独宁夜看了林木木一眼，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其后是各行动组汇报上个月的行动情况。包括行动前的准备，行动中的支出，行动后的成果。获得的经验，得到的教训等等。每个小队队长都讲了有半个多小时。车轱辘话来回说。不外乎都是感谢钱部长的信任，感谢部里的支持云云。听得苟都好差点睡着。坐在他身前的孤独宁夜手指一直不停敲击着桌面。
临近中午时分才轮到孤独宁夜作总结。
“上月本队活动经费支出22万，寻访目标人物17人，其中有价值人员0人。以上。”孤独宁夜说完把笔记本一合，不再说话。
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花这么多钱。”“啥成果都没有。”“他们在干嘛！”“公费旅游吗？”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
钱部长等了好一阵才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议论声才渐渐平息。他又不及不忙地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慢慢抿着，声音有些冰冷道：“孤独组长，你不解释一下吗？”
孤独宁夜见状，直接把笔记本甩到钱部长面前道：“我依章办事，拿到情报，出外勤核实。每一笔出勤都记录在案，每一条线索都登记在册。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钱部长瞟了一眼孤独宁夜，拿起身前的笔记本翻看起来。里面详细地记录着孤独宁夜从出外勤开始的所有流程，包括出行路线，中途停靠，食宿以及见到当事人以后的所有问话过程。事无巨细，一一记录。
钱部长合上笔记本，在手里把玩着。眉头一扬继续道：“1个月跑这么多无用线索，难道你出发前都不核实一下么？”
“跑的多也有错。我乐意为所里多做点事，有什么不对吗？核实线索，我做的难道不是在核实线索吗？”孤独宁夜针锋相对。
“你出发前就应该做好核实。这里面有很多明显是虚假线索。”钱部长道。
“那种事情，不是文员的工作么？”孤独宁夜不屑道。
“你现在是把责任推卸给自己的组员吗？”钱部长啪地一声把茶杯摔在桌子上，把旁边的林木木吓一跳。
“这难道不是她的工作么？工作没有做到位，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孤独宁夜神情愈发阴沉冷漠。
“组员有疏漏，有过错，难道你这个做组长的就不能教一教，带一带吗？难道你认为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么？还是你以为这个小组是你一个人的小组？”钱部长气急败坏道。
“做错事就要自己承担，什么事都要我来处理，那我要她来干嘛，干脆全开除算了。如果部长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大可以撤下我的组长职务。”孤独宁夜冷冷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钱部长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孤独宁夜的鼻子，手都开始抖起来。
“好。那我等部里通知。”孤独宁夜说完，一推椅子，直接走出会议室。
苟都好看着孤独宁夜的背影，一咬牙，跟着走了出去。
出会议室，孤独宁夜怒气冲冲往楼下走，刚出公办楼，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接起电话，嗯嗯几句便挂断。随后转头对苟都好说：“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点事儿，晚点再找你。”说完也不管苟都好，转身又往楼上走去。
6楼，所长办公室。孤独宁夜气呼呼地坐在办公桌前。
面前的老者却是乐呵呵地看着他道：“听说你刚刚大闹会议室？”
“谁说的？”孤独宁夜撇撇嘴道。
“还用得着谁说，你那大嗓门，我6楼的楼顶板都要被你掀翻了。”林默生苦笑着道。
“院长，他们根本就没想着好好做事，全是在浑水摸鱼，还见不得别人认真。”孤独宁夜无奈地道。
“是不是怪我把那么多林家人放在你身边了？”林默生看着孤独宁夜，浑浊的双眼里却闪着点点星光。“很多时候，做事情不是靠蛮力一直往前冲就可以的。实力达不到的时候，就要学会隐忍，学会妥协。有时候，圆滑一点也不见得是坏事。你呀，勇猛有余，却是怕你刚而易折啊。
木木和你的亲事，是当年我和你死去父亲的约定。本以为你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会有那方面的发展。不过如今看来，倒是我们多事了。你要真不愿意，也不用放在心上，你林姨那边，我去做她的工作。
给你队里放几个林家人，其实是你林姨的意思。也不是想监视你，就是放几个自家人，用着放心。不过木木这孩子，从小是被我们惯坏了的。如今倒是给你带来不小麻烦。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呢，一会儿我跟老钱说，把人给你换了。”林默生道。
“不用了，林院长。几个小兵都收拾不了，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大场面。谢谢您的教诲，我记下了。”孤独宁夜恭敬道。
“新来那小伙儿挺不错的。你可以多花些心思。如果他能进升龙院，将来会是你很大的助力。”林默生道。
“林伯伯这么看好他？”孤独宁夜有些诧异地道。
“道爷也很看好他。最后一卦已经决定留给他了。”林默生淡淡地道。
孤独宁夜听闻，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从所长办公室出来，孤独宁夜独自走在园区小道上。
“喂，宁夜。没看到本小姐吗？”正思索间，却听到道旁的长椅上有人出声。转头看去，林木木正翘个二郎腿坐在长椅上歪着头打量着自己。
孤独宁夜本想无视她，直接走过去，转念一想，转过身，直接在林木木身旁坐下。
“跟你的人打个招呼，别再跟我作对了，好不好？”孤独宁夜手搭在长椅靠背上，望着身前的草坪，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行。除非你娶我。否则免谈。”林木木说着，就要往孤独宁夜怀里钻。
孤独宁夜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林木木脑袋，不让她再往里靠。
“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呢。”孤独宁夜道。
“切，那我不管。我爹说了，咱俩打小就有婚约，那你就得娶我。天经地义，上哪儿说都是这个道理。”林木木一脸傲娇道。
“咱俩不合适。我有喜欢的人了。”孤独宁夜道。
“我知道，齐九姐姐嘛。我有哪点比不上她呢？她不就是比我高点，瘦点，比我丰腴一点嘛？你们男人，都喜欢那种吗？那我也可以的啊”林木木说完，傲娇地挺了挺胸膛。把孤独宁夜吓得赶忙站起身来，生怕她再有别的什么举动。
哎，看来跟这丫头讲道理这事，还是行不通啊。孤独宁夜不敢停留，只能一溜烟似的跑回宿舍楼。
躺在宿舍床上，孤独宁夜也有自己的苦恼。林木木的工作做不通，自己小队里的人肯定还要跟自己做对。齐八肯定也调不回来。好在林木木做事还算有点底线，没去骚扰齐九。只是自己连累齐八去看大门，现在也没有啥脸面去见齐九。
林南北和林子闻都是林木木的铁杆狗腿子，自己真的有办法收服这二人吗？如果所有问题都能用拳头来解决就好了。
越想越苦闷，孤独宁夜索性站起身，跑到宿舍楼下的空地上打了一套升龙锻体拳。
孤独宁夜身材本就高大，模样也俊朗，上身肌肉坚实匀称，光看身形就能唬住不少宵小。这一套拳法更是打的行云流水，虎虎生风，好不威猛。
一套拳法打完，又去旁边的单杠上做了200个引体向上，接着又做了1000个俯卧撑。做完以后浑身是汗，好像回到在升龙院练功的日子。
在宿舍洗完澡，孤独宁夜感觉心情都舒畅不少。
拳头不能解决的事，那就留到明天再想吧，先睡觉。于是不管其他，脱衣上床，倒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孤独宁夜又拉着苟都好出外勤。
想起自己上个月发了5万多的工资，那做为组长，孤独宁夜的工资应该更高吧？现在的小汽车有那么贵吗？苟都好不禁好奇地问道：“独夜你工资应该比我高很多吧，为啥不买辆舒服点的车。这车也太挤了。每次都有种坐在罐头里的感觉。”
“我工资都上交的。身上连张银行卡都没有。这车也是木木学完驾照，买来练车以后淘汰的，我捡来开开，花了我2万多。”
说起林木木，孤独宁夜又是一脸的愁容，苟都好见状开口问道：“这次的任务靠谱不？”
孤独宁夜苦笑一下道：“估计和上个月一样，又是瞎折腾。”
“不是说这个月会有改善么？”苟都好道。
“原本以为他们会心疼钱，稍微收敛点。线索至少不会继续这么明目张胆的乱给。谁知道还是低估了他们。不是自己的钱，根本不会心疼。你看我，在会议上这么闹，根本没用。慢慢跟他们耗吧。我暂时也没啥办法了。”孤独宁夜无奈道。
“钱部长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你是林所长的亲戚？”苟都好问道。
孤独宁夜苦笑着摇摇头，看着路口信号灯变成红色，轻轻带起一脚刹车，转头看向苟都好，半晌之后又转回头，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和林家的关系大致讲了一下。
原来，孤独宁夜的父亲孤独夏和林默生是战友，二人刚成家的时候就约定，以后生了娃娃要做儿女亲家。后来，孤独家生下男娃，林家生下女娃。
再后来，孤独夏在某场战斗中为了掩护林默生壮烈牺牲。听到这个消息，孤独宁夜的母亲承受不住打击，没多久也跟着撒手人寰。
孤独宁夜当时6岁。外婆家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爷爷家这边的几个叔叔又不想抚养他。林默生就一直把孤独宁夜带在身边，当亲儿子在养。林母很喜欢他，更是早把他当姑爷了。只是，孤独宁夜自己又是一直只把林木木当妹妹看待，并没有那种心思。
听了那天在楼下，孤独宁夜和林木木摊牌失败的事，苟都好差点笑出声。
便与孤独宁夜说可以如此这般，孤独宁夜听完将信将疑，说这能行吗？苟都好却教他只管一试。
这次的外勤果然又是白跑一趟。孤独宁夜原本拿出了笔记本，准备详细的记录。后来想想，算了。
回到京城，孤独宁夜顾不上休息，直接到103找林木木去了。
“希望你说的办法有效啊。可别坑哥们啊。”孤独宁夜抱着视死如归的心，踏进了103办公室。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进去，林木木居然不在！孤独宁夜当时就打起了退堂鼓，难道天意如此？
孤独宁夜转头就要走出办公室，一转身就撞上一团柔软。林木木被撞的一声惊呼，整个人向后仰眼看就要摔倒，好在孤独宁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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